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又來了一群壯漢
「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扶她……」於暨好像是壞掉了的卡帶式錄音機般,不斷地重複著眼前的這位「絕世美人(?)」聽不太懂的名詞。
「¥@##@¥#」
「絕世美人(?)」緊盯著於暨又問了一句話,依然是於暨聽不懂的方言,不過聲音清脆悅耳,煞是好聽。
於暨這時終於從那種卡殼狀態中稍微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絕世美人(?)」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剛要再次沉醉於那種超越常識的美貌中時,下邊那根極富存在感的東西就再次吸引了於暨的視線,痴迷的眼神頓時變得像一灘死水。
不曉得該不該說慶幸,於暨剛剛這一眼也終於看清了眼前這位的「真實身份」來。眼前這位雖然長了張「絕世美人」的臉蛋,而且有著繁盛的長直發,四肢也極其纖細,但是不只下邊長了根足以讓許多男人自慚形穢的「大口徑火炮」,上半身的肌肉紋理也是頗為明晰。原來剛剛自己是「冤枉」他了,這位不是「扶她」,而是一名「長得很可愛的男孩子」!也就是俗稱的「偽娘」才對——於暨不由這麼想到。
然後他就……
「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堅信這裡是個「春夢的世界」的於暨開始雙手抱頭拚命地往地上砸。也多虧他一直認為自己這是在做夢,不然還真做不出這種只有「碰瓷專業戶」們才能做到的高難度自殘行為。
於暨此時感覺非常的絕望,不只是對眼前的「絕世美偽娘」,更多的還是對他自己感覺絕望!於暨雖然注意到了最近兩年網路上有種「只要可愛,即使是男孩子也可以肛♂」的風氣,不過他自詡沒有腐敗墮落到這種萬能插頭的境地,還經常在論壇貼吧鄙視這群「邪道中人」。
沒想到,自己的潛意識裡居然也有這種危險的思想!這對於暨來說無疑是個重大打擊。不過似乎老天沒那麼容易放他去「逃避」,不去直面自己潛意識的所思所想。總之不管他砸得再怎麼用力,腦門兒就是感覺不到痛,似乎也因此完全沒有從這個「春夢的世界」里蘇醒過來的意思。
這邊他還在糾結鬱悶,對面的「絕世美偽娘」已經被驚呆了。因為在「他」的眼前,於暨撞擊的河灘上正逐漸出現一個大坑!而眼前這個說著「胡話」的男人居然還不停地把頭往地上砸,而且看樣子連個擦傷都沒有,只是沒看到血沫飛濺的場面,這是怎樣可怕的鐵頭功啊!?
「*……%¥#!!」
「¥#@#@!」
這時從遠處又傳來了數人的呼喝聲,這次聽聲音就曉得來的人是糙漢子,於暨抬頭一瞧,當真想死的心都有了。來的人果然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問題是……他們也全都像於暨和「絕世美偽娘」是赤身露體的,雙腿間那黑乎乎的一團第一次讓於暨再次肯定了自己目前的狀態:這不是「春夢的世界」,壓根就是「噩夢的世界」吧?話說我怎麼還不醒過來啊!!!再不醒過來,那團黑乎乎東西里的「真相」也要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啦!!!
幸好!這是夢,醒過來就會忘記了的夢!
於暨忽然又慶幸起來,但又有些可惜地瞟了「絕世美偽娘」幾眼,除去下邊那根東西,這張臉實在是讓人不想忘記啊!正感慨的時候,於暨的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沒有富含任何感情的棒讀聲:
【滴!《太平要術》系統,啟動!語言校準功能,啟動!】
這一句話於暨聽得一清二楚,不過蹊蹺的是,聲音一落,他剛要奇怪一下,之前與那句話有關的記憶就全都消失了,只在他的腦中留下一個「咦,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這樣的概念,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卻是完全想不起來了。就在他有些犯迷糊的時候,那邊順著河岸淺灘跑過來的幾個裸男又朝這邊喊道:「公瑾~~發生什麼事了!!」
「文台叔!這裡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看起來好像也是來這裡沐浴的,不過好像腦子出了點問題……」於暨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絕世美偽娘」側頭跟那邊的幾個裸男搭話,怎麼自己突然就能聽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了呢?不過他也沒心思深究這個問題,此時的他更關心的是……誰腦子有問題啊!!
