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五毒蠱蟲
我伸手要去拿那塊銅鏡,結果老爸忽然喊住我:「別動!」
我停下動作,抬頭問道:「咋了爸?」
「別碰那銅鏡!」老爸說道。
我把手給伸回來,老爸拿出一包粉末,我看了一眼是硃砂。接著老爸把這硃砂倒入坑中,忽然在坑裡,冒出了各種有毒的玩意兒。
蜈蚣、蜘蛛、蛇、蠍子、蟾蜍。
五種劇毒的動物,雖然很小一隻,但是密密麻麻的從這坑裡鑽出來,已經覆蓋了這銅鏡,有些還是從銅鏡的下面爬出來。
「這洞里怎麼會有蟲子?」我皺眉道:「還是有毒的,五種!」
「苗疆五毒蠱!」老爸吐了一口痰在這坑裡,然後拿出一包大大的灰色粉末,倒入了這個有毒物的坑中。
「爸,您又倒的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炮仗裡面的硝。」老爸倒完這些硝后,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然後丟入坑中。
「噗哧!」坑內冒出一團煙火,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眼前像是被扔了閃光彈一樣,兩眼昏花暫時看不清周圍和眼前的事物。
等我睜開眼睛時,坑內的那些毒物已經被硝給燒死了,這硝的威力也太厲害了,轉眼只見活生生的動物就被燒死。
「埋了!」老爸對我說道。
等我埋好這個坑后,老爸看著山下說道:「我要見村長!」
「見村長幹嘛?」黃彩福問道。
「香十村後山,我記得不準亂開採後山的樹,可是近兩年來,我有聽聞香十村在後山伐樹,不然泥石流也不會衝下這靠後山的房子。」老爸說道。
「這我真不知情了,因為我一直住在桂林市內,很少回來村子玩。」黃彩福回答道
經老爸這麼一推理,我感覺有理有據。
下山後,黃彩福帶著我們來到村長家,香十村的村長名叫黃德,是一個五十歲,將近退休的老頭子,在家待著安分守己。
聞聽隔壁鎮一村的抬棺匠張水到來,連忙給我嗎倒上了三杯熱茶。
「阿福啊,咋就帶阿水來呢呢?」黃村長問道。
「這不過來坐一坐,探望一下您吧。」老爸笑道:「當年我爸和你爸相比,你還幫過我爸呢!」
「當年的事情別提了,你爸走的早,哎!」黃村長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能怪誰,怪就怪在我爸沒有遵守我們這行的規矩,造了天譴,仍有天命懲罰!」老爸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說這些傷心話,怎麼帶上你兒子來看我了?」黃村長笑道:「上次你兒子來我們村,幫阿福抬了一口黑色的棺材,年輕有為啊!」
這句話要是放在老爸不知情的情況下說,我保證死定了,而如今老爸都已經知道了事實,我之後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爸教導有方嘛!」
「這小子,說起話來,挺尊重長輩的,長大之後必成大器!」黃村長豎起拇指笑道。
「哈哈哈哈……」在場的人都笑了。
然而老爸的問話打破了這笑聲,因為老爸問了這麼一句話:「德叔,我想問下,兩年前,是誰告訴你,香十村後山的樹可以砍伐?」
黃村長聽到老爸這一問話,愣了一下,笑道:「上級縣令通知的,我也沒辦法嘛。」
「你也知道的,我做這行認識不少政府官員,我昨天晚上打電話,把縣長給吵醒了,專門詢問了這件事情,兩年前,上級根本就就沒有下達這個命令!」老爸喊道。
喊完話后,老爸咳了一聲:「咳咳咳……」
「沒事吧爸?」我站起來問道。
「沒事。」老爸伸手擋住我,捂住嘴巴回答道。
黃村長坐在凳子上,喝下一口茶,悠悠的說:「兩年前,香十村並沒有這麼發達,兩年前的香十村,窮得大家都揭不開鍋,我偷偷的去問了一個算命佬,他說我們香十村的風水有問題,必須把後山的樹給砍了,不然東面的財氣進不了我們村!」
「後來我讓人把後山的樹給砍掉,賣了不少錢。不僅僅是我的財氣有了起色,就連村裡其它人的財氣也有了變化,阿福就是一個例子!」
「這……」黃彩福啞口無言,確實,黃彩福是在兩年前有點起色。
「那算命佬叫什麼名字?」老爸問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外面都喊他的外號,鬼見愁。」黃村長說道。
「鬼見愁?這得長得有多醜?」我笑道。
正說著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爸也沒多說什麼,離開了黃村長家,我走出外面,接聽了電話,那邊卻問道:「請問是張亮先生嗎?」
「哪位?」我問道。
「我是桂林公安局的警員,你朋友胡軍在一飯館內去世!」電話那頭說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老爸拍著我的肩膀,問道:「怎麼回事你?」
「那……那個。」我放回手機,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回答道:「爸,其實玉符根本就沒有被偷!」
「沒被偷,去哪了?」老爸皺眉道。
我把玉符的事情告訴了老爸,並把胡軍的事情也一起說出來,一旁的黃彩福聽到胡軍去世的消息,也是一臉震驚:「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還從他的店裡吃過早餐!」
「胡軍!胡軍!」老爸口裡嘀咕著這名字,對黃彩福說道:「阿福開車,去桂林,快點!」
黃彩福立馬開車,載著我和老爸前往桂林,一小時的車程過後,我們三人來到那條小街道。
這條街圍滿了人,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警察在周圍調查著街坊,我們三人走進去,兩個警察攔下我們,問道:「別亂闖,沒看到警戒線嗎?」
「那是我朋友,我叫張亮!」我拿出身份證說道。
沒等我說完,老爸忽然沖了進去,連警察都捉不住。、
「喂,別跑,回來!」攔下我們的警察喊道。
我和黃彩福走進飯館里,身份證的信息允許我進入,一個自稱是組長的警察,讓我進入了胡軍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胡軍的屍體已經倒在了地上被白布蓋上的,老爸蹲在地上,似乎已經哭了。
「老軍,你他媽的怎麼死的,起啦說話啊!」老爸激動的喊道。
警察把老爸給控制住,問道:「這人是誰?」
「不好意思,這是我爸!」我說道。
「你就是張亮吧,我是刑偵組的組長,麻煩你們三個跟我回警局錄口供。」一個中年警察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