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敲門聲
第8章敲門聲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見我沒說話,秦崢卻動了,一邊朝著外面走,一邊開口。
「我知道你今晚回不去,我帶你去警察局呆一晚吧。」
我聽后,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剛想要說什麼,卻被他塞進了車子。
所以,他今晚是知道了什麼才約我出來的嗎?
到了警察局,裡面還有值班的民警,見到我來卻絲毫不意外,彷彿全都認得我一樣,對秦崢點了點頭之後,他把我帶到了一個休息室,隨後丟了床被子給我,再也沒和我說過任何一句話,轉身就走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晚我在警察局睡的特別安穩,第二天一大早給秦崢發了條簡訊說自己走了之後,便回到了小叔家裡。
開門瞬間看到那乾淨的地面暗自鬆了一口氣,整個家裡別說白腳印了,簡直就是一塵不染,彷彿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只是一場夢。
小叔的房門緊鎖,看樣子是比我還要早就回來了,我在房間里找了個像樣的盒子,將血色嫁衣放進去之後,塞進了床底下。
說來也奇怪,自從自己拿到了這件血色嫁衣之後,身邊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異樣,秦崢也沒在主動聯繫我。
就在我以為事情會這樣平淡過去的時候,我又夢到了那個詭異的新郎官……
依舊是那個十分古樸卻又喜慶的院子,可是我卻沒有之前的好運,直接被他那雙冷到骨子裡的雙手緊握,拜完了堂……
在拜完堂的瞬間,我聽到了周圍熙熙囔囔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竟然站滿了奇奇怪怪的人,我盯了他們好久,卻又看不出他們哪裡奇怪。
直到我再次回頭,看到了一張鐵青的臉……
是和我拜堂的那新郎官一直在怒視著我,而此刻的我,卻能夠看清他的五官了。
一張白的發紫的臉張著一雙桃花眼,讓那明明菱角分明的臉龐多了几絲柔和,一雙薄唇早就沒有了血色,最為嚇人的,還是他那雙充滿怒意,卻深不見底的眼眸……
我被嚇的不輕,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卻被他硬生生的給拽進了他的懷抱,在被他拽入懷抱的一瞬間,我渾身一顫,好冷……
彷彿是見我此刻的樣子有些乖巧,他那緊抿的雙唇輕輕上揚了幾分,隨後拉起我的手,將他腰間的那枚白玉佩取下,放入了我的手中……
而我,卻也在他將白玉佩放入我手中的瞬間猛地睜開了雙眼。
醒了。
渾身卻止不住的顫抖,打開燈,發現先前的那枚白玉佩還靜靜的躺在我的床頭,而放在床底下的血色嫁衣,卻在不知何時,穿回了我的身上……
之前夢歸夢,自己卻不能控制夢裡的自己,而這次的夢境,卻讓我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彷彿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此刻我也猛地想了起來,為什麼夢裡看身後的人有些奇怪。
因為那些根本不是人,更像是,紙人……
為什麼我會不斷的夢見這個夢?
為什麼夢裡那新郎官也有一枚白玉佩?
他……
該不會就是那天晚上「強姦……」我的「人……」吧?
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不過凌晨四點,可是我卻沒有任何睡意。
許是經歷這些詭異的事情多了,我竟然壯著膽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去廁所洗把臉。
隨著我起身的動作,一聲聲腳步聲響起,在這空蕩的夜,掀起了幾分詭異,幾分顫慄……
「噠,噠,噠。」
「噠,噠,噠……」
這一聲聲腳步聲,彷彿全都踏在了我的心跳之上,跟著心跳的頻率走動。
我被嚇的僵硬著身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敢動彈,屏著呼吸想要仔細聆聽這腳步聲到底是從哪裡發出,卻在下一秒,整個腦子一懵,猛地從房間跑了出去……
腳步聲……
好像是從我的身後傳出?
可是,我才跑出房門,整個人更是僵在了原地。
客廳的燈是打開的,沙發上有個人影,背對著我,手上卻沒有閑著,一直在翻看著報紙。
彷彿是聽到了我奔跑的聲音,他回過頭望了我一眼,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面色帶著幾分不悅的開口。
「蕭曉,你身上穿的是什麼?」
小叔這句話響起的瞬間,我整個腦子都是空的,這才想起來因為自己太過匆忙,身上的那件血色嫁衣根本沒被脫下。
也不知道這件衣服被小叔看見到底是好是壞……
我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小叔的面前,對他賠了個笑臉。
「學校社團要演出,衣服到了,我沒忍住就拿出來試穿了。」
「那你跑什麼?」小叔的眉頭輕輕一緊,將報紙放下。
被小叔這句話問的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停頓了好幾秒,這才開口道。
「一隻蟑螂剛從我腳下跑過,被嚇到了。」
誰料,我的話音剛落,房間里那「噠,噠,噠。」的腳步聲再次傳出,我的渾身頓時僵硬了起來,咽了咽口水,將目光投向小叔的身上,卻發現小叔正在若無其事的翻開著報紙。
這麼大的聲音小叔居然沒聽見?不由得,我開口問了句。
「小叔,你有沒聽到什麼聲音?」
小叔抬頭,挑了挑眉毛問我。
「什麼聲音?」
我的內心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難道……這聲音只有我可以聽到?
見我沒說話,小叔又問了我句什麼聲音,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可能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坐在沙發上的自己卻渾身抖的厲害。
可是小叔卻在這個時候卻說大晚上別穿的這麼奇怪,讓我回房間把衣服脫了,回去睡覺!
房間里那麼詭異我哪還敢回?!
而且那條簡訊不是還說留著這衣服能救我一命,我回去把衣服脫了豈不是會出事?
彷彿是見我沒反應,小叔再次將報紙放下,還想要說些什麼,我卻在他開口之前站起了身子,硬著頭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