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至尊家族(24)
我道:「沒必要騙你,如果我不想幫你找,明說就是了,何必還要假裝呢?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因為我根本就不怕你們。」
嚴廣利若有所思的輕拍了桌面一下道:「沒錯,你作為鬼王後人當然不會怕一個妖獸家族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威脅羅先生的意思,請不要多心。」
我道:「沒有多心,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走了還有急事要辦。」
嚴廣利道:「何必這麼著急,遠來是客,羅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歸要給我們一個招待的機會,否則傳出去說我們慢待了客人,那在下可是要被家父罵死了。」
難道他想軟禁我?於是我加重語氣道:「我今天必須立刻就走,這當口實在沒空吃喝,還請嚴先生能夠理解。」
嚴廣利點點頭道:「我當然理解,不過我只耽擱羅先生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我立刻送您離開,羅先生如果答應不是給我面子,而是給家姐一個面子。」
我愣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嚴姐不是……?」
嚴廣利道:「托福,她人還在不過受了很重的傷,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醫生說恢復期可能就在這兩天,所以我希望羅先生能夠在逗留一兩天的時間,如果家姐醒來后能見到您,對於她本身的恢復也是有好處的。」
原來有這樣的內情,說實話這對於任何一個關心嚴童麗或是鐵偉峰的人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我就是想象了再豐富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朝大團圓的方向發展,由衷高興的道:「那我一定等到嚴姐恢復的時候,沒想到這麼兇險的火都挺過來了,真是好人好報。」
這句話很俗氣,但只有這句話能說明我現在的心情,嚴廣利笑道:「感謝羅先生對家姐的祝福。」
吃過午飯我趕忙回了房間,因為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鐵偉峰,否則對他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了,像他這麼深愛著嚴姐,這種消息延遲一秒種送給他,都是我的罪過。
急忙上了網后卻發現鐵偉峰並不在網上,看來那個古怪的年輕人關了電腦後到現在都沒有打開,我沒有鐵偉峰的電話,也沒有校長的電話,而團長與何壯沒有電話,這消息居然沒有辦法能夠傳遞出去,不過無論如何嚴姐沒事,消息遲早會讓他們知道的,這樣想來心情一放鬆我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天色已黑,我並不知道時間,不過肚子卻餓了,於是我打開門,狹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我記得飯廳旁的廚房裡有一台冰箱,便下了樓,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一樓的客廳里也沒有人,偌大的三層樓別墅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存在?」
想到這裡我在大廳里轉了一圈,發現果真如此,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先找些東西填飽肚子才是正事,便去了廚房裡打開冰箱只見裡面放滿了各種食物飲料,我拿了一瓶果汁和一個火雞腿,將火雞腿放入烤箱里烘烤,倒了杯果汁先喝了一杯。
大廳里四周的落地玻璃窗都被拉上了窗帘,我走到西面的窗戶旁拉開窗帘,猛然見到屋外有兩隻健碩的杜賓犬,朝我沖了過來,不過被窗戶阻隔,它們只能扒著窗戶對我一陣狂吠,而不遠處有一個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站的如標槍一般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放下窗帘掀開另外三扇窗戶的窗帘,都見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看來我是真的被嚴廣利軟禁了。
這點本身就在我意料之中,所以也沒覺得意外,妖獸家族如果能對我按著好心,那真是鬼才相信。
這樣一來我反而輕鬆了,吃過烤好的火雞腿上樓洗了個澡蒙頭就睡,躺在床上我忽然想到了阿雪,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肚子也許應該很大了,孩子會不會忽然踹她一腳,肚皮上映出小小的腳印?心裡只覺一陣陣的甜蜜。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下午睡覺有關係,當我再躺上床卻總也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忍耐不住,翻身起床呆坐了一會兒,又上了線鐵偉峰依舊不在線上,於是我百無聊賴的開始瀏覽各種網頁。
窗外時不時傳來獵犬的哼哼聲,忽然聲音變成了低沉的怒吼,接著撕咬聲傳了上來,估計是狗打架了,我循聲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果然見到一條狼青和一條比特撕咬在了一起,真不知道這個院子里究竟養了多少品種的猛犬,而狗的主人正在試圖拉開兩條咬成一團的大狗,不過比特的嘴比老鼠夾子都緊,除非你把它頭剁了,否則很難讓它鬆口,狼青此時已經有了退縮的「意願」怎奈比特毫不「領情」,「咬定青山不放鬆」,而我這時才發現自己所居住的別墅只是這院子里的其中之一,在一片梧桐樹的包裹下,四五棟造型各異的別墅矗立期間,而且我居然看到了一座木塔,由於木塔是擺放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所以異常顯眼,就是如此鮮艷的木塔,我卻直到現在才發現。
木塔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和馬天行所在小區里的木塔大小、造型完全一樣,我心裡忽然明白過來,原來買那塊地的人就是嚴廣利本人,那麼我這次被超級妖獸抓來只怕也和馬天行有一定的關係,他們之間肯定互有聯繫,一定是馬天行泄露了我的行蹤。
可這座塔到底有什麼秘密呢?還有他們抓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需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難道僅僅是方嚴貌的下落?可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看似一文不名的小老頭有那點值得他們這般上心?
