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鴛鴦戲水
寶劍生風,竟然風雨不透,她在丞相府生活了十五年,一點也不知道白昶的武功竟然如此好,再想裝鬼已經是不可能,只好拿出看家本領和他打鬥。
窗外的南宮世修更是心驚,看來大羲這個丞相很不簡單,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寶劍挑破她的衣衫,她一聲低呼,血染紅了衣袖。
「你小子還有心思看熱鬧?進去吧!」不知道是誰,竟然在南宮世修身後提著他的脖領子給他扔進了屋裡。
南宮世修剛好落在白昶和她中間,趁白昶愣怔的瞬間,袖箭飛出,抓住她的手腕破窗而出。
這時,白慕之剛好到了門前,見狀,飛身上房,緊追不捨,他的踏雪無痕和她的飄雪穿雲都已經練到了極致,兩條身影轉瞬消失,落在安睿王府她的卧室中。
不等她說話,南宮世修已經將她塞進早已經備好的浴桶里,低聲:「脫衣服!」
她愣怔了一下,門外腳步聲響,她旋即明白,將夜行衣坐在身下,抬起頭忙閉上眼睛,低吼:「你瘋了?!」
南宮世修竟然也鑽進了浴桶。
與此同時,門被踢開!
白昶父子和一個瘸腿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
瘸腿男子走進外屋,彎腰行禮:「四弟,剛剛丞相府去了刺客,白公子說是刺客在安睿王府消失不見的,還請四弟原諒皇兄莽撞。」
說話的是二皇子南宮傲,南宮世光雖然是個瘸子,但是武功高深,且掌管京城防務,不知白昶怎麼就把這位二皇子請了來。
他擁著她緩緩轉過,夜行衣裹在她的胸前,露出她凝脂般雪白的後背,冷然一笑:「皇兄要搜變搜,只是我和我的王妃正在洗浴,王兄難道是想搜這浴桶不成?」
他竟毫不避忌。
唇落在她的粉頰上,她頓覺臉若紅雲,想要掙扎,怎奈被他緊緊擁住。
南宮傲一笑:「不敢,只是這賊人既然進了王府,為了四弟的安全,為兄只怕要把這房間搜上一艘。」
她的身子一緊,床下有她的百寶囊。
他豁然從浴桶站起,水花濺濕了她的長發,她慌忙閉上眼睛。
「浴桶邊上有你的妝盒。」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
他走出浴桶,緩緩穿上衣衫,拉上珠簾:「二皇兄,你要搜賊人可以,我這王府里隨便搜,只是這屋子不行,因為是墨離的房間。而且你也看見了,我夫妻二人正在洗鴛鴦浴。」
沉默的白昶突然上前一步:「回稟二皇子,那個刺客就是個女子,而且和王妃有幾分相像,又受了傷,不如……」
不等白昶說完,南宮世修拔出寶劍:「白昶,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個王爺,墨離再怎麼也是我的王妃,你們看她洗浴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還要搜她!」
南宮傲也拔出寶劍:「如果我執意要搜呢?!」
眼見兄弟二人就要打起來,白慕之上前一步:「兩位皇子不必著急,微臣有個建議,可以不搜,也可以解脫王妃的嫌疑。」
「說!」南宮傲盯著南宮世修,對白慕之說。
白慕之垂首:「我和爹爹都看見了刺客的相貌,請王妃轉過臉來,我們看一眼馬上就走!」
「如果我要說不呢?!」南宮世修冷冷地說。
「如果我一定要搜呢?!」南宮傲的寶劍上前一分。
珠簾后嬌滴滴一聲笑:「王爺,讓他們暫時迴避一下,臣妾出去讓他們搜就是了。」
白慕之聞言,竟答了一句:「只要王妃轉過臉來,讓臣父子看上一眼即可。」
一陣水聲響動,低低一聲:「好。」音若鶯啼,媚到骨髓,竟然在場的男人為之傾倒。
珠簾后,她緩緩轉過身來,蝴蝶半面,正是安睿王妃蕭墨離。
「二皇兄,白公子,你們還要搜嗎?」半頰紅暈,一隻翠蝶,彷彿展翅,竟幾分魅惑,白慕之恍惚搖搖頭:「請王妃恕罪。」
就連一向自視清高的南宮傲也忍不住低下頭:「打擾弟妹實在不是皇兄的本意,望弟妹不要放在心上。」
她伸出藕般的手臂,水珠晃動,嬌美一笑:「怎麼會呢?皇兄好走,不送。」
南宮傲瞪了一眼白昶,門關上的瞬間,她軟軟倒在浴桶,血已經染紅了浴桶里的水,慌忙抱起她放在床上,看著左臂上的傷口漸漸發黑,白昶的劍鋒有毒!
不及多想,他低頭用嘴吸出傷口上的黑血,一口一口,直到血色轉紅。
熟練地上藥,包紮,她緩緩睜開眼睛:「謝謝。」
食指在唇上,輕輕搖搖頭,他立刻跳上床,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錦被橫搭在她的身上,露出兩條白皙的大長腿。
她才要出聲,綠翹端著水盆進來,站在門口,向裡面張望,見此情景慌忙轉過身去,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憋了半天說出一句:「是紅嬋姐姐讓奴婢來添水的。」
她故意在他胸口輕輕捶打了一下:「討厭。「才對綠翹說:「你先下去吧。」
綠翹站起來,眼睛落在這浴桶上:「奴婢收拾了吧。」
「不用!你先出去!」她的聲音忽然冷肅,心更是疼得冰冷。
綠翹身子一頓,停住腳步,他的大手輕撫她光潔的脊背,唇在耳畔輕呵一口氣:「看來我的王妃已經急不可耐了。」
綠翹這才下去。
她翻身躺在床上,淚順著眼角滑落。
真的不願意相信綠翹就是白府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姦細,可是今晚的事情她不由不相信,浴桶的事紅嬋並不知情,而且今夜是綠翹當值,適才二皇子和白昶父子闖進房間,綠翹竟然沒有通報。
南宮世修已經穿好衣服,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人,但是他已經確定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不是墨離,是白霓裳。
他沒有揭穿她。因為她不會承認,而自己也沒有證據。
「今晚的事情謝謝你。」她疲累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謝我什麼?如果是鴛鴦浴的事就免了吧。」他有意調笑,看她紅了臉,為她蓋好被子,深情地凝視她的水眸:「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鬧了一夜,她的確有些累了,點點頭,閉上眼睛睡著了,沒有在意他黑眸中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