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要成為江湖的霸主
安然和婉玉對視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主意。
安然心想,即便沈雨夢在怎樣的作惡多端,自己也不懼怕與她。
更何況,沈家人都會一些功夫,只是功夫是高是低之分。
隨然冬兒姐姐和蝶兒姐姐都受了重傷,自身難保。但是不代表她們就不能出手幫助自己,因為,幽谷山莊的暗器可不是白給的。
安然現在只想等待時機,殺沈雨夢一個措手不及。
沈家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沒有誰可以任雨夢宰割。
雨夢坐在貴妃椅上面,身穿鳳冠霞帔。衣著華麗,氣勢壓人。
「奶奶,這是委屈您老人家了。不過,雨夢也沒有辦法,都是花清香這個賤人逼得。所以,只好委屈您老人家了。」
雨夢輕佻峨眉,嘴角上翹,微微一笑。但是,微微一笑中,卻滿含著陰狠毒辣。
「奶奶,您有沒有搞錯啊,雨夢才是您的寶貝,才是您的掌上明珠。可是您卻把花清香那個賤人,捧在手心上,您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雨夢起身,走到老太君的身邊,言語間並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老太君真的沒有想到,雨夢會變得如此的冷漠無情。
所以,老太君不卑不亢的說:「沈雨夢,你身為我沈家的人,可是你行為囂張,專橫跋扈。在汴梁城中,可以休夫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人。」
「哈哈哈……奶奶,那個愚蠢的男人不是雨夢的心中所愛,我幹嘛要和他廝守一生呢?」
老太君不再搭理雨夢,而是穩穩噹噹的坐在了主位的位子上。
雨夢環視了一下沈家的人,在她看來,在沈家,除了大房的人,其餘的人都不配留在沈家。
所以,雨夢怒視著他們說:「你們這些人全部都給我滾,看在我們都姓沈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們一條性命,但是,你們必須要離開沈家。」
雨夢說完,惡狠狠地看著沈家人呢,似乎是在面對著愁人一般。
晴柔早就悔恨自己早年間,對雨夢的驕縱,若以此時,晴柔訓斥雨夢說:「雨夢,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你的親人。」
「親人?」
雨夢走到晴柔的面前,怒視道:「娘,您在說什麼,您在說她們是我的親人嗎?哈哈哈……」雨夢狂笑道:「娘,您是說,這個卑賤的庶出之子沈雨堂是我的親人,還是說,這個卑賤的庶出之女沈雨瑤是我的親人,她們配嗎?」
晴柔一個耳光打過去,雖然晴柔此時身上沒有力氣,但是,一個耳光打在雨夢的臉上,也足激怒了沈雨夢。
「娘,您打我,您居然打我。您知不知道,我才是您的女兒?您居然為了那兩個賤人打我!」
雨夢用手捂著臉,怒視沖沖的看著晴柔,說:「看在您是我親娘的份上,我怕不與你計較。但是她們,今日誰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想做什麼」
「呵呵,我想做什麼?」雨夢凝眉道:「我想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我想成為一個金錢帝國的女王。」雨夢看著晴柔吃驚的眼神說:「娘,不瞞您說,韓家的財富,很快便是我沈雨夢的了。集合了沈家和韓家的財富,我便可以攻擊幽谷山莊。到那時,我便可以號令武林,為我沈雨夢效力。我要成為江湖的霸主。」
「你做夢!」
晴柔很餓很難得說:「合沖早就知道了你的計劃,現在已經帶著青峰,悅環和覓珊,去捉拿韓家三夫人,你的夢想終究會失敗的。」
「您說什麼?」
雨夢吃驚的看著晴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既然晴柔能夠說出韓家三夫人的名字,就證明,晴柔知道自己的計劃。
原來是合沖,原來是合衝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看來,在自己的身邊,依然有何沖的細作。自己精心籌謀的計劃,居然被人給破壞了。
雨夢轉過身去,看著自己的手下人說:「是誰,是背叛了我。」
雨夢的聲音恐怖驚人……
恐怖驚人的事情,不知發生在生在沈家的地宮裡,
它同時發生在沈家的靜心堂上。
因為靜兒在靜心堂上玩耍的時候,看見了地上有一個荷包。打開荷包一看,裡面有一個紙條,紙條上面寫著,「青花瓷瓶」幾個字。
看字跡的筆體,應該是處於危難的時候書寫的。而且,這個紙條上的字,是用鮮血寫成的。
「青花瓷瓶?」
花清香有重複了一遍。
青花瓷瓶是什麼意思呢?
