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帥的一塌糊塗
畢竟……死了那麼多人阿!
就連奴兒的棺材里,也裝滿了鮮紅的血。
奴兒聞言,身子有些搖晃的倒退兩步,腦中一片轟鳴:「小姐,你不要奴兒了?」
他的聲音不似剛才那麼激動,很平靜的從嘴裡吐出,然而這份平靜,卻隱忍著他的心慌和顫慄。
蕭兮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對上奴兒有些發紅的瞳孔,冷漠的說道:「你留在我的身邊,只會讓更多的無辜少女受害,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畢竟,她們都是東晉的子民。」
奴兒眼睛有些濕潤,嫣紅的唇微顫的扯了一下:「東晉的子民?小姐是那麼的在乎鳳凌然。」在乎的讓他嫉妒的心痛。
蕭兮忽然冷聲道:「對,我就是在乎鳳凌然,他是我的夫君,我是東晉的皇后。而你,不過是個血屍,早該入土為安,我不允許你再出來害人。」
奴兒心中一沉,聽到心碎的聲音,他紅著眼睛道:「原來我在你的眼中是害人的血屍,好,我現在就走,再也不會來害你東晉的子民。」
說完,奴兒轉身消失在空中,地上留下一地冰冷的液體,渺小到微不可見。
南天裕忽然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奴兒已來不及,他惋惜的看著奴兒消失的地方。
哎,蕭姑娘不要奴兒,可以把奴兒給他啊!他有辦法不讓奴兒吸食人血,何必用這種傷人的話趕走奴兒呢?
可惜,太可惜了!
奴兒離開之後,風易從蕭兮的眸中看到懊惱,他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蕭兮的肩膀。
「兮兮,你根本就沒怪他吸血,你只是想要逼他離開,你這麼做,是想要保護他,讓他不受到傷害嗎?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幕後之人最終針對的可是你,少了奴兒這一份力量,你就多一份危險?」
風易也是才看出來的,從蕭兮眸中的懊惱看出了端倪,因為現在幕後之人已經把目標轉移到奴兒身上,如果奴兒還在蕭兮身邊,也許不久之後,奴兒就會有危險。
鳳凌然愛的是蕭兮,他肯護蕭兮,卻不一定會護奴兒。
也就是說,目前奴兒的處境是最危險的。
南天裕有些詫異的看著蕭兮,若不是風易提醒,他還真沒看出來,蕭兮是因為想要保護奴兒,才逼奴兒離開。
蕭兮嘴角輕扯,掃了風易一眼:「誰告訴你,我是為了想要保護他,才讓他離開?我是厭惡他吸血,厭惡他欺騙我這麼久。」
風易看到蕭兮的眸中有些亮晶晶的,似隱忍著淚水,他攤了攤手,沒和她爭辯:「好好,你是因為厭惡他。」
牆角邊,一抹緋色聽到房中的女子嘴裡吐出那般無情的話,他指甲嵌入掌心,流出鮮紅的血也渾然不知,身影一閃,傷心的離去……
義莊。
蕭兮、風易、南天裕走了進去,裡面一片陰森和冷濕的難聞味道。
蕭兮有些不適應這難聞的味道,胃裡一陣翻騰,伸手捂住鼻子……
「這裡的腐屍氣重,兮兮,拿著遮一遮吧!」風易遞過來一塊淺棕色條紋的手帕,整齊流暢的邊線,說明它並非古代產物,而是來自現代的工藝。
一股自然的清香散發出來,沖淡了空氣中的腐屍氣。
蕭兮伸手接了過來,捂住鼻子,這才感覺好受一點,嗅到帕子上清爽的香水味,她朝風易多看了一眼。
這男人連香水也帶來了?
「這帕子好奇怪啊!上面的圖案不是綉上去的?邊上的綉線怎麼用白色?這綉法也錯綜複雜,叫人看不太明白……」南天裕像好奇寶寶似的湊了過來,瞅著蕭兮捂鼻子的手帕,那張平凡的臉,差點沒湊到蕭兮臉上。
風易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南天裕扯開:「你要喜歡,我送你一塊。」
風易又拿出一塊帕子,剛遞出去,就被南天裕拿走了,抖開帕子,南天裕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著帕子,嘖嘖驚奇。
南天裕拿著帕子放到鼻前,嗅了嗅,眸中露出興奮:「風兄,這帕子哪裡來的?圖案奇妙,還有一股好聞的奇香味,我也要去買幾塊放在身上。」
豐胸?
蕭兮噗嗤一聲,笑彎了眼睛。
風易:「……」
「已經絕版了。」風易沒好氣的說道,又看了蕭兮一眼,她還笑?他還不是為了她,才把最後一塊從現代帶來的手帕給了南天裕?
