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 216 章
柳孝跟謝然講了血美人的事,謝然托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雙掌一擊。
「對了,如果慕容華練的是真氣走向完全逆著經脈而行的邪功,這血美人對他確實是有用的。只要用量適當,再加以其他的藥物護住經脈,能讓人血脈逆流的血美人是可以用來輔助練習這種邪功的。對慕容華來說,有事半功倍之效。」
謝然說完,嘆了口氣:「慕容華未免也太急於求成了,居然使用如此兇險的毒物來加快練功的速度。這世上不管什麼功夫都是要一點一點練出來的好不好,更何況是這樣的邪門功夫,他這樣投機取巧,一個搞不好就會走火入魔的。」
「師傅,你說慕容華他練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邪功?」柳孝捧著頭苦思,「就算得到了『青陽神功』這麼厲害的武功秘籍,他還是堅持不肯散功去練。」
「傻徒弟。」謝然搖頭道:「你自己武功學得亂七八糟,自然是不會理解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功力意味著什麼。對慕容華來說把自己一身的修為散去,跟要他的命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更何況就算他願意也沒用的,他的年紀已經大了,不像你們這些十幾歲的小鬼頭,他已經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還有,雖然我不知道慕容華到底練的是什麼邪功,但是能讓慕容華看上眼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阻止他再練下去,不然萬一讓他練成了就麻煩了。」謝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師傅,這事你放心,我會辦的。」柳孝很有擔當地拍了拍胸脯,「你跟師娘只管養傷就好。」
二天柳笑和柳孝兩個離開了一趟,把慕容華可能是在借著血美人練邪功的消息告訴了楚子為,讓他把這個消息轉告給其他人。
把事情交待完,兩人收好楚子為交給他們的簡易地圖,便又回去了。
柳笑本來是準備帶著柳孝直接落到院子里的,卻因為聽到院子里有人聲,便警惕的落到了院牆之上。
柳笑和柳孝兩個人蹲在院牆上往下一看,卻看到了被『花姑』嚇得瑟瑟發抖,緊緊貼在院牆上的肖寒山。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慘白著臉的肖寒山雙手護著衣襟,「要是你再走過來,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會照打不誤的。」
「討厭啦……」『花姑』咬著手絹左扭右扭,「人家只是想摸摸看你胸膛結不結實,又沒什麼歹意,你這麼怕人家幹什麼。」
柳笑和柳孝兩人聽得無語了。這還能叫沒什麼歹意!?
肖寒山護著胸口:「我很瘦弱的,胸膛一點都不結實,一點都不好摸。」
『花姑』揮舞著手絹道:「哪有,我看哥哥你好強壯的,讓妹妹我摸摸……」
『花姑』一邊說著,一邊又向著肖寒山伸出手去。
肖寒山拚命閃躲:「姑娘,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動手了。」
『花姑』充耳不聞,兩手齊出。
肖寒山欲哭無淚,只好繼續口頭恐嚇:「我要動手了,我真的要動手了……」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出拳想要把『花姑』嚇走。
誰知『花姑』完全不為所動,像是知道肖寒山不會真的對女人動手,不光不躲不逃,還抓住空子在肖寒山的胸口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肖寒山嚇得立刻又收回手護到胸前。
柳笑蹲在牆頭,對著下面肖寒山喊道:「大師兄……」
肖寒山聽到柳笑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一看到是柳笑和柳孝兩個,立刻開口求救:「小師弟,小師妹,你們快來救我啊……」
柳孝指了指『花姑』:「大師兄,快揍他……」
肖寒山雙手護胸,仰著頭,一臉凄慘地道:「我不打女人的。小師弟,你快下來救我……」
「大師兄,你眼前這個哪裡是女人……」柳孝指著『花姑』道:「是謝為善扮的啦。」
「謝為善!?」肖寒山猛然回頭,眯眼看向『花姑』,眼神中凶光閃閃。
「對了,我該煎藥去了。」謝為善眼見情況不妙,立刻扭頭就逃。
「想逃……」肖寒山一把揪住謝為善的衣領。
「唉呀,小山山,不要對人家這麼凶嘛……」謝為善回頭,對著肖寒山狂眨眼睛,「人家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呢,你有沒有想人家呢……」
「想你個頭!」肖寒山毫不客氣的把謝為善扔進了院子的大水缸里。
「扔得好!」柳孝站在牆頭為肖寒山鼓掌。
二天,肖笑齊也到了。
肖笑齊跳進院子的時候,院子里只有打扮驚竦的謝為善一個。其他人全都躲在屋裡扒著門縫等看熱鬧。
肖笑齊一抬眼,只看到一個紅影一步三扭的向他走過來。
「大爺,你生得好生俊俏,人家看了好喜歡……」謝為善咬著手絹作『嬌羞』狀。
肖笑齊不動聲色的看著謝為善。
謝為善一邊扭啊扭,一邊對著肖笑齊大拋『媚眼』:「大爺,你可要奴家伺候……」
「要!」肖笑齊鄭重的點頭。
