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知道？」既然卡蓮知道聖地昆塔的位置，我也就不用在意孔雀天的死活了。讓她們兩個女人去打生打死好了，反正只要留下一個活的，對我就夠了。我一步跨到那羅身前，那羅身上的傷口足有百道，大多深可見骨。看這傷口的切痕，居然是被一個人打傷的。那羅本身是數千年的蛇妖，本領極強。出來后又利用天使夢大大的增加了他的戰力，就是在我部下之中，能夠一對一打傷他的人也不多。而且從他身體的傷口來看，所有傷口幾乎是同一時間造成的，也就是說在一瞬間，一擊之中，那羅就被人斬擊了上百次。如果不是用特殊能力而是用武技造成的，那麼這個人的武技就可以用玄幻來形容了。

我一指點在那羅的額頭下令道：「恢復原形。」那羅身體光芒閃爍，開始膨脹，恢復成二十餘米長的巨大蛇形。不用犧牲力量維持人型，對於治療它很有幫助。現在這種時候，它的能量一點也不能浪費。我的精神，進入昏迷的那羅身體，激發他的自我癒合能力，治療著他身體上多處的傷口。那羅的身體太龐大了，而且傷口也多，我並沒有辦法讓它的傷勢立刻恢復，只能激發強化它自我治療的本領，讓它的身體以十倍的速度癒合。

「那是蛇靈！」孔雀天發出一聲驚呼。「竟然能夠用這麼大的蛇靈作為奴僕，他究竟是什麼人？」

「你這土包子當然不知道。」卡蓮嘲諷道：「你們昆塔的守護八天，坐井觀天，數千年來換了一波又一波，卻全然沒有改變過飼料一樣的腦袋。像你們這樣的人就應該隨著歷史消失，現在居然還意圖拿到摩衍斗羅，不知道自己分量的蠢材。」

「卡蓮，上次在昆塔我沒有在讓你逃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過你。你不要以為我會像龍天那樣。被你的花言巧語所騙。」孔雀天和卡蓮雖然認識，卻沒有交過手。

「孔雀天，你們昆塔守護八天，孔雀天、龍天、夜叉天、乾達婆天、緊那羅天、修羅天、伽嘍啰天、摩呼羅伽天、數千年來始終能保護聖地昆塔，本來也算是不錯。但是你真的配的上守護天的名字？山中無虎，猴子稱王。你還沒有發現自己只是一個累贅，拖累了昆塔守護八天地榮譽。我要是你，就直接跳恆河被淹死來贖罪了。省得活在這個世界上拖累同伴。浪費糧食。你呀，遲早害死其他的守護天的。」

孔雀天素來為自己的力量感到驕傲，在昆塔的守護八天之中，她的年紀是最小的，但是她認為自己是最強的。被卡蓮如此辱罵，她怎麼受得了。不過要是鬥嘴，她也知道和卡蓮對罵是自己吃虧，也就不再說話，展開了攻擊。兩人本來相距六米，孔雀天右手一揮。她地身體就出現在卡蓮身前兩米前。腳步並未移動。就如她本來就是站在卡蓮身前兩米處。這是孔雀天令我也讚歎一聲的絕技，空間消除。在她消除空間的同時，原本的空間會自動連接在一起。這樣她移動的速度超過了任何人。發起突然的攻擊。具備將大多數敵人一擊必殺的實力。如果按我說，這種本領最適合暗殺。如果不知道她的底細，被她接近，那可是非常危險。消除空間因為並不是單純的物理攻擊，可以說是一種無視任何防禦的攻擊。被她擊中，就算是一個鑽石人也會化為烏有。也許她地消除空間未必是將空間內地物體毀滅，但是被消除的空間會到那裡去，誰也不知道。如果一個人一半在這個空間，一半在其他空間，那也是怎麼也活不了的。

也許她只有這一招。但是這一招已經是非常難以對付了。要是以前地我，大概也只能用風術加上火龍刀的距離，在她近身前就把她斬殺。她的這一招使用時明顯只能在一定距離發揮作用。目前看來大約是四米左右。如果她的空間消除能力，可以擴大到直徑三十米，那麼就是以前的我也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這種能力要伸展一厘米也是極難，和雲娜的虛無之手類似。雲娜的虛無之手誕生時就可以伸展二米，但是到如今，能力大增，也不過能夠伸展四米而已。

卡蓮和孔雀天知根知底。雖然口裡嘲笑，但是對於孔雀天的能力一點都不敢大意。她在孔雀天身形出現攻擊的同時，將脖子上地骷髏項鏈捏斷扔出。九個骷髏在空中化為九個身影，都是卡蓮。

