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他記得她那時的模樣、那時的語氣。

這是殘件,下頭原本應該有墜子,通常會掛只小魚。

吉慶有餘。

他的慶慶、他的小魚。

這就是最有效的證據,女兒的名字,跟他當年送她磬片時,兩人所說的言語有關。而她就算跟富商,或是富商的父親牽扯不清,甚至即將踏入禮堂嫁為人妻,卻還留著那塊磬片,還改為耳墜,時刻佩戴在身上,證明她心裡依有他的存在,否則老早就丟棄磬片。

她卻推翻他的猜測。

「我留下磬片,是為了記取教訓。」她不肯承認,不想透露更多,只會讓他更囂張得意。「至於孩子的名字,不是你以為的那個魚,而是愚蠢的愚,是為了提醒我自己,當初有多愚昧。」

怒火在他眼中迸裂,野蠻的本能凌駕理智,他兇猛的咆哮。

「你騙不了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她輕聲反問,粉唇微顫的道:「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就只是年輕時愚蠢的一夜……」

她的反駁激得他更氣怒交加,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兇狠的低頭吻住她。

這是一個絕不溫柔的吻,粗魯又霸道,直接需索她柔嫩的唇舌,抵探著他在夢中反覆回憶,她口中最敏感的那處,恣意摩擦直到她顫抖的軟倒,再也不能抵抗的回吻他,在他懷中發出無助的嬌聲。

他太想念她的滋味,她的芬芳、她的軟嫩,幾度在夢中硬痛的醒來,而此時此刻,她就在懷中,甜蜜而溫曖。

巨掌撩起真絲連身裙的下擺,霸道的不讓她緊閉雙腿,指掌貪戀她更勝當年,無與倫比的膚觸,輕易尋見她腿心的芳澤,也不費事壓下絲質底褲,粗糙長指逕自從旁探入女性蕊瓣中,在她光滑敏感的花核上放肆琢磨。

「啊,不……不要……」她嬌聲顫抖著,卻本能的拱起纖腰,因為他熟練的觸摸而嬌吟哆嗦。

「難道你不想念我?」他舔吻著她粉嫩的頰,重溫她的細嫩,靈活的長指無情一再挑弄,卑鄙的誘哄出她的甜蜜。「不想念我這樣?」他揩檫著蜜潤,一指探擠入她緊窒的花徑,那兒的濕滑柔嫩讓他喘息。「你想念我的手,還是想念我別的她方?」他強逼她的手心,隔著牛仔褲撫摸他硬燙的慾望,他可是好想念好想念她柔嫩細緻的雙手,以及她的一切。

「嗯……嗯啊……呵……」她因為親眤的愛撫而呻吟,無法抵抗的貼著他粗糙的掌起伏,當他的拇指或輕或重的畫圈時,顫聲嬌喘著在他指尖上如被催眠的蛇般嬌嬈起舞。

「說啊,你想不想念我?」他固執的要聽見答案,臉色猙獰的逼問,加重手上的勁道,薄唇吮咬著她嫩白敏感的耳,吹出熱燙氣息。「你都濕透了,是不是好喜歡我這樣對你?」

濕潤的水聲,回蕩在置衣間里,聽覺上的刺激,更激發她羞恥的反應,無能為力的在他懷中陷溺,喘息的叫喚著。

「黑,不要,我……」她無法抵抗這下流繁複的花樣,被欺凌得雙眸泛淚,隱密的蕊瓣被他粗暴的層層分開,逐一撥弄玩弄。

「我的名字是忠國。」他嘶聲更正,舔著她分張的紅唇,指尖居心險惡的彈動殷紅花核。「說啊,說我的名字。」他擠入她腿間,輕易撕去脆弱的絲質底褲,分張修長滑膩的雙腿,低眸望見她無法掩護的濡濕蕊瓣,以及脆弱的敏感花核。

「忠國!」她仰身泣嚷,逸出長長顫聲,聲調嬌甜,無法抵抗他指無情的深入,任憑他粗礪的指勾弄體內其處最不堪觸碰的地方,每次摩擦都像是閃電貫穿身體。

「慶慶,我的小東西。」他的黑眸狂野兇猛,貪婪的看著她這時嬌美無助的模樣,強忍自身的慾望,汗水落到她身上。

終於,她被推高到極限,歡愉如煙火般爆發,她無助的尖叫著他的名字到達高潮,纖細雙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肩暗,只能依賴逞凶的惡徒,在他指掌上緊綳顫抖,一再的旁徨抽搐著,潤得他指掌更濕。^

