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栽贓嫁禍
玫瑰將她的手用力的掰開,嫵媚一笑,「童小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您求我沒用啊,您得罪的可不是我。」
童楚燕面色慌張,抹了抹眼淚,「那我去求她,求她…」
她跌跌撞撞的到了花園裡,正巧看到封涼依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那安靜祥和的樣子彷彿在隨著池中的鯉魚在沉浮。
她看著那池塘中的水,再看看她的樣子,心中的惡毒想法頓時湧現,如果她沒了孩子,王爺是不是還會如此的愛她?
一個連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留著又有何用?
封涼依手抻著額頭,自然察覺到了那一股氣息的靠近,佯裝沒發覺,看看她還要作死到什麼地步…童楚燕悄然的摸索到了她的身後,打算將她用力的推下去,但面前的人突然移開了。
人不見了,她巨大的力道撲空,直接朝著河流撲了下去,眼看著自己要掉進了水中,她捂著臉尖叫著…
封涼依雙手環胸,看著在水平中沉浮的人,冷冷的勾起唇角,「童姑娘,你怎麼掉湖裡了?」
童楚燕的腦袋上下起著,雙手胡亂的拍打著水面,「救我,我不會游泳…」
「這麼熱的天,你應該多泡泡的,去去火也好。」封涼依手中出現一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的摺扇,緩緩的扇動著,看著那沉浮不定的女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封涼依,我如果…死…在這裡…我爹…不會放過你的。」童楚燕的腦袋就像是沉浮的浮木一般,說話也都不利索了起來。
封涼依腳踏著圍欄,手抻著下巴,「那你說,如果知道你下藥給王爺企圖做壞事,和你要謀害本王妃,這兩條罪加起來,你能死幾次?」
童楚燕耳朵里,口腔里灌的全是水,幾乎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最後沉浮記下便沒了力氣,被就被人強了之後,她的藥效才剛過,體虛的厲害,掙扎了記下便看不到了頭。
封涼依估摸著人能被淹死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將人撈了起來丟在地上,看著傻站著的玫瑰有些無奈,「怎麼辦,貌似淹死了?」
然,北雲澈和對面來的人正站封涼依的背後,他旁邊的人聽到封涼依的話一雙腳險些沒站穩,嚎叫著就沖了過來。
封涼依下意識的側了個身,看到穿著暗紅色官袍的男人撲在童楚燕的身上眨巴了一下眼,「這是什麼情況?」
北雲澈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上的水漬便也知道了個大概,雙手扶上她的肩膀上下的打量著,「涼兒,你沒事吧?」
封涼依斂下眸中的疑惑,淡淡一笑,「我沒事啊。」
童時健這時回過頭來,跪在封涼依的面前,哭喊著道,「王妃娘娘,不知道燕兒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封涼依低眉沉思了一下,尋思著想個好點的理由,最後她腦海一亮,「天氣比較熱,她想去洗澡來著……」
「求王妃莫要尋開心了,燕兒從小便不會游泳又怎麼會想著去洗澡呢?」童時健時隔三年不見她,當上宰相兩年載,他已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昔日封涼依給的威懾也只是昔日之感,加上現在封涼依戾氣退卻不少,他也沒有多少的忌憚。
封涼依決定撒嬌耍賴到底,雙手抱著北雲澈的手,歪著頭,「澈,這老頭子說我拿他尋開心。」
北雲澈眸色一軟,拍了拍她的小臉,柔聲道,「宰相是說著玩的,你毋當真。」
「可我看他的樣子不像啊,好似在說本王妃將她推下去的呢。」封涼依哼了一聲,明顯的不買帳。
北雲澈轉了個方向,看著那漸漸沒了力氣的人,眯了眯眸,「宰相大人,今日來是讓你把你女兒接走的,既然見到了人,那就帶走吧。」
宰相哪裡會依?
控訴的目光看著封涼依,深呼吸一口氣,「當初燕兒說要來此後王妃,還說王妃會待她很好,可如今這般情況,這可如何是好?」
封涼依挑了挑眉,這童楚燕居然給她老子這麼說,那她要是過分了,名聲還當真不好聽。
恰逢看到那地上躺著人,眉頭有過一絲動向,封涼依抻了抻眉心,裝暈?
這計謀還真的不怎麼高超,如果她反咬自己一口,或許還能引起澈的憐憫,因為按她的性格將她推下水的可能還真的是挺大的。
但她居然裝暈…那就怨不得誰了。
「那就請太醫吧,看看她的身子情況到底如何。」封涼依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搞事,既然童楚燕想玩,那她不陪著怎麼行?
