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註定的對手

第175章 註定的對手

?順治皇帝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剛到御書房,就有太監帶來南京的情報。看完了情報,順治皇帝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憤怒了:「白蓮教三個武術宗師出手,將錢謙益抓走?白蓮教,好大的膽子。」

錢謙益順治皇帝沒有見過,但聽說他的名字,據說在士林中的名氣很大。

為了安撫天下士人的心,順治皇帝接受了洪承疇的建議,遵循舊制,科舉取仕。並且讓錢謙益來做禮部侍郎,總攬科舉。

可是,沒有想到,錢謙益居然出事了。

順治皇帝不在乎錢謙益的死活,但陳欣和朱慈烺他們的舉動,嚴重侵犯了大清的威嚴。不讓白蓮教付出代價,順治皇帝是絕對不甘心。

「來人,讓鰲拜和羅平來見朕。」順治皇帝對著御書房外大喊了一聲。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鰲拜和羅平來到了御書房。

「奴才叩見皇上。」

順治皇帝看著二人,說道:「兩位愛卿平身吧。賜坐。」

鰲拜和羅平坐下,順治皇帝說道:「鰲拜,羅平宗師,朝廷任命的禮部侍郎被白蓮教給劫持。這件事情,朕不能不管,朕打算明天就出發趕往南京。」

鰲拜問道:「皇上,錢謙益只是一個老朽書生,他雖然在讀書人中有威望,但是白蓮教用不著抓他吧。我大清任用的漢人官員不少,也沒見白蓮教做出過激的反應啊。」

羅平點了點頭,白蓮教這次的做法,的確讓人難以理解。

白蓮教在陳繼的帶領下,做事都有著非常強的目的性,要麼是為了利益,要麼是為了百姓。只要不是涉及到這兩條,無論大清做什麼,白蓮教都不會插手。

大清任命漢人官員,不關白蓮教的事。白蓮教這次為什麼突然出手?

順治皇帝冷笑一聲:「我大清佔據了大明的江山,但白蓮教沒有滅,陳繼用十年的時間,向海外遷移了上千萬的百姓,真是好大的手筆。這些年來,白蓮教在我大清的勢力,全部轉入了暗處,和大清的勇士爭鬥非常血腥殘忍,大清勇士起碼有上萬人死在了白蓮教的情報人員手中。哦,白蓮教稱呼那些傢伙叫做特工。朕這次去南京,就是要將白蓮教在暗處的那些分舵和據點全部拔掉。」

順治皇帝心比天高,一直和陳繼相比。

這次白蓮教三個武術宗師出現在大清境內,順治皇帝一定要去擊殺他們。

鰲拜說道:「皇上,奴才就怕這是白蓮教的陰謀,故意引出我大清的宗師上鉤,然後謀害。這種事情,陳繼是做得出來的。」

羅平說道:「皇上,我們的確要小心行事。」

順治皇帝冷笑道:「怎麼,你們二人的武功,還怕了陳繼?你們不是說,大宗師之下,你們是無敵的嗎?朕不管陳繼那個魔頭有什麼陰謀,朕都要將他們全部剷除。」

白蓮教只要有點動靜,滿清都會非常緊張,深怕白蓮教又要搞事兒。但這次,他們都猜錯了,劫走錢謙益,完全是陳欣和朱慈烺他們胡鬧,根本不是陳繼的意思。

「明天一早,我們三人出宮,直接去南京。」順治皇帝說道。

鰲拜和羅平對視一眼,抱拳道:「是,皇上。」

……………………

陳繼來到了南京,見到滿城都是金錢鼠鞭,心中總是有些發堵,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是沒有能阻止滿清一統天下,只是給滿清造成了一些麻煩而已。

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滿清將有兩三百年的國運,但會將整個華夏拖入深淵。

不過,由於陳繼的介入,滿清對漢人的好幾次大屠殺都被阻止,陳繼讓漢人多了一些元氣。

陳繼一臉平靜地坐在院子里看書,這個地方很小,非常不起眼,卻是白蓮教在南京重要的一個據點。

南京分舵舵主梁柏走了進來,說道:「教主,屬下已經找到了少主他們的下落。一個月前,少主他們綁了錢謙益,一直藏在城外十五里處的小村子里。」

陳繼放下書本,笑著說道:「他們都抓了錢謙益一個月了,還沒有玩兒夠嗎?」

梁柏說道:「教主,要不要提醒少主他們,滿清韃子的暗黑勢力,都在找他們,屬下怕他們在那個村子里躲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滿清找到。」

