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賀雲柵出事
「等寶寶生出來,你再在我們面前得瑟。走吧,帶你們秦大一日游。」秦以悅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車輪很自覺地跳到後座上,小寶坐他專用的兒童椅。
賀雲柵則坐副駕。
秦以悅把車子開出院子后,雷鳴和幾個安保人員也發動車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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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去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在一座開放式的大學前停下。
秦城大學是為數最早的開放式高校之一,它的四個大門都是沒有安保人員,全天候向全社會開放。
沒有門禁,沒有設關卡。
秦以悅把車停到離美食街最近的停車場。
學校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隨時隨地可停車,車位多得用不完。
除了開重要會議之外,其餘時間大部分都是空的。
畢竟教師擁有車的數量,對於高校的佔地面積而言差距極大。
秦以悅拿了狗繩把車輪拴了起來,讓小寶牽著。
她則跟賀雲柵慢慢走在身後,賀雲柵很長時間沒出門了,看到到處都是青春洋溢,很有朝氣的大學生,心情變得很好。
她不由得感嘆道:「年輕真好,做什麼都來得及。」
「說得你已經七八十了似的。」秦以悅看著賀雲柵的側臉,試探道:「小姑子,你和莫暮沉現在什麼情況,你過來這邊住這麼長時間,他居然一次都沒登門。」
「你這句話憋在心裡多久了?」
「很早就有了,怕你心裡不舒服,才沒敢問。」
賀雲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在想,這算是一個好現象。」
「為什麼?」
「人啊,總喜歡那些求而不得的人和事。得不到的時候,覺得那個人特別好,在心裡、眼裡都給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結婚之後,才用正常的目光看他,他才剛剛走下神壇。」
「莫暮沉讓你失望了?」
「談不上失望,因為他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希望。我想看看他能為那個女人做到什麼程度,那個還蠻有趣的。畢竟我看了這麼多年,快要有結果了。」
「你們的世界我不懂。」
「我覺得我有點變態。」賀雲柵笑道,「我們找家店吃東西吧,吃完后在周圍轉轉。」
「好。寶貝、車輪,停一下。」秦以悅叫住一直往前撒歡跑的一人一狗。
一人一狗不太情願地停了下來,一起看向秦以悅。
秦以悅問道:「你們喜歡吃湘菜嗎?這裡有家味道不錯的湘菜館。」
「嗯嗯。」小寶點點頭。
「那就左轉。」
小寶拉著車輪的狗繩,左轉了。
湘菜館有兩層樓,此時吃飯高峰期算是過去了,二樓還有幾個小包廂。
飯館里的服務員看樣子也是秦大的學生,笑容很是明亮。
服務員將三人一狗帶到一個靠窗的包廂里,熱情地介紹道:「再過一會兒,湖面亮燈了會很漂亮的,很多人都慕名來我們學校看。這個包廂是視野最好的。」
「謝謝你。」
「你們點菜吧,等下能一邊吃一邊看燈。」
秦以悅接過服務員手裡的菜單,把菜單遞給賀雲柵和小寶。
兩人看著菜單,不算酸菜魚這道大菜,還點了十道菜,把服務生給驚呆了。
秦以悅笑道:「暫時先點這些,麻煩了。」
「不麻煩。要是吃不完,我等下過來幫你們打包,可以第二天配白粥當早餐。」
「好的。」
服務員走後,小寶扭了扭臉,「媽咪,我想上廁所。」
「走吧。」
包廂里沒有單獨的洗手間,秦以悅帶著小寶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不是公共衛生間那樣有很多個隔間。
這裡比較簡單,跟家裡的洗手間差不多,只不過是兩個洗手間並排。
秦以悅打開燈檢查了洗手間里的情況,讓小寶進去後半掩著門。
秦以悅靠在牆上等小寶。
突然,她耳邊聽到一絲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偏過頭,手反射性地一擊。
一聲悶響響徹在走廊上。
與此同時,走廊上的燈突然熄滅了。
秦以悅心裡一緊,擔心小寶會害怕,又怕那些人對小寶下手。
一時間,她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秦以悅很快就會收回心神,專心對付面前的人。
從拳腳的大小判斷,她能確定對方是個男人。
她跟這個人硬碰硬肯定討不了便宜。
於是,她挨了幾拳之後,也確定了對方的大致身高和關節的位置。
摸到那個人手肘的位置,用力一擰,將他的胳膊給卸了。
同時,她一腳踹在那人的膝蓋窩上,迫使他半跪著。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以悅按亮了走廊的燈。
雷鳴和幾名暗衛正擰著幾名一看就是打手的人過來,看到秦以悅的戰績不由得一愣。
他都不知道他夫人這麼能幹,摸黑都能幹掉一個一米八的男人。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無法想象要是夫人反應不靈敏,那個人會對她做些什麼,不由得心裡一寒。
雷鳴正要讓秦以悅把人交給他時,賀雲柵從包廂里出來,「雷鳴,你們先下去,別讓人上來。」
雷鳴猶豫了片刻,跟同伴擰著那幾個人下樓了。
小寶從洗手間內出來,神情冷漠地看著半跪的男人,眼底閃過寒意。
賀雲柵走到離那男人一米之遙的距離前站定,「莫暮沉,你覺得你值嗎?」
秦以悅聞言一愣,低頭看著半跪在地,大半張臉隱在黑暗裡的男人。
「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把自尊、名聲、前途都賭了出去,那個人真有這麼好嗎?讓你隔了十年,還念念不忘。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情種。」賀雲柵最後一句話里充滿了諷刺。
「這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是吧?那我也為你做最後一件事。」賀雲柵說完,明艷動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懾人的笑容。
她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笑著看向莫暮沉。
秦以悅意識到賀雲柵要做什麼了,失聲叫道:「雲柵,不要!」
賀雲柵的身體如失控的木偶,猛然向樓下跌去。
「不要!」秦以悅大叫道。
「不!」
莫暮沉瞠目欲裂,掙開秦以悅的桎梏撲向賀雲柵。
他最終還是晚了一步,賀雲柵的身體重重地跌落樓梯的盡頭。
雙腿間滲出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