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身體終於恢復了人型，手腳也長了出來，可以走路。雖然骨髏還有些無力，肌肉也處於萎縮，走起來搖搖晃晃，肢體僵直就像是殭屍，但是終歸是能像人一樣活動了。只是皮還沒有長出來，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很恐怖，渾身赤紅去拍美國恐怖片都不用化妝的。而沒有皮的阻攔，從下面血海中吹過來的熱風，讓我的肌膚就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

韋央宗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我的身體點頭用欣賞的口吻說道：「很不錯，真漂亮。」這變態的美學口味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對了，差點忘記正事。」韋央宗遞給我一面巴掌大的圓鏡。「你讓人帶它去美國，只要放置在電磁波發射站附近，如電視塔微波塔之類的地方就可以。我的聖魔就會和那裡搭上通道。直接由我的地獄出現在那裡。它們離開地獄后，我也不能控制。它們將只會按照本能行動，我保證，會讓美國人認為是世界末日的到來。我想，在那樣的情況下，美國人是無法派出軍隊作戰的。而且，將沒有任何人，可以查到這些聖魔和你有關。」

「你能製造多少這些玩意。」

「未來一年內，我會製造十萬頭聖魔送到美國境內。出口方面，我大約可以同時製造一百個。而它們也有繁衍的能力，如果美國人不能控制他們，也許北美大陸的未來就沒有人類了。它們會成為大地地主宰者。新的物種，新的時代。」韋央宗攤開雙手道：「誰知道呢，就是你我，也不能確定未來的方向。」

「你這變態製造的東西也一樣變態。」我知道罵他沒有用處，從幾年前他就不會因為語言而顯露任何情緒山這和服部靈子的無口無面無心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讓自己的情緒產生不同，是一種風過了無痕，一種大海不會因為一顆石子而掀起波濤地感覺。可是不罵他我心口憋的荒。

韋央宗告訴我道：「雷老虎。我們兩個的區別就在於，我喜歡失控地感覺。喜歡一切事務不被自己掌握，所帶來的無限刺激性。而你。喜歡一切盡在你地掌握之中。」

我對於自己的這一點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切盡在掌握才是強者之道。」

韋央宗並沒有反駁我，而是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所以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你會做到成吉思汗，泰王，亞歷山大，希持勒也做不到地事情。你會繞治這個世界。會成為大獨裁者。不過，也僅此而已。當然，做為人類，能夠做到這樣也足以是偉人了。」

我責問他道：「不要說話吞吞吐吐，要說就說明白。」

韋央宗失聲笑道：「怎麼說明白，你能向一個瞎子說明白白雪的顏色，你能向一個聾子說明白什麼是搖滾樂什麼是爵士樂。佛組曾說，佛法的奧秘是不落文字的。可是沒有文字，人們根本不會知道佛法的存在。雷老虎，既然你的目標是做這個世界的大獨裁者，現在的你就夠了。其他地，就像你說的。等你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再說吧。」

我對於他的話雖然心中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好準備離去。

「不要急，我還有一件東西給你看。」韋央宗叫住了我，手一揮那些聖魔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製造地地獄的紅色血海之中，一架高約十二米，人型，身上披著裝甲板的機器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我不明白的問道：「這機器人是？」

韋央宗答道：「幾年前，你從新羅回來時帶了一昏機器骨架，作為強化士兵戰鬥能力而讓我研究。那個東西給了我很多靈感，關於人如何和機器成為一體的靈感。不過有些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進度。這一次非洲之行，我終於解決了人類精神如何和機器融合的方法。製造了這台樣品機，我給他起名字地獄犬。」

聽了韋央宗的話，我仔細觀察著這架機器。他有些像古代的騎士，身上可以看到披著一層層疊加的甲扳，就像古代的盔甲。在關節處，可以看到導線和血管一樣流動的紅色導管，裡面有液體在流動。頭部是三角形，有些像古羅馬士兵，有一張人的面孔，至少我看到了眼睛和額頭，當然是沒有眉毛的。面孔的下半部分，被一個面罩擋著。