南京的各方勢力都在暗處爭鬥,滿清和白蓮教斗得最很。雙發是仇敵,不死不休,見了面,話都不說,直接動手。這幾天白蓮教有三位特工死在了滿清的手裡,當然,死在白蓮教特工手上的滿清高手,數量更多。

陳繼搖頭道:「不用通知他們。這一次,本座要他們自己解決問題,他們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

梁柏點頭道:「是,教主。屬下告退。」

陳繼看了梁柏一眼:「梁柏,抽點時間多修鍊修鍊武功,十年了,你的武功可是一點沒有進步啊。台灣分舵的王旭你知道吧,他年紀輕輕,都快成為絕世高手了。」

梁柏苦笑道:「教主,屬下年紀大了,資質有限,武功怕是不會再有進步了。我也看開了,能成為一流武者,已然是僥倖,哪裡還敢奢望成為宗師。」

……………………

南京城外的小村子,一個普通的民房中。

陳欣正在生氣:「朱慈烺,朱媺娖,天已經黑了,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拿出個主意來,要麼殺了錢謙益,要麼,將錢謙益放了。關著他,我們還要供他吃喝,一點都不好玩兒。」

朱慈烺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朱媺娖猶豫一下,說道:「哥,小姑,要不,我們還是將錢謙益放了吧。這樣關著他,的確不是個事。都關了他一個月了,他也受到教訓了。」

陳欣他們是來遊玩兒的,抓錢謙益只是臨時起意,覺得好玩兒。全完沒有考慮到後果。

將錢謙益關起來,殺又不殺,放又不放,就這樣僵持著。到了後來,陳欣覺得非常無聊,一點都不好玩兒。本來說好要回台灣,都一個月過去了,因為錢謙益,他們還在南京逗留。

陳欣不滿說道:「我們就這樣讓錢謙益回去?那他還不是要去滿清朝廷做官,豈不是便宜了他。還有,我們這一個月來的時間,都浪費了。」

朱慈烺點頭道:「那就殺了他。」

朱媺娖說道:「哥,十年前,錢謙益那麼可惡,還和我們白蓮教作對,師傅都沒有殺了他。我們現在殺了他,怕是不好吧。」

到底是殺,是放?他們三人已經爭論了一個月,但依然沒有一個結果。

錢謙益面無表情地看著三人爭論,什麼話都不說。之前他還一個勁兒地說好話,讓陳欣放了他。但沒有絲毫效果。

錢謙益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是沒有用,陳欣不可能放了自己。

忽然,朱慈烺眉頭一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臉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朱慈烺是三人武功最高的,他的劍術,得到了陳繼的真傳。

只見朱慈烺的耳朵微微一動,然後小聲說道:「有人過來了。是個高手,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

朱媺娖問道:「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朱慈烺搖頭道:「不是。白蓮教的武術宗師,每個人我都認識,此人的氣息,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陳欣眼中的寒光一閃:「小心應對。只要對方有歹意,就殺了他。我們三個宗師,還怕對方一個人不成?」

朱媺娖點了點頭。

朱慈烺打開了房門,頓時一愣,隨後血液都好像凝固。

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朱慈烺的武功不弱,感知力很強,但他只能感知到一個人的氣息,其他兩人,完全沒有感知到。這兩個人,不是死人,那麼就是絕世高手,修為遠遠在朱慈烺之上。

「麻煩大了。」朱慈烺心中暗道。

來人都是留著鞭子,顯然他們是滿清朝廷的人。

為首的少年向身後的一個魁梧壯漢問道:「鰲拜,就他們三個宗師,沒有其他強者了吧?」

他們正是順治皇帝、鰲拜、羅平、

鰲拜搖頭道:「皇上放心,方圓一里之內,除了我們,沒有任何高手。」

順治皇帝笑著說道:「那就好。鰲拜,羅平宗師,你們兩個不要出手,他們三個讓朕親自解決。」

「是,皇上。」

鰲拜和羅平恭敬地說道。

朱媺娖和陳欣站在朱慈烺的身後。

「哥,他們是滿清的皇帝,還有鰲拜和羅平?」朱媺娖的聲音有點發抖。她沒有想到,來到南京,遇到的滿清強者,居然就是鰲拜和羅平。

朱慈烺點頭道:「不錯。正是他們。小姑,妹妹,等一會兒,有機會就走。我來斷後。」

陳欣和朱媺娖苦笑一聲,有鰲拜和羅平在,他們能有機會嗎?

