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變數

隨，這是一個好字。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我隨你去天涯海角未必是多甜蜜的情話，這更有可能是一個心機婊在耍心機，但是，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我隨你去殺人的時候就絕對是一句世上再沒有任何話語能夠代替的情話。

張家口大明最精銳的邊軍護衛，塞外，女真數萬鐵騎縱橫，不管哪一邊都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練霓裳是英雄，原著中性格也極為果斷，但是，練霓裳不是傻子，就算原著中練霓裳再怎樣的行俠仗義，再怎樣的抗清，也沒有做出直接一人一劍去刺殺女真那些高層的事情，因為那是不現實的事情。

而此時練霓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極為自然。

步爭微微被噎了一下，他陡然間覺得自己貌似做戲做過了，現在倒是不太好收場了。

「大人，同道想殺人。」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外出的錦衣衛回了來。

一句話給步爭解了圍。

「跟著我們來的，還是跟著練女俠來的？」

步爭轉頭看向這個手下，原著中此時應修陽一伙人應該在華山伏擊練霓裳，而這也是練霓裳第一次碰到卓一航，並且逐漸開始有了感情的劇情。

但現在練霓裳在這裡，那麼，應修陽是不是也追了過來吶。

當然，應修陽來沒來都不要緊，那傢伙步爭是不在意的，不過，步爭卻並不希望應修陽的到來驚動了晉商，那些賣國賊步爭還是要殺的，而且，安南的糧食單單靠著他們兄弟的手段也不可能弄到滿足大半個明朝難民足夠的，更不用說若是步爭將來起兵還需要軍糧。

所以，步爭更需要那些晉商的錢去購買足夠多的糧食。

「跟著練女俠來的。」

那錦衣衛沉聲開口，和原著一樣，應修陽果然還是盯著練霓裳來的。

「這批人留不得，稍後我們先幹掉這批人，然後去張家口殺了那些晉商，不過，你不能隨我去塞外，殺了晉商之後你帶著我的人前往川陝交界的地方建立山寨，另外將張家口這邊集結的邊軍具體情報帶回陝西。」

步爭沉吟下看向練霓裳，這個女人的性格極為果決，愛恨分明，而且好不婆媽，步爭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他再不說點其他的，練霓裳想來會直接表明心跡。

原本，練霓裳這樣一個女人倒並不讓步爭討厭，關鍵，這個副本時間最多也就是持續數年，哪怕他不進行改變，和原著一樣慢慢熬下去，從頭到尾也就是二三十年的時間。

而副本裡面的人物又不可能帶出去，所以，他和練霓裳總歸是不可能的。

「我聽你的。」

練霓裳點點頭，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這的的確確是一個果決的女人，愛憎分明，且並沒有一般女人的粘人，步爭的安排有道理她便聽了，這樣一個女人，任何時候都絕對會是賢內助，而不會成為累贅。

小城，在那畏畏縮縮裝扮的錦衣衛消失吼氣氛似乎開始凝重起來。

中午，練霓裳離開了小城，繼續朝著張家口而去。

而就在練霓裳離開不多久，一支隊伍跟著離開了小城，這是一支完全由錦衣衛和大內禁衛組成的隊伍。

「應大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莫要真的去招惹這個魔女的好，那步爭和這魔女不過是萍水相逢，未必就會為這個魔女冒險，何況，這個魔女的武功極高，我們也未必就能夠順利的抓捕他。」

這一支出城的隊伍中，除了應修陽之外，石浩赫然也在列，不過，石浩似乎並不贊同去抓練霓裳。

而且，從石浩的話語更能聽出，貌似要抓練霓裳是為了威脅步爭。

「石大人，你的膽子未免有點小了，這一次除了我們廠衛的高手，我還邀請了一些江湖同道幫忙，任憑那魔女有多厲害的本事也絕對逃不掉，至於說步爭會不會在乎這個魔女，那與我們就沒什麼關係了，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這次不但這個魔女是目標，就連卓大人和武當派的耿紹南都同樣是目標，誰讓步爭得罪了當今太子殿下吶，所以，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這次都倒了大霉。」

低沉的笑聲從應修陽口中響起。

「實際上，我們可以等這個魔女進入張家口境內再動手的，那樣的話，至少我們還能夠請求邊軍的支援。」

石浩微微一嘆開口道，他是官迷心竅，無所不用其極的往上爬，但是，同樣的，石浩的能力也絕不簡單，他的關係遠不如應修陽來的多，但按照原著到後期的時候石浩的地位絕不在應修陽之下。

雖然這是因為石浩投靠了魏忠賢，但是同樣也是因為石浩擁有不俗的能力。

「不，不用，真要邊軍插手的話反而不好，石大人，你得明白，我們和邊軍從來不是一夥的，那些邊軍更多的是依靠文官，而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屬於殿下的，你知道嗎。」

應修陽淡淡的看了石浩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此時，在他身後除了廠衛和大內高手，還有幾個江湖人物，這幾人每一個都極為古怪。

不是外形古怪，而是行為動作古怪，一個少年坐在馬背上不停的看著自己的劍，一個老頭懷抱著巨大的黃金蟾蜍，而更有一個中年老農打扮的漢子不斷的揮筆作畫。

看了這三人一眼，應修陽眼中的自信更加濃郁起來，他不知道這三人有什麼目的，但是，這三人的確強橫無比，應修陽曾經親眼見到三人中那個少年只出了一劍就擊敗了十多個西廠的頂尖高手。

而這三人在西廠中也是那種聽調不聽宣的存在，屬於客卿，或者說純粹屬於合作關係，正常情況下三人擁有自主選擇任務的權利，而這一次，這三人肯隨他進行這個任務，卻是讓應修陽驚喜不已。

此時，在應修陽等追逐的前方，某個山谷內，練霓裳卻是已經停了下來，而在她旁邊步爭和一干錦衣衛同時現出了身影，這便是他們選擇截擊應修陽等人的地方，只是，此時不管是練霓裳還是步爭都不知道應修陽那邊多出了幾個完全不在他們情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