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鬼婆的關卡
夜暝見此也是盯著她看,這女人到底是誰?連鬼婆都認識。
「你問的是誰?」封涼依一雙紅眸緊緊的盯著她看,也不怕她那滿臉褶皺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既然來找我,問的是誰難道你不知道么?居然有人肯告訴你我的存在,哈哈!」鬼婆婆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哈哈的笑著進了屋。
封涼依隨即想跟上卻被夜暝攔住,她停步冷著臉看著他,「放開!」
「你怎知她不是騙你的?
鬼婆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手段刁鑽,你不怕么?」夜暝見她想跟隨,立馬拉著她。
這女人怎麼這麼單純。
「那是我的事,放開。」封涼依掙脫了一下發現他力道大的讓人睜不開,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出招,直逼他的要害。
夜暝見她一言不合就開打,也有些惱怒,當下也不客氣的出招,也想試試她的深淺。
封涼依和夜暝對了十幾招都不曾碰到他的衣角,讓她心裡無比的挫敗。
這個男人跟北雲澈一樣的危險和深不可測,抵開他的拳頭站定在院子的一角,「今日時機不對,改日再戰。」
夜暝戴著面具的臉讓她看不到什麼表情,但是從他深邃的眸中她感覺得到他也在雀雀欲試,收了刀片,她看著屋中的鬼婆,等著她的下文。
天空中星宿點點,夜涼如水!
鬼婆也從裡面再一次的走了出來,這次她手中端了一碗墨綠色的水,裡面好像還能有噁心的浮游生物,鬼婆裂開那沒有牙齒的唇,黯啞著聲音道:「喝下去。」
封涼依冷眉看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打算一口喝下那碗東西卻被夜瞑攔住,「你當真不怕死?」
「我死不了。」說完一口喝下,嘴裡那股酸臭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卻感覺到了一股股的燥熱和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流。
閉著眼睛,死死的咬住唇,強行的忍住那亂竄的氣流,最後回歸於平靜。
鬼婆見此再看了看夜暝,徒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老婆子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禍福相依,一切都將會過去。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吧!」
夜暝聞言眸里深處暗沉了些許,看了一眼彷彿進入了沉睡的女人一眼,不做停留的離開了無幽居。
封涼依此刻就好像是在跟另一個自己較量,就像是魔障一般。
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葯,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這對她的考驗,她必須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天邊淺藍色泛白的天空提示著她,已經不早了。
「嗯,還以為你要花個兩三天才能醒過來呢!」她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一旁的鬼婆吸引了視線。
「這下可以告訴我了?」
這考驗的確是有難度,如果不是她靠著非人的意志,也過不了這關。
「我是湘國上一代聖女身邊的聖使。」鬼婆也很直接,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就告訴了她自己真實的身份。
封涼依蹙眉,聖使,和顧苗兒有聯繫么?
「那你跟我娘什麼關係?」
「是那個人讓你來的?」鬼婆桀桀的笑著,有些答非所問。
「哪個人?」
她口中的她是指皇貴妃?還是指誰?
「桀桀,她讓你來找我無非就是知道你肯定接近不了老婆子,千算萬算,終於失算了一次了。」
老婆子那包含精光的眸子里是滔天的恨意,讓原本有些濕漉潮冷的空氣越發的湛冷。
「然後呢?」封涼依不想聽她廢話,繼續追問,她來可不是聽她瞎扯的。
「十五年前,我跟你娘是參加慶鈴節的使臣,卻不料遇到了你爹,你娘和你爹一見鍾情,私定終身,後來我就獨自一人回了湘國。
被太子派來強行帶她回國的那時候,她已經生下了你。
只不過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經病入膏肓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當我知道她身中劇毒,也找到了兇手的時候,卻在那晚上你娘就突然暴斃,死狀極其殘忍。
我受了驚嚇,也同時驚動了人。
被人從後門打暈了,挑斷了手腳筋,毀了嗓子和容貌,扔到了這個鬼地方,這一呆就是十二年。」
鬼婆簡言駭意的講了當年的事,卻依舊沒有明確的表明到底誰是兇手。
「你說的那個人可在皇宮內?」封涼依聽到極其殘忍那四個字,心裡就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憤怒和仇恨,那種心酸瀰漫的她全身都有些麻。
「十二年前,是。」鬼婆聲音也極度的喑啞,可見她當年是怎麼度過的。最後她突然問道:「你要報仇?」
「欠了我的,也是時候還給我了。」封涼依暗紅色的眸子泛著紅光。
「那老婆子有個法子…」
烈日初升,帶著炙熱的溫度,皇宮裡卻依舊熱鬧非凡。
大殿之上,北凌天一襲龍袍裹身,威嚴凜然的坐在龍位上,笑意隱隱的看著台中的歌舞表演。
他的左手第一位是雪雲國太子南宮天,其次是湘國的使者新任聖女,顧承歡,緊接著是天夢國的太子,獨孤益,其次是文官挨個排列下去。
右手邊第一位是空缺的位置,第二位是太子,第三位是北雲楓,其次是北雲恆,接著是封雲蕭為首,各位官員及夫人都依次而坐!
南宮天近日一改大紅色妖媚的衣袍,穿了件深藍色的長袍,原本白皙妖冶的肌膚體現的更加的粉嫩邪魅不已。
獨孤益冷著一張臉,那目空一切的神色讓人都無法忽視,也無法靠近。
皇貴妃和皇后坐在皇帝的左右兩側,端莊典雅,高貴文淑,沒有絲毫的不合之氣。
「封將軍,聽聞令愛近日可是威名遠揚,不知為何今日不見其來?難道是不願意?」顧承歡掃視了這個大殿一眼,都不曾見到那個紅眸著稱的女人,忍不住的打破了這一份的寧靜。
對啊,這封將軍的嫡女封涼依最近可是名言在外呢,怎麼不見人影呢?
不願意?那是得多大的架子,居然連各國使臣都不願意見?
「聖女言重了,威名遠揚不敢當,那都是小女胡鬧,當不得真的。」封雲蕭最近一直在朝中商討政事,對內院的事情真的是沒有去過問,也有些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