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海棠之殤?
海棠苦笑,主子都不願意相信她了,「屬下沒有逼迫自己。」
「現在你們想在一起,本座不同意了。」
封涼依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只是這姑娘如果不讓她自己真正的從心裡陰霾中走出來,她會一直把自己困死在裡面的。
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然,海棠還沒有所反映,一旁的即墨離瞬間彈跳起來,控訴的瞪著她,「盟主,不帶您這樣玩的啊。」
封涼依眸色淡淡染笑,語氣慵懶邪肆,「本座怎麼玩了?」
即墨這個人的人品還可以,配海棠足夠,況且身份也不差。
最主要是這人的心很實在。
指尖輕掃杯沿,杯中的水瞬間變了顏色,「這杯水裡面我參了小東西在裡面,如果你們是真愛,那麼誰來喝這杯毒酒?」
「毒酒?」
海棠看著那杯中茶水的顏色,一張本就灰白的臉傾刻間變得死白死白,她不可思議的望著那有些陌生的主子,想不透也猜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不…
應該說她從來都沒猜透過她的心思。
「海棠,本座不喜歡有人欺騙本座,如果你只為了保他一條命而騙我,你要知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海棠深呼吸一顫氣息,踉蹌的站了起來,望著桌上的毒酒,「是不是喝下這酒,主子就放過他?」
「自然。」
封涼依雙眼微眯,笑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海棠深深的看了一下身後臉色變白的男人,緩緩一笑,「為你,不後悔。
從此我不欠你了。」
說著她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毒酒,即墨離就算是飛撲來阻止也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她仰頭將酒喝的一乾二淨。
喝下的瞬間她就感覺到肺部所有的空氣都被抽幹了一般,倒在了地上,迷濛之間她彷彿看到了主子在對她微笑,「主子,海棠…要…失言了。」
話落便氣絕,這一幕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被砸了一記悶棍,玫瑰想要撲上去可有人已經比她先一步將人摟了起來大聲的叫著海棠的名字。
可海棠嘴角的鮮血緩緩的流出浸染了他的衣角,呢喃著,「傻女人,我不要你這樣補償我,我不要…」
玫瑰有些不懂了,傷心的看著那一臉淡然的主子,哽咽著道,「主子,您怎麼如此狠心?
即墨和海棠好歹…」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她一記冷眼給止住了嘴,內心有怨氣可也不敢亂來。
「海棠是自己願意的不是么?我可有拿刀逼她?」
即墨離聽到這話,雙眸瞬間通紅了起來,咬著牙瞪她,「她為了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了你曾經三天三夜的不休息,就為了找你,要護你周全。
現在就因為一點小事,你卻要了她的命,你果然是個沒有心的人。」
「我要她的命,還是你要她的命?」封涼依挑了挑眉,對於這樣的控訴她權當沒看見,海棠對她好不好她心裡知道。
也知道該怎麼做,但也輪不到他來斥責。
「怎麼,看你這架式是要尋死還是要找我報仇?」
即墨離黑沉了臉,他的命不是他的,但他也不可能找她報仇,這是一種務必的恥辱和羞愧,緊緊的摟緊懷中的人,他心中慌亂的不知所措。
「不敢,即墨什麼都不會做,只會一生不娶,只為守候她一人。」即墨踉蹌的抱著人走了回去,那心傷之厲害,心痛的淚流滿面。
等人走了之後,玫瑰才開了口,「主子,您是假的吧?
沒有真的弄死海棠吧?」
封涼依挑了挑眉,語氣使然,「你覺得呢?」
「主子對我們幾個都是疼寵有加,只會拚命的護我們,怎麼會害我們呢對不對?」玫瑰眸中有著期盼,心裡也七上八下的。
封涼依哼了一聲,有些懶洋洋的。
海棠的結必須要猛料才能給她打開,希望這次她能徹底的明白什麼才是適合她的。
玫瑰頓時喜笑顏開,立刻就要跑去跟即墨說,可還沒跑兩步就突然看到原本在自己身後的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她驚的猛停腳步。
「主子…」
她什麼時候到自己的面前的?
「玫瑰,做事不要這麼衝動,你要去了,我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封涼依面露不悅,這妮子怎麼那麼急性子。
玫瑰瞭然的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道,「主子,我們不去看著,會不會出事?」
即墨對海棠,主子不清楚她可是很清楚的。
「誰說不去看的,悄悄的去咯。」封涼依轉身之際便施展了輕功離開,北雲澈剛剛當上攝政王,要輔佐北雲楓的一切事宜,自然不會那麼早回來。
這段時間她還可以去浪會…
「是。」玫瑰喜笑顏開,立刻跟在她的身後追了上去。
兩人運著輕功到了即墨住的院落里,看著他失魂落魄的將人放在了床上,玫瑰一躍上房頂,輕手將瓦片揭開一個。
透過小方形的縫隙,她緊盯著他的舉動,只要他有一絲的不對她可以立刻去救人。
然,封涼依卻慵懶的斜躺在瓦片上,餘光撇見他那樣子,心中也有著一股感覺,是不是她做的過分了些?
即墨心都快要痛死了,哪裡還注意到方頂上有人在?
「海棠,海棠…」他摸上了海棠的臉,半跪在床前哭的像個淚人一般,想說話可喉嚨卻哽咽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是報著喜悅的心情去的,去給封涼依請旨的,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然而,無論他怎麼聲聲泣淚的呼喚,海棠依舊安靜的睡著,沒有一點的動靜。
即墨從懷中摸出了海棠的發簪,笑著道,「在平村的時候,你說你最喜歡海棠花,我從來沒有送過女孩子禮物,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
這個發簪你喜歡嗎?
是我自己做的,就是手藝不好,有點丑。」
說著他便坐在了地上,背靠著床腦海中回想著和海棠相處的點點滴滴,那都是最美好的回憶。
「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靠雕刻為生的,但那會我偏愛練武,沒有把這門手藝練會。
以後我一定親自給你打造一支精美的發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