這時兩條斗的遍體鱗傷的大狗已經被各自主人拉開,夜色下又恢復了開始的平靜,大院里各種裝飾燈此時全部點亮,這裡的夜景和白天相比又是一種風格。
一陣夜風襲來,我感覺有些冷,便關閉了窗戶,又下到了一樓的廚房裡從冰箱里取果汁,由於冰箱里的蘋果果汁只有兩瓶,而且擺放位置比較靠里,所以我便移開前邊的各種類果汁想拿蘋果口味的喝,沒想到一個不注意翻下去一瓶,砸在最下面的玻璃面板上瓶子碎裂,果汁流遍了儲存盒的上方。
我低聲咒罵了一句,找到抹布將盒子上的果汁和碎玻璃擦拭乾凈,可玻璃盒子的上端似乎有些搖晃,好像沒有固定住,任我再小心,可最上方一塊的玻璃還是被帶了出來,我正要將它合上忽然發現玻璃下的盒子里並沒有儲存任何食物,而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這個發現對我而言出乎意料,難道這個房間里有個暗道?那麼它是通往何處的?為什麼會設立在冰箱里?看來一定是這屋子裡的傭人所為,因為嚴廣利似乎沒有必要在自己的房子里給自己挖個密道,那麼這個人冒著巨大的風險挖出這個密道究竟為了什麼?這裡面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想到這裡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時屋子裡空無一人,正是一探究竟的好機會,我抽開玻璃只覺得冰箱里的寒氣立刻順著大洞流逝乾淨,打開燈只見這個洞並不深,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懷疑,我立刻關了廚房燈,跳下坑裡,只見下面還有一個洞穴,黑乎乎的看不清長短,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鑽了進去,裡面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泥土發霉氣味,很不好聞。
我覺得自己渾身似乎都沾滿了爛泥,只覺得爬了很久忽然觸手地變的硬實,我來到了一個和冰箱下差不多環境的小洞里,伸手輕輕摸去上面有一層蓋子,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也在冰箱下部,不過縫隙處隱隱有光線透出,我微微站起身子,眼睛貼在縫隙上只這裡是一處圓柱形的空間,而我所在位置的上方貼著一塊玻璃鏡子,鏡子將這裡的一切都清楚照出,看來是有人精心安排,估計是在出去前能弄清楚這裡有沒有人。
鏡子里此時照出了兩個人,一個是嚴廣利,一個是瘦骨嶙峋的老頭,他老的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了,估計應該是嚴廣利的父親,也就是抓我來的那個老妖獸,二人在這裡站著一動不動,就如雕像一般,而鏡子只能照見他們的頭頂,卻看不見二人此時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頭嘆了口氣,聲音就像是久沒擦油生鏽的絞盤轉動的聲音,嚴廣利道:「父親,這件事不用著急,咱們慢慢來嘛。」
老頭搖了搖頭道:「你以為留給咱們的時間還很充裕?馬上就要大亂了。」
嚴廣利道:「那也沒辦法,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老頭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羅歡是陰陽書生的後人,我們殺死那兩個混蛋可以栽贓給他,你一定要做漂亮,陰陽書生的後人殺幾個異能人,不會有人懷疑的。」
我心一沉,沒想到他們居然想栽贓陷害給我,看來抓我來真正的目的就是為此了,幸虧被我無意中聽見,可他們要殺的人究竟是誰呢?」
嚴廣利道:「我早安排好了,羅歡現在就被我控制在客房裡,等人殺死了,往哪裡一放,再報案找人來查,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老頭點點頭,似乎滿意的嗯了一聲道:「那麼你在他別墅周圍安排這麼多人幹嘛?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嚴廣利道:「為防止他跑掉,等屍體放進去我就會把人撤了,那時候就算他走咱們也可以栽贓他畏罪潛逃。」
老頭道:「以咱們這裡的安保措施,你說他潛逃能說通嗎?」
嚴廣利道:「我早就安排人在他房間里挖了個通道,到時候就說這小子是從密道逃走的。」
我終於明白了冰箱下密道的由來,真是恨不得能跳出去狠狠咬這小子一口,見過陰的,沒見過他這年紀就陰成這樣的,若是再過個十幾年那還了得,看來妖獸家族一點都不像他們的外表那麼粗獷,簡直是壞到了極點。」
老頭道:「好,就是要他渾身張嘴都說不清。」
過了一會兒嚴廣利道:「父親,雖然這個問題我不該問,但我總覺得心裡沒底。」
