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繭自縛的結果

雖然不是經濟型的餐廳，安白也能負擔的起，只是她和樂樂並不喜歡浪費。

中午的時候，余樂樂如約到了地點，看到安白步行過來，立刻招手。

「下班就走過來，辛苦了。」

看安白的臉色，帶著操心后的憔悴，她立刻把面前的水杯端給她。

安白招手叫服務生，坐在她對面，笑道：「又讓你等了。」

「你啊。」余樂樂無聲嘆氣，就知道會是這樣，想了想，還是把手機給她看：「喏。」

人才網的頁面，丁點大的地方，但被指出來，也是相當明顯：

【招兼職：外在要求，身高185，體重70，短髮，內在要求，談吐得當，情商達標。】

這……

安白詫異的不知如何是好，余樂樂攤手：「司空長庭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會乖乖的去看伯父，我們倒不如來個李代桃僵，反正誰也不稀罕他。」

她也知道讓司空長庭去看父親有難度，都已經這樣了，也沒能和他談過。

「你知道的，心情和養病關係很大，現在伯父身體那般狀況，要是能開心一點，長久開心一點，身體就可以恢復快些，他一直都想見司空，這都多久了？」

余樂樂這招，也是沒什麼辦法了。

她每次都看到安白這麼疲憊的應對著，她都心疼。

安白想到父親，心裡也是一陣難過，可是……這麼不靠譜的法子，她還是不想這樣：「可是我爸爸他見過司空長庭，這個人……。」

雖然他的基本資料看著還不錯，但是和司空長庭還是有些差距的。

「安啦，到時候隨便找個什麼理由給他帶個口罩，就說他臉上長瘡不就好了。」安樂樂壞心眼的說道，早就看司空長庭不順眼了，要不是安白一直護著，說不定她都打上門去了。

余樂樂什麼人啊，她很清楚的知道，安白和司空長庭的關係的。這種沒有自我和深深不幸的婚姻，她說了多少了，得虧這不是在她身上，但在安白身上，她也忍不住。

「容我好好想一想……」安白嘆氣，司空長庭的脾氣她很了解，這或許是唯一一個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她不想騙爸爸。

「安白，你能不能別傻了？那個男人根本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他身邊缺過女人嗎？娛樂頭條的哪一次爆炸新聞不是和他有關？我們就只是找個人讓伯父寬心，比其他做的那些事，差得遠了！」

余樂樂話語犀利，這也就是和安白這麼說，換個人，可不是隨便都能承受起的。

但她說的這些事實，安白無法反駁，深感無奈，余樂樂說的話她不是沒想過，她又不瞎，可是心裡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忍不住為他辯解。

「好吧，退一萬步講……」

「別講！」

安白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伸手按停，那撐著上手掌的手指，都透出無奈的幅度——來回晃。

「……服了你了，吃飯！」

余樂樂的好心是都被收下了，但是她想說的話幾乎都被放空了，說是吃飯，也只是看著飯碗，等著安白說點什麼。

又這樣……

「你又來，我錯了。」

安白這道歉很不走心，余樂樂下巴一揚：「你這是作繭自縛，明明有美好的陽光你不要，非要縮起來，很舒服嗎？」

舒服不舒服，只有毛毛蟲知道。

安白攤手。

兩人吃著說著，也沒有看時間，此時眼角餘光看到餐廳的復古大鐘，安白急忙低頭吃了幾口：「我沒時間了，先走了。」

「哎哎，你都沒吃，帶一點！」余樂樂急忙起身，招呼服務生。但是晚了，安白是步行，走了小巷。

她很沒好氣：「結賬。」

……

安白很忙，她下午要拿資料去sk，繼續接洽，這事情不能等太久，時間是有限的，而且她還要在下班之後去醫院看父親，還想去買食材再給父親煲湯……

一路上都安排了順序，甚至詳細到時間，一進公司，卻被郭助理給攔住了。

「安經理。」大堂里，她就那麼攔住了安白。

安白直說：「我沒有時間，你有事最好五分鐘之內說完。」

「不需要。」她直接擺手：「2分鐘就夠，我知道是你在林總面前推薦我的，但我並不會感激你，我會讓你知道，我就是比你強！」

「恭喜你。」安白無感，這本來就是預料到的結果。

不過，比她強？並不一定。

不過她是沒時間和郭助理再說話，她要馬上去拿文件，然後才能坐車去sk集團。

用公司的車，是要調度的，但這個時間段，用車沒那麼緊，所以安白才想要現在就過去，趕時間。

sk集團的前台接待看到安白，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

上次因為這個林氏的經理，總裁都發飆了，這遠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前台接待能攔住的事。

雖然沒有接到明確的指示，但王林這次也不敢大意——上次氣的Boss發飆，他可不敢再找收拾，接到電話就讓先晾著。

安白有些不解的看著接待的人員把她引到休息室，就沒有然後了。這和上次有什麼區別？

她心生警惕，隨時出來看——

前台接待小姐笑語晏晏：「張總您好，這邊請，我們經理正在樓上等您呢。」

「王經理，您的預約，這邊請。」對每個來的人都熱情指引，唯獨，對她不同。

好像她是會消散的氣體，進來的時候被隔開，然後就再看不到她了。安白認真看了之後，自己出來上樓。

不用人接待。

王林正在和國貿公司打電話訂一批貨物，正說著：「對，就是要一批，你們銷售經理說可以給5%回扣，回扣我可以不要，一整批貨物，我要安排人質檢，對，你可以去問……」

安白站在了他門口。門是開著的，安白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王林臉色一僵，然後仿若無事樣繼續講電話。

因為安白站在門口，他連再見都沒敢說出口，只說：「好的好的，你安排我放心，嗯，就這樣……」

周而重複。安白耐心的等了十分鐘。

王林撐不下去了——這種電話講十分鐘，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雖然他有意消息對待安白，但到底是要合作的。

「安經理，讓你久等了。」

電話終於掛斷，王林起身伸手相握。

安白禮貌的握了一下：「這是合同，這是項目資料，王經理，我知道上次是司空總裁的授意，但這次，也是你們總裁讓我來的，你可以打電話問，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