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北涼之亂5
「北涼曾經有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端莊的女子,而她膝下有一子,從小天賦異稟,很是聰慧,很小便得到了皇上的器重。
他的生活過的一帆風順,可以說他就是未來的天子。
但好景不長…
第三年,湘國邊關犯亂,皇上決定親自出征平外亂,皇后親自相送,卻在回宮之後性情大變,變得不再溫柔端莊,變得暴戾和狠辣。
表面也是很端莊,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可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那裡出了問題。
皇帝戰勝歸來,她很快便有了身孕誕下一子,慫恿著皇上招了國師,接著便誕下第三子。
一切都與平常無異,但他知道什麼都變了…
直到他腿斷之後才終於知道了,原來他的親生母妃早已換了人,他開始收斂鋒芒,暗中找他非母妃…」
北雲澈的語速很慢,卻能讓她聽出裡面的冰冷,無聲的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那個皇子就是你對不對?」
「咦,愛妃如此聰慧,讓本王都愛不釋手了。」氣氛因為他的故事變得沉重,於是他刻意痞了些語氣,卻讓封涼依賞他一個白眼。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母妃的?
萬一她因為什麼事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在她的認知里,皇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再好的性格也能被逼的另類。
「感覺…」
「感覺?」
「是不是親娘,那是有感覺的。」北雲澈放鬆身體靠在床柜上,腦海里浮現那一抹溫柔的笑臉,美的不可方物。
但也僅僅是一秒,瞬間便消散了…
「那…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沒有?」封涼依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凝視著他的眸,不錯過他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有點眉目,但彷彿被人刻意阻斷了一般。」
「我陪你找。」
「嗯,早些睡吧,明日還有一場惡戰。」北雲澈此刻了無睡意,但他卻要求封涼依休息。
封涼依點頭,就那麼趴在他的身上便睡了過去,有他在身邊她總會很安心。
次日一早,她在一陣喧鬧的咆哮聲醒了過來,睜開眼四周已經沒有了一個人。
她利索的下床,抓過一旁的衣服都飛奔了出去。
而此刻的戰場上,廝殺早已拉開…
在得知是北雲澈在戰場上指揮的時候,她便折了回來,在房間里準備筆紙,開始寫著東西。
伴隨著外面的慘叫聲,她下筆的速度越來越快,寫完一份之後便摘抄了一份,吹了吹上面為乾的墨汁,她便朝著戰場上走去。
而一路上都是聽到別人對他的高度評價,她嫣紅的唇
北雲澈不虧是戰神,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已經滅了湘國一大半的人。
十五萬的兵對上湘國的三十萬大軍,竟然沒有絲毫的懦弱,反而是那勇猛的勇士,只有一個字,殺,殺,殺…
外面玫瑰也豎起了大母指,「小火苗,這戰神不虧是戰神,指揮作戰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
跟我們門主有的一拼。」
烈焰聽到她叫自己小火苗,嘴角一抽,「你從哪找的這些名字?爺叫烈焰,什麼小火苗?
再說了,我們尊上是誰?
說出去名號那是江湖上都要震三震的,一個湘國算什麼?」
封涼依雙手環胸,看著戰場她沒有上去,反而是停留了下來,看著。
沒過多久,一個人就從戰場上撤了下來,跑到封涼依的面前道,「大人,王爺有請。」
封涼依站直了身體,半斂著眸朝前面走。
到了北雲澈的身邊的時候,他正在收割一人的人頭,看到她來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一倍,一刀抹過,那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倒在了地上。
「顧磷要見你。」北雲澈將剛剛射來的箭遞給她,上面的字跡有些急,筆峰停頓,可見寫的蒼茫。
「要見,讓他一個人來。」封涼依撕下了紙條遞給了一旁的信使,冷冷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信使拿過信之後便朝著湘國的皇城而去。
沒過多久,馬蹄聲就傳了過來,和他一起的有雲松…
他們的馬直接停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封涼依下意識的看著北雲澈。
後者輕搖著頭,示意她不要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封涼依點點頭,鎮定的看著他,「別來無恙。」
封涼依率先開了口,也給了顧磷一個台階下。
顧磷見到殺氣猙猙的她,到了嘴邊的質問全都咽了下去,迅速的改了之前來的時候打算使用的策略。
「依兒,非要跟舅舅如此嗎?」
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聽雲松說她是個重情的,但願她能靠著這點血脈之情能夠手下留情,饒了他和整個湘國。
「舅舅?本官可從來沒有舅舅。」封涼依彷彿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雙手叉腰,笑的張狂和霸氣。
「你母親與我乃一母所生,如何不是親舅?」顧磷也知道自己這樣說很不要臉,但他已經沒有辦法了,不是么?
「嗯,勞煩您還記得跟我娘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
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又不是跟我一母同生。
別嫌棄我說話難聽,但事實就是如此。」封涼依絲毫不留情面的話,將顧磷的一張老臉都給折殺的一點為存。
雲松見到他如此的生氣,不忍的上前一步道,「你非要這麼做不可么?」
「你又是哪根蔥?想當和事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封涼依凌厲的眸瞬間折射向他,眸中冰寒頃刻冰凍千尺,雲松那一刻所有的話都被凍結在唇邊。
「要談判就要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來,不要給本官將人情那一套。
當你們決定跟北涼一起出兵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的局面。」
「如果,用你師父的命呢?」顧磷咬著牙,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外甥女,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逼不得已將鬼婆留下的王牌拿了出來。
「我師父?」封涼依冰冷的眸不見絲毫的波動,但黑幽的煞氣在周身凝聚,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再坐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