八：水紋，動態物化

卡鷹仿製的卡游『生或死』出現在市面上，引起卡游迷們的哄搶，價格一路攀升，接近正品原卡的六成。卡鷹創造了山寨卡的一個奇迹，從來沒有任何仿卡能達到正品原卡的六成價格，而卡鷹做到了。最讓卡游迷們意外的是這款附加了迷宮護紋的『生或死』卡游居然是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破解並製作的，不愧是卡鷹。同為以仿卡為生的制卡師還在苦惱如何去掉卡片上的護紋，卡鷹已經將錢放進袋子里了！

購買山寨遊戲卡的是固定的人群，一般以學生為主，海棠注意到買卡的人除了學生外還有一些衣著光鮮，看起來象是上流社會或有點背景的人，這樣的人來買山寨卡？非常可疑！

海棠很清楚她做的事是違法，見不得人的，所以她每次去卡店寄賣卡片都會用輔助卡改變容貌，而且都會去相熟的店，讓店主直接將賣卡所得的錢存進多張不記名錢卡里。店家為了追求利潤對賣家的任何信息都保密，不會透露給包括警察在內的任何人，想利用卡店追查山寨卡來源是行不通的。

山寨卡賣完后海棠一直都沒再聯糸楚過，楚過雖然很想快點再賺些錢還債，但是複製卡片的主動權在海棠手上，楚過只能被動地接受。

連續一個月，基礎課『雞的一生』都卡在起步雞蛋上，如果連最簡單的雞蛋製作都完成不了，楚過就不可能學會動態物化卡的製作。

動態物化對制卡師的精神力要求很苛刻，精神力稍有鬆懈都可能造成動態卡紋的斷裂，分杈或走向出錯。楚過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動態卡紋分杈，雞蛋靜態的外殼雖然能製作得精美，可當動態卡紋一旦分杈，蛋內部的蛋清和蛋黃就會變質，有時變成水一樣的流質，有時變得象石頭一樣硬，有時甚至散發出腥臭味，無論楚過怎麼用精神力去穩定動態卡紋都無濟於事！蛋內的流質只不過是最簡單，最基礎的動態物件，按理說會基礎原理的話應該不難製作，可偏偏就卡住了。

楚過一直相信熟能生巧，但堅持了一個多月都一再失敗，心裡大受打擊，人也變得有點煩躁起來。

失去耐心是卡修的大忌，楚過很清楚這一點，也懂得怎麼去調節，他暫停練習，獨自一人來到人流極旺的小刀卡片中心。小刀卡片中心是各大公司和個人制卡師展示卡片的地方，各種新型的卡種都會在這裡展示。

在楚過的眼裡每一張卡片，無論卡片品質的高低都是一件精緻的藝術品，都是制卡師的心血所在，值得欣賞，值到去探究卡片里的秘密。

楚過貪婪地站在一個展位的卡片前，用精神力滲進卡片里，探知著卡片的每一寸，卡片上的每一條卡紋。很多卡片都設有防精神力控測的護紋，遇到這種卡片楚過就馬上撒掉精神力，以免引起別人的猜忌，這也是小刀卡片中心一條不成文的規距，不去探測破解有護紋的卡片。

楚過以前來小刀中主都是觀察輔助卡，很少去看那些物化卡和能量攻擊卡，現在他對物化卡的基礎卡比較感興趣。

「先生，需要什麼樣的卡片？我們可以拿給你看的。」展位上的一個美女服務員短甜甜地道。

楚過道：「不用，我這樣看就行。」

美女服務員道：「還是拿著看吧，隔空用精神力會很累的。」

楚過露出潔白的牙齒朝美女服務員笑了笑：「沒問題的。」

服務員不禁多看一眼這位靦腆的少年，以少年的年齡，精神力最多只有一級，隔空探知根本不可能持久，最多兩分鐘就會耗盡精神力，但少年已對一張卡片探測了五分鐘左右還未見疲憊感，難道少年的精神力達到兩級？

服務員很想放出精神力去探測楚過的的精神力強度，但這樣做很沒禮貌，所以只好作罷。而她身邊的一位男服務員的身體突然微微一顫，臉露驚訝。

「這少年的精神力好強，比我的要強！我兩級半，而他應該有三級以上！」

這麼年輕就擁有三級精神力？女服務員不禁仔細地觀察著楚過的一舉一動，少年對物化基礎卡很感興趣，反覆地探測著一張物化寵物卡。

「請問，這隻吐水小飛象是不是真的能吐水？」楚過指著一張黃色的寵物卡道。

女服務員愣了一下，楚過有三級精神力應該能探測到卡內的水紋的，為什麼這樣問呢？

「額，是真的能吐水，而且能將水變成彩霧或形成美麗的彩虹。」

「哦，我探測不到水紋，還以為沒有吐水的功能！」

女服務員好奇道：「水紋是最基礎的物化卡紋，你的精神力那麼強不可能探測不到！」

楚過很不好意思地道：「我剛學物化卡製作，還不太熟悉物化物件的卡紋，水紋的變化太多，我記不住，一些不流行的秘紋更無法探知了。」

男服務員忍不住說了一句：「水紋根本不須要探知，它的形態只是制卡師的幻象實體化，是制卡師想象出來的。小飛象里的彩虹就是制卡師的想象，只要精神力足夠誰都可以制出彩虹，百且形態也由制卡師隨意想象。」

楚過全身一僵，臉上現出驚喜之色，他急急地坐在展位的客台前，從掛包里拿出一張卡片和一把卡刀。卡刀在卡片飛快的掠過，一道道水紋出現在卡片上，水紋上還交錯著各式動態物化紋。

兩服務員對望一眼：「好快的速度！」

楚過停下手，把卡片插在檯面上供客人使用的座型驅動器上，再插入一張能量卡，能量卡里的高壓能量通過驅動器轉化成低壓的能量供級楚過剛制好的卡片，一隻雞蛋出現在檯面上，楚過拿起雞蛋用力敲開，裡面的蛋清和蛋黃流出！

「成功了……！」楚過跳起手舞足蹈地叫著，毫不理會旁人的不解的目光，又一屁股坐下在卡片上刻寫著卡紋。

楚過的大叫吸引了路過的人，這些人看到楚過只是為製成物化卡最基礎的雞蛋而歡呼都很不以為然，一個孩子為了進步而高興罷了，可當看到楚過刻寫卡紋的速度，所有的人都驚訝了。他們根本看不清楚過的刻刀的走向，只看到一道道卡紋不斷地在卡片上湧現，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兩服務員也切底被楚過吸引了，忘了向客人介紹他們的新型卡片。少年刻寫卡紋的速度比得上中級制卡師了，奇怪的是少年為什麼連最基本的水紋變化都不懂呢？

這得怪教科書，書里只是一個勁地讓人用精神力控制水紋形成各種實體化的流質，完全沒有提到流質形狀，濃度都是制卡師幻想出來的。楚過還以為流質是由特定的卡紋組成和控制的，所以一直按著書本所示去做，把失敗歸究於自己刻寫卡紋時出現不明的錯誤或精神力使用不當，從沒想過用幻想出來的影象去構成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