順治皇帝上前一步,冷笑說道:「你們三個白蓮教餘孽,膽子真是不小,敢來我大清的境內劫走禮部侍郎。莫非,你們仗著自己是武術宗師,覺得沒有人收拾得了你們?」

「白蓮教的武術宗師,朕還是知道的。你們三個應該就是朱慈烺、朱媺娖、陳欣吧?哈哈,兩個是陳繼的弟子,另外一個是陳繼的妹妹,朕的運氣太好了,今天就讓朕將你們一網打盡。朕要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劍。」

白蓮教在滿清內部有特工,滿清在白蓮教麾下同樣有探子。見到朱慈烺他們,順治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一點都不奇怪。

朱慈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就是滿清韃子的皇帝。你的武功不錯。要是能殺了你,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朱慈烺是前朝太子,順治皇帝是滿清皇帝,二人註定是天生的對手。

順治皇帝身後有兩個超級高手,但朱慈烺還是要決定一試。萬一要是成功擊殺了順治皇帝呢,朱慈烺就死而無憾了。

陳欣和朱媺娖抽出了長劍。

鰲拜冷笑道:「你們三個,只能一人出手和皇上廝殺,誰要是敢以多欺少,本座將會出手,讓他生不如死。」

朱慈烺大聲道:「小姑,妹妹,你們不要動。讓我來。」

朱媺娖擔心道:「大哥,小心啊。」

「朱慈烺,小心點。」陳欣說道。

鏘。

順治皇帝和朱慈烺同時拔劍,向對方攻去。

二人都用盡了全力,毫無保留。

順治皇帝想要證明自己,再加上鰲拜和羅平在身邊,讓他心底深處無所畏懼。

朱慈烺是絕境中反抗,他知道逃不了,今天要是沒有奇迹出現,自己將必死無疑。既然如此,那就拚死一搏,若是能擊殺了順治皇帝,那就再好不過。

順治皇帝的劍術很強,有武當劍術的影子,同時又有全真教的劍法招數。

朱慈烺施展的是基礎劍術,穩紮穩打,在戰鬥中尋找機會。只要機會出現,朱慈烺就用天衍劍術給予順治皇帝致命一擊。

朱慈烺已經掌握了以氣馭劍,只要順祝皇帝的劍法露出了破綻,他未必沒有機會做到一擊必殺。

叮叮叮……

長劍碰撞,劍氣縱橫。

二人廝殺得難捨難分。

錢謙益被綁在屋子裡,但外面發生了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錢謙益一臉感動,流著淚水:「皇上親自來救我。皇上,老夫出去之後,定要忠心為大清辦事,以報皇恩。」

鰲拜看著朱慈烺和順治廝殺,眉頭微微一皺,對羅平說道:「朱慈烺不愧是陳繼的弟子,他的劍術造詣,比皇上要強半籌。皇上不是朱慈烺的對手。」

朱慈烺用基礎劍法就能擋住順治皇帝的攻勢,劍法造詣,的確不凡。

羅平點頭說道:「朱慈烺的劍術,得到了陳繼的真傳。鰲拜大人,為了皇上的安全,我們要不要出手。」

鰲拜搖頭道:「不用。讓皇上自己應對。我們冒然出手,皇上肯定不喜。等到皇上敗下陣來,我們再出手不遲。」

千米之外的樹林中,陳繼一臉平靜地看著鰲拜和羅平,暗道:「鰲拜和羅平這十年進步真大。他們的武功修為,已經不輸給我了,只是在精神境界上,差了自己一籌。他們二人聯手,或許可以擋得住我五十招。」

陳繼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成為大宗師,但鰲拜和羅平卻辦不到。

他們的精氣神,還是差了點韻味。

「鰲拜,羅平,只要你們兩個不出手,本座同樣不出手。順治皇帝和朱慈烺,天生就是對手,他們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陳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心中暗暗地說道。

順治皇帝是在進行實戰磨鍊,朱慈烺同樣在生死間跳舞,只要不死,朱慈烺的心境將會變得更加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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