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帝王一怒,浮屍千里
白紗帽內,女子陰狠的目光盯著蕭兮,那麼細白柔嫩的指尖,被銀針慢慢的刺入,鮮血順著銀針滴落下來,空氣中也彌散著她血奇異的香味,多麼的美妙?
讓人迫不及待。
福子從女子的手中接過針包,打開一看,瞳孔猛的一縮,每根銀針大約有中指那麼長,粗也有普通銀針的三四倍,尖端極細,這要刺進指尖之中,能穿透犯人的指骨。
福子拿著銀針,轉身朝蕭兮走去,眼中沒有半點同情,唯有興奮和陰狠。
「是我暗算你的,你有本事沖著我來好了,我不怕你,人渣。」風易對著福子怒吼,手腕揮動,鐵環嘩嘩的響。
「別急,你小子以為自己能躲過一劫?老子先把這些銀針刺進這賤女人的手指,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福子對風易陰森森的冷笑。
「呸。」風易忽然對著福子的臉吐了一口口水:「老子說了,是老子暗算了你,沒把你的手扎廢,算你個人渣走了狗屎運,怎麼?你想打老子?來啊!你個人渣,你個飯桶,你個社會敗類。」
風易此時的表情和動作,像極了一個街頭混混,哪有一點男神的樣子?
蕭兮豈會看不出風易的緊張和害怕?他想要保護她,明知這痛苦,他或許承受不來,還是想要擋在她的前面。
蕭兮心中一陣感動,雪亮的眼睛彎了彎,對風易一笑,看到風易愣神的樣子,她捻起蘭花指,對福子彈去。
風易的口水已經徹底激怒了福子,他惡狠狠的瞪了風易一眼:「你小子找死,老子就先成全你小子。」話音剛落,太陽穴被什麼打了一下,腦袋一陣暈眩,頭頂冒出了無數白金花,他捂著快速腫起一個包的太陽穴,轉頭凶神惡煞的盯著蕭兮。
「是你,你這個賤女人又暗算老子。」他指著蕭兮,咬牙切齒。
「暗算你又怎樣?」蕭兮不屑的看著福子,她並不把官差放在眼中,現在該出場的人已經出場了,她也沒必要陪他們繼續演戲了。
「你找死。」福子抬起拳頭,朝蕭兮的臉上揮去。
蕭兮精緻的小臉微微一偏,福子的拳頭擦過她的臉頰,打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啊……」福子痛的慘叫。
蕭兮嘴角揚起一笑,手腕一震,散發出純白的光芒,本該掙斷的鐵環,依然完好無損的鎖住她的手腕。
蕭兮心中一震,怎麼回事?以她現在的修為,想要震斷這些爛鐵幾乎易如反掌,為什麼震不斷?
白紗帽的女子走了過來,粗嘎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蕭兮,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震不斷鐵環?讓我來告訴你,這鐵環是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專門為你打造的,就等今天。」
蕭兮看著走來的女子,似要透過白紗,看清裡面的真容,這女人不僅能叫出她的名字,還對她充滿著恨意,肯定是認識她的人。
究竟是誰?對她有這麼大的怨恨?
「你處心積慮的用手段把我騙到這裡,現在你得逞了,又何必戴著紗帽,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你想知道我是誰?」離蕭兮還有一步之遙,她停了下來,猩紅的眸子閃過陰森怨恨的光澤,如厲鬼般森森的笑了:「我是來取你性命的厲鬼。」
她從雪白的寬袖中拿出一根短鞭,用力一揮,啪的一聲,打在蕭兮柔軟的細腰。
劇烈的疼痛傳來,蕭兮精緻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臉色有些發白,她悶哼一聲,緊咬著貝齒,憤怒的看著再次揚起短鞭,對她露出森笑的女人。
「疼不疼?看你的樣子還不夠疼,若不然,你為什麼不叫出聲?」
啪的一聲,又一鞭,打在蕭兮柔軟的細腰,這女人甚是惡毒,知道腰是人的軟肋,一鞭子下去,疼的不僅僅是腰,連著肋骨和肝膽,重鞭之下,必會傷之。
蕭兮咬緊牙關,連呼吸都覺得很疼,她目光落在女人朦朧的臉上,譏嘲的笑了,潔白的貝齒咬出鮮血,笑的卻那麼諷刺。
風易對白紗帽的女人怒吼著「住手」,福子吃了蕭兮兩次虧,看到蕭兮被打,心中一陣報仇的痛快,聽到風易的聲音,他拿起一旁的鐵棍,對著風易的膝蓋,狠狠的一鐵棍下去。
風易疼的渾身直冒冷汗,卻咬緊了牙,沒讓痛叫溢出喉嚨,他死死的盯著福子,雙手緊緊的抓住鐵環。
「看什麼看?老子打斷你的腿。」
福子兇狠的抬起鐵棍,忘了自己受傷的手掌,鮮血流了出來,也渾然不知,他沉浸在虐人的變態痛快之中。
小蠱急的要命,芝麻點大的黑溜溜的眼中濕潤了:「主人,有神秘的力量把小蠱定住了,小蠱幫不了主人,小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人受苦,嗚嗚……」
被打的蕭兮沒哭,小蠱倒是先哭了起來,嗚嗚的哭聲,好可憐,就彷彿現在受虐的並非蕭兮,而是這可憐的蠱蟲。
小蠱何時被神秘的力量定住?
