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當上盟主
「閣下便是林翾林飛鵬了?」張牛角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小弟弟,然後像親切的長者詢問晚輩一般笑著問道。
「在下便是林翾!今日得見張前輩,我真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了!」林翾說完一個鞠躬。
張牛角連忙扶起,道:「飛鵬不必多禮!大家同為寨主,何有上下之分?只不過我比你先出生罷了!觀飛鵬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便已經有如此作為,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啊!」
「張前輩過獎!張前輩的英勇事迹在我的腦子裡留下了深刻烙印,我是時常教育山寨里的弟兄要向張前輩好好學習,向您看齊!您的大名可以說在我們盜匪界響徹四方,甚至整個大漢,估計也沒有如此名氣之人啊!」林翾一陣馬屁,那是吹得牛角大大暈頭轉向,一下子不辨東西南北,頓時覺得眼前的小林翾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主公這是怎麼了?蔡武一陣納悶,在他的心裡,林翾可不是拍馬之流啊!還有他什麼時候教導我們了?當然他是感覺不到林翾對他的誇獎那也是換湯不換藥。而秦放對林翾的拍馬之功那更是五體投地,差點當場跪下拜師磕頭。劉拒、張敢以及眾位山寨寨主、首領也是各自內心不一,其中有對張牛角極度崇拜的,那是對林翾好感直線上升,有如牛市中指數一路上漲,接近了最高點。黑風寨一系的、暗中投奔太平道的那是對林翾的好感一路熊跌,隨時準備清倉,拍拍屁股走人,他們的眼睛都齊齊望向張寶張大醫!太平道中以大賢良師張角為尊,張寶張梁均為大醫為次,之後是七十二賢徒。賢徒也有大小上下之分,三十六上徒出鎮三十六方,通任渠帥將軍,三十六下徒侍奉左右,隨時聽遣調用。可是此時的張寶已經沒有之前的想法,張牛角從死人堆中出來自然生成的殺氣殺意讓人窒息,這張寶可不像遊戲裡面武力那麼強大,他雖然也練些武藝,但是殺人放火幹得少之又少,更別提千百人廝殺的戰場更沒有經歷,因此膽色上比張牛角差之萬分,此時尤是發獃,不知所措。黑風一系眾人見狀,也只得不發作,等候張大醫魂歸本位。
「哈哈哈……」張牛角一陣狂笑,隨即戛然而止,說道:「林寨主實在過獎!我們就不必客套,快快商議結盟之事!」
「好,張前輩請上座!」
張牛角、林翾等人各自坐好,林翾命人敬上茶水,張牛角飲茶已畢,環視眾人,最後看了林翾一眼,微微點頭,血盆大口終於開始噴話:「各位!太平道欺人太甚!我等對朝廷尚且不堪入眼,何況區區一太平小道!我張牛角縱橫江湖幾十年,尚不知張角為何人!雖然此人姓名與我只差一字,可是跟我八輩子打不上關係!我黑山寨願意帶頭與白龍寨結盟,各位寨主、頭領,你們意下如何?」
「當然尊老大的意思,我黑山第二寨那是緊跟老大的屁股之後,哈哈!」張皮趕緊帶頭表明心態,粗俗之語一下子展現了他絕高的文化水平,引得黑山系眾人嘖嘖稱讚,張牛角也是面露喜色,表示滿意。
其他黑山系的寨主、頭領連忙上前,紛紛表示願意堅決擁護張牛角大大的英明決策,扛著聯盟大旗跟著牛角大大一路走下去,與太平道的小賊血戰到底!
此時,張寶同學在身邊一親信的不住扯衣服攻勢之下終於魂歸本位,繼續準備實施原來的大計,於是眼睛一瞥魯大,魯大頓時會意,走近張寶,附耳傾聽。
「魯寨主!人馬準備好了嗎?」張寶悄聲問道。
「張寨主,我寨中人馬不過七百,實難攻破白龍寨的外圍之兵!而且我弟魯強那是對林翾十分友好,對於此次行動頗不願意,萬一行動,恐怕會失敗,到時……」魯大還不知道張寶的身份,還以為他是太平道中的一個小角色,此時又看到林翾人馬眾多,張牛角勢力如此鼎盛,頓時改變主意,準備調轉槍頭,投奔前途比較光明的反太聯盟。當然他不傻,不會說出張寶來,說出來的話,不是把自己扯進去嗎?況且太平道也未必會失敗,不如當個負心漢,腳踏兩隻船,實在!
