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欺詐是犯法的
第三十二章欺詐是犯法的
蘇亞娟馬上面露微笑,緊走幾步到門前迎接聶和風:「聶教授,快請進來吧。」雖然明知他是為秦音書而來,還是忍不住對他大獻殷勤。
聶和風謙和有禮的頷首說:「謝謝。」就隨著蘇亞娟走進來。
他走到秦音書的面前,很自然的伸出手臂來將她擁入臂彎,笑道:「知道你來報社,就過來看看你。」
秦音書沒想到他會趕來,心裡有些驚訝,但心裡頓時覺得踏實很多。
聶和風轉過臉,望著又哭又鬧的老太太,眉心微蹙起來,語氣並不友好的說:「我是音書的丈夫,有事可以找我商量。」
老太太抬眼看著他,見他風度翩翩、儀容整潔,看起來就像是有錢的人,臉上重新燃起希望說:「你老婆報道的假消息逼得我兒子跳樓自殺,你們得賠償我一百萬,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反正兒子沒了,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做人也沒什麼意義。」
聶和風俊美的容顏上,孤寒越發的深了,他取出一本存摺,遞給老太太,緩緩的和他說:「婆婆,這本存摺的密碼是123456,你拿去吧。」
老太太看到招商銀行紅彤彤的存摺本,顧不得哭鬧,忙伸手接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你這麼做就對了,再鬧下去對誰也沒好處不是嗎?」
她邊說著邊翻開存摺,用手指挨個數了數零,沈著臉道:「只有十萬元而已,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打發叫花子嗎?」
聶和風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靜靜的說道:「婆婆,有句話叫得些好意需回首,我希望您拿到這筆錢后就此打住不要再鬧,還希望您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老太太一聽就懵了,很快又跳腳起來說:「你什麼意思?仗著年輕就欺負我年紀大的?事實上是你老婆害死我兒子,你想拿十萬元收買我?沒門!」
聶和風嘆口氣,把存摺拿回來,嘆口氣說:「婆婆,我想您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兒子程安義的死和音書半分關係也沒有,我給錢並不是收買您,只是可憐您孤兒寡母而已。」
聽聶和風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秦音書。
程安義的死跟秦音書的報道沒有任何關係嗎?那他究竟是為什麼而死的呢?聶和風是信口開河,還是已經掌握到什麼證據?
「你胡說!「老太太麵皮漲的發紫,指著聶和風斥責道。
聶和風對著外面揮揮手說:「進來吧。」
門外,程安義的妻子余英華走了進來。她雙手緊緊的握著衣襟,低頭慢慢的走,臉上帶著緊張而害怕的神情。
走到老太太身邊,她仰起臉來小聲的說:「婆婆,我們還是走吧,別再鬧了。聶教授和我談過了,我覺得他說得對,我們這麼做是詐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兩個孩子還小,要是我們再出什麼事該怎麼辦?他們已經沒有爸爸,我不希望他們連奶奶和媽媽也失去。」
老太太聽完后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她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胳膊肘往外拐,幫著你的殺夫仇人來教訓我?」
「婆婆,其實安義為什麼跳樓,你和我心裡都很清楚,又何必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呢?」余英華嘆口氣,臉色異常的難看。
老太太伸出手來,對著她的臉啪的就是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不敢再多嘴。
聶和風抓住老太太的手,聲音裡帶著幾分陰冷:「夠了,婆婆。程安義跳樓自殺和我的妻子音書沒有任何關係。他在工地和工友賭錢,輸了一大筆錢,導致心情沮喪抽了很多煙,亂扔煙頭引起火災,他自己被燒傷,工地的大樓也被燒毀。這些除了賭錢一節和音書的報道沒有絲毫偏差吧。」
老太太聽完后,暴跳如雷:「你亂說,這些都是你們栽贓嫁禍!」
聶和風沒有理會她的指責,而是繼續說道:「他被送進醫院搶救后恢復過來,但還欠下工友一筆錢要還,加上燒毀大樓后建築公司要向他追討賠償,這些事都壓抑的他很不開心。他去做身體複檢的時候,意外被查出得了癌症,已經是末期,應該撐不過兩三個月。萬念俱灰之下,他就選擇了跳樓自殺。至於所謂的遺書,應該是偽造的吧。」
聶和風把事情清晰條理的講出來,孫夢夢邊聽邊不停點頭說:「我明白為什麼老太太死了兒子也不見多傷心,大吵大鬧又不同意把事情交給司法機關處理,原來她只是想來訛錢而已。」
其他的人也議論紛紛,老太太把頭搖的的撥浪鼓似的,慍道:「年輕人,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聶和風的臉色越發的平靜起來,猶如無風的湖面一般,他淡淡的說:「我會不會遭報應並不重要,我只希望讓我妻子知道真相,還她一個清白。」
老太太準備要扯住聶和風吵鬧,已經被兒媳婦余英華來拉住,她抽泣著說:「媽,算了吧,我們是正經人家,怎麼可以來訛別人的錢。上回你懇求我和你一起來,我來過後當時已經很後悔,今天聶教授找我談過,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覺得整個人輕鬆多了。沒有錢我可以打工去賺,但一旦沒有良心就很難再找回來了。假如這次我們做錯,永遠也回不了頭,這是犯法的。」
余英華給老太太講著這些道理,應該是聶和風說給她聽,她聽到心裡去的。
「我說得都是真的,能犯到哪門子法?」老太太仍舊是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聶和風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到老太太的面前說:「這是程安義的主治醫生羅醫生開的證明,證實他在跳樓之前查出患重病,撐不過兩個月,才選擇一條這麼極端的路。」
老太太也不識字,見到證明后還是被嚇了一跳。余英華忙哀求她說:「婆婆,事已至此我們回去吧,別在這裡影響別人工作了。假如他們報警,我們想走也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