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他命的人
韓承睿沉默無言。
沈子良深呼吸了一口氣:「OK,我尊重你的選擇。」
沈子良的話剛落,一個身影就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傅元朗已經處理完傷勢,進來后,彎腰行禮,然後坐下。
沈子良拍了拍手:「OK,人齊了,開始看戲吧!」
沈子良的話一落,只見他手下的獅子一聲咆哮,雇傭兵拉著幾個叛徒出來,丟在地上。
被綁住手腳的叛徒倒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試圖逃離。
「二哥,要我怎麼處理這些叛徒?」沈子良問了一句。
「隨你。」
「好。」沈子良拍了拍自己的寵物,然後笑問了一句傅元朗:「元朗,我給你一個機會,處理這些叛徒。」
沈子良一揮手,四周的雇傭兵抬著刑具上來,琳琅滿目的刑具擺放在客廳中間,尖勾,刀片,火炭,讓人毛骨悚然。
傅元朗起身,朝著刑具走去,修長的指尖滑過尖銳的尖勾,溫和的臉,暗藏著一股戾氣:「是誰,讓你們行刺總裁的?」
叛徒死不張嘴,嘴硬,有些還高傲有骨氣的昂起腦袋漠視傅元朗以及眼前的道具。
傅元朗撈起手上的尖勾,遞給一個雇傭兵:「取骨頭,喂三爺的寵物。」
「這個主意我喜歡!」沈子良贊同的舉起酒杯。
其中一個叛徒被扒了上衣,摁倒在地。
「啊···」
伴隨著一聲慘厲的尖叫,一根白色的骨頭帶血被抽出,周圍的叛徒看到,都嚇得渾身顫抖。
有些不甘屈辱的人沖著傅元朗怒吼。
「傅元朗,你看在,往日我們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別折磨老子,給我們一個痛快!」
「背叛總裁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傅元朗轉過身,大步回到沙發。
沈子良一臉讚賞望著傅元朗:「真沒想到,一臉優雅的人,骨子裡居然如此嗜血!」
「謝,三爺,讚賞。」
嗅到血腥味的獅子,不停的在張嘴,舔牙,如果不是有沈子良在,恐怕獅子早就撲了過去,將那幾個人啃咬撕碎。
大廳里,一面是人間地獄的折磨,一面是三個男人,閑談喝茶的場面。
阜南出來的時候,看到遍地是血,還有跟人間地獄一樣的場景,連連發出了:「嘖嘖···」
阜南繞過鮮血淋漓的人群,指著他們三個人:「我說你們三個人,就是變態,這麼折磨人。」
「那你不變態,過來幹什麼?」沈子良一臉疑惑。
「我··」阜南比劃了一下,指著已經倒在地上,露出白骨的叛徒:「我過來收屍,最近,缺一些上好的屍體做研究,這不有現成的可以撿嗎!一會三哥,你借我一部車,幫我運這些屍體回實驗室,改天我請你吃飯。」
原本還苟延殘喘的幾個人,一聽到阜南這一句話,是徹底知道,這些人,平時表面無害,卻骨子裡兇殘到要命,比誰都要狠!
倒在地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幾個人,痛苦的捲縮著身子。
其中有一個已經不堪折磨,嚇得尿褲子,在求饒:「先生,饒命啊···饒命啊···」
阜南,雙手叉腰,走了過去:「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背叛我二哥的。」
「是···是···是於東恩··是他叫我們這樣乾的。」
「什麼?於東恩!」阜南不敢置信,抬起腳踹了那個掙扎的叛徒一腳:「你說謊,於東恩怎麼可以那麼有能力,能買通那麼多的殺手。」
「真的是,我不敢說謊,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吧!」
韓承睿手裡的玻璃杯一緊,碎在手裡,玻璃渣刺入他的手掌心。
「二哥,你···」阜南看到韓承睿的手流血了,沖了過去,趕緊處理傷口。
韓承睿的臉冷到極點,扭過腦袋望著昔日這些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卧底。
「是誰,讓你們綁架我的女人!」
「說!」
韓承睿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不免心驚。
「先生饒命啊··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吧!」
一直在求饒,沒有回答韓承睿的話,已經失去耐性的韓承睿,一隻手揉著眉心,倒在沙發上:「把他們丟入野獸區。」
韓承睿的話一落,兩邊走出雇傭兵拉著地上的一群人出去。
「不···」
「先生,我說···我說···」
傅元朗比了一個手勢,雇傭兵停住了腳步。
「於東恩要我們除去先生,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抓喬小姐,想以此威脅先生,引先生入陷阱,再··」
「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人,枉我二哥對你們那麼好。」阜南氣的,怒吼了一聲:「都給我丟去喂獅子,你們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別弄髒了我實驗室。」
一群人被人拖了出去,從他們背叛韓承睿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活路了。
韓承睿一把推開阜南,起身,大步離開。
「二哥··你去哪兒?二哥,你傷還沒處理好呢!」阜南要追上去,被傅元朗攔住了:「讓總裁冷靜一下吧!」
一天之內,親信的叛變,親人的暗殺,一浪接一浪,衝擊在他的心房。
韓承睿衝進了一間房,門重重被關上。
隔著厚重的門,沒有人聽得見裡面的動靜。
阜南著急的在客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說,傅助理啊,你倒是進去看看我二哥,萬一我二哥自殘了怎麼辦?」
沈子良伸手拍了一下阜南的額頭:「別打擾我們下棋,你到一邊涼快去。」
「三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兄弟,二哥還在房裡,生死未卜,你們卻在這裡閒情逸緻的下棋。」阜南急的沖了過來,一把掀翻了棋譜。
沈子良皺起眉心瞥了阜南一眼:「只要喬安娜還活著,韓承睿他就死不了。」
「對···」沈子良這麼一提醒,阜南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去找二嫂,救我二哥。」
韓承睿發脾氣的時候,六親不認,誰敢接近他,除非不要命了!