童楚燕心裡一咯噔,不能找太醫來,那要是找了太醫來的話,她的情況還能不被知道嗎?
想到這裡,她瞬間就坐了起來,佯裝著驚恐的似小鳥兒一般躲藏在柱子後面,將自己的身子給藏了起來,紅著臉控訴著封涼依,「王妃娘娘,您為什麼要推燕兒下水?
燕兒是真心的來道歉的。」
封涼依輕嗬了一聲,這就有意思了,站立的腰有些痛,她一撩裙擺坐下,「那你做錯了什麼事要來跟本王妃道歉了?」
童楚燕咬了咬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看了北雲澈和童時健,委屈的道,「燕兒因為嫉妒,不該發脾氣砸了貴府的東西,還望王妃不要生氣,燕兒都會照價賠償的。」
童時健聽到這話沒眉頭一皺,面色也冷了下來,「不知小女砸的什麼東西,需要王妃生氣到想要殺了小女?」
北雲澈冷了眼,冷冷的看著那賣著姿態的童時健,「童大人,說話的時候還得動動腦子,記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本王王妃要做什麼,怎麼做,那都是本王允許的。」
童時健聽聞此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臉紅脖子粗的瞪著封涼依卻什麼都不敢說。
而更氣的是童楚燕,原本以為他會憐惜自己對狠毒的封涼依刮目相看,但顯然她又估摸錯了。
「知道本王妃最喜歡用什麼方式殺人嗎?」封涼依卻輕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冷冽和陰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童時健下意識的搖搖頭,他又沒見過她殺人,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這是一片玄鐵製造的柳葉刀,她的鋒口薄如蟬翼,削鐵如泥,是本王妃最喜歡用的殺人武器。
你說割斷一個人的喉嚨爽點還是淹死一個人爽點?」封涼依陰冷的眸盯著童楚燕的脖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割斷她的脖子一般。
童時健面色一寒,心中也大概知道了點…
就在這時候管家已經將計算好的東西全部都統計好了,看到他們正在走廊之上,他小步的跑了過來,恭敬的道,「老奴見過王爺,王妃,童大人,童姑娘。」
封涼依懶懶抬眸,「可算出來了?」
「回王妃,已經算計出來了。
一共損壞了王府十個精緻碗蓮花瓶,玉碗五個,桌椅五個,綾羅綢緞三匹…一共是三十萬兩白銀。」管家一本正經的報著價,這讓童楚燕的臉色都變得刷白,她死死的等著封涼依,「你騙人,那些東西哪有這麼貴?」
「這麼說,你是看過東西不貴所以專門砸了?」封涼依雙眸如炬,抓著她的語病反問回去。
童楚燕瞬間語塞,「我…」
「澈王府的東西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這麼多的東西才這麼點價錢已經給了你折算了。」
封涼依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冷笑道,「再者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能讓本王妃動手殺你?
還用的是如此傻逼的手段?」
「童大人,做人是不能忘本的,一旦忘了本…那就離死不遠了。」封涼依在童時健即將要開口的時候頓時堵住了他的話。
「看來昨日那幾個好漢還沒把你伺候舒服。」北雲澈蹙了蹙劍眉,冷芒從眸底掠過,那是真真的起了殺意。
童時健臉色一懵,回頭看著自己濕露露的女兒,無聲的詢問,「什麼幾個好漢?」
童楚燕面色一白,揪著自己的衣群,想要指他旁邊站著的女人,可想到自己上次被弄斷的手她又不敢,只能是瞪著她。
「沒有,澈哥哥,你以前那麼溫柔的叫著燕兒的名字,還說燕兒是最好看的人,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燕兒從來在不奢求能嫁你為妻,只要陪著就足夠了啊。
為什麼這個小小的願望都滿足不了我呢?」童楚燕說到最後越發的傷心了起來,瘦弱的肩膀抖動的很是厲害。
「你以前很溫柔嗎?」封涼依歪著頭,從他深邃的眸中企圖找到那一絲的溫柔,可除了黑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北雲澈將她的手握在手中,面無表情的睨了童楚燕的臉,「那是別人的錯覺。」
溫柔?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僅有的溫柔也只給一旁的女人。
「童大人,如果我是你,為了令嬡的未來著想,就會帶著她永遠的消失在本王的面前…」北雲澈可不會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他的家裡,她想玩就給她找別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