它的眼睛，我肯定是機器製造的，但是眼睛中流動的是生命體才有的生命之光。

機器的左手持有一面四米高，兩米半寬的盾牌，和它巨大的身體相比，這面盾牌顯得稍微小了一點。它背後背著一柄紅色的長劍，刮身足有七米長。兩肩的甲扳向外擴張，高出平行線，我可以看到兩肩各自有兩門導彈發射器。連接的彈帶看來至少有十二枚火箭彈。

「太大了吧，機器裝甲是為了加強步兵的戰鬥能力開發的東西。你做成這麼大的，完金失去了步兵的機動性。這樣的身體，在城市戰中很不方便，而且兩腿也無法像履帶輪胎那樣高速移動。這麼大的身體，我幹嗎不直接造坦克？」我對於他製造的這架機器並不滿意。我又不是日本鬼子，迷戀巨型機器人動畫，像高達那種垃圾東西，根本不適合真正上戰場。「你研究這東西花了多少錢？」

「目前來說，製造一台這種地獄犬，大約需要十億歐元。」

「喂，你當我是凱子嗎？」我氣的腦袋上青筋都跳出來了。我在中東花了那麼多力氣，殺了多少人，拿著整個虎盟的資金去期貨市場，才掙了二干億歐元。這位可好，居然直接花了十億歐元。」一架德國虎式坦克，只要二百五十萬。一架大黃蜂戰鬥直升機，只需要一干二百萬。一架蘇三十戰鬥機，只要兩干二百萬。就是一架b51隱形轟炸機，也只需要兩億元。十億元，你都可以造艘巡洋艦了。你居然就製造了一台這玩意？」

「是嗎，我不知道你對軍火市場有這樣的了解，你有時候也出乎我的預料呢。」

「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你花了十億歐元製造這東西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呢，我好像忘了。」韋央宗在我腦溢血之前說道：「大概是為了未來吧。」

「為了未來？」

「現在他還沒有投入實戰，在進行實戰試驗之後，我會給你他的數據分析的。我想，它未來會是你完成稱霸世界的最後一項籌碼。」

「你最好給我一份像樣的數據，否則我會讓李雪停止對你的無限制研究資金。我知道你們萬魔殿的這些傢伙厲害，但是如果沒有我的支持，你們所作的事情絕對是會遭到金世界聯合攻擊的。我想你也沒有興趣和全世界正面為敵。你說如果美國確定是我在背後，說不定會直接拿核彈把我轟了。可是如果讓世界各國知道你所作的事情，那肯定會用氫彈把你炸的一塊皮都不剩。」

韋央宗道：「對，我從不否認你的功勞，所以我在幫助你稱霸世界。否則，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幫助一個曾經殺我的人？雷老虎，在你稱霸世界之前你可以完金放心，我會幫助你達成心愿的。這也是為了我的樂趣。」

「我成為世界之王之後呢丫」

「誰知道，就像你說的，等到你成了世界之王之後再說。你離開的時候帶走外面那個妖怪，要是一年前它是我很喜歡的試驗品。但是現在，只有人類是我唯一感興越的試驗品。你讓李雪在今年給我再送兩萬人來。如果不夠，我再通知地。」

我深深的皺起眉頭道：「你也用的省一點，過多的失蹤人口我們勢力再大也會有麻煩。」

「向外國人伸手不就行了，李雪說你在新羅安排的部下去年從日本弄出了一萬九干名女人賣到歐洲和中東。我國周邊的國家人口都不少，各自弄一些不就出來了。這是小問題，我相信李雪會順利解決的。就算是我出動聖魔你給我的酬謝好了。」

他既然把話說道這個份上，我也不能不答應。

離開萬魔殿之後，我回到自己的住處，心情非常鬱悶。韋央宗似乎是我命中的魔星，從我剛學習催眠術，他就是我遇到的最危險最強大的敵人。當時能夠殺了他，想想也真是奇迹。在他復活成為精神體存在於鏡子中時，我也感覺到他比我是強過一個層次。但是我自問自己的力量已經進步了很多，而且拿著精神力魔劍，可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力量差距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大？

面對他在力量上的差距，我已經無法估計我們到底是相差多少，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凡人去估計神的力量層次一樣。

「該死的。」我咒罵一聲，一拳將牆逼打了個窟窿。」韋央宗，我他媽的不再殺你一次，不把你徹徹底底的殺了，我就不是雷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