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再鬧衙門渣男你找死
婁畫脂聽著有點懵,喬靈要收她為女兒?可是咱倆看起來不像母女啊,喬靈還這麼年輕,而且自己怎麼也有十七八歲了吧,這合適么?
看著喬靈那副期盼的樣子,婁畫脂的心竟一下子柔完,笑著抱抱喬靈,道:「一切都隨你,我的好朋友。」
「謝謝。」喬靈開心的說道。
隨後,婁畫脂就要去辦正事了,告別喬靈,婁畫脂就趕往衙門,只是因為貪玩的性子,又到處逛了下,買了個麥芽糖,忽然想起什麼,就跑去帽子店瞧了瞧,見多數是斗笠,就撇撇嘴走開了,接著經過一個賣面具的鋪子,就站住了腳,隨即就嘿嘿一笑,手中除了麥芽糖,就又多了個面具――一個畫著妖怪的臉的面具。
等婁畫脂正式到達衙門,太陽都快下山了。
「楚晗宇!你姐姐我來找你啦!」
婁畫脂走進衙門,就沖裡邊喊道,接著就聽到夢青的聲音:「看吧,我家小姐來了。」
「咦,夢青你就來啦,這麼快!」
婁畫脂走進大堂,就笑道,然後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楚晗宇,他的手扣在板子上,和於彎一樣,都面對著白天澤,但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似乎在說:愛咋樣咋樣,麻煩快點行不,跪著很累。
見到婁畫脂真的來了以後,臉色才有點不對,又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婁畫脂,卻沒有說話。
「都跪著幹什麼呀!起來!」
婁畫脂也不跟白天澤打招呼,見著楚晗宇,就拉他起來。
楚晗宇似乎有點重心不穩,便往婁畫脂靠了靠,然後喃喃道:「我腳麻。」
「我理解,」婁畫脂笑笑,還沒把話說完,對面那個坐在椅子上的柳立傑就嚷嚷了。
「哎!幹什麼呢,白長官,罪犯怎麼能站著,」柳立傑站起來,認出婁畫脂了,就氣急敗壞的說道,「就是她,就是這個女子,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
「起什麼起!跪什麼跪!」婁畫脂也大聲反駁道,並且還是看著白天澤說的,「打官司是吧,我和楚晗宇是被告人,確實理應要跪著,可是起告方呢?按規定,也是要跪著的,怎麼!仗著地位,皇上擬定的律法就不管用了?柳立傑你剛才就坐在椅子上,憑什麼我們要跪著!」
「你!」
「你什麼你!對了,白長官是吧,你這執法有問題啊!」
婁畫脂直接打斷柳立傑的話,並且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沖著白天澤說他執法不嚴。
白天澤自是面無表情,但卻不發表任何話題,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人,樹立敵人,與他而言沒好處,於是就只是清咳了下嗓子,看了眼柳立傑道:「柳公子,下官對您早有耳聞,是個文武雙全的才子,為人處世講義氣,朋友眾多,可別為了這些人,傷了貴體。」
婁畫脂聽白天澤這麼稱讚柳立傑,頓時撇撇嘴,一副我算是看透你的表情。
「流冰,搬椅子。」
「是。」
接著,白天澤就命人搬來簡陋的椅子,讓婁畫脂和楚晗宇坐在一旁。
柳立傑自是聽了白天澤的話后,才消了點氣,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故作高尚的樣子,冷冷道:「便宜你們了。」
婁畫脂左耳進右耳出,腦子突然想到之前白天澤做筆錄時的情況,他也沒讓我和楚晗宇跪著呀,難道這是白天澤的作風,忽視了跪地審案的規定?可是,他不是個很古板的人么,怎麼會亂改規定呢?
「那,現在婁姑娘不請自來了,算是承認自己和楚晗宇的罪行了嗎?」
終於,白天澤開始審案了。
「罪行?本姑娘犯了什麼罪了嗎?」婁畫脂聽白天澤這麼一說,就抬頭看著他,疑惑道,似乎真的不知情,「本姑娘只知道品性優良的楚公子被打了官司,特來探望罷了。」
「哼!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休想逃脫罪責。」柳立傑聽到婁畫脂這樣說話,就惱道。
白天澤似乎比較顧全大局,立馬說道:「這樣吧,柳公子,婁姑娘不知道身犯何罪,本官就將你今早的口訴再講一遍怎樣?」
「嗯――」柳立傑雖然特別不爽,但也不能壞了規矩,眼前的這位白長官可是當紅的審判官,處理案件相當了得,自己在他面前要好好表現才對,於是便應道,「本公子講究實事,就聽從白長官的安排吧。」
「好,那婁姑娘,我開始了?」
白天澤看向婁畫脂,平靜道。
婁畫脂不屑的點點頭,心想:姑且聽聽這柳立傑告的口錄吧,反正本小姐現在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婁姑娘,你和楚公子去一品閣吃東西卻交不起錢,柳公子則大氣幫你們付款,不料你們盯上柳公子的錢財,把柳公子以及柳公子的朋友給綁了,」白天澤看著紙念道,完后,就抬頭看向婁畫脂,依舊是板著臉,嚴肅的問道,「可有此事?」
「楚晗宇,你的筆錄是什麼?」直接忽視白天澤的問話,婁畫脂就轉頭看看楚晗宇,疑問道。
「本公子不承認這件事兒。」
楚晗宇淡淡的說道,一下子,又是一副愛咋樣就咋樣的表情。
「不是吧,你什麼都沒說嗎?這事兒可是關乎你日後的生活耶,不用在意本姑娘的,你若是坐牢了,本姑娘可是會因為這事兒愧疚一輩子的。」
婁畫脂說得很大聲,惹得楚晗宇皺眉看向她,似乎在說:畫脂,你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當初是自己無理取鬧,要你假扮自己的娘子的,如今出了事兒,怎麼能把你的清白給毀了呢!
