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北涼之亂2
「至少能換來你的醒悟,我也值。
她倒是沒為難我。」南宮沫兒搖頭,她的身份除了太子妃之外還有雪雲國公主的一層,就算她膽子再大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我聽說你父皇下令讓澈王回來,這是公然的反對嗎?」
「大哥不會依了父皇的。」他了解大哥的性格,如果父皇要借父愛之名讓大哥做什麼的話,肯定是行不通的。
「但願你父皇不會是自尋死路。」南宮沫兒閉了閉眼,彷彿都能預見到涼依的怒火了。
這個消息通過暗衛傳給北雲澈的時候,他們兩正在床上膩歪。
望著她身上的疤痕,他憐惜的吻了吻,這些猙獰的傷口都是她在生死邊緣中留下的。
封涼依順著他的手看了看那傷疤,滿臉的無所謂,「都好了還看什麼?」
這又不是致命傷,頂多就留下個疤痕而已。
「這些傷疤很漂亮。」他暗沉的嗓音就像是大提琴一般的迷惑人,封涼依靠在他的胸膛上玩著他的髮絲,聽到他的這話噗嗤的笑了出來,「漂亮不漂亮,難道你還敢嫌棄不成?」
「不會。」
「如果,你父皇用你來當籌碼的話,你會不會妥協?」封涼依手中有著他的一縷青絲,古代人的東西就是好,連頭髮都好的跟什麼似的。
「涼兒覺得呢?」
這小東西還敢懷疑他?懲罰的咬在她那白玉嫩嫩的香肩上,看她還敢不敢。
被咬痛的肩膀,她眉頭一皺,「你屬狗的么?」
「那你還亂不亂想了?」
「不是亂想,為人子女者孝者先,他是你爹…」封涼依說完便蹙了眉,她怎麼也注重這個東西了?
隨即嗤笑一聲,果然,在一個地方呆得久了,人也會變的。
「孝不能禺孝,涼兒為何突然提起他?」
……
「尊上,北涼來消息了。」
他的疑問剛剛問出口,門口便響起了一道聲音,他眉峰一挑,薄唇微開,「說。」
「皇上知道尊上還活著的事,讓您立刻回朝。」
封涼依挑了挑唇,果然…
北雲澈睨了一眼懷中女子的表情,身體慵懶一靠,「去回復,就說本尊沒空。」
門外的人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一般,得令一聲便離開了。
彷彿來的那般沒有聲音…
「怎麼不回去?」封涼依單手抻著額頭,望著他那美的妖孽的側臉,唇邊笑意涔涔。
「涼兒早知道他會讓我回去?」這小女人什麼時候消息這麼神通廣大了?
「前天北雲謹知道你還活著的事,肯定要報上去的。
再加上你今天上午的出現,北涼是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我也沒想到消息來的會這麼快…」
「真正的傳信人估計要等個幾日…」北雲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溫熱的提問從各個感官傳來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想要她…
「嗯,說的也是…」
「涼兒,為夫還餓…」
「要我給你煮吃的么?」
「不。」
「那就睡吧。」
「為夫要吃你…」
「我不是點心。」
「可你是為夫的點心。」
「我…唔…」
賬內曖昧綿延聲聲起,天邊月牙都羞進了月中…
次日一早,封涼依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人影。
翻身下床卻感覺到了腰間一陣酸軟,連腿也有些無力,將一旁散落的衣衫披在肩上,便走了出去。
身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頭髮自然的披在身後,面上粉黛未施,沒有紅眸的她安靜的站立著就彷彿是遺世的仙子,清冷高貴。
舉手投足間有著天生的優雅,讓人一看都移不開眼睛。
一旁的玫瑰端著衣服走了過來便看到如此醉人的一幕,無限的嘆息,她見過如此的美人卻沒有一人能抵上門主的分豪。
「門主,您醒了?」收回神智之後便朝她走去,讓其他的人把東西都放進去,雖然正值戰亂,但該具備的東西還是不能少。
「他呢?」封涼依淡淡回眸,問的自然是北雲澈。
「海棠他們回來了,此刻姑爺正在殿上呢。」玫瑰看到海棠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的,不過也慶幸,他們都還活著。
「海棠?即墨離呢?」
聽到他們都回來了,封涼依的心也徹底的放下,眉宇間真正的哀愁也消散一半。
「都在客廳,只是即墨的情況不太好,門主換了衣裳之後去看看吧。」玫瑰也沒有見到人,也只是聽說,所以此刻也很過去見見。
「嗯。」
封涼依穿衣素來清淡,一襲月白色簡女裝,長發用一根發簪固定,這便是她所有的裝扮。
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讓天下人為之癲狂…
「門主,如果您大婚的話肯定會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玫瑰在給她梳頭的時候這麼說了句,封涼依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摸上臉,「會嗎?」
眼中也有著一絲期待。
「那是自然。」玫瑰偷笑,原來一向強勢如廝的門主,也有如此的女兒嬌態,還真的是少見。
「而且,茉莉已經在給門主準備新服了呢,就等著您當新娘的那一天。」
那一套的婚禮禮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針一線都不假她人之手,全是茉莉一個人心血之作。
「你們都背著本座幹了些什麼?」封涼依起身,看著玫瑰,微眯著眸。
「沒有。」
玫瑰半垂著頭,矢口否認道。
封涼依也沒繼續責問,反而道,「既然你們這麼想看本座當新娘的樣子,那本座便允了。」
「啊?」
玫瑰一驚,允了是啥意思?
封涼依轉身出門,直奔大堂而去。
北雲澈正在給即墨療傷,身旁站著是狼狽不堪的兩人,見到封涼依的時候都紛紛下跪行禮,「屬下參見門主。」
「屬下參見王妃。」
「免。」封涼依大步流星的走到即墨的面前,看著給他療傷的北雲澈,眉頭輕蹙,「怎麼回事?」
「在攝心陣中被傷了五臟,我們被一個小山村的獵戶救了,但他傷的太重救不了。」海棠將即墨的傷簡單的說了下,語氣也有著擔憂,這這麼久她都是這樣的擔憂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