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針鋒相對
烈焰將他推到床邊,看著她的模樣果然是退了色,深邃幽暗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淡淡的抬手,「你們都退下。」
封涼依秀眉微微跳動,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就是一襲白衣的北雲澈,抬起手撫了撫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多謝。」
北雲澈挑了挑眉,淡淡的語調聽出了一絲的玩味,道:「能從你嘴裡聽到這個兩字,還真是難得。」
封涼依蹙眉,這人…
「王爺跟涼依以後還是少見面為好,告辭。」利落的翻身下床,卻被北雲澈一把拉住手,封涼依有些薄奴。
「本王的人,從來沒有人碰了還能好好的。」
北雲澈原本儒雅沐風的臉淡淡一笑,暗沉的眸子也有了絲絲的深刻的笑意,只是說的話卻無端讓人生出一股寒氣。
封涼依聞言翻了翻白眼,要出口的話瞬間收轉,「王爺身邊人才濟濟,美女如雲,涼依實在是配不上尊貴的王爺。」
「如果本王非你不可呢!」北雲澈微微一笑,一點也不覺得仰頭看她很累。
封涼依:「…」
賤人,不要臉!
俯身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道:「既然非我不可,那就要做好隨時接受本小姐的挑戰。」
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帶著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北雲澈的眸子幽幽轉暗,抬手環上她的腰,勾唇:「那本王應戰,輸了你就要乖乖的嫁給我,贏了……隨你處置」
封涼依看著腰上的手,再看著他唇角那邪魅的笑,嘴角一抽,這男人是鐵定自己不會輸是么?
不過遊戲既然拉開序幕,那就變得好玩點才行!
「你,你們在幹什麼?」
封涼依還沒說話呢,門口一嫩黃色衣裳的女子氣沖沖的沖了進來,封涼依瞬間想起身可是腰間的手卻用上了力,轉眸瞪了過去,後者遞上一個挑釁的神色,意思很明確,遊戲已經開始了。
封涼依倒吸一口氣,扭頭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膚若凝脂,唇紅齒白,微微圓臉倒是清純可愛的緊。若有無有的勾了勾唇角,抬手環上北雲澈的脖子,柔聲問道:「爺,她是誰啊!」
這樣獻媚的聲音讓烈焰在一旁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有些同情的看著撞上門來的童小姐,這兩隻狐狸的較勁,總有人墊背的,他識相的離得很遠。
「她是童大人的千金,叫童楚燕。」北雲澈溫柔的笑著,順便摸了一把封涼依的臉。
嗯,很嫩!
封涼依強忍住要殺人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一眼他道:「她一閨房小姐找你作甚?」
一副吃醋的樣子飾演的淋漓盡致!
「依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關係,本王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咳咳!」北雲澈見此有些急急地解釋,卻惹來一陣咳嗽。
封涼依心裡真的給他的演技點贊,丫的,你這演技去了現代沒個奧斯卡影視獎絕壁委屈了你。
他因為咳嗽原本白皙的臉頰有些緋紅,薄唇微開有些熱氣撲面,封涼依只覺得面前的美男有著極致的誘惑。
鬼黯在後面無奈的扶額,爺你的節操呢,居然用美男計!
回過神來的封涼依忍不住爆粗,這戲沒法演了,尼瑪這美男計用的,真特么爽。
童楚燕見他們你儂我儂的,哭著大吼:「我恨死你們了。」說完了還瞪了一眼封涼依,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封涼依嘴角一抽,得,這下她這善妒的名聲是傳播四方了。
掰開他的大手,冷冷的瞪著他,「北雲澈,傳聞你不是不近女色么?」
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不是近女色了?
「依兒何時成為女色了?」
溫潤的話讓一向冷靜自若的封涼依也忍不住爆粗,如果可以,她真的會凌遲處死他一百遍。
面色冰冷的直接離開了澈王府,正一陣悶氣無處撒就看到了一群圍著她的女人,她記得,這女人是左將軍的女兒左知眉。
「有事?」
「聽說你欺負我妹妹了。」趙美然橫叉在中間,右邊是童楚燕在哪裡煜煜泣淚。
「就欺負她了,你能怎麼著?」她現在脾氣不好,惹她不痛快,她真的會殺人的。
前世警察橫行的世道她殺人也隨心所欲,現在什麼都落後的古代她豈能束手束腳?絕對沒可能!
「你個不要臉的妖女,你不就是靠著你那狐媚子的眼么,居然還跟澈王親熱,識相的趕緊離開澈王。」
封涼依笑了,感情又是一個精分,撩了撩裙擺冷哼道:「我是陛下給澈王定的澈王妃,名字已經登記入冊,你說我跟澈王親熱,不應該么?」
「哼,一個廢物也敢說登記入冊,不要臉。」趙美然冷喝一聲。
封涼依故作為難,隨即說道:「我是皇上親自己下的聖旨。」
「聖旨下了是可以在退的。」趙美然雙手叉腰,直接將人堵在了澈王府邸的門口,膽兒夠肥的。
封涼依冷笑三聲,「好啊,本小姐巴不得呢。」說完冷眼掃了一眼門后的人,「那本小姐就等著左小姐去求退婚聖旨,那樣,本小姐會給你燒高香的。」
說完直接從趙美然的中間離開,留下了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人在原地,她是什麼意思?不是應該跟她們大吵大鬧么?怎麼就這麼走了?
「唐唐左相之女竟然敢以下犯上,目無尊卑,左將軍的家教還真是令本王佩服。」北雲澈溫潤的話音剛落,烈焰就直接將趙美然刪了幾巴掌。
趙美然痛的兩眼發昏,捂著臉看著依舊笑的溫潤的北雲澈,委屈的噘嘴,「王爺……」
北雲澈淺淺一笑,烈焰推著他的輪椅走到了趙美然的面前,爺雖然溫潤,可對女人從不心慈手軟。
只見他柔和的說道:「本王的王妃是本王欽定的,你這是在污衊本王,藐視皇族可以滅九族的你可知道?」
童楚燕聞言臉色巨變,跪在趙美然的前面不停的磕頭,「求你放過趙姐姐吧,真的不是故意的。」
北雲澈隔空虛扶一把,望著空檔的街道淡淡的道:「燕兒怎麼跪下了,好歹你和本王的母妃還有點血緣關係,無需大禮。今日之事是左小姐一人做的,就要一人承擔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