靜兒看見花清香的手裡,拿著一條奇怪的手帕,便一把搶了過去,說:「姐姐,靜兒要看看。」
靜兒搶過手帕,歪著腦袋,仔細的看著,邊看邊說:「姐姐,你怎麼把地圖給修在了手帕上了?」
花清香聽到靜兒的話,說:「靜兒,你剛剛說什麼?」
花清香因為很著急,所以說話的語氣很重,而且表情和嚴肅。
靜兒見花清香嚴肅的樣子,有些害怕,便瞪大眼睛,看著花清香,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德哥哥,靜兒好怕。」
靜兒說完,便驚慌失措的躲在了府醫的身後。
府醫非常疼愛靜兒,所以便把靜兒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肩膀說:「靜兒乖,靜兒不怕。」
「德哥哥,靜兒怕,靜兒怕。姐姐好厲害,姐姐生氣了,就讓靜兒像個木頭人一樣,不能隨便的亂動。」
夫一知道,靜兒只是中了百花散的毒,變得痴傻了一些。
但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把複雜的事,看的簡單的人。
所以便哄著靜兒說:「靜兒,你若是乖乖的,清香姐姐就會很疼你,不會再把你變成木頭人,」
「靜兒乖乖的,靜兒乖乖的。」
靜兒乖乖的走到花清香的身邊,但卻的看著花清香,說:「姐姐,靜兒乖乖的,靜兒乖乖的。」
花清香眼見靜兒,從一個機關算盡之人,便成了一個痴兒,心中稍有不忍。
但是,靜兒處處的算計,居心叵測,害人害己,難道這樣真的好嗎?
但是,花清香現在必須要哄著靜兒,讓靜兒安靜下來,說出她在這個手帕上究竟的看出了什麼……
「青山,看出了什麼?」
花千樹看著沈青山聚精會神的樣子,問道:「青山,我們來到孤山寨已經一天了,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妥嗎?」
「千樹,獨孤兄的家裡很溫暖啊,你看這裡多熱鬧啊!」
花千樹順著沈青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仔細的聽了聽說:「青山,看來我們兄弟又有事情做了。」
酒樓里,吃飯的人漸漸的,漸漸地
多了。
獨孤酒樓的位置在街市的中心地帶,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老闆獨孤鐵熱情的跟客人打著招呼,謙和躬身文質彬彬。
獨孤鐵四十多歲,英俊的面龐,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頜下一縷須然。歲月的流逝豐富了他的生活閱歷,溫文爾雅,品貌不凡。
獨孤家產業豐厚可謂富甲一方,孤山寨的大小街市,都有獨孤家的店鋪。獨孤老太爺剛剛把掌管獨孤家產業的大權,交給了大兒子獨孤鐵,自己準備帶著孩子們南行救災。
酒樓臨近窗戶的飯桌上,一個相貌英俊年輕的客人尷尬的對小二說:「小二哥,在下不是吃飯不給銀子只是一時大意,錢袋讓人給偷了,小二哥可否與在下去客棧取回銀兩。」
小二思索一番,便躬身哈腰恭敬的說:「這位客官您先稍後,小的先請示了掌柜的再來答覆您。」
獨孤鐵聽見了這邊的談話便走了過來,先是仔細的看看這位客人的品貌。無疑,這是一名行走江湖的少俠。
此人年紀在二十左右,談吐謙和恭順,相貌英俊但是眉目間稍有冷傲,不與尋常的江湖客那般的冷酷。仔細端詳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從哪見過,便吩咐小二下去招呼別的客人。
獨孤鐵彬彬有禮的對這位客人說:「只是一頓飯錢而已,這位客官不必太過介懷,這頓飯就當是在下請了這位小哥交個朋友。」
