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大宗師，死亡之謎
第八章三大宗師，死亡之謎
這下，墳中的兩大前輩，骨骸無法確認了，洛止寒哭了一陣，也是跟著莫殘，初九走到山『洞』裡面那骷髏面前，細看骷髏。
這副骼縷端端正正的坐著，奇怪的是骼體的雙手上各執著一本書！旁邊『插』著一柄劍，卻已經只是一柄斷劍！
「好奇怪！」洛止寒問道：「這骷髏前輩的左手骨頭明顯比右手粗許多，並且長許多！」
莫殘卻是再細細走到左邊看著骷髏，猛然就是跪倒，對著骷髏拜道：「爹爹……你果真是在這麼啊……爹爹……」
初九，洛止寒大吃一驚，雖然一直也是在猜想這骷髏是誰，卻是不想竟然乃是魔教前教主，七大宗師之一的冷西樓？
「大哥……為何判定是冷老前輩？」初九對著骷髏行禮三下，才是輕聲問道。
「爹爹是魔教教主，他的兵器坎幽古劍完全是自小左手練劍，因此左手比右手骨頭長，粗一大截！」莫殘哭道：「還有，師父告訴過我，爹爹左邊腰下第三根肋骨，曾經被正道四大掌『門』圍攻時，一劍斬斷過，我剛剛細看，果真是有劍斬斷的痕迹！他是我爹爹！旁邊的斷截劍正是坎幽古劍。」
洛止寒，初九都是點點頭，這下不問可知，這骼鏤當然是冷西樓，他死在這裡！
顯然，他手上的兩本書，一定乃是武學奇書，伴著自己的骸骨，都藏在這個隱秘的山『洞』之中了！
「地上有字！」初九又是輕聲道。
莫殘，洛止寒，初九都是眼光一瞥，只見地下的石頭上，有用劍痕刻著的幾行字跡寫道：「余平生有四大恨事，一恨不能誅殺言而無信的狗皇帝朱元璋；二恨不能與其他齊名的六人再次較量決鬥，三恨嬌妻，一雙兒『女』，好徒弟再也無相見之日！四恨死後不能歸於故土！凡有能為余了此四件心事者，即可上前取去吾手中遺書，乃是傳世絕學！冷西樓臨終留字。」
初九嘆息一聲道：「冷老前輩死前念念不忘誅殺老聖上！現在老聖上也是已經歸天了！」
「是啊！」洛止寒：「莫殘大俠是前輩親子，第三，第四願望倒可以給他辦到！我們取下武學奇書神功秘笈吧！」
他說著，就是要上前去取秘笈！
「不可！」莫殘大驚，忙是道。
洛止寒一愣，初九也是不解，卻是只見莫殘輕輕用戮仙劍朝著冷西樓骷髏上的秘笈稍稍用力一點，頓時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之間，三人只聽得「『波』」的一聲輕響，冷西樓的骸骨突然倒下，倒在一邊，歪歪斜斜，他手中那本武功秘茂片片散開，成為腐朽之書頁！
初九上前一看，只見那些紙片，片片空白，根本就沒有一個字！
而且經過了三十多年，紙質都快霉爛了，哪裡是什麼武功秘笈？
而且，紙張落在地上，頓時那地上就是冒起陣陣青煙，好似還有劇毒一般。
洛止寒失望到了極點，莫殘卻是趕緊再磕了三個響頭：「爹爹，後輩無知，冒犯你了！」
他還未曾抬起頭來，只見冷西樓身下的石頭赫然是已經開始旋轉，再轉了半轉之後，背後竟然是顯出一個十分小的山『洞』，有如一個神壟在山壁之上！
而神壟裡面，乃是一方『玉』匣。
「我爹爹絕對不會粗心大意將神功秘笈放在手上！這樣只管數年之後，就是紙張爛得光光！」莫殘輕聲對洛止寒道：「紙張之上一定是有劇毒！若是觸『摸』上，後果嚴重！」
