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禮物
安白站在鏡子前,臉蛋兒漲的幾乎滴血,雖然早就知道司空長庭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但是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羞辱她。
一股難堪的情緒脹滿胸口,安白一把抓住衣料的肩帶想要扯下來,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麼是的忽然停住動作,思想劇烈的掙扎。
最終理智的一方勝出,安白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走出衛生間。
卧室里,男人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輪廓深邃的五官被卧室的燈光更添上幾許冷色,他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邪肆的猶如她初見他的那天晚上。
場面熟悉的令人心臟發顫,不太美好的記憶像是閃電一樣在腦海中劃過,安白忽的想起,今天是他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
薄情的唇輕抿了一口紅酒,男人眸光不加掩飾的欣賞著她的美麗:「送你的,喜歡嗎?」
安白纖長的手指攪在一起,貝齒咬的嘴唇幾乎出血,兩年來司空長庭幾乎用盡手段看她出醜,無時無刻的不在羞辱她!
可是面對他,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選擇妥協。
僵硬的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安白柔聲說道:「我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
「禮物?」男人嗤聲冷笑:「兩年前你不是就已經準備好了嗎?」
大手猛的扯開斜掛在身上絲質黑緞睡衣,男人精壯的胸膛躍入眼帘,麥色的皮膚上,肌肉緊實紋理優美,唯一的突兀就是胸口處一條猙獰的傷痕。
安白霎時間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走。
司空長庭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幾乎下一秒已經從沙發上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兩人身體不受控制的跌落在身後的大床上。
安白別開視線,一刻都不敢放在近在咫尺的傷痕上,她哽住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讓我走。」
貼近的胸口傳來一下同尋常的起伏,男人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垂落的長發,逼著她直視:「怕什麼?你不應該挺高興的嗎?」
安白倔強的神情瞬間崩潰:「司空長庭,你究竟想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提到死這個字,面前的男人忽然變了臉,俊美的臉上表情陰戾:「死?太便宜你了,你所欠下的債,我都要讓你活著償還!」
他的聲音落下,一股大力從上而下壓迫著安白的頭頂,冰涼的唇瓣貼上他胸口的滾熱的傷痕,燙的她心底一陣抽搐般的疼……
雲天別苑另外一層房間里,小傭人把安白的種種事迹添油加醋的哭訴了一遍。
司空長櫻精緻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安白那個賤人竟然敢跟我搶東西!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小傭人在安白哪裡挨了兩巴掌,這會正恨不得她沒有好下場,接著說道:「就是,少爺不但沒有懲罰她,還鼓勵她有做少奶奶的風範?」
司空長櫻聞言,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睜大眼睛:「你說我哥鼓勵她?」
小傭人不假思索的點頭。
「我哥他怎麼可能幫那個賤女人!我哥……不對,你說我哥今天在家?」司空長櫻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忽然問道。
「是的,少爺天還沒黑就回來了。」
司空長櫻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得意就連腳上的扭傷都不那麼疼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安白那個蠢女人居然還敢回來,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我哥不整死她。扶我去我哥的房間。」
今天不只是司空長庭和安白的結婚紀念日,要知道兩年前的幾天,可是發生過一件驚天的大事。
司空長櫻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安白凄慘的下場,也知道司空長庭的忌諱,不能破壞他的好事,特意掐准了時間等的天都快亮了才過去。
剛一到地方,就看到安白裹著一張薄毯從房間里狼狽的逃出來。
目光觸及到安白暴漏在外的肩膀時,就連司空長櫻都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青紫色的紅痕密密麻麻的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就像是剛被人虐待完一樣,但是司空長櫻還沒蠢到真的以為她大哥會動手打人。
安白眼睛紅的充血,即將滑落的眼淚被她給逼了回去,目光對上趕來看她笑話的司空長櫻,安白無心顧及,只覺得很累,靜靜的裹著身上的毯子饒過她。
「你給我站住!」司空長櫻出聲,看到安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扶著小傭人一瘸一拐的追上攔住她的去路.
「我讓你站住,你聾了」司空長櫻話語尖酸。
「有事?」安白微微側頭擋住臉,沙啞的嗓音像是喉嚨被撕裂一樣。
司空長櫻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又換上刻薄的面孔:「安白,你手段夠高明的啊,明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還來勾引我哥?你這種女人都沒有臉皮的嗎?」
一年前的今天,司空長庭冒著大雨把她丟在野墳地里,一年後的今天,又是這樣一頓羞辱。
安白自然沒有忘,也從來不敢忘。但這一切都沒有必要和眼前這個局外人解釋。
「你要是覺得羞辱我會讓你很有快感,那你繼續。」
安白心中冷笑,徑直朝前走。
在這個所謂的家裡,從來沒有一個人把她當做家人,就連名義上最親密的丈夫也對她棄之如履,呵呵,最冷漠的人情,也不過如此。
身為司空家唯一的女兒,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司空長櫻什麼時候被這麼對待過,以前的安白面對她可是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你別得意的太早,提醒你一句別忘了事後葯,免得到時候把不知道在哪弄來的野種領上司空家的門,到時候丟的就不止你安白一個人的臉了。」司空長櫻語氣刻薄,戳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傷。
走在前面的安白默默的笑了,心中一陣酸楚,放在薄毯下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有時候她真的一個衝動很想告訴司空長櫻,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懷上司空長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