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她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秋揚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賀喬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鬱郁會沒事的。」
賀喬宴知道秦家人這個時候並不願意見他,跟他們分析當下的情況后就下樓回車上了。
他靠坐座椅上,點了一根煙並不抽,任著煙徐徐升起,又被夜風吹散。
不一會兒,副駕那一側的車門打開了。
寧放坐到副駕上,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以為你這樣,悅悅和秦家人會重新接受你?」
「從頭到尾,我和悅悅、岳父岳母都是一家人,你像個跳樑小丑在我們中間瞎蹦噠有意思嗎?」
「你在三年前已經放棄悅悅了,你沒有資格再說這樣的話。」
「我有沒有資格不勞你費心,但你沒有資格,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以及將來。」
「那可不一定。我不否認你確實很多方面都比我強,但有一點你比不上我。」
賀喬宴沒有什麼反應,等著寧放繼續說下去。
寧放望著前方,目光並沒有落在賀喬宴的身上,「你永遠無法把她當成你最重要的人,你當年為了賀唯非娶她,後來為了賀喬年跟她離婚,現在又為了鬱郁靠近她,以後你還會因為別的原因放棄她。而我不會,我沒有親人,沒有其他的感情牽絆,她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她跟我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我會原因別的事而放棄她。這一點,你永遠也做不到。」
賀喬宴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把燒到頭的煙蒂扔出車外,淡聲道:「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會選擇你。悅悅是個社會人,她有正常的交友、社交活動;而你幾乎沒有什麼社交,除了你的公司,你的重心全部在悅悅的身上。這種情況在婚前還能說是浪費、專情,婚後就變成了束縛。你無法理解她與她爸媽的相處、與朋友的逛街和八卦、與員工們打成一遍;她也無法理解你為什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我和她都有建全的家庭,我們會愛人、會給予對方適當的回饋。寧放,你認為的優點恰好是我認為的缺陷。我們也別互相給彼此捅刀子,悅悅無論在法律上還是道德層面上都是我的妻子,我和她之間還有鬱郁。你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要介入我們之間?她在你的生命里確實特別,只要你願意去關注其他的女人,跟她們建立起關係,其他的女人也會走進你的生命。選擇一段全新的戀情、一個不知道你過去的戀人不好嗎?」
「既然你把這件事說得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去找個新的女人做妻子?獨獨霸著悅悅不放?」
賀喬宴沉默了一下,回道:「因為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讓她受了很多的委屈,我想彌補。我這輩子欠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大哥,另一個就是悅悅。他們都為了付出了很多,大哥的債我認為還得差不多了。現在我要還欠悅悅的債,哪怕她一輩子不原諒我都沒關係。」
寧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她對我也很重要,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太陽。賀喬宴,你擁有得太多,沒了悅悅,你還有家人、大哥、兒子;我沒了悅悅,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憑什麼認為你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想讓我放開悅悅?我對她的感情不比你少,我為什麼要放開她?」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寧放的回復是推開車門下車。
賀喬宴微眯著眼睛,看寧放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發動車子駛去小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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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睡得很不安穩,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出現鬱郁被綁的樣子,整顆心就揪了起來。
她把手機的鈴聲調到最大,手機屏幕永久不暗,連洗澡都拿手機進去,隔一兩秒就看一下手機,生怕會錯過任何信息。
等了整整一夜,那些人都沒有再發任何消息給她,也沒有打電話。
秦以悅都不敢想鬱郁這麼小的孩子會不會嚇得直哭,身邊沒有一個疼他的人,沒有人哄著他、抱著他。
一想到這裡,秦以悅的心就疼得直抽。
她為什麼一定要把鬱郁送到託兒所去?
鬱郁明明不愛去、不想去,她為什麼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扔他過去?
讓老爸老媽照顧他不行嗎?
為什麼她要這麼堅持?
秦以悅想到這裡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眼淚跟掉了線的珍珠一樣,大顆大顆地落下。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
洛明媚聽到啪啪的聲音,連忙推門進來,看到秦以悅那樣,她的眼眶也紅了。
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出來,就抱著秦以悅大聲地哭了起來。
秦秋揚嘆了口氣,想勸也不知道怎麼勸。
勸人的話就那麼幾句,說出來沒有任何效果。
賀喬宴坐在客廳,時時刻刻接收前方反饋的第一信息。
為了儘快把鬱郁找回來,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聯繫了美藉華裔的偵探專家黃與德老先生。
老先生已經76歲了,每天工作時間18、19個小時,還曾經因為一個明星一張隨手拍下來的照片背景推斷出明星家的詳細地址和樓層。
正好適合鬱郁這起綁架案。
黃與德老先生一聽說被綁架的人質是個兩歲多的孩子,幾乎沒有任何推辭就組織他的團隊繼續工作。
現在已經鎖定了具體的範圍,他和沈墨昀的人正在前往的路上。
這些消息此時並不合適跟秦以悅他們說,萬一那些人在這段時間中有所轉移,就是空歡喜一場。
沒有確切的把握,他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另外,還有一點讓他很奇怪,綁匪綁架了鬱郁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給秦以悅或他提出任何要求。
這比提出實際要求的人更加可怕。
全秦城的人都知道秦以悅的孩子是他的,他們綁架鬱郁就應該想到他會介入,為什麼不提出金錢或其他方面的要求。
他們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這是他、沈墨昀和警方人員無法理解的。
無法定義他們的目的,就無法確定他們會對鬱郁做什麼事。
最危險的一種情況是他們不為別的,純粹挑戰他、沈墨昀和警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