洛止寒臉『色』大紅，他與初九，莫殘走到神壟邊上，只見那神壟內有幾行字劍刻著寫道：「看見神壟，表示你已經跪拜我三次以上！三拜之恩，你便是我『門』下子弟，即是我隔世弟子。我手上之書有毒，切不可觸，中者全身腐爛而亡！這神壟內『玉』匣藏書，乃是三本秘笈與這幾日筆記，皆是真本，現傳給你！為師雖然是魔教教主，卻也希望你能尊師重道！吾心甚慰，所有遺物，盡付與你。隔世師冷西樓留。」
這一番字話看得初九，洛止寒心內大寒，原來冷西樓一生工於心計，他深怕來人的目的只是為了取他的這本武學奇書，而不肯替他還了心愿，所以臨死之時，還有這番布置。
要知武林之中，最重師徒的關係，因此他在神壟前布下機關，必須磕頭之後，撇開體才能觸動機關，現出『玉』匣。若然來人只『欲』取書，那就要中毒喪命！
莫殘知道這回再也無毒，不由放心上前，拿了『玉』匣，輕輕打開，只見裡面果真是有四個薄本，其中三本有如三本秘笈，而第四本卻是更加薄薄的本子，上面寫著「臨終筆記」！
莫殘忙是將筆記打開，裡面詳細記載著三十五年前發生的大事！
冷西樓乃是世上第一風雅教主，卻是隨身包囊中隨時有文房四寶，可以隨時記錄大事。
原來洪武元年的九月初九，冷西樓被巫山神『女』打下蜀山之巔懸崖之後，卻是在山間怪石撞擊與巫山神『女』的玄功法力之下，竟然是將他體力的『陰』陽玄關撞通，他不過是在蜀山山巔山谷下面修養了七日，重創待復，就是武功恢復一半，體力康復一半，出得蜀山之後，馬不停蹄趕往巫山！
他相通了，不過是接回莫殘，再帶著採茶去東瀛尋找妻子新『陰』火舞在，再也不問世間事了！
他十月十五日到了這蜀山附近，卻是聽見南海劍派掌『門』趙『潮』涯要決戰巫山神『女』，他十分感興趣，倒是有心為好友巫山神『女』，『射』天玄鳳劍排難，因此便是找到這個山谷住了下來，又是在四周布下甚多結界，比如外面的藤樟便是他設界，讓藤樟三十年幾來果真是按照他當日設定的八卦陣型生長。
十月十七夜，他正是要感到雲雨宮中去時，卻是驚覺決鬥兩人竟然來到了飛鳳峰，並且不是巫山神『女』與趙『潮』涯，而是趙『潮』涯與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
兩人話不投機，便是各施展平生絕學打鬥起來！
趙『潮』涯手指玄蛇化龍分光神劍連出七八路南海劍派劍法，都是被青城派掌『門』用天玄『混』沌上古劍連連擋住！
「青城派與南海劍派齊名當世，名聲差不多，掌『門』武功原本就是差不多！」冷西樓暗中觀摩道。
然而觀雲道人卻是得到巫山真傳，雖然沒有巫山神『女』靈『性』高，卻也頗得蜀山劍仙傳訣，猛然間，一心逞凶，便是手執天玄『混』沌上古劍，霍然向天衝起，全身沐浴著一片聖潔的光輝，瞬間之後，張開翅膀，如鳳凰之勢，借東風之力，扶搖直上，『玉』面有如嚴霜，神『色』肅然，腳只踏七星連環，步步登高，猶如攀援天梯！
只是一瞬之間，蜀山道法高深莫測，所化玄風烈烈將觀雲真人包裹在其中，他簡直就是瞬間成為一頭神鳥鳳凰，趙『潮』涯，冷西樓只是聽他朗聲在喝道：
「鳳出東方，翱翔四海；
翩過崑崙，渴飲砥柱；
濯羽弱水，莫宿風『穴』；
見則安寧，任行！」
他一心要在巫山神『女』面前出彩，代替『射』天玄鳳劍打敗南海掌『門』，因此內力全部施與，這這聲音中飽含內力，遠遠傳出來，似乎整個飛鳳峰都是在微微顫抖！