該死的偽娘!好吧!本大爺今天就在這個夢裡直面下人生!只要我把你給肛了,這個該死的夢就能醒了吧!!
想必不少人應該都有過這樣子的情況,在有些夢裡,你明知道這是夢,但就是怎麼也弄不醒自己,慢慢的,就是你以為這裡是現實或者要做某件很關鍵的事情的時候,夢就突然醒了。——因為曾經有過這樣子的經歷,所以依然認為這裡是夢境的於暨,思維開始走進了某個十分危險的區域!
「公瑾小心!」那邊那群裸男為首的一人,應該就是剛剛被「絕世美偽娘」叫作「文台叔」的一名男子注意到了重新站起來的於暨,連忙提醒道。
被叫作「公瑾」的「絕世美偽娘」立馬回頭,伸手擋開於暨朝「他」伸來的魔爪,同時抬起左腳向前一絆。明明看起來那麼白皙纖細,但就是這樣輕飄飄的一腳,卻直接將體格雖稱不上壯碩但也絕對在正常線以上的於暨(再次)輕鬆放翻。
「哎喲」一聲,於暨的臉蛋就再次跟河灘上的碎石來了次親密接觸,這次「公瑾」不再大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於暨的腰上將他的雙手反剪過來。如果二人……主要是「公瑾」穿上一身警服的話那當真就是無可辯駁的「警花當街擒拿露體狂」一幕。不過因為兩人都沒穿衣服,而且這「警花」也是個帶把的,看起來風格非常詭異。
「噢噢噢!!這是什麼觸感呀!!救命啊!!快點從我身上離開啊!!」於暨儘管又摔了一跤,不過臉頰上依然沒什麼痛感,要不是此時「放」在自己后腰上的「那根東西」實在太有存在感,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全身麻木以至感覺遲鈍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儘管這話是以質問的口氣說出來的,不過因為這嗓音實在太清脆好聽,所以實在沒有辦法讓人感覺到多少的壓迫感。
沒有壓迫感也就讓人容易分神,於暨在沉醉於那「美聲」不久后思緒又不由跑偏了下,有些惶惶然地心道:「(不會吧!?難道這夢是要我被這個偽娘給肛了才能醒過來?我在潛意識裡難道自認為是個受嗎!!)」
於暨在高中時有個女同桌算是新中國第一代或者第二代的「腐女」人物,於暨的一些宅興趣就是當時被這位熏陶出來的。關於攻啊受啊之類的知識,他即使不想了解也多少還是了解了些。
這邊被壓倒在地的於暨正內心惶恐著的時候,那邊剛剛跑過來的一群裸男也終於來到了他與「公瑾」的面前。
「哼,哪裡來的蟊賊?居然敢襲擊我孫文台的侄子!?」那個被「公瑾」叫作「文台叔」的男人蹲下身來一把揪住於暨的頭髮,看來是想要看看他長著什麼模樣。
這種揪自己頭髮的行為若是換作平時,於暨非氣得跟人玩命不可。不過眼下他這口氣壓根就生不出來,因為他看到了長這麼大見到的最「驚悚」一幕!以至於他連剛剛那句話中那個對他來說絕不算陌生的大名都沒有記住。
由於「文台叔」此時是蹲下身來提起於暨的腦袋,如此一來,於暨的視線角度就恰好與他的襠下齊平。又因為「文台叔」是全身赤♂裸地跑過來的,襠下的「男性標誌」自然也就毫無遮掩地「展示」在了於暨眼前。然後於暨的腦中就基本上變成一片空白了,只留下三個字——
超!
巨!!
大!!!
(這裡大家意會就好,我就不放大殺傷性武器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