老頭笑道:「你是擔心陰陽書生?」
嚴廣利道:「沒錯,咱們得罪了他的後人,他豈能善罷甘休?」
老頭道:「咱們是經歷過死亡的家族,任何困難都難不倒咱們,所以沒必要害怕你的對手,哪怕他再強大,只要有一絲取勝的把握咱們都要和他斗一斗,況且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個陰陽書生本領通天。」
嚴廣利嘆了口氣道:「反正我謹遵父親的話行事。」
老頭冷冷的道:「那就行了。」
知道了這個大陰謀,我再也沒有心思呆在洞里,趕緊按原路返回,爬出了冰箱將一切都恢復原樣,去浴室洗了個澡,回到房間仍是覺得心跳厲害,我該怎麼應對這次的陰謀呢?想到這我不禁犯難了,畢竟這裡是超級妖獸的地盤,或許就如他們所說:即使陰陽書生來了也未必能討到任何便宜,何況只有我一個呢。
14、陷阱
這一刻我深感無助,身邊又沒有一部手機,想和外面聯繫都不成,而自從鐵偉峰下線后,就再也沒有上過線,等了兩三天都是如此,就在我準備放棄時忽然我發現看守我房子的人都消失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我的汗珠還是立刻流淌出來,難道我只能眼睜睜的等著被人栽贓陷害,想到這裡我又氣又覺得窩囊,卻沒有任何辦法可想,不過等死顯然是最愚蠢的一種做法,無論如何我也要拼一下,就算死也不能死的如此窩囊。
想到這裡我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等物揣在身上,毫不猶豫去了廚房,雖然從密道逃跑本來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我還是要賭一賭,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好辦,畢竟他們養的獵犬對於我而言威脅並不是很大,只要不碰到嚴廣利或是他父親,其餘的都構不成實際的威脅。
逃跑成了我沒有選擇的選擇,估計他們暫時還沒有將屍體運進來,於是我立刻鑽進了密道,一路攀爬至盡頭,通過鏡子的觀察發現裡面並沒有人,便頂開木板爬了出來,卻發現這裡居然是木塔,不過此時留給我奇怪的時間並不多了,我得抓緊時間跑路,正要出去忽然發現四五個保安朝這裡走來,我趕緊將蓋子蓋上,超二樓跑去,萬一真被發現了就動手。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來,只是站在木塔附近的草地上聊天,我心裡都急死了,難道只有硬沖這一條路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忽然一動。
沒錯這絕對是個好辦法,我雖然沒有辦法阻止他們陷害我,但卻可以阻止他們殺人,先大鬧一通,讓他們沒有殺人的機會,雖然我不免仍被他們再次軟禁,可相比較被栽贓迫害是要好很多了。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衝出去,忽然只聽一聲讓人極不舒服尖利的笑聲,一個女人用不純熟的中文道:「看來這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嚴廣利道:「是啊,我覺得咱們也高估了血族生物,其實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堪一擊。」
女人道:「既然已經不需要我們做事,那麼過兩天我們就回去了,國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嚴廣利道:「賢伉儷再多住兩天,這次來俗務纏身,招待不周,這兩天手頭事情基本以處理完成,正好可以向二位多多討教。」
女人道:「嚴,你太客氣了,不過我們已經過了玩的年紀,來年吧,等明年咱們有空了,再來聚會,希望到時你能找到白骨真人,這樣至尊家族都齊全了。」
我悄悄上了木塔二樓,透過窗戶只見冰雪王后和水晶王子還有嚴廣利三人緩緩走在木塔前的草地上,而那四個保鏢看見主人也站的筆直,不像之前聊的甚歡,嚴廣利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說罷站在了四個保安前伸出手似乎要和水晶王子握手,水晶王子是個異常強壯的瑞典人,他笑了笑伸出手和嚴廣利握了握,就在這時忽然轟的一聲嚴廣利背後的翅膀生了出來,接著渾身的棕毛透體而出,身材也變成了巨大的超級妖獸。」
水晶王子臉色大變咒罵一聲似乎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嚴廣利緊緊握住,這是背後一個保安抽出一柄長刀瞬間刺入水晶王子的后心,透體而出,嚴廣利抓住刀頭一把將刀從水晶王子體內抽了出來,上面血淋淋掛了一塊肉,不知道是不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