婁畫脂知道楚晗宇的意思。這楚晗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隔三差五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女子該有的樣子。
可是啊,婁畫脂決定要管楚晗宇的這事兒,其實不但是為了救楚晗宇,也是為了救自己――她經歷了被自己的男友劈腿的事件后,對待渣男就有種不懲罰他不罷休的心理。
她實在是看不過去那樣為所欲為的人啊,她也是沒辦法。
「楚晗宇,放心吧,本姑娘的名聲可沒那麼容易壞掉。」
婁畫脂湊近楚晗宇的耳朵,小聲說道。
楚晗宇聽罷,那雙帶電的眼睛又是直直的看著婁畫脂,眨巴幾下,但還是有幾分顧慮,嘴巴正要張開,想說什麼,卻被婁畫脂搶先一步。
「白天澤,本姑娘這兒,有著和柳立傑不一樣的供詞,你要不要?」
「誰的供詞?」白天澤嚴謹的問道。
「本姑娘的。」
語畢,白天澤就疑惑的看著婁畫脂。雖然楚晗宇怎麼都不肯說案情,但他看得出,此案,婁畫脂也有份。
「說吧。」
最後,白天澤同意婁畫脂訴說案情了,與此同時,他身旁的那個文官也開始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
「本姑娘跟楚公子肚子餓了,所以就去一品閣用餐,不料錢不夠付款,正巧,被柳立傑撞見了,也確實,他幫了我們付款。」
頓了頓,婁畫脂又繼續道:「但為什麼會幫別人付款呢?這就不是所謂的大氣了。」
「柳立傑喝了酒,聲稱要把本姑娘買了,因為他看上了本姑娘。」
「你胡說!白長官,結案吧,看見了吧,這女的也是案里的犯罪分子!」
柳立傑聽到這兒,立馬打斷婁畫脂的話,憤怒的對白天澤說道。
而婁畫脂卻異常冷靜,眼眸轉轉向白天澤,就說道:「白長官,就算本姑娘是犯罪分子,那也是要錄取口訴的吧。」
白天澤也不看柳立傑那表情,就冷著臉說道:「不錯,婁姑娘,請繼續。」
「白長官!」
猛然,柳立傑拍案而起。
「柳公子,只是筆錄,屬實與否,都要驗證過的,不必太在意。」
白天澤此話一出,到婁畫脂的耳里就成了:案是人結的,該怎麼做,本官懂。
柳立傑又一次安靜下來,但就在他以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內的時候,一個侍從就匆匆走進大堂,把一封信放到白天澤的手中,並耳語了幾句,就離開了。
然而白天澤卻把信放到桌上,不予理會,並示意婁畫脂繼續訴說案情。
婁畫脂抿嘴淺笑,大概猜得到那封信的來頭和內容,於是便站了起來,開始放大招般,氣勢洶洶的說道:「柳立傑!你真是太過分了,要不是楚晗宇救本小姐於危難之間,真不知道你會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
柳立傑本就是壓抑著怒火,見婁畫脂這麼沖,也就立馬站了起來,但還沒說得幾句話,婁畫脂厲聲道:「難道柳立傑你就能這麼狠心,見一個愛一個,再見一個,就一袋銀子買來尋樂?本姑娘就告訴你,你錯了!你會遭報應的!」
「你……你!本公子樂意!本公子有的是錢,你有嗎?你若是有,又何至於付不起一頓飯錢!」
柳立傑終於被婁畫脂套出話了,自己承受自己花錢買姑娘的行徑了。
場面有點難控制,白天澤無奈的拆開信封,看完信中內容后,就沒再說話,而是親自走到柳立傑的面前,把信給他看,然後用充滿詭異的眼神看向婁畫脂。
「嘶。」
忽然,柳立傑把紙捻成團,罵了一句髒話,就把紙扔在地上,惱怒的離開了衙門。
楚晗宇倒是疑惑了,於彎更是直接,撿起紙團鋪平,接著就念道:白長官,虎子不識事兒,可能弄了烏龍事件,關於現在的案子,就請白長官給本臣一個薄面,當它沒發生,就這樣過了吧。
「這……怎麼回事兒啊?」於彎讀完信,仍是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柳立傑居然能罷了這場官司。
白天澤倒是冷冷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來人,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