蕭兮收到風易幽怨的眼神,雙肩抖了抖,那雙明亮的眼眸似天上的星辰般閃耀。
「絕版?絕版是什麼意思?」南天裕好奇的問道。
「再也不生產的意思。」
「生產?我只知女子會生產,沒想到這帕子也會生產,風兄,我想請教一下,這帕子是如何生產?」
「……」風易已經不想再理會南天裕。
看守義莊的是一名頭髮半百的老人,那雙枯槁的手撐著一個木頭拐杖,姍姍走來。
蕭兮拿出一錠銀子,道:「老先生,我想看一看前兩日被吸了血的少女乾屍,還請老先生行個方便。」
老人混濁的眼睛看了蕭兮一眼,卻沒接蕭兮手中的銀子,開口的聲音就像拉風箱,若是晚上一個人來,碰到這老人,聽到這聲音,膽小的人還以為見到了鬼。
「那幾具少女的乾屍死相難看,姑娘看了怕是會夜裡做惡夢,聽小老兒一句,姑娘還是不要看的好,回去吧!」
老人對蕭兮擺了擺手,目光經過蕭兮手指哦你喝過的銀子,短暫的停留後,他轉身慢悠悠的回房。
「慢著,老先生。」蕭兮幾步追上老人,從袖中拿出一個錢袋,掏出幾錠銀子,伸了過去:「還請老先生行個方便。」
老人看了蕭兮片刻:「姑娘今日一定要看那幾具屍體?」
蕭兮眸光堅定,點了點頭:「是的。」
老人混濁的眼睛平靜無波,從蕭兮的手中拿過一錠銀子:「姑娘跟我來吧!今夜做惡夢就怨不得小老兒咯!」
老人後面的那段話讓蕭兮的心裡莫名的一陣發毛,背脊也涼颼颼的,就好像四周飄蕩著陰靈,她自作主張驚擾了它們,夜晚它們會找她的麻煩。
蕭兮定了定神,嘴角輕扯一抹涼笑,她是狐狸幻化,還是精呢,這些孤魂野鬼算的了什麼?她有必要怕它們?
南天裕忽然湊到蕭兮身邊,壓低聲音,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老傢伙倒不是一個貪財的,只拿了你一錠銀子。蕭姑娘,你要當心點這個老人,他有些奇怪。」
蕭兮沒有吭聲,手中捏著老人沒拿走的銀子,看到老人身上穿的陳年舊衣,南天裕說的沒錯,這個老人確實有古怪。
風易也看出了什麼,他看到南天裕湊到蕭兮身邊密語,就沒多說什麼。
忽然,老人停了下來,枯槁的手指著一個木屋:「姑娘要看的那幾具屍體就在裡面。」
老人說完,就緩緩的離開了。
蕭兮和南天裕互看一眼,南天裕對蕭兮點了一下頭,三人走了進去。
木屋大約有四五十平方,卻只放了三四口棺材,棺材蓋上貼著符紙,像是在鎮壓什麼?
這種場景,蕭兮和風易都很熟悉,鬼片中經常出現。
風易看到那符紙,頭皮一陣發麻,他指尖輕輕的扯了一下蕭兮的袖子,指了指貼符的棺材:「這裡面躺著的乾屍,該不會已經屍變了吧?」
蕭兮瞪了風易一眼,這是什麼男神啊?膽子竟然比她還小?
「你鬼片看多了吧?」頓了頓,蕭兮又道:「屍變又如何?難不成裡面的玩意兒比奴兒更可怖?你連奴兒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風易苦笑,奴兒雖然可怖,但奴兒聽兮兮的話啊!不會傷他性命。
這裡面的玩意兒聽不懂人話好么?
南天裕忽然伸手拍開了棺材蓋,他連符紙都懶的去撕。
突入其來的響聲,驚了蕭兮和風易一跳,接下來發生的,更讓風易渾身毛孔悚然。
棺材里的乾屍忽然直立起來,雙手平伸,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不似奴兒那般鮮紅,而是死氣沉沉的黑。
乾屍披著一頭長發,臉部沒有血液的支撐,皮包著骨,十分可怖,特別是那雙微凸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沒有一點光澤,但會轉動,這畫面極其詭異。
乾屍眼睛的角度,落在了風易身上,她忽然呲開嘴,對風易一笑,露出潔白的尖齒。
風易差點被嚇到腿軟,人都有怕的一樣,他不怕笑話的自爆弱點,他就怕這玩意兒……
蕭兮伸手把風易拉到身後,對上乾屍的眼睛,心中並沒有多少害怕,這也可能是她和奴兒第一次相見,印象太深刻的緣故,當時的情景,可比現在可怖太多了,要知道,奴兒睡的可是血棺。
誰能想象,自己被一具紅屍從血棺帶入另一個棺材中,且在棺材中睡了幾天?
乾屍忽然蹦了起來,一雙黑尖的指甲,對著蕭兮的脖子。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南天裕一腳就把乾屍踹到在地,他的動作簡單粗暴,腳過頭頂,帥的一塌糊塗。
風易覺得南天裕帥呆了,他過去抱住南天裕的手臂,激動的說道:「南天裕,你真帥,我要拜你為師。」
南天裕嘴角抽了抽,本想說自己沒有收徒弟的打算,想到風易送給自己的那塊絕版帕子,南天裕改變主意,他手指忽然擒住風易的手腕,一道玄氣探入風易的經脈……
「疼、疼、疼,南天裕,你不收就不收,別捏我手腕啊!」風易哇哇大叫。
南天裕沒有理會他,玄氣探到風易丹田經脈的時候,忽然被阻了,南天裕微微蹙眉,玄力又增了幾分,想要衝破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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