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覺得沒害死我,想免費再來一次
小安聽到她要請假的消息,臉頓時垮了下來,「秦姐,你這個情況要不要去廟裡拜一拜,去去晦氣?三天兩頭出事也不是個辦法呀。」
「我下午就回去上班,不礙事的。」
「嗯嗯。秦姐,我告訴你啊,我今天早上過來聽說咱們院長出事了,事情好像挺嚴重的。」
「你又跟別人瞎八卦了。」
「也不是八卦啦,就是覺得特別好奇。院長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出事呢,你說對不對?」
「對。你好好工作,別趁我不在的時候偷懶!」
「人家什麼時候偷懶過,明明很敬業好嗎?明明是個勞模好嗎?」
「真沒看出來。」
「秦姐……」小安不滿的叫道。
聲音軟軟的,別提多可愛了。
秦以悅勉強扯了扯嘴角,「行了,對我一個同性撒嬌,你好意思嗎?」
「誰讓人家沒有男盆友?只能找你撒嬌了。」小安笑嘻嘻地說道。
「少貧啊,快乾活去。」
小安這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秦以悅從病床上坐起來,她現在除了有些頭暈之外,其他方面都還好。
她活動了一下手腳,手腳還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勁。
秦以悅正要站起來往外走時,護士端著葯進來了,「秦小姐,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你太客氣了。」護士笑道。
把托盤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秦小姐,你哪邊手比較好打針?」
「把左邊吧。左邊的血管比較粗。」
「好的。」護士拿出棉簽用碘酒在秦以悅的手上擦拭。
然後取出了針劑。
秦以悅不著痕迹地看著她的動作,眉目有了罕見的冰冷。
在護士轉身的時候,冷冷的看著她。
「你究竟是什麼人?」
「秦小姐,你怎麼了?」
「你不是護士!來人,把她抓起來!」秦以悅大喊道。
護士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朝秦以悅撲了過去,「現在才反應過來太晚了,外面根本就沒有人。秦以悅,我看你這次怎麼逃?」
秦以悅虛弱的閃避了幾下,越發的靠近病房門口。
在護士的手要碰觸到她時,半山房的門猛地被推開。
幾個保鏢出現在門口。
護士暗叫不妙,愈發用力的朝秦以悅襲去,卻在幾秒鐘之內被幾個保鏢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以悅靠在牆上,看著地上還在掙扎的護士,走過去拿了那管針劑。
對著明亮的日光,仔細打量著裡面的液體。
「這就是你們昨天使用的東西?」
護士一聲不吭地看著秦以悅,沒有說任何話。
秦以悅也沒指望她說什麼,對幾個保鏢說道:「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自殺。然後把人送過去給張隊。」
「是。」
護士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提了起來,要消失在門口時,護士不甘心的轉過頭,恨聲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是醫生,護士那些動作流程我比你更清楚。換句話說,你的動作太業餘了,技術水平不到能進入這家私人醫院的程度。」
護士聞言冷笑了幾聲,任由兩名保鏢將她帶走。
秦以悅把針管和那些東西收起來,讓一名保鏢單獨送到分局裡。
她現在有點草木皆兵,覺得做這些事情,必須要小心謹慎,而且還不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放在同一輛車上送過去,出現意外的幾率太大。
到時候他們又少了一條線索,就得不償失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以悅坐在病床上,等著賀喬宴和程江雪的消息。
沒想到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程夫人。
程夫人的突然出現,讓秦以悅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程夫人冷冷看著那些保鏢,然後轉向正坐在窗邊看書的秦以悅。
秦以悅抬頭與她,兩人的眼裡都有彼此難以琢磨的波動情緒。
秦以悅對阻攔程夫人的保鏢說道:「讓她進來吧。」
保鏢沒有再進行阻攔,程夫人緩緩地走到秦以悅面前,用一種毒蛇般的目光盯著她。
秦以悅也回視著她,臉上沒有任何懼意。
程夫人收回目光,在她對面坐下,張口說道:「沒想到你沒在程家生活過一天,但性格卻跟他們一模一樣。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至親嗎?為什麼你不像我?」
「我們像你才是我們的悲劇吧?」秦以悅淡聲反問。
「也對。在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眼裡,我這樣的人就是臭水溝里的死狗,偶爾聞到一點氣味都能讓你們噁心幾年。」
「你完全可以過上新的生活,但這些年你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更加變本加厲。這是為什麼?」
「你想聽嗎?」
「其實並不怎麼想。但你專程過來了,我要是不聽你可能會在我身體里下蠱,那個後果我承擔不起。我還想健健康康的活著,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不愧是看慣了死亡的醫生,反應比別人平靜多了。」
「謝謝你的誇獎!」
兩人互看著對方,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見你嗎?」
「覺得沒害死我想再來一次?」
程夫人沒有對她的話有什麼反應,表情平靜地說道:「雖然我沒養過你,但好歹是生過,不至於這麼虎毒不食子。」
「那我這一年多來所遇到的刺殺和襲擊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是誰告訴你這些事都是我做的?程江雪嗎?還是賀喬宴?」
「於是你打算把責任推給別人?說自己是純潔無辜的小白兔一切的髒水,都是別人惡意坡給你的?」秦以悅平靜地說道。
眉目中也沒帶有多少劇烈的情緒,感覺就是對待一個做了許多壞事的陌生人。
「你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我現在在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你現在不用擺高姿態,你竟然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一定有你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在被捕之前看看我?看我被你害死到什麼程度了,還差多少就能光榮犧牲?」
「我要你的命來幹什麼?你的命對我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們也別互相繞著試探了,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就說點有意義的東西吧。」
程夫人枯瘦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