趙『潮』涯身處觀雲真人法訣正對面，更加是最能感痛深受，眼睛一『花』，突然是生出一種幻覺來！前面完全再也不見青城掌『門』，只是見一團光亮之中，猛然藏著火鳥一般的封印！鴻頭，『雞』冠，昂首凌厲，手中天玄『混』沌上古劍更加是厲害無比，神光照『射』，光彩奪目，直接開始啄對來！
他直直抬頭中，再也不見青城掌『門』觀雲真人，只是見雲彩中天上火亮，觀雲真人身邊一道道紅光遠遠飛開，火球上依稀似乎有雙翅，五光十『色』，有頭有尾，孔雀頭、燕頷，五彩尾羽，正是蜀山派「玄清囚鳳令」的幻化封印！
觀雲真人與趙『潮』涯兩人瞬間就是只隔了兩米遠，他道訣加至十成威力，長劍劍芒之上，鴻頭，『雞』冠，昂首凌厲開始啄人！他鷹目一般的火光『射』出，蛇頸一樣蜿蜒，鋪天蓋地朝林若池幹將劍劃到，似乎一旦觸及，在天玄『混』沌上古劍之下，任何兵器只怕就會分成幾段！
青城掌『門』出招之間，還有依稀幻化出來的孔雀翎、鴛鴦羽，全身浴火一般，增添了十二分的神秘！
「果真是蜀山道訣，即便不能與巫山神『女』對戰，但是與這樣絕學一戰，也是平生幸事！」趙『潮』涯猛然大喝，手中通體黑黝黝長劍卻是突然之間發出森森寒氣，此劍先前陽剛無雙，這下柔若柳枝，靈如白竹葉，並且在一瞬之間，赫然是化成一道五彩神龍！
「無『欲』焚仙，雲影凈天；
靈劍驅魔，神龍再現！」趙『潮』涯猛然喝出，全身內力也是有如玄蛇一般，層層疊疊，劃在玄蛇化龍分光神劍上，這「凈天驅魔咒」威力巨大無比，冷西樓晃眼之中，赫然是看見一條五彩金龍圍住了趙『潮』涯，龍頭昂首，朝著觀雲真人硬碰硬撞去！
這下，一龍一鳳，一反一正，一『陰』一陽，在空中相『激』撞嗎，風雲低吼！
「嘭……」哪知兩人內力撞上之後，沒有一碰就分，赫然乃是直接貼合，源源不斷的相互進攻！
兩人大吃一驚，內力源源不斷而出，而兩人都是受到對手攻擊之下，身負重傷，更加要命的是，兩人都是分不開！
「啊……」
「啊……」
「怎麼會這樣？」
冷西樓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忙是跳上山崖，厲聲道：「觀雲道人，你這『玄清囚鳳令』可是在鎖妖塔中，十三寶金幢的坐鎮之下修鍊？」
「魔教教主……你怎麼還沒有死？」觀雲道人一驚，又忙是回道：「沒有，是我偷偷練的！」
冷西樓搖搖頭，又是對趙『潮』涯道：「趙掌『門』的凈天驅魔咒向來也是玄蛇還未化龍，勉強煉成的吧！」
趙『潮』涯點點頭，現在牙關打顫，無法說話，內力已經流失一般，又是身受重傷！
「你們都是走火入魔的煉製一半成功而已！」冷西樓嘆息一聲，是否見死不救？
他想一想，終於還是上前，坎幽古劍護身，左右雙手放在趙『潮』涯與觀雲真人的左右肩膀之上，用自己的玄功生生去拆開兩人！
「轟……」三人玄功擊撞，頓時整個山頂一顫，趙『潮』涯與觀雲真人是被冷西樓震得飛開，然而這反噬之力卻是將三人直接震落飛鳳峰的懸崖！
而坎幽古劍差了玄蛇化龍分光神劍，天玄『混』沌上古劍一籌，直接在兩大神兵的反噬下斷裂！
「啊……」
幸得冷西樓已經微有布置，三人摔下去之後，才是不死，只是趙『潮』涯手腳盡斷，觀雲真人也是五臟斷裂，而冷西樓，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內力卻是猛然被青城，南海兩大高手內力反噬震成絕傷，這下三人都是重傷待斃！
