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賀喬宴的父母上門提親
中年男人笑著走過來,「請問兩位是秦先生和洛女士?」
秦秋揚禮貌性地問道:「我們是,兩位是?」
「我是賀喬宴的父親賀家銘,這位是我妻子林蕊。非常抱歉,沒有提前通知就冒昧來訪?」
秦秋揚臉色雖然沒變,但語氣變得有些冷,「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這個時間回來?」
「我們並不知道。從前天開始,我和我妻子就每天早上過來,一直到傍晚七點離開。」
秦秋揚和洛明媚對看了一眼,秦秋揚打開大門,「兩位裡面請。」
四個父母輩的人入坐后,秦以悅分別給四人斟茶。
賀家銘與林蕊的禮儀、儀態都很好,一看就是那種長期在優渥的環境里培養出來的。
林蕊和氣地笑道:「兩位一定也知道喬宴和小悅登記結婚的消息了。我們覺得婚姻大事這麼草率,非常不妥。因此,就不請自來了,希望兩位親家別笑話。」
洛明媚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不同意。」
「親家言重了。」林蕊依舊輕輕柔柔地說道,「我知道兩位不同意的原因,是怕婚後我們賀家委屈了小悅,對嗎?」
洛明媚聳聳肩,不置可否。
「小悅對賀家有恩,我們又怎麼會捨得讓小悅受委屈。」
「有恩?」洛明媚疑惑不解。
秦秋揚的眼中也閃過疑惑。
賀家銘介面道:「對。本來這些事是賀家的私事,不該四處宣揚,但我們兩家是一家人了,也就沒有諸多顧忌。你們大概也聽說過我大兒子、兒媳在五年前發生車禍離世的消息。」
洛明媚與秦秋揚均點點頭。
「那時候,兒媳即將分娩。在車禍的時候,我兒子喬年為了保護兒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車禍發生時打轉方向盤,造成他本人當場死亡,兒媳也受了重傷,危在旦夕。那時,小悅正好路過,為我兒媳接生,才保住了孩子一條命。」
洛明媚和秦秋揚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林蕊眼中含淚,還是笑道:「為了保護孩子,讓孩子能健康無憂的成長,孩子就寄養在喬宴的名下。所以,外界都以為小寶是喬宴的孩子。我明白兩位的擔憂,實際上喬宴和小悅一樣都是頭婚,他之前沒有婚史。但為了小寶,我們在很長的時間內依舊不會向社會澄清小寶的身份,會讓他以喬宴孩子的名義生活下去。另外,你們也不用擔心小寶會對小悅不好。小寶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有自閉症的傾向,不允許除了喬宴之外的任何人靠近,連我和我丈夫也不能碰他。而小寶卻接受了小悅,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現象。」
秦以悅看著賀家銘和林蕊,暗想:兩個那麼有教養的人,怎麼就養出賀喬宴那個熊孩子出來的。
秦秋揚聽完后,說道:「兩位的誠意和來意,我們也清楚了。既然兩個孩子選擇了結婚,作父母的也沒有強制阻撓的意思。這件事總體而言太倉促了。」
「結婚登記確實倉促,婚禮的事宜就需要兩家人好好坐下來商討,我們賀家絕對不會委屈了小悅,請親家放心。」賀家銘笑道。
四個人又談了許久,賀家銘和林蕊才離開。
秦以悅一送兩人出門,就想跟著一起偷溜出去,被洛明媚飛了幾個白眼,才停下腳步。
秦秋揚看著在他面前重新坐定的女兒,「事情我聽你媽說了,也聽賀喬宴的父母說了。現在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秦以悅認真地看著秦秋揚,說道:「爸媽,我和賀喬宴結婚了。」
「好。你這麼說,我和你媽也不說什麼,以後的路爸媽能幫你到什麼程度就什麼程度,你開心就堅持,不開心就回來。」
秦以悅聞言眼眶一熱,傾身抱住秦秋揚和洛明媚,哽咽道:「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秦秋揚拍了拍她的背,「我相信你在任何情況下,都有讓自己幸福的能力。」
「我不會讓自己難受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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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抱著秦秋揚和洛明媚哭了一頓,這幾天積壓的情緒散了不少,然後眼睛通紅地回房間洗漱。
躺在床上后,才發現手機上有未讀信息。
是賀喬宴的。
賀喬宴:帖子的事我已經解決的,安心當我的新娘。
秦以悅拿著手機發獃了許久,才打了一行字,「我們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秦以悅的信息一發出去,賀喬宴就打電話過來。
秦以悅接起電話,沒聽到賀喬宴的聲音,反而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和一些微弱的背景音。
秦以悅就屏息等著。
直到電話那頭變得安靜,才傳來賀喬宴的磁性慵懶的聲音,「可以過任何你想過的生活。」
「是嗎?」秦以悅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如果你擔心以後會離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跟我在一起,你離婚的概率會比跟普通的男人低很多,至少我們賀家的男人現在還沒有一個離過婚的。我暫時也沒有打破這個良好傳統的打算。」
「你這是變相地告訴我,我要跟你過一輩子?」
賀喬宴輕笑了幾聲,「不好嗎?」
秦以悅聽著賀喬宴好聽的笑聲,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起來。
「睡吧。」賀喬宴說道。
「嗯。」秦以悅漫聲應道。
兩人卻是誰都沒掛斷電話,就那麼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秦以悅咽了咽口水,「你在做什麼?」
「工作。」賀喬宴停頓了下,又補充道:「順便解決幾個想當你婚後生活的小三的女人。」
秦以悅沉默了片刻,「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這有什麼可炫耀的?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是他睡過多少個女人,而是能讓一個女人願意一輩子給他睡。」
秦以悅的回復是直接掛斷電話,懶得理這種嘴欠的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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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前幾天像鴕鳥似的躲了幾天八卦,不上班。
在賀家銘和林蕊來家裡拜訪之後,心底的那根弦也終於放鬆下來。
她不是那種害怕面對困難和流言的人,但這件事超過了她本人能處理的範圍之外,折騰出這些事的也不是她本人。
從本質上說,在這件事上,她處於的位置太過被動。
現在知道老爸老媽、賀家那邊的人都認同了她和賀喬宴的關係,賀喬宴也拿出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