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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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生變

南兒撲在我的懷裡,哭得像個淚人,我拍拍她的背:「怎麼了,慢慢說,姐姐一直在呢。」

南兒哽咽著說話,面色驚恐,她擺擺手,說不曾有事,只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冰涼的地方,我一怔,可我要帶走她的話,肯定要問過蕭默的意思,怎麼可能隨便地從城主府裡帶走人。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蕭默走進院子里來,聽到聲音的時候南兒的身子都在顫抖,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她經歷了什麼,以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南兒,見了晗晗就這樣激動?」蕭默過來,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孩子不懂事,晗晗別見怪。」

「哪裡的話,她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我轉而看了蕭默一眼,南兒的情緒不曾有變化,反而神色稍稍平淡了些,但是她攥著我的手,越來越緊,我知道蕭默不喜歡這個女兒,但也想象不到南兒見她會是這樣的神情。

蕭默怔了一下,他好似不太清楚。

南兒唯唯諾諾,小聲地說:「是我自己,在魔獸之林裡面,不小心被噴火的怪獸,熏黑了眼。」

「不能康復了嗎?」我問道,若是小小年紀,就成了這個樣子,往後可怎麼辦。

蕭默說尋遍名醫都沒有能幫著治好她的眼睛,小姑娘心裡難受也是正常,我點頭,實在有些疼惜他,蕭默要我就留到晚上,也好陪陪南兒,晚上我們打算配合著骨笛來一場大戲。

蕭默就說了幾句,他轉身從院子里離開,我拍拍南兒的背:「別怕,事實到底怎麼樣,你說給我聽聽。」

南兒顫了一下,這會兒卻不敢哭了,就靠在我的懷裡,不讓我離開一步,她說她實在害怕,如今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她怕會招來無盡的恐懼。

我陪著她在這裡坐了一會兒,物是人非,這個小院子變得這樣冰冷。

倒是越發覺得陌生了。

我與南兒一起吃了些東西,無後她就開始休息了,一直睡到入夜時分,我離開那個院子,手執骨笛,在院子里吹奏起來,蕭默藏匿在暗處,在我的手落下的時候,他便衝出來,與我打了一架。

真刀實彈地打了一會兒,他最終裝作受了傷,蕭默說戲要演,就得演全套,我沒有反駁他的意思,從城主府退了出去,在悄無人煙的大街上遊走,找到一個巷子便鑽了進去。

……

我與蕭默之間的配合,算不上默契,但是足以引人入瓮。

城主府貼出告示,召集天下高手來臨淵,只是為了救治蕭默身上的傷,據說歹人闖入城主府,傷了城主大人。

我躲在茶樓一角,聽他們議論。

「聽說了嗎?是那個妖女啊,之前勾引我們城主,後來又在大婚的時候被容二公子帶走,這會兒又回來了。」

「你這消息落後了,她如今可是厲害得很,不是你我所能惹得起的。」

我一身黑色斗篷,將臉全然遮了起來,旁人也不知道我是誰,說話越發放肆,說我心腸歹毒,說我背叛整個冥界,簡直不要臉至極。

我冷笑一聲,故意將骨笛漏了出來,在眾人的面前離開。

我聽到身後鬼鬼祟祟的腳步聲,知道他們這是上鉤了,我嘴角噙著笑意。身子在臨淵城中不斷的出沒,等到了外面,又多了十幾個黑衣斗篷之人,跟我穿插起來,迷惑了他們。

我坐在城樓上面,遙遙地看著底下的人,城主府賞天下豪傑,只是為了追拿真兇,不曾在告示上寫下我的名字,只不過說此人手中有骨笛,昨夜入夜之後,好些人聽到那樣迷醉的聲音,更有甚者,被迷惑的在街上亂走。

我遙遙地看著他們,其中不乏行色匆匆者,實在魚龍混雜。

我從逞強另外一邊跳了下去,隱藏的極好。

冥界大亂,各種不明的勢力往冥界湧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

冥王再度約了我,大抵在聽到我傷了蕭默的時候,他的面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從始至終都視蕭默於眼中釘,若是能一舉將其除掉的話,那就最好了。

可惜他做不到,不說臨淵城的部署,單單蕭默入了都城,就算是蕭默一人,冥王也沒有辦法掏的半點好處。

他約了我在宮闈之中見面,用的是無上的禮儀,我坐在大大殿之中,聽冥王在那兒打太極,我只需要等蕭默抓到那個入府門盜竊的賊人便好。

「金姑娘不與我合作,原來是自己有法子啊。」冥王恭維的話說了不少。

我笑了:「冥王有什麼話,還請快些說,我趕時間。」

我看著他,冥王略微顫抖了一下,他說事兒倒是不大,但是需要金姑娘的幫忙。

我嘴角噙著笑意,不曾想冥王這隻老狐狸,一心只想將棋盤下的更大。

「我知道,你恨極了容祈,若我能讓你解氣,可否與我做個交易。」冥王無所不用其極,打算用容祈來跟我做交易,這簡直是聽到的最搞笑的事兒了。

我笑了:「單單為了解氣,就出賣我自己的利益,更何況,我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做到的事兒,為何要與你合作呢。」

「哈哈,金姑娘大概不知道,如今容二公子可是慌了腳,他的母親,憑空消失,據說是被神秘力量所困,就連容家也亂了神。」冥王道,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廝還真是狡詐,當初說要幫容祈救地母親,可這回兒呢,怕是他自己將容祈的母親給困住了。

「你將容祈的母親給我,我替你做一件事?」我反問道,冥王點頭。

「你當真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冷聲道。

冥王卻說,算盤不在好壞,只要有用就行,他就不信,那麼久的情誼,那麼深的愛意,怎麼可能說了斷就了斷呢。

「說吧,你想要什麼?」我盯著冥王看,這人簡直無恥之極,他能這樣明目張胆地跟我做所謂的交易,不過就是算準了,沒有人能夠找到容祈母親所在的下落。

「金姑娘不要著急,都說容二公子,是真龍在世,可我卻覺得,他給姑娘提鞋都不配。」

「虧得你識相。」我冷笑道,冥王能確認我跟容祈翻臉,可派了不少人來監督啊,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冥王笑的諂媚,他說為表誠意,會將容祈的母親送給我,任由我處置,他說這是容二公子的命脈,只要抓准了,讓他做什麼都行。

「這麼些年,容夫人有這樣的地位,全然借了他母親的光,不然你以為容祈會聽命於旁人。」

他母親在他心底的分量,果然不輕,這是我最害怕的,也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但是我沒有見過他的母親,有些事情還不好作評價。

「這交易,與姑娘你不虧。」

我皺眉:「所以冥王到底想要什麼?」

「臨淵城中,城主府內,一盞聚魂燈!」

我手握著的杯子顫了一下,酒從杯中灑出來,我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深了:「冥王真會開玩笑,城主府內的戒備何其森嚴。」

「若我沒有猜錯,昨夜入城主府的人是姑娘吧?」冥王問道,真是老奸巨猾。

我笑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偷盜之事還請專門的人來做比較好,冥王難道忘記了,城主府的密室,那裡有無窮無盡的機關,豈能是隨隨便便闖入的。」

「姑娘肯定是有法子的。」

冥王道,眼神之中的神色越發深了:「既然姑娘執意這樣說,我也沒有法子,容祈的母親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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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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