山谷中，趙『潮』涯大笑三聲之後道：「我中計了！」
冷西樓問道：「找掌『門』，中了何計？」
「好一個崆峒派少年掌『門』烈赤炎，他說我能出人頭地，打敗巫山神『女』，哈哈！慫恿我去蜀山挑戰！現在看來，他是知道我強練成凈天驅魔咒，乃是走火入魔！讓我來，輸贏都是死！我死之後，南海劍派再無高手，他便是要去收復還未化龍的玄蛇了！哈哈，日後我南海弟子一定會有人為我報仇！報仇！」趙『潮』涯嘆息一聲：「觀雲真人，冷教主，連累你們了！」
說完，他將懷中的一本秘籍遞給冷西樓道：「這是我南海劍派的凈天驅魔咒心經！還有我手中這柄玄蛇化龍分光神劍，就送給冷教主了！」
「趙掌『門』，你呢？」冷西樓苦笑一聲：「我也是將死之人，要這個有何用？」
「我……哈哈……我無臉見於天地之間了！」趙『潮』涯大叫一聲，赫然是脖子一伸，往地上『插』著的玄蛇化龍分光神劍上一劃，頓時脖子上鮮血狂噴死去！
「好個南海掌『門』！」冷西樓雙淚流出，卻是贊道：「血『性』男兒！」
觀雲真人五臟俱斷，嘴中冒血，也是將『胸』前的一本秘籍遞給冷西樓道：「貧道也重傷待死了，這一本青城秘籍……送給冷教主……還有……向神『女』師妹問……」他說完之後，脖子一歪，也是死去！
「不要！」冷西樓苦笑連連，然而知道自己大限也到，完全就是出不了飛鳳峰了！
他不得已，先是在山『洞』中間草草將趙『潮』涯帶著玄蛇化龍分光神劍，觀雲真人連同天玄『混』沌上古劍埋葬！
……
「吾三日大限之期內，完全無事，就是設定死後機關！後面依舊無事，唯有等死！此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便是十分慚愧之下，細看了南海劍派的凈天驅魔咒秘笈與青城派秘笈，卻是意想不到，發現本教天殘九式之後，依舊還有變化后著！吾窮盡心思創下此式，乃是天殘第十式，名為『天地同亡』，也寫在這本筆記之上！傳給你！若你是我魔教中人，練不成天殘九式的話，此式你完全無用……悲哉……悲哉……此式原本不應該存在天地之間，這樣也無怨無悔……威力無窮無盡……冷西樓就此絕筆！」
……
筆記後面便是天殘十式的口訣，莫殘一見之下，臉『色』就是大變，初九隻是看的一知半解，而洛止寒完全看不懂，只是朝著玄鐵鏽劍令依附的墳頭拜道：「大師伯在上，今日弟子洛止寒收斂大師伯骨骸，回南海安葬！」
他脫下衣衫，便是輕輕用手慢慢挖開墳堆，裡面果真是一具骸骨，手腳皆斷，旁邊躺著一柄黝黑黝黑的神劍，然而一點也是沒有生鏽，寒光閃閃，好似困在土中的蛟龍一般！
洛止寒不敢掉以輕心，用了十成氣力，將那把劍一提，這一提起，不禁是陡然一驚，不是太重，而是太輕了，拿在手裡輕飄飄的，簡直有如蟬翼一般，比自己的蛇指劍輕一半之上，他用力過度，料不到劍這樣輕，一時收勢不住，跟跟桑桑的向前奔出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初九急忙過來，問道：「怎麼啦？」
洛止寒：「沒什麼，只是這把劍輕得出乎意外！」
他拔劍出銷，登時在黑暗的石窟里現出了一道青光，周圍三丈之內都可以照見，果真是一件稀世奇珍，他隨手一揮，咋擦一聲，削斷了一根石壁邊上石筍，再向石壁一刺，刺得石宵紛落，深入數寸，拔出來看，劍鋒毫無傷損！
