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雲松追來
北雲澈一把抓過封涼依就飛奔離開,那些狼勇猛的掙脫開軍人的手,狂涌著朝著他們追來。
「你們跟我走,剩下的去那邊。」帶頭的人迅速的做出了決斷,帶著人快速的分成兩撥驚醒追蹤。
封涼依回頭看著敏捷疾速的狡狼,眼神翻騰著洶湧的煞氣,反手掛在他的身上,銀光閃過,狡狼瞬間被砍飛一隻…
接二連三的狡狼衝上來,北雲澈也把它們引到了比較狹窄的地上,兩人對視一眼,北雲澈輕勾唇,「夫人,怕么?」
封涼依那染著狂傲神色的小臉瞬間一笑,素手握緊了劍,「還沒有東西是我害怕的。」
她的命都在她的身邊了,她上天入地都不怕。
北雲澈握緊她的手,第一次跟她並肩作戰,心裡有一種激動在跳動有沒有?
後面跟上來的軍人看到兩人,面目猙獰,「殺了他們…」
封涼依眼神一稟,和北雲澈幾乎是同時出動,兩人的身形一閃便直接加入了戰鬥。
這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下手更是不客氣,面對如此強悍的部隊也沒有要退溜的想法。
就是一個字,殺…
這些是巡邏兵,戰鬥力不強悍,但那虎背熊腰的身體也足夠讓他們激戰了。
為了不引來其他的大力部隊,他們特地的將人帶到了偏遠地區。
兩人解決完了這些巡邏的士兵的時候身上都沾著血跡。
北雲澈站在比較高的石頭上,狂風驟起,吹散他的衣袍。
冰冷邪肆的臉淹沒在他那幽深的眸中。
空氣中還散發著濃郁的霧氣,狂風吹拂,那些薄霧也在散開,天空中的陽光點的撒下來給他的森冷平添了一分暖意。
「涼兒,你會不會看陣法?」北雲澈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走到清理戰場的女子面前。
封涼依從那些士兵的身上摸了些東西,全部都掛在了自己的身上,聽到他的話回頭,「略懂,這兩年師父教了不少。」
她的師父渾身都是寶,時不時的給你個東西,你都是沒見過的,賊像個寶庫。
「如果要在這裡布置一個大陣的話,需要多久?」北雲澈從剛剛的地理形勢來看,瞬間有了這個想法。
「你有想法?」
「難道你還真的想要幫天夢拿下趙國嗎?」北雲澈挑眉,那攥刻在眉心的驕傲和冷冽散發,帶給人天生的霸氣。
封涼依冷冷的勾唇,「有何不可?
別忘記了,你們北涼可還在通緝我呢。」
北雲澈的臉瞬間就黑沉了下來,忽而他鄭重的看她,「涼兒,想做皇后么?」
皇后?
「怎麼,你還想當北涼的皇?」封涼依哈哈的笑了起來,那明媚妖嬈的笑渲染了整個氣氛,北雲澈輕輕一笑,抬著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下去。
他吻的輕柔而認真,彷彿要把自己的心意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她一般。
兩個血跡斑斑的人在縱橫遍野的屍體間擁吻著。
顯得唯美而心酸…
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只要你想,我便做。」
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了她。
「皇后不想當,而且北雲楓不是在當太子么?」封涼依和他手牽手的走在小路上,長長的蘆葦盪飄揚。
若她有稱皇或者其他心思,就不會輔佐北雲楓上位。
「涼兒,我們這算是第一次真正出來郊遊?」
封涼依看著四周的環境,再看看兩人的樣子,輕笑出聲,「算是。」
「以後,我們就歸隱山林,生個一兒一女,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怎麼樣?」北雲澈厭煩了皇宮的爾虞我詐,如果能找到她,他想,她應該也願意的。
「好啊。
不過我們殺了那些巡邏的兵,獨孤傲呢?」
「他在這。」
忽然身後就響起了一道男聲,北雲澈在他開口的瞬間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握緊了封涼依的手。
封涼依看到是他而他的背上還背著昏迷著的獨孤傲,小臉冷沉,「血靈閣的聖子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找你。」雲松望著那張臉,彷彿隔世的錯覺。
她還是那般美好,可他卻差點死在了她男人的手裡。
如今他來找她,路上想了那麼多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全部都堵在了嘴裡,好似生鏽般的劍,完全不出鞘,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麼幾個字。
「找我?」封涼依還不知道她有什麼值得被搶奪的。
之前他害得自己幾乎被北雲謹滅的個徹徹底底,現在他又出現,難道北雲謹又來了?
「對,我娘正在大肆的尋找你,現在應該也知道了你的位置…」雲松顯得焦急,他的擔心不是假的。
前兩年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他死了,那麼她的心裡肯定是誤會他,肯定會覺得是他背叛他,是他把芙蓉出賣的。
可他多冤枉啊,明明就不是他啊,可他走不了,動不了。
他從真正的見識過她的厲害,她的正義,她的果斷殺伐,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在昏昏欲睡的兩年中回憶最多的是她,想的最多的還是她。
所以等到娘把解藥給他服下之後,他便第一時間來找她了。
現在看到她和另外一個不起眼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裡很隔應,卻找不到說的。
「你娘是誰?」
封涼依沒有覺得她認識他的娘,而且她這兩年已經聽嫿婙的話刻意的避開了血靈閣,也減少的了對血靈閣的調查,怎麼還是會被盯上?
「他的娘是鬼婆…」北雲澈那寒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寒極中崩出來的一般,陰沉的讓人打顫。
看來這藥效不錯,這才幾天的時間,雲松居然就好了。
「對,我娘是鬼婆。」雲松驚了一下隨後便恢復常態。
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娘是什麼樣子的,只知道她的外號,只知道她經常的不在血靈閣卻還派很多厲害的人來教他武功,各種的武功。
現在他卻在她的手中里活了過來,他心裡是複雜的。
「她找我做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這才是封涼依最關注的問題,她如此隱蔽的行蹤都被他發現了。
瞬間就有一股被人監視的厭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