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吃飯的權利
人生就像強姦，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乖乖享受好了。
胡風認為自己最近這個月的處境就是如此，好在強姦自己的是個美得冒泡泡的靚麗少女，而不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劈柴大媽。
中午，南方的九月驕陽烘烤著大地，整座城市猶如一個蒸爐，絲毫沒有入秋的意思。
胡風無精打采地從一家沙縣小吃店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大袋外賣。
騎上自己的電瓶車，一路火花帶閃電，也不用導航，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砰砰砰！
懶得按門鈴了，直接敲響了那扇象徵著深淵巨口的防盜門。
「你怎麼送的這麼慢啊！我要餓死啦！」沒過多久，胡茗晶拉開大門，隨即自顧自地走回了房間。
「你這小娘們真的有病，你家很有錢吧？有錢還非要點個蒸餃點個炒麵吃，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胡風沒好氣地關上門，也不客氣啥了，直接走到了客廳沙發前坐了下來，開始從袋子里往外拿吃的。
「你管我，我是顧客，我就是上帝，我想點什麼就點什麼！小心我給你這個態度惡劣的送餐員差評！」
「是是是，你嘴裡的差評真要兌現，我身上估計立刻得多出幾十個差評來。」胡風心不在焉地磨好了筷子，放到了對面胡茗晶的面前。
「哎，你為什麼要幫我磨筷子呀？是怕我被木刺扎到手嘛？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胡茗晶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在胡風看來就像是一隻好奇的小狗。
「並不是，我只是抓住免費吃飯這個福利罷了，天天聽你在我耳邊叭叭叭個沒完，也就指著這點福利過活了。」
胡茗晶聞言思索了一會，隨即啊了一聲。
「經過本偵探這段時間的觀察，你每天都會習慣性地幫我磨筷子，你以前是有過女朋友吧？動作都成本能了。」
胡風聞言白了她一眼，「發現我以前有女朋友就這麼驚訝么，誰規定屌絲就不能有女朋友了。」
「哈，我沒可驚訝，你長的雖然不帥，但是也不醜嘛，算是個小帥吧，只是你眼神有時候感覺很兇。。。啊呀，和我說說你以前那個女朋友嘛。」
胡風來胡茗晶這裡吃飯，也是從那天傍晚正式認識之後第二天開始的。
當時我們這位有點小帥的胡送餐員，再次接到了那家西餐廳的外賣單子，看了看地址，果然。。。又是胡茗晶那個瘋娘們。
接下來的事就是順理成章了。
吃的送到之後，胡風又被以打差評作為威脅，被迫坐在沙發上聽胡茗晶發了好大一頓牢騷，耳朵都要聽炸了。
「我說你非拉著我當聽眾幹什麼啊！你長的那麼漂亮，隨便一找肯定一大堆願意聽你瞎**的人，我不想聽啊女施主，你就放過我吧好么！」
「什麼叫瞎**！我說的都是我的煩心事！都是青春的苦惱！哎等等，你剛才說我漂亮，有多漂亮，和你之前見過的最漂亮的做對比呢？你。。。」
對此胡風只能捂面長嘆，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瘋娘們，那天傍晚就不該腿賤去幫她解圍。
無奈接受現實的胡風決定為自己撈點好處。
一番激烈的談判之後，胡風成功獲得了免費午飯的權利，每天中午可以過來吹著空調吃飯，順便聽胡茗晶瞎**。
經過了幾天的交流，胡風得知了這小娘們正在上大一，純純的學生妹。
她不想住宿舍，所以她那有錢的老爹大手一揮，在學校附近的這個小區給她買了套房子，每天開著她自己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上學放學。
「我說錯了，你和那個跑車男挺配的，你是跑車女，你倆肯定特合適。」
剛剛說罷，胡風立刻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踏馬不是自己給她找話題么！
「對哦，許嘉傑那個跑車男他好煩人呀，我覺得他像是個傻子一樣，我都每天躲著他了，他還要在學校里四處找我，我和你講哦，那天。。。」
拖著腮幫子，胡風陷入深深地反省之中。
跑車男傻不傻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傻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總而言之，日子就這麼湊合著往下過，胡風覺得每天枯燥的外賣生涯也沒有之前那麼枯燥了，至少每天中午她都會去胡茗晶家裡蹭空調，聽她羅里吧嗦一大堆，聽聽校園裡的各種事。
自己果然還是懷念著曾經象牙塔里的生活，雖然當時每天都在盼著畢業，但有句老話說得好，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胡茗晶有著女性該有的一切優缺點，她漂亮，聲音美，身材好，波大屁股圓。。。咳咳。。。而且一肚子的牢騷和雜七雜八的想法，也許對她來說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是極為重要的。
要說對她沒有想法，胡風不想騙自己，只要是個性功能正常，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看到這樣****的小學妹，都會硬一下以表尊敬。
但胡風也止步於此了，自己說好聽點就是大男子主義，說難聽點就是自己喜歡負責任，萬一自己把持不住把人家給上了，自己肯定是放不下她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什麼時候開始，負責任在這個社會中已經變成了老實人的代名詞，而老實人，在什麼時候又變成了一個貶義詞。
鋼鐵叢林將人們的慾望無限放大，道德與責任卻又無限地縮小，也許這一切都可以披上經濟發展的外衣，但在最深處，一些東西早已經腐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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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中午，胡風帶著一袋外賣從黃燜雞店裡走了出來。
雖然那瘋娘們答應請自己吃飯，但是胡風也不好意思就這麼心安理得地賴上這張長期飯票了，所以絕大多數時候還是自己掏腰包買的。
以前是自己一張嘴，現在不光又多了一張嘴，還踏馬的要聽這張嘴不停瞎**，造孽啊！
「怎麼啦今天，臭著一張臉，你被強姦啦？」
來到胡茗晶家裡，胡風習慣性地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打開，走回客廳發現胡茗晶興緻不怎麼高，往日早就開始**的小嘴今天也是沉默的很。
「學校要軍訓，我不想去，訓練很累的呀，而且我認床，學校那些硬板床我肯定睡不著。」
「尼瑪，我還以為多大個屁事呢，一個軍訓，搞得好像你人生都失去了意義一樣。」
胡風鄙視地瞥了胡茗晶一眼，將磨好的筷子遞給她。
「你才屁事！我擔心是有道理的好嘛！現在陽光那麼毒，我會晒黑的！而且教官肯定很兇，我高中軍訓的教官就很兇，每天就想著辦法訓我們。」
「行了行了，晒黑和硬板床我管不了，教官嚴厲這個事那也就是初中高中，你們都大學了，只要會做一點，沒有那麼恐怖的。」
「什麼叫會做一點？」
「就是。。。算了，你不用想那麼多，你這樣的萌妹子，教官肯定不忍心老訓你的，大不了就裝大姨媽來了唄。」
「你去死吧！」胡茗晶臉色通紅，抄起飯盒蓋對著胡風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