「啊……」洛止寒禁不住哭出來：「大師伯……這果真是玄蛇化龍分光神劍……」
莫殘又是將『玉』匣中的一本秘籍遞給洛止寒道：「這本乃是凈天驅魔咒秘籍，給你！」
洛止寒又是大哭一陣，抱著包好的趙『潮』涯骨骸，玄蛇化龍分光神劍，凈天驅魔咒秘籍，這下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南海劍派頂級仙劍與秘笈全部到手了！
莫殘也是脫下長衫，小心翼翼撿好冷西樓的骨骸與半截坎幽古劍：「爹爹，我們回家了！娘親與阿姐都在等我們，還有你的兒媳『婦』，孫子，外孫『女』……」
初九嘆息一聲道：「罷了，觀雲真人也是一代掌『門』，不能在此荒山中拋屍！我也為他撿骨吧！」
他說完，規規矩矩朝著墳頭跪拜三次，然後刨開墳頭，包好觀雲真人骨骸，又是見旁邊一柄神劍，自然乃是天玄『混』沌上古劍，也還是依舊閃閃發亮，三十年間，全無生鏽，他取出包好，莫殘又將青城派劍譜抱在這個包裹之中。
三人各是痛哭，一兩個時辰之後，才是出了山『洞』，然後轉身對著山『洞』跪下磕頭三響，然後是起身。
莫殘道：「兵器譜上，天玄『混』沌上古劍排名第五，玄蛇化龍分光神劍排名十二，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足以御劍前行！幸好我們學會御劍了，走！」
初九點點頭，就是御起天玄『混』沌上古劍，而莫殘帶著洛止寒，御起玄蛇化龍分光神劍，三人縱身往上，出了飛鳳峰深淵深谷！
回到神『女』峰雲雨宮大『門』『門』口，三人落下長劍，『門』口焦急站著的是江憶兒，江忍淺，連宛柔，她們又驚又喜，帶淚哭道：「莫殘叔叔，洛師兄，初九哥哥，你們回來了，好啊，好啊！」
「快，進去啊！」
「姥姥要廢除爹爹的全部武功，快……」
初九，洛止寒，莫殘一聽，便是明白過來：「原來當日在飛鳳峰山頂乃是江掌『門』用十三寶金幢偷襲我們三人？是啊，只有十三寶金幢，才是可以吸收走誅仙劍，戮仙劍，蛇指劍！只是他將我們打落懸崖……實在是他可惡了……」
大殿上面，巫山神『女』，御風出塵劍仙，『射』天老人，新『陰』火舞老宗主四大宗師怒氣沖沖對著下面跪著的江忍淺道：「蜀山自古乃是忠義之輩，如何有你這樣的偷襲之心？你說說，為何偷襲他們三人？說是說得無理，便是要廢除你武功，逐你出『門』牆！」
江忍淺哭訴道：「弟子不敢有絲毫隱瞞！只是弟子覺得恩師實在太過偏心！初九不過是江湖後生，為何恩師對他這般看重？將他帶往只有蜀山歷代掌『門』，預備掌『門』才能去的鎖妖塔中，修鍊四年，這樣豈不是初九少年就是未來的正宗蜀山掌『門』看待？他現在已經是可以誅殺伊賀一刀這樣的宗師高手，日後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豈不都是他的？弟子只是想就將武林盟主留在蜀山！弟子一時鬼『迷』心竅，偷襲傷害了莫殘師弟，初九，洛止寒兩位賢侄，不敢求情，罪該萬死！」
青絲夫人跪著上前道：「夫君，你糊塗啊……」
「師妹……」江忍淺抱著青絲夫人，只是哭泣。
「師兄，你怎麼就不知道？初九孩兒他就是我與你失蹤的大兒子啊！」青絲夫人哭道：「他是我們兒子，他好還不是我們好？」
