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中幻象
「爸，您念的是什麼咒語？驅鬼的還是趕屍的？」我問道。
「看電影看多了是吧！」老爸瞪了我一眼，說道：「這是道教的往生咒，用來超度孤魂野鬼用的。」
「爸，您什麼時候跟道教扯上關係了？」我問道。
老爸沒有回答我，把三杯酒拿起來，然後往地上一倒，三杯白酒倒下后，我又問道：「爸！」
「啊？怎麼了？」老爸似乎忘記我剛剛的問題，很迷糊的問道我。
「我剛剛問，你什麼時候跟道教扯上關係了？」我喊道。
「你小子對我大吼大叫幾個意思？長翅膀想要飛了是吧，和道教有沒有關係跟你有個屁說。」老爸生氣的喊道。
怎麼老爸這次生氣了？我以前可是從來沒有提過道教的事情，這次我一提到道教，老爸就生氣，於是我不知好歹的又試問：「爸，家裡的那玉符是不是道教一個高人給做的。」
「我哪知道啊！」老爸扭頭對著我嘶吼道。
被老爸這一吼，我頓時被嚇住。
老爸收回生氣的模樣，拿出一疊陰陽紙說道：「把這疊陰陽紙給撒了，記得撒在水面上。」
「這樣不太好吧。」我為難道：「上游的垃圾被衝去中游和下游，中游有人在那洗衣服之類的，這玩意兒飄下去豈不是很晦氣？」
「你腦子昨天發燒燒壞了是吧？」老爸用食指戳著我的腦袋說道：「這上游有人把農藥瓶亂扔，有人在這撒泡尿拉坨屎都沒人知道，你只是丟幾張紙而已，至於這麼擔心嗎？」
看著老爸已經氣得青筋爆出，我也沒在多說。
我把手中的陰陽紙在周圍撒起來，老爸叼著煙看著水面沉思著，似乎有心事。
我看著水面隨意的撒著，太陽從上空照下來，周圍的冥幣和陰陽紙還沒撒完，我打算抽支煙慢慢來。
一不小心把煙掉在地上，我蹲下來撿起煙。
估計因為太陽過於猛烈，我站起來后，卻有點眩暈。這種現象很正常，昨天的病才剛剛走掉，現在還在恢復期。
當我睜開眼睛時，發現我根本就不在碎石灘上，而是在家中，對面幾步路距離，站著的是我的女朋友：葉鑫。
葉鑫穿著初中時期的校服，很清純，當年我就是因為葉鑫的清純才喜歡好她，從初中我就發誓要跟上葉鑫的腳步，後來考上中年高中，追上了葉鑫。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讓葉鑫知道我的抬棺匠身份，然後說我太窮了，於是草草的與我分手，當時，我真的很想自殺！
面前的葉鑫微笑著，一直勾著手讓我去她的身邊，我迷迷糊糊的朝著葉鑫走去，當我來到葉鑫的面前時，伸手撫摸葉鑫的臉龐。
那種體香隨之傳來，讓我久久不能忘記。
「葉鑫……」我摸著葉鑫的臉蛋兒愁帳的說了一聲。
葉鑫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微微一笑，我湊上前抱住葉鑫，就算眼前這個是夢，我多麼希望這個夢不要醒，我想活在夢中。
我的夢，由我自己的主宰！
「小亮，回來！」身後傳來老爸的聲音，
我眉頭像是被火燒一樣，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我抱著的葉鑫著裝都變了。
我鬆開葉鑫，一看，發現葉鑫穿著紅嫁衣，扎著兩個村姑似的馬尾辮，兩邊的臉蛋紅撲撲。
這一刻，我徹底奔潰了，往後釀蹌了一步，感覺身後踩到無底洞一樣，墜入深淵般的意境隨之傳來。
然後五孔被灌入水，我開始拚命的掙扎，睜開眼睛一看，我竟然在水中，當我打算浮上水面時，發現我的腳被東西纏住。
我看向水下的腳底，只見一支手抓住我的腳踝，這手腐爛不堪，手指都有密密麻麻的小洞，看起來非常的害怕，密集恐懼症！
我憋氣的功夫沒有學到家，此時在水下憋得要張開口呼吸了，水底的那黑暗的地方忽然鑽出來一個人，正是那恐怖的女人。
是她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我驚恐的看著她，這恐怖的女人在水底忽然咧嘴對著我微微一笑。
「啊！咕嚕咕嚕……」我張開嘴巴后，河水迅速的灌入我的口中，進入我的喉嚨內。
被這恐怖女人嚇了一條，我的雙腳已經麻痹無法游泳，眼睜睜的讓自己五孔進水，慢慢的沉入水底之中。
當我腦子裡混亂，眼睛閉上的那一刻。
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然後把我往水面拉去，數秒鐘，我的頭探出水面，但是我依舊還沉在半昏迷狀態之中。
我被拖上碎石灘后，一雙手放在我的胸口，接著用力按下去，我喉嚨里頓時一股溫水從我的喉嚨里湧出來。
我扭頭往旁邊吐出這些水，陽光照在我的眼睛。我艱難的坐起來，身邊蹲著的是老爸，老爸看著我，問道：「還沒死就把喉嚨里的東西吐出來！」
我看著自己全身，本想說話時，結果喉嚨忽然一股暖流衝出口中，我張開嘴巴往旁邊嘔吐起來。
結果嘔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些黑色的碎末，老爸抓起我的衣領，把我拎到碎石灘的邊上，然後把我的頭死死的按進水裡。
我再一次體會到死亡的掙扎，幾秒后，老爸把我給揪起來。
我站起來左右搖晃了一會兒，抹去臉上的水，睜開眼睛看著周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老爸點燃一支煙問道。
「鬼上身？我不懂您在說什麼，爸！」我說道。
「我讓你小子在這裡好好的撒陰陽紙和冥幣，你小子倒好。偷偷的吃掉這碎石灘上的這團飯。不僅飯都吃進肚子里，連燒掉的紙灰也吞進肚子，然後像個痴呆症一樣，自己進入這水裡！」老爸罵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鬧鬧頭髮問道。
「不記得了？」老爸走過來揪著我的耳朵罵道：「我看你小子絕對是鬼上身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傻！」
「爸，您別這麼迷信好不好。我只是太累了，產生幻覺而已。」我回答道。
「幻覺？幻覺有你這樣走路的？」老爸說著，腳尖踮起，後腳跟提起來，說道：「你知道你剛剛這樣走路，純屬鬼上身的嗎？」
我愣了一下，剛剛真的被鬼上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