還沒等到那位客人回答,獨孤鐵的身邊忽然雲飄然而至一位穿著粉色衣裙的絕色美女。美人梨渦淺笑,裊裊婷婷,宛若春風。
女子恭敬調皮的看著獨孤鐵,燦爛的笑臉中透著活潑可愛,「爹,孤山大哥是我請來的客人。」
獨孤鐵甚是好奇或者心底還有那麼些許的驚喜,「孤山」,這個名字好熟悉,妹妹的兒子不是也叫孤山嗎?便急忙問到:「嬌麗,你與這位客官熟識嗎?」
半年前,嬌麗嫁入大財主獨孤家。獨孤老太爺視嬌麗為掌上明珠。
嬌麗飄飄萬福,道:「爹,孤山大哥是嬌麗請來給爺爺做貼身護衛的,有了孤山大哥在身邊,爺爺南行救災嬌麗才放心。」
獨孤鐵聽后恍然大悟,心中大悅,不斷地讚歎嬌麗,整日里開心的像一隻快樂的小鳥無憂無慮,卻還能在老太爺出遊前,給老人尋個貼身護衛,真是心思縝密,便笑逐顏開,道:「原來這位客官便是嬌麗常常提起的孤山賢侄,伯父招待不周賢侄莫怪啊!」
孤山趕忙恭敬的起身施禮,「妹妹,莫非這位就是獨孤鐵伯父嗎?」
對於他們兩位如此客套寒暄,嬌麗感覺很好奇,因為她從來不會也不屑於這些繁瑣的禮節。
「孤山大哥,這位就是最疼愛我的公爹獨孤鐵。」
「侄兒孤山久聞伯父大名,今日一見實乃榮幸,伯父,請受孤山一拜。」
獨孤鐵拍了拍凌風的肩膀,親切的說:「賢侄啊!你的家鄉在哪裡,可否告知你父親的名諱啊?」
「沈伯父,孤山家住山西大同府,我的父親鐵砂掌明孤山,問候伯父。」
獨孤鐵喜出望外,緊緊地握住孤山的雙手,激動地說:「峰兒啊!我與你父一別數年,你父母一向可好?」
「家父家母安好,多謝伯父挂念。家父家母命孤山好生的侍奉獨孤老太爺,已盡他二老的孝心。」
「孤山,既然你已經到了孤山寨,獨孤家便是你的落腳之地,你為何還要住在客棧呢?」
孤山看了看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聊天,但是不曾插話的嬌麗,心裡有一絲酸楚。嬌麗在他心裡的位置無人可以取代,只是嬌麗年少便與獨孤家有了婚約,自己便再無機會迎娶深愛的女孩。
孤山眼神中的愛意並未流露,因為他知道,只要她的妹妹幸福美滿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世伯,孤山與
朋友相約孤山寨匯合,然後一起去獨孤府拜見伯父。只是不成想剛一進城錢袋就被偷了,實在是孤山大意。」
嬌麗看著孤山憨厚的樣子吱吱的笑,然後在腰間取下一個錢袋扔給了孤山,調皮地說:「孤山大哥,你呀!功夫越來越好,腦子越來越笨。還好嬌麗我及時的,又把錢袋給你『偷』回來了,呵呵……」嬌麗的笑聲像是裹了蜜一樣的甜,引來眾多眼神里包含各異的目光。
自然也吸引了正在吃酒沈青山和花千樹。「青山,看來這個嬌麗可是與我們的清香,好有一比啊!」
「正是,正是。」沈青山笑著,看著獨孤鐵,依然在與花千樹談笑風生。
孤山摸摸腦袋傻笑,避開嬌麗迷人的笑容,嬌麗就像是天邊的月亮那麼美,卻讓他可望而不可及。
獨孤鐵並未留意孤山笑容中的酸澀,熱情的說:「賢侄,既然這樣,你就跟隨我們先回沈府,自會有人取回賢侄留在客棧的物品。你的朋友到了孤山寨,自然會來到獨孤家酒樓,賢侄大可放心」
「對啊!對啊!孤山大哥,你的朋友來到孤山寨。一定會到獨孤酒樓來的。」
孤山抱拳拱手,對著獨孤鐵和嬌麗說:「既然如此,孤山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
獨孤鐵哈哈大笑,看來老父親南行救災之事,自己便不用在擔心啦。
老父親和沈老太爺在年間便有過交情。見官府和汴梁城的百姓組建的南行救災的隊伍,路經此地,便再也不能消停了。
這次若是能與沈城西結伴而行,豈不是好事一件嗎?
