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死戰
試煉會第二測，氣脈鑒定。
帝玄宗執事也不多言，大袖一揮，一片迷濛的金光迸射而出。
在那光幕中，出現了一塊漆黑的巨石，漂浮在廣場上空。
「這是帝玄宗聖物『問天石』，能夠鑒別出你們氣脈的屬性品質。」
帝玄宗執事朗聲道。
由於試煉塔考核只有秦風等三人合格，所以第二測也只有他們三人參加了。
「唐雨柔，你先來，將手放在問天石之上。」
唐雨柔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走到了問天石跟前，將手掌按在了上面。
「天元縱橫，萬靈顯聖，啟……」
隨著一段口訣響徹四野，問天石震動起來，一道寶光射出，幻化成了一道虛幻人影。
那虛幻人影，不斷被淡化，體內經脈一根根顯現而出。
其中，一根古銅色的主脈格外耀眼。
「玄階氣脈，資質尚可。」
帝玄宗執事點了點頭，臉上並無太多驚喜。
玄階氣脈，這在帝玄宗十分普通，一抓一大把，絕對和天才沾不上邊兒。
看到帝玄宗高層們的反應，唐雨柔略顯失望。
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氣脈的級別，因為測力柱只能測試內息強弱，無法測試氣脈等級。
秦風之所以被認為是天階氣脈，那是因為他引動了玄武鍾。
玄武鐘響，乃天階氣脈的象徵。
不過。
玄武鍾只能感應到天階氣脈，而對於天階以下的級別，就不會產生任何反應了。
「連秦風都是天階氣脈，我居然只是玄階，氣死我了。」
唐雨柔咬牙切齒，很是不甘。
她一度認為，即便自己達不到天階，至少也是一個地階等級，想不到僅僅測出一個玄階氣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下一個，楊少龍。」
帝玄宗執事淡淡開口。
楊少龍略顯緊張，他沒有觸動過玄武鍾，必定不可能是天階氣脈了。
所以，在這一環節上，他並沒什麼自信。
楊少龍眉頭緊鎖，上前幾步，將手掌放在了問天石之上。
嗡隆……
問天石劇烈震蕩，一道虛幻人影飄起，氣脈逐漸的顯現而出，散發著璀璨的銀光。
「地階氣脈，不錯不錯，將來有希望進入內門。」
帝玄宗執事面帶喜色，頗為讚賞。
地階氣脈，在帝玄宗雖然也有不少，但絕對也是門派重點培養的苗子，將來進入內門的希望很大。
「多謝執事大人。」
楊少龍鞠了一躬，例行公事一般，看不出多少興奮之色。
因為他知道，秦風可是天階氣脈啊！
天階、地階，雖然只有一階之差，卻如隔雲泥，不知相差了多少個層次。
天階氣脈，整個帝玄宗不超過一掌之數，絕對會當做核心來培養。
甚至，掌教大人親自傳授功法，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丹藥、法寶更不用擔心，大把大把的揮霍，修鍊資源比起地階弟子不知雄厚多少倍。
在氣脈測試上，楊少龍在秦風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
「最後一個，秦風。」
帝玄宗執事聲音微顫，心情有些激動。
震動玄武鍾，打破試煉塔紀錄，這已經足以令人振奮了，如果再能測出天階氣脈，只怕整個帝玄宗都會為之震動。
秦風也不多言，直接走到了問天石面前，手掌輕輕按下。
唰！
這一刻，無數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問天石之上。
怦怦！
眾人都是心跳加速，不由連吞了幾口唾沫。
嗡……
問天石激亮，一片璀璨的光澤釋放而出，不過，這光澤卻並非象徵著天階氣脈的金色，而是一片黑芒。
「黑色？」
帝玄宗高層們俱是一驚。
金色代表天階氣脈，銀色則為地階氣脈，古銅色是玄階氣脈，如果是青色，就是黃階氣脈了。
可是，黑色又代表著什麼？
這一次，就連帝玄宗的人也都傻了眼，他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狀況。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黑色？」
「問天石不會出錯了吧？」
「不可能，問天石從來沒有出過錯，莫非這是變異氣脈？」
帝玄宗的高層相互議論起來。
氣脈與靈魂緊密相關，如果靈魂變異，氣脈也會隨之變異，無法鑒定也是有可能的。
秦風乃螭吻靈魂附體，螭吻是龍族，靈魂自然也就是龍魂了，這和人族靈魂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氣脈異變也就不奇怪了。
而問天石，只是一件人族法寶，測試不出秦風的氣脈屬性這很正常。
換句話講，秦風靈魂之強大，已經遠遠超過了問天石的測試範圍。
「黑色？哈哈，我看是連黃階氣脈都不如的垃圾。」
看到這一幕，楊少龍忽然興奮了起來，似乎比他自己測出天階氣脈還要興奮。
原本，他以為秦風是天階氣脈，所以在氣脈方面沒什麼自信。可現在，他信心暴增，底氣十足了。
「問天石不會錯，一定是秦風氣脈太垃圾了。」
「如果真是變異氣脈，說不定不比天階氣脈差呢？」
「不可能，天階氣脈百年不遇，豈是這種垃圾氣脈可以相比的？」
廣場上，再次陷入了熱議之中。
不過，秦風卻很淡定，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氣脈的情況。
變異氣脈，有可能變得更好，也有可能變得更差，但往往來說，變差的幾率更大。
「這如何是好？」
帝玄宗執事們，也有些為難。
以秦風在試煉塔的表現，進入帝玄宗自然不在話下，問題在於他這變異氣脈是一個潛在隱患。
如果秦風的氣脈是廢脈，也就無論怎麼修鍊，也是修不成真氣的。
到那時，宗門耗費心血，大力培養，最終卻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他們這些外門執事可擔不起責任。
「廢物就是廢物，我還以為你是天階氣脈，看來是高估你了。」
楊少龍迎面走了上來，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廢物，有沒有膽子跟我較量一下？」
秦風氣脈鑒定的結果，這也讓楊少龍鬆了一口氣，此時正是抹殺秦風的好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
試煉會第三項，自由切磋。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入門之前把私怨了結，不把仇恨帶進門派之中。入門之後無論有什麼仇恨，也不能再糾纏，這是帝玄宗的規矩。
「秦風，是個男人就接受挑戰。」楊少龍譏諷道。
「好，我答應你的請求。」秦風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即冷笑，「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楊少龍一愣。
「我秦風，要麼不戰，要戰就要戰個痛快。當初，你弟弟楊少虎要教訓我，結果被我打傷，幾個月下不了床。現在，你又要抹殺我。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簽下生死狀。」
簽生死狀？
秦風的要求，也是讓不少弟子為之震驚。
「秦風什麼修為？」
「應該沒有達到鍛體九階吧？」
「如果他是天階氣脈，達到了鍛體九階，倒是可以壓制楊少龍。可現在，呵呵……這蠢貨太自大了，等死吧。」
「以為闖過試煉塔就一步登天了？真可笑。」
在大家眼中，秦風即便打破了試煉塔紀錄，可相比於楊少龍還是差距不小的。
試煉塔存在偶然性，或許是秦風掌握了竅門，或許是運氣好……可這生死對決，那是玩不了假的。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麼要求，不就是立生死狀么？正合我意。」
楊少龍連連大笑，這對他來說反而有利。
很快，有人送上好紙筆，二人當場就簽下了生死狀。
「落筆生效，生死有命，你們開始吧！」
帝玄宗執事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