傅元朗也沒心思下棋了,起身:「三爺,我也去看下總裁。」
「別走啊!再陪我下一局唄!」沈子良伸手拉住了傅元朗的手,傅元朗下意識皺起眉心猛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
傅元朗的舉動逗笑了沈子良,沈子良拍了拍傅元朗的肩膀,正想要解釋什麼:「元朗,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傅元朗就一臉避之不及往後一退:「我還有事,我先走。」
「喂··傅元朗,你給我站住!」
傅元朗避之不及的眼神!讓沈子良暗暗心裡受傷。
旁邊的雇傭兵望了眼沈子良,幽幽的眼神,似乎在說··老大··你喜歡男人!可是傅元朗不喜歡你··
沈子良,咳嗽了一聲:「你爺我,正常的男人,你們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把你們的眼睛挖下來!」
無辜··至極···他只不過是,想和傅元朗拉近一點關係,然後問一個他私人問題罷了,這些人···
怎麼整日腦子裡,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阜南叫醒了喬安娜,和喬安娜說了大概的事情,喬安娜二話不說,就同意去把韓承睿叫出來。
「二嫂,要是我二哥問,誰叫你進去的,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就說是你自己自願進去的,否則他會殺了我的。」
「我知道了,你把醫藥箱給我,我沒出來,你們都別進去。」喬安娜拿過阜南手裡的醫藥箱,拿著城堡里的房卡,刷卡進去。
剛推開門,一股沉重的酒味夾雜暴戾的氣息撲面而來。
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門被關上,彷彿如逃生之門被關上,剩下的便是人間地獄。
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她看不見他,卻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息,他就在房間里。
「滾出去!」暴怒的清冷叱喝。
喬安娜還沒來得及說話,腳下不小心踩到一個玻璃瓶,玻璃瓶彈出的聲音。
「砰!」一聲槍響,她腳下滾出的玻璃瓶瞬時間,碎成粉末。
在她還未來得及尖叫的時候,一支槍已經頂在她額頭上:「我讓你滾··」
冰涼的槍口,伴隨著持槍者的惱恨,在顫抖,喬安娜知道他不會開槍殺自己的,她咽了一口唾液,伸手去抱住韓承睿的手臂:「你放下槍,讓我幫你處理傷口。」
一隻手碰到他的手臂,他下意識一把拽住喬安娜的手,把喬安娜往沙發上一丟,憤怒佔據他的理智,暴戾讓在操控他的情緒,舉起槍,掃過周圍。
「砰砰···」
到處都是子彈擦過光亮發出的火花。
被打碎的玻璃破裂,風吹了進來,高高飄起的窗帘,在風中飄揚,微弱的月色,照射進來,灑落在韓承睿那張臉上。
喬安娜看到了韓承睿發紅的眼睛,如一個嗜血成性的惡魔。
身上強大的氣場,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散發出,一種,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兇殘。
「別自以為是,我不敢殺你。」那把槍已經扣在指腹,正對著她。
男子清冷,無情的眼眸,完全不是昔日她所認識的那個韓承睿,這個人太陌生,太血腥了。
男子的冷漠,讓她心如刀割。
她不顧生死,來救他,他卻要殺她,是她太自以為是了,高估了自己在韓承睿心目中的存在,喬安娜冷冷一笑,丟下手裡的醫藥箱:「韓承睿,我再也不會來救你。」
喬安娜惱恨的從沙發上爬起,沖了出去。
「五爺,你怎麼可以讓喬小姐進去,你不是不知道,總裁他有雙重新人格,每次這種時刻,都是他最兇殘的時候,你這是讓喬小姐去送死。」傅元朗著急的要推開門,卻被阜南擋住了。
「我不管,我只要我二哥活著,喬安娜要是死在裡面了,大不了等我二哥醒來,我陪一條命給他。」阜南死活不肯讓開,他寧願對不起二哥,也絕不,眼睜睜看著他最敬愛的二哥受傷。
「哎呦···」突然門一下被拉開。
阜南整個人往後一倒,摔了進去,喬安娜從旁邊沖了出去。
傅元朗下意識追了出去,城堡里放養的野獸多,萬一傷了喬安娜,怎麼辦!
就在喬安娜衝出去的時候,遊盪在城堡院子里的獅子,老虎,看到有人沖了出來,是個陌生的面孔,闖入他們的領域,個個舔著牙齒,朝著喬安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