迷亂之間,她倒卧在他懷中喘息,耳中回蕩如擂鼓般的心跳聲,無法分辨是她的,還是他的。

他靠在她耳畔,笑得邪惡驕傲,無限溫柔的問道:

「你還想得起要嫁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嗎?」他語音中滿是自信。

書慶倒抽了一口氣,用僅有的力氣推開他,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聲音雖然響亮,卻打不掉他臉上的得意。

「你想證明什麼?我抵抗不了你?」

她捂著唇瓣,雙眸淚花亂轉,臉色雪白的瞠著那可惡的男人。

「好,你做到了!」她顫抖的勉強站直,不肯再依賴他。「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你,你可以帶著那些借口下地獄去!」她依靠僅剩的驕傲,擠過他龐大的身軀,握住門把要打開。

「慶慶,」他輕聲叫喚,嗓音太過溫柔。「你有沒有想過,我處處小心提防,連真實身分都防守得那麼嚴,怎麼會不戴保險套,就跟一個女人做愛?」

她僵硬了一會兒,忍著沒有回頭,打開置衣間的門,邁出顫抖的腳步離去,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第十二章】

他拒絕離開。

趕也趕不走,書慶只能選擇不搭理,帶小愚、回城堡里,進廚房做簡單的晚餐,用較硬的威爾斯麵包,再搭配兩種當地上等乾酪,加入黑胡椒、黃芥末籽醬跟一些奶油與啤酒混合,塗抹在麵包上放進烤箱里烤。^

至於蔬菜類則是生菜甜椒沙拉。

一會兒之後,香味從烤箱中飄散出來,瀰漫在飯廳中。

「小愚,去把餐具擺好。」^

「好!」縱然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但是小女孩仍舊很乖巧,訓練有素的搬椅子爬到櫥櫃旁,小心翼翼的拿出瓷盤,在木桌上擺放好,各自放上。

「那是商業聯姻,他們明白不適合彼此,而當初結盟的目的也達到了,所以兩個月後完成收購大哥就會離婚,我們到時候就結婚。」這些年來發生很多事,她並不是都在回憶與等待他再度出現,也有自己的籌謀。「我已經挑好結婚禮服了。」

「你就算穿上那件禮服,也只能嫁給我。」他慵懶而危險的宣布,薄唇噙著冷笑。「再說你們是表兄妹,婚姻在台灣並不合法。」

「我跟大哥名義上是表兄妹,但是血緣不在六等親內。」她不去看他,拿餐巾紙擦拭女兒嘴角的兩滴牛奶。「而且,我們會在英國結婚,英國的法律沒有這條限制,反正不回台灣,婚姻在台灣合不合法沒有關係。」

所以這些年來,是黃嘉銘在安慰她?

怒氣在腦中爆發,讓他雙眼漆黑,嘴角的笑更冷。

因為有孩子在場,所以他強制壓抑言行,才沒有抓起她用力搖晃,逼問她是什麼時候讓別的男人上了她的床,是在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還是在生下孩子之後?她是不是也在黃嘉銘身下,發出那麼柔媚膩人,讓男人瘋狂的嬌吟哆嗦,因為黃嘉銘的衝刺而到達高潮?

無數想像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她剛剛在他懷中,有多麼嬌媚可人,他就愈是咬牙切齒,痛很的想要懲戒她,狠狠的跟她做愛,直到她腦中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我會告訴大哥,來的人是你,他一定會立刻遣走你。」她抬起視線平靜的說著,雙眸沒有一絲的迷惘。「別擔心,錢還是會照付的。」

「別想用錢打發我。」他冷笑。

「大哥能用的不只是錢,還有權勢,你呢?你有什麼?」她點明,轉頭看著女兒,露出溫柔微笑。「小愚,別忘了吃蔬菜。」

「好。」小女孩叉起生菜甜椒沙拉,乖乖的咀嚼著,偶爾慢條斯硬的喝一口牛奶,一邊哼著童謠,對大人間的無形的風暴完全不在意。

「屬於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中奪走。」他冷聲道。他的確沒有財富與權勢,但是他有的是決心與毅力,強悍得足以保護她們,甚至是強留她們,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他。

「我這裡沒有屬於你的東西。」

刀叉,連餐巾紙都摺疊得很整齊。

烤得熱燙的美食上桌,書慶替女兒倒了一大杯牛奶,自己則是喝水,然後母女倆坐在餐桌旁,兩人一起低頭說:「我開動了。」

小愚年紀雖小,佢是刀叉用得很俐落,叉起一片融化牽絲的烤吐司,直接就張開小嘴咬下去,完全不怕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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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護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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