「大爺,你好壞啊……你想讓奴家怎麼伺候你呢……」謝為善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賊手向著肖笑齊摸過去。
「就先把那缸水給我喝乾好了。」肖笑齊一把抓起謝為善,丟到了院子的大水缸里。
「到底還是爹你厲害。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他來,被他戲弄了好久……」肖寒山推開門,一臉的崇拜。
肖笑齊撣撣袖子,頗為得意地道:「兒子,我認識謝為善的日子比你久,被他噁心的次數比你多,能認出他來也是很正常的。」
肖笑齊到了之後,看了看寧小夢和謝然的傷勢,便開始為兩人運功療傷。
柳笑、柳孝、謝愛夢和肖寒山四個守在院子里。謝為善在院角煎藥。
快到傍晚的時候,一條人影向著院子而來,可是卻沒有直接落入院子,而是落到了院牆之上。
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楚子玉。
謝為善立刻站起來,熱情的一揮小手絹,沖著楚子玉道:「那位哥哥,你是來看花花的嗎?」
楚子玉一看到『花姑』立刻臉色一白,拔腳就準備逃命。
柳笑、柳孝、謝愛夢和肖寒山四人立刻同時對著謝為善開口道:「好好煎藥,不許亂動。」
謝為善委屈的撅起了嘴,又開始左扭右扭:「你們好壞,就只欺負人家一個。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人家好可憐好可憐的……」
四人有志一同的試圖用眼神殺死謝為善。
收到四人不善的目光,謝為善咽了口口水,乖乖縮回去繼續煎藥。
肖寒山站起來,熱情的招呼楚子玉:「子玉兄,好久不見了。」
楚子玉站在牆頭觀望了一下,再三確定『花姑』不會突然衝上來對自己進行調戲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跳下了牆,找了個離『花姑』最遠的地方站定。
「子玉兄,你可是有什麼發現?」柳孝開口問道。
楚子玉點頭:「我已經知道血美人種在什麼地方了,你們晚上到寒雨兄那裡集合,我們一起去探一探。」
楚子玉說完,也不等四人回答,心有餘悸地看了『花姑』一眼,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說完,楚子玉便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
……
晚上,四條人影落進了慕容寒雨所住的院子。
院子里楚子玉和楚子期早已經在了,正在跟慕容寒雨和慕容雲靜說話。
一見柳笑他們到了,慕容寒雨立刻迎了上來:「柳姑娘,你們來了,我們這就可以出發了……」
慕容寒雨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看到了『花姑』。
楚子玉和楚子期兩兄弟也看到『花姑』了,嚇得立刻齊齊後退三大步。
看『花姑』的打扮,慕容寒雨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就是最近在慕容世家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摧男聖手』。
慕容寒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花姑』一見慕容寒雨退開,立刻上前一步,熟練的手絹一揮,魔手一探,目標正是慕容寒雨的胸膛。
慕容寒雨眼疾手快,一把抓過身後的大壯擋到身前。
大壯大聲慘叫著,落入了『花姑』的魔掌之中。
「你們怎麼把花姑也帶來了。」楚子期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正在努力摧殘大壯的『花姑』問道。
「相信我,帶著『花姑』會很有用的。」柳孝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眾人聽柳孝這麼說,再加上被『花姑』折磨蹂躪的不是自己,便也不說什麼了。
慕容寒雨見到跟著柳笑和柳孝一起來的肖寒山,便開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柳孝指著肖寒山正想介紹給慕容寒雨,卻突然想起了肖寒山拿慕容寒雨的性別來開賭局的事,念頭一轉,立刻給肖寒山改了個名字:「這位是……趙小山,是來幫忙的……」
肖寒山不滿的捅了捅柳孝,悄聲道:「我什麼時候改名了?」
柳孝回頭,掩著嘴輕聲對肖寒山道:「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我怕要是讓慕容寒雨知道你就是『財神廟』的老大肖寒山,他會忍不住想拿劍來砍死你。」
肖寒山摸摸鼻子,乖乖的閉上了嘴。
柳孝轉過頭,對著眾人道:「好了,我們大家現在這就出發吧。子玉兄,由你帶路。」
在楚子玉的帶領之下,大家向著種植血美人的地方去了。
奇門這邊是柳笑、柳孝、肖寒山和扮作『花姑』的謝善四個人,再加上楚家兩兄弟和慕容寒雨,總共是七個人。
就夜探這種行為而言,七個人似乎多了些。畢竟人一多,一路上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但是,只要有『花姑』在,這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只要『花姑』紅色的身影一閃,巡夜的小隊便會跑得比老鼠見了貓還快。
就這樣,其餘六人在『花姑』的開道之下,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