人常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獨孤鐵與嬌麗,孤山交談的時候,兩雙貪婪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
這兩雙眼睛的主人叫做牡丹和傳兒,她們是經人介紹來孤山寨,準備投奔春宵堂的妓女。
牡丹垂涎風度翩翩,談吐文雅的獨孤鐵,更加貪婪他豐厚的財富。看著三人說說笑笑離開的背影,牡丹的臉上飛起陰險的笑容,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計劃在她腦子裡慢慢成形。
她要下定決心通過自己的手段,風風光光的成為獨孤鐵的夫人,盡情的享受英俊瀟洒,相貌堂堂的獨孤鐵和她的財富,而不是任人蹂躪的妓女。
「張兄你聽說沒有,周家三日後,要在此處辦婚宴,前來參加婚宴的可都是達官貴人,聽說獨孤夫人也會前來祝賀。咱們哥倆兒也可以一睹獨孤夫人的芳容了。」說完捂著嘴偷偷地發出一陣奸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牡丹正愁沒有辦法接近獨孤夫人,現在終於有了機會絕不能錯過,她要在三日內做好所有功夫,接近獨孤夫人,成功的入住獨孤府,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牡丹把那雙嫵媚勾人魂魄的眼睛,投向那兩個不三不四的男人。
孤山寨一家偏僻的茶館里,客人倒是不少,從穿衣打扮上來看,來往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雖然這裡也是獨孤家的產業,但是服務的人群卻有了很大的區別。
茶館外有兩個人興奮地走進茶館,蹭蹭蹭地直奔二樓,邊走邊說;「小二,上茶。」說話似乎是說給端茶送水的小二聽,卻有一個帶著草帽,穿著像是貨郎的人上了樓。
「茶來了,二位爺慢用,您二位有什麼事再吩咐小的。」
「小二,這是賞你的銀子,爺爺要在此地安靜的喝喝茶聊聊天,別讓他人來打擾。」說完,把一些散碎的銀子扔給小二,小二拿了賞錢高高興興的下樓去了。
這兩個人正是在獨孤家酒樓偷偷說話的地痞,看見那個戴草帽的男人進來雅間,急忙低身抱拳拱手畢恭畢敬的說:「回稟福哥,那兩個女子聽說了您吩咐的事,就賞了屬下銀子,想知道獨孤夫人更多的事,屬下都按照主人的吩咐如實的回答了。」說完抬起頭,討好的看著戴草帽的男人,草帽的帽檐很低,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楚臉,或者說,他們兩個也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很好,你們要隨時觀察她們的動靜,務必三日後讓她與獨孤夫人成為好姐妹,成功的進入獨孤府。這是五十兩銀子事成后翻倍,若是不成小心你們的狗命,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說完戴草帽的男人走下樓梯,一會兒便聽見樓下響起叫賣聲,聲音漸漸的遠去。
獨孤鐵為人仗義直爽,卻不知自己已經進入口別人的算計之中。
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