孔雀天一手揮出，卡蓮的大半個身體被直接消除，剩下的身體化作一陣煙霧，冉冉上升。這個身體只是化身，卡蓮的真身已經隱藏在九個骷髏所變化的化身之中。她九個身體同時詠念咒語，每個身體雙手都出現了兩個直徑一尺的光環。光環色澤碧綠，高速旋轉，發出鬼哭一樣的聲音。

十八隻手同時擲出光環，交錯的光環就像是一張大網，將孔雀天迴避的任何一個角度都封殺。這些光環看起來雖然美麗，但是飛舞時連兩人合抱地石柱都一斬而過，切成碎片，要是切在肉身上，保準是被切割成一塊塊的肉塊。

卡蓮的攻擊可以說完美無暇，雲娜脫口道：「贏了。」

我卻搖頭道：「沒有。」

在被擊中的剎那間，孔雀天雙手在身後揮動，消除了背後的空間，身體利用空間變化退後四米。

她的這一手可以說膽大之極，早一秒，光環可以跟蹤追擊，在她身形變換空間的瞬間依然斬殺她。晚一秒，已經被切成碎片。

「這女孩不錯，年紀不大戰鬥經驗卻很豐富。」我贊了一聲，看著孔雀天臉色蒼白的退出百貨公司，消失在街頭。剛才的一戰，交手雖然只是一招，但是兩人都是幾乎踏進鬼門關。不過在展開化身之後，孔雀天自知不能夠在這化身中第一時間找到卡蓮的真身，再打下去對於自己不利，所以立刻逃掉。判斷之準確，反應之迅速，都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如果昆塔的守護八天，都是這樣的水準，那麼這個地方到真的稱得上聖地。

「雷爺，這女人的招數是幻影嗎？」雲娜看著九個卡蓮疑惑的詢問。

我微笑問道：「你分辨的出真身？」

雲娜瞪著大眼睛看了半天，還是放棄了頹然道：「分不出來。」雲娜的虛無之手也是近距離攻擊類型，在四米之類，她的虛無之手可以將鋼鐵撕開，將子彈抓住。正面直接攻擊，可以將一輛二十噸的坦克轟出幾十米遠。可是如果和卡蓮戰鬥，她自問無法同時擋住這些飛舞的幽靈一樣的光環。勝負的關鍵在於她能否第一時間找出卡蓮的本體。如果分不出來，雲娜將必然不是卡蓮的對手。

當然，她也可以隨便找一個化身攻擊，至少有九分之一的機會。雲娜虛無之手的攻擊速度在卡蓮之上。在光環擊中自己之前，她可以消滅卡蓮的一個身體。所以她覺得，自己雖然無法破除卡蓮的化身攻擊，但是真要打起來，自己還是有機會取勝的。雲娜戰鬥的時候，非常潑辣，注重進攻而不喜歡防守。這種賭徒式打法，在這幾年執行任務的時候讓她多次反敗為勝。

「雲娜，你錯了，你面對她如果只想著尋找出她的真身打倒就能取勝的話，你就永遠不可能贏了她。」我並沒有告訴雲娜原因，這要她自己去想。如果什麼事情都要我告訴的話，她將不可能成長。

卡蓮的化身一個個融合在一起，重新把骷髏項鏈連接在一起掛在脖子上。她的這一串骷髏項鏈可不是普通的東西。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將人的骷髏縮小成這麼大一點，但是這是人的頭骨勿庸置疑。而且，骷髏中拘束這人類的靈魂，靈魂散發的憎恨詛咒的氣息，是瞞不過我的。這樣的靈魂，肯定是遭逢意外慘死的冤魂。也許這些人就是被她殺了的，煉成這件法器。

不過這和我無關，她是好人也罷壞人也罷，這只是枝節問題。重要的是，她能否為我所用。

「是誰打傷的那羅？你的敵人？」

「不是婆羅門，是幾個白人。」卡蓮走近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從來沒有在印度見過他們聽說過他們。可是他們很厲害，我感覺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厲害。就是濕婆也不可能比他們更強。」

「白人的能力者隊伍？為什麼來印度？」

「不知道，大概也是為了摩衍斗羅吧。」

剛才卡蓮和孔雀天的對話也提到了摩衍斗羅，我問道：「摩衍斗羅那是什麼東西？」

「是世界誕生以來，具備最強能力命運之力的七件神器之一。也是迷天計劃完成的必須道具。」一輛汽車沖入大樓內。這輛車我並不陌生，塔羅戰士之中的命運之輪，鬼車。不過說話的並不是它。車上下來了三個青年，應該說是兩個青年抬著一個輪椅下了車。說話的是輪椅上的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雷洛虎，不，應該是德雷司科爾迷天計劃的最後一人，暗夜帝王，我們也算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