蕭兮忍著劇痛,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是那道影子,在義莊的時候,就發現了小蠱,對小蠱施了定術。
又一鞭子落下,女子粗嘎的聲音猙獰的怒道:「你不叫疼是嗎?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被我打死,也不叫一聲疼?」
她恨透了蕭兮,最見不得蕭兮這幅傲骨的賤樣,以為自己很有骨氣嗎?她不信蕭兮在快要死的時候,還能這麼有「骨氣」?她想要看蕭兮像條狗一樣的跪在地上求饒,雖然她不會放過蕭兮,她只想狠狠的凌辱蕭兮,再送蕭兮下地獄。
這是蕭兮欠她的。
蕭兮臉色漸漸蒼白,她手指緊捏著鐵環,指節發白,銀牙被鮮血染紅,彷彿看穿了什麼,譏嘲的說道:「那些村民是你害死的,謠言也是你散播的,還有那些處子,也是你下的毒手。為了除掉我,你的雙手沾滿鮮血,殺害了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上官燕兒,你就不怕報應嗎?」
女子微微愣了一下,手中的短鞭也頓在半空中,片刻之後,她陰森森的笑了:「那些村民是你害死的,如果你不出現在郊外的湖中,那些村民又怎麼會有如今的下場?那些處子也是你害死的,蕭兮,你忘了嗎?你的身邊,有個吸血的怪物。」
「上官燕兒,你夠了,事到如今,你既然敢做,還不敢承認?」如果說剛才是試探,現在蕭兮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上官燕兒,當初就是上官燕兒帶著村長來到湖邊,把小狐狸帶回村子。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還不認罪?我打斷你的腰,讓你也嘗嘗斷成兩截的滋味,看你的嘴還硬不硬?」
女子陰狠的目光冷諷的看著蕭兮,送她去做鬼,也要她背著惡名下地獄。
蕭兮背脊一片冷汗,腰部被打的一陣陣抽搐,肚子隱隱作痛,往下墜。
當蕭兮覺得自己快承受不住的時候,眉心忽然散發出潔白無瑕的光芒,一朵聖潔的曇靈花瓣出現在她光潔的額心,手腕的鐵環咔擦一聲,斷成兩截,她身子險些不穩,倒在地上。
蕭兮穩住身子,看到女子驚訝和不可思議的目光,她嘴角冷冷一笑,不給女子逃走的機會,她抬手一掌拍在女子的心窩,將女子打出數米遠,女子落下的時候,坐在一個怪異的木馬上,白紗帽掀翻在地,露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不是上官燕兒,又是誰?
上官燕兒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她從木馬上滑下來,摔在地上,怨恨的盯著蕭兮,恨不得把蕭兮大卸八塊。
蕭兮看到上官燕兒露出真容並不意外,這個女人雖然戴著紗帽,但出場之後,那和上官燕兒如同一轍的怨毒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蕭兮目光掠過木馬,精緻的小臉有些僵硬,這刑房之中,竟有這麼齷蹉的東西?
很難想象,若是今天她真的栽在上官燕兒的手上,上官燕兒抽的她不能動以後,會不會用這種齷蹉的東西對付她?
背後一根鐵棍襲來,蕭兮聽到風易嘶啞的叫喊,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轉身抓住打下來的鐵棍,看到福子驚恐的眼神,蕭兮嘴角扯開一抹蒼白的笑。
「剛才你打他哪裡?是膝蓋嗎?」
不等福子回答,鐵棍被抽走,福子掌心的皮肉被磨的火辣辣的疼,下一刻,鐵棍敲在他的膝蓋,敲碎了他膝蓋骨。
「啊……」福子凄慘的叫聲撕心裂肺。
另一個官差看到福子和上官燕兒都遭殃了,他嚇的動也不敢動,渾身發涼,這個叫蕭兮的女犯人實在太恐怖了。
風易看到蕭兮為他報仇,蒼白的俊臉露出一抹微笑,頓時有種錯覺,蕭兮是他的蓋世英雄。
蕭兮拖著鐵棍,朝上官燕兒走去,看到上官燕兒狼狽的倒在地上,白色的羅裙染上鮮紅,蕭兮殘忍的笑了。
「上官燕兒,剛才你打我打的很爽,現在輪到我打你了。」
蕭兮單手抬起鐵棍,目光冰冷的落在上官燕兒柔軟的腰間。
然而,風易卻獃獃的看著地上,蕭兮走過的路,點點血紅,如艷紅的梅花鋪了一條絕艷血腥的路。
風易的黑眸慌了,視線定格在蕭兮頓足的地方,濃黑的羽睫顫抖了一下,頓時有些濕潤,感覺有什麼模糊了眼睛。
鐵棍落在上官燕兒柔軟的側腰,她慘叫一聲,捲縮著身子,抱住被蕭兮打傷的地方,整個身子在潮濕發霉的地上滾動著。
疼、疼、疼。
鑽心的疼。
蕭兮譏嘲的勾起唇角:「一棍子就吃不消了嗎?那接下來的九棍子,你該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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