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遇周子揚
後院確實有不少打理得整齊乾淨的地，種了不少新鮮的蔬菜和豆角。
不知道為什麼，秦以悅看著這些平常的小植物心裡突然放下心。
賀家的門庭也許沒有她和老爸老媽想象中的難進。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用高居臨下的姿態看她和她的家人，一直試圖用平等的角度與他們相處。
這一刻，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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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以悅回到家，將在賀家的見聞都告訴秦秋揚和洛明媚。
秦秋揚和洛明媚半晌沒有說話，最後秦秋揚說道：「這樣的人家沒問題。」
秦以悅笑了笑。
洛明媚說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寶貝，你想有個什麼樣的婚禮？跟我說說，我好幫你準備，婚紗也要提前訂。」
「賀喬宴說已經讓人製作婚紗了。」
「哦哦，那婚禮上的事宜呢？請柬什麼的有想法嗎？」
「我沒什麼意見。我以前想結婚的時候簡單點，就兩家人一起吃飯，邀請幾個特別好的朋友吃飯。其他的，還真沒怎麼想。」
秦以悅說的是實話。
這些年她沒少收到其他人的結婚請帖。
其中不乏很多年不聯繫的同學，在結婚的時候才輾轉加她，給她發請帖的。
起初，她人不去參加，但會讓人帶紅包過去，也會打個電話祝福。
然而，她和他們的交集也就這麼點了，之後也不會有其他聯繫了。
有些人，再聯繫就是孩子的滿月酒或百日宴。
反正，就是要收紅包了就聯繫一下；不收就不聯繫。
時間一長，她對這些請帖非但不期待，反而有些厭煩。
因為她知道，她結婚的時候，她是沒有這麼厚臉皮發請帖給平時不聯繫也不熟的人的。
這就意味著，她扔出去的很多紅包都打水漂了。
洛明媚聞言抱怨道：「你這孩子，人情還是要走的。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也是一場人情帳的比拼。」
「老佛爺，您說得對。這個你和賀喬宴爸媽商量看看，你們安排就行。如果決定要邀請朋友和同事，我到時候列出名單。」
「也行。」
「那我洗漱睡覺去哈。」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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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秦以悅換上白大褂后，就去尋房。
剛回辦公室就看到小安急匆匆地跑進來，「秦姐，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急診那邊接了一個自殺的病人，主任讓你過去當助手。」
「我馬上過去。」
秦以悅聞言立刻朝手術室走去。
手術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還坐著兩名面容憔悴的家屬，秦以悅見狀連忙過去，怕看到他們悲傷的表情。
秦以悅進入手術室后，發現主刀的人居然是主任，疑惑道：「主任，您親自操刀？」
「機會不多，你好好看著。」
「嗯。」
秦以悅和護士一起準備好了手術前的事宜。
在準備手術的器具和藥品的過程中，秦以悅從急診的同事那裡得知病人是喝了硫酸自殺，被家人及時發現送醫。
到手術台的時候，秦以悅掃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患者。
那人身上還穿了一中的校服，顯然是個學生。
他的臉上還帶著稚氣，卻已經了無生氣地躺在手術台上，生死不知。
秦以悅也僅有這點時間感慨一下，很快就投入工作中。
秦以悅在一旁協助主任做手術，也不斷觀察主任在手術中的處理方案。
他們在術前會有治療方案，不少方案在真正作手術的過程中都會有變動。
變動的方案是否合理，就要看主刀醫生的經驗了。
現在這個病人的情況是，硫酸將病人的口腔和咽喉處腐蝕了一大片，從表面上看兩腮和咽喉的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發黑的現象。
這個情況比他們之前預想的要嚴重，除了洗胃之外，還要給病人換人工的喉管，口腔的傷口也要妥善的處理。
這樣是會做二次手術的，而第一次手術做到什麼程度，她是沒有具體的概念的，全靠主任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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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忙碌的手術之後，秦以悅看著護士們將推床推出手術室。
主任大汗淋漓地站在已經空出來的手術台旁，轉頭看著秦以悅，「學到了什麼？」
秦以悅想了想后，沒有回答。
主任看了她半晌后，說道：「你很聰明，技術性的東西你以後會懂，我不急著將那些東西交給你。」
「主任……」
「做為醫生，我很欣賞你對病人同情的能力，也很滿意你在日復一日的工作中，沒有失去做為醫護工作者的愛心與責任。但我一向反對對病人投入過多的感情，這對醫護人員而言不是個好現象，希望你能明白。」
秦以悅仔細思考了許久，「謝謝主任。」
「我話就說這麼多，再說就成碎嘴子了，你也不會聽進去。」主任說完，轉身去手術室內的更衣室換衣服了。
秦以悅坐在原地，重新將目光放到空空如也的手術台上，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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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秦以悅下到醫院停車場。
快要走到她的車旁，她的腳步就頓了頓，神情冷淡地看著站在她車邊的周子揚。
周子揚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秦以悅，「小悅。」
秦以悅淡聲道：「你來幹什麼？」
「我想跟你談談。」周子揚說著就要伸手要握住秦以悅的手。
秦以悅退後了幾步，躲避他的碰觸，「我的態度在七年前已經表達清楚了。」
「當時我沒有辦法，你不能在我無能為力的時候判我死刑。」
「沒有辦法？」秦以悅冷笑道，「因為沒有辦法，你讓我把出國的名額轉給你；因為你沒有辦法，所以你在成功留學之後，第一時間把我一腳踹了，選擇跟你一起出國的葉青？現在，你想把葉青踹了，重新找上我？我現在有什麼價值讓你高看我？」
周子揚臉上一陣尷尬，「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葉青她只是……」
秦以悅閉了閉眼，打斷周子揚的話，「如果我沒有跟賀喬宴扯上關係，只是個普通的住院醫生，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跟賀喬宴沒關係，這幾年我已經後悔了，你給我個機會，我會補償你。我可以在我們醫院幫你爭取一個職位，你做我的助手也好過你在一家小醫院當一名住院醫生。小悅，我是認真的在考慮我們兩人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