張寶此時也對於張牛角那一股子的殺氣十分忌憚,又對魯大是否忠心產生了疑問,雖然對於魯大現在的表現那是十分的懊惱、憤怒,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表現出頗為理解魯大的難處,悄聲道:「我看今日之事是不大可成,我看下次再說!現在你我要打入他們聯盟內部,找機會破壞它,讓他們窩裡斗,自相殘殺!」
魯大一聽,頓覺眼前的張太平那是詭計多端!雖然心中震撼,但表面上還是稱讚幾句,順便表示表示自己的忠心。
林翾此時也感到張牛角的威信那是不止一點的高,那是非常高!黑山一系不必說的,現在不少中立派也紛紛開始表示願意參加聯盟了,只有那個黑風寨的張太平以及魯大等十幾個山寨那是默不作聲。林翾剛要詢問其意見,張牛角卻已經開始發問了。
「張太平張寨主,你們黑風寨近幾年的勢頭不小啊!不知道張寨主願不願意結盟呢?」張牛角的眼神犀利,直直射入張寶那一雙惹人愛憐又欠人一頓扁的明媚眼眸,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厲色,頗有威脅之意,好像張寶若不願意,便隨時會將他大卸八塊、然後拿去當做野狗的美味佳肴一般。
張寶一聽此語,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惱意,平時趾高氣昂、夸夸其談,騙盡太平教眾的那股精神氣突然從張寶的內心深處猛然竄起,迅速地壓過了對張牛角的恐懼之情,之前的妙計再次清清楚楚地出現了在他那充滿智慧的大腦之中,然後反映到了他那英俊的面部,冷冷地又帶一點酷酷地說道:「我們黑風寨當然願意結盟,只不過盟主應該由林寨主擔當!」
張寶一言已出,眾多黑風寨一系的寨主、頭領,終於得到了久久期待的指示,紛紛開始叫嚷著要林翾當盟主,白龍寨中有些林翾新近提拔的頭領不知江湖險惡,也跟著起鬨,那是喊得歡哪!林翾那是非常地著急,暗自悔恨平時沒有好好教育山寨眾人順風使舵的高超本領,此時讓別人可是抓了把柄,也不知道和藹可親的牛角大大會怎麼想,怎麼做!不過,對於這個盟主,林翾本意就想自己來做,只不過沒想到張牛角、張太平顯然已經把眾多山寨不自覺地分成了三派,而三派之中,顯然張牛角佔了絕對的優勢,只要他說一句話,今天的聯盟就玩完了!
出乎眾人的意料,牛角同學立即表示擁護張太平的英明之策,上前拉住張太平的雙手,臉上顯現激動地表情,眼睛直瞪著被他突如之來之舉嚇傻的張寶同學,然後大聲說道:「張寨主與我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我觀林兄弟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張寨主身為我的後輩尚能夠將盟主之位想讓,我張牛角自然將盟主之位讓與林寨主!況且林寨主才勇兼備,正是盟主之選!」
張羊角、張皮等人一見此景,頓時大急,羊角快步上前,踮起腳尖,用粗糙的右手,摸了摸張牛角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隨即說道:「大哥,你沒發燒啊!怎麼會……」
「混賬!你幹什麼?」張牛角大怒道。張羊角望著張牛角的犀利眼神,身上不自覺地冒出冷汗,連忙退了下去。
「張前輩,盟主之位在下實在愧不敢當!我……」林翾連忙推辭,還沒說話,張牛角就把他下面的話堵了回去。
「林寨主不必謙虛!我張牛角說一不二,推選你當盟主,你就是盟主!要事誰不服的,先問過我張牛角的鬼頭大砍刀。如果林寨主不願意,那可就損了我張牛角的面子!你說是不是?張太平寨主?」張牛角大聲說道,聲音貫徹整個大廳,眾人的耳朵那是嗡嗡直響。
張寶離張牛角最近,那是對張牛角的獅吼功體會良多,此時牛角之眼再次發威,使得日後偉大的地公將軍失魂落魄,連忙說道:「對對對!我黑風寨是堅決擁護林盟主的領導,誰敢不服,就是與我黑風寨作對!」
「好好好!事情就這麼定了!」張牛角對張寶之言十分滿意,高興地說道,然後忽然一轉身,對著林翾便單膝下跪,大聲道:「黑山寨張牛角參見盟主!」
黑山一系的寨主、頭領見老大已經做出表示,也是紛紛下跪,表示尊林翾為盟主。張寶見狀,環顧四周,眾黑風寨一系人物也是隨之下跪。那些中立的山寨寨主、頭領見狀也紛紛下跪。
林翾見狀,趕緊上前扶起張牛角,道:「前輩快快請起,我林翾承蒙各位看得起當上聯盟盟主,我一定會帶領各位共同敵對太平道,更加要讓各位早日脫離盜匪之列,過上太平日子!」
隨後,眾人一陣寒暄,又進入聯盟的下一環節,給聯盟取個好名字。依照張羊角的建議,聯盟就叫黑山盟,這使得其他寨主、頭領十分不樂意,特別是黑風寨一系的反對的聲音最響。有人表示既然林翾當盟主,就應該叫白龍盟,又有人表示反對,認為白龍盟有小白臉聯盟之嫌,惹得旁邊的秦放同學大聲咳嗽,表示自己的極度不滿。之後,聯盟的名字那是層出不窮:有的提出叫山賊聯盟,隨即被人罵得狗血淋頭;有的主張叫綠林盟,可被一些人隨即反駁,認為當年的綠林軍可沒有什麼好下場,這可是前車之鑒;有的認為聯盟山寨均在大黃河南北,乾脆叫黃河盟,也被人反駁太有地域性,不利於擴展聯盟的勢力……如此這般,七嘴八舌,爭論不休,最後還是林翾喊出了自己早就想好,抄襲後世的經典名字,只不過換了一個字:「我們的聯盟就叫天地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