『射』天玄鳳劍也是嘆息一聲，近日他是完全確定了。
江忍淺猛然是大笑起來，他終於是明白一切：「不錯，初九是我們的兒子！難怪天地『陰』陽『交』震脈……難怪恩師一直不透『露』我們大兒子是生是死，是送到點蒼派給師父郎君撫養了……難怪三師姐嫁到天南，是專『門』照顧他……他進蜀山鎖妖塔，他本來就是蜀山少主……我真糊塗啊……哈哈……我真糊塗啊……師妹早就看出來了，只有我沒有看出來啊！我都是做了什麼啊，我偷襲我親生兒子啊，我不是人……」
這時，江忍淺，江夜郎拉著初九，莫殘，洛止寒急急忙忙跑進來，正是聽見這話，不由是呆住了，「當」的一聲，手中的天玄『混』沌上古劍就是掉落下地來！
「啊……」眾人都是回頭，一見初九，洛止寒，莫殘安然無恙，不由是十分歡喜。
青絲夫人過來，一把將初九抱在懷中：「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初九喃喃：「你真是我娘親……憶兒妹妹，夜郎弟弟是我的親妹妹，親弟弟？」
巫山神『女』這才是高興起來：「不錯，她們是你至親之人！在你小時候一歲，我因為思量你外公在點蒼山上畫地為牢，十分凄苦，就是送了你過去！你每年生日，是我傳授你武功！現在好了，你沒有事了！在十三寶金幢中發現誅仙劍，戮仙劍，蛇指劍時，姥姥真是心痛死了，幸好無事，無事，快說說，懸崖之下……怎麼回事？」
莫殘上前，跪在新『陰』火舞老宗主面前，將爹爹的骸骨，半截坎幽古劍送上去，一時說了飛鳳峰下三天內發生的事情：「娘親……我爹爹……」
眾人都是落淚不止，『射』天老人，御風出塵劍仙都是嘆息道：「機緣啊，機緣啊！原來西樓兄一直在飛鳳峰下三十年！」
「爹爹……」江忍淺接過觀雲真人的劍譜與骨骸，不由大哭一時，這下又是磕頭道：「恩師，弟子錯了！弟子從未想過要做一個卑鄙之人，然而心魔生出，做了壞事！這下見到初九完好無傷，弟子也是才稍稍心安一些！弟子這就回青城山去閉『門』思過，此生此世不再下山入江湖了！」
「師兄，你……」青絲夫人驚道，然而瞬間就是明白，以後兒子初九行走江湖，便是代表了蜀山，青城！師兄半輩子都是在爭奪天下，到頭來還不是給兒子？這下兒子成長起來，才是最好，再也沒有必要去爭奪來了！
「沒有想到，這是我爺爺的骨骸！我無意中撿到我爺爺的骨骸！」初九也是拉著江憶兒，江夜郎與青絲夫人，江忍淺抱在一起，這一家人終於團聚！
……
第二天，江忍淺，青絲夫人萬千叮嚀初九之後，就是回青城山，江忍淺終成一代掌『門』！
巫山神『女』卻留下江憶兒，江夜郎解悶，親自傳授武功。
新『陰』火舞老宗主帶著無塵仙子，莫殘離開，去峨嵋山接回『女』兒採茶聖『女』。
御風出塵劍仙見眾人大結局圓滿，也是笑呵呵離去。
「寒兒，凈天驅魔咒乃是南海劍派第一法訣，稍有不如意，就會走火入魔！你就在蜀山之巔修鍊，成功之後，祖師再傳你御劍之術！」『射』天玄鳳劍對洛止寒道，洛止寒與連宛柔明白是祖師要親自傳授自己武功，報血海深仇，自然深謝不止。
而初九卻是在告別巫山神『女』，『射』天爺爺等人後，獨自駕御誅仙劍，下蜀山，去尋找四靈聖靈聖獸之血，解救小師妹林茗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