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夜未歸
安白身上一陣陣的翻騰熱浪,接觸到傅賀原的肌膚才微有涼意。
昏昏沉沉了不知多久,理智總算歸位了,看到還在路上,兩邊都是車,她只是抱著他的脖子,完全趴在他背上。
他的背寬而硬,硌得她生疼,倒更是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壓抑著喘息:「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不要離我這麼近。」
「你醒了?」傅賀原側首:「很難受我知道,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
「到哪兒?」
安白的腦子,現在完全什麼都想不了,沒有半點思緒,聽到了他這話,也和之前的連不上。
「到車裡,就不會被人這麼看了,你放心,我已經叫人來,黑她們的手機了。」
這是最簡潔有效的辦法,他一向也是只求結果。
安白還是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應該都是為了她好的事,她喘了一聲,氣息噴在他耳廓:「呃……謝謝你。」
傅賀原身子一泠,僵了一下,生硬的說:「不用客氣。」
他的異樣很明顯,安白也感覺到了,她想要偏開頭,但是無力,只能趴低了點兒。
但她這麼一來,胸前的柔軟,在傅賀原的背上,更加貼緊密,他的感觸更明顯。
此時還沒感覺的,那肯定不正常。傅賀原身心健康,他不尷尬,但汗都憋出來了。
就算安白不說,他也想要拉開距離。
好不容易走到車上,他立刻把她放進後排,忍著異樣感觸,立刻開車。
「去,去個安全的地方……」
安白忽然掙扎的起身,話沒說完,無力支撐,直接摔了下去!
咚!
竟然摔到了座椅下面!
安白清瘦,這麼躺在車底板上,也沒難度。
……
「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已經被打的縮成了一團,嘴角直流血沫子。
司南看了看著人,低聲對司空長庭彙報:「少爺,不能再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半句,不用說明,也是明了的。
司空長庭往這邊掃了一眼:「說了沒有?」
司南低頭:「沒有。」
「繼續。」
什麼都沒說,還想不挨打?可能嗎?
司南不敢再動手了——剛才少爺怒急,前幾腳都是他硬踹下來的,當場這男人就被踹的混了一次,用冷水潑醒打到現在,應該是早就說了。
但是沒有,這男人始終就是那麼一句「我不知道」,翻來覆去的說,司南懷疑,真的找錯了人,但看到少爺的臉,他不敢說出來。
看了看那人,司南硬著頭皮說:「少爺,不能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那就給他找醫生看,然後繼續問。」
司空長庭此時,心頭惱火異常——如果找到了人,他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現在連人都沒找到,這男人還這麼硬的嘴,安白還真有本事。
司南讓人把他抬下去,稍微檢查了一下,得出結論:「可能內臟破損。」
這種情況,只能送醫。
……
六點半。
司空長庭一個電話打完,直接摔了手機:「找!找不出來,都給我滾!」
安白,只要她敢回來,他一定讓她知道後果!
讓她後悔自己沒出去過!
司空長櫻看著眼前的楊青:「你怎麼辦事的?」
「我……我也沒想到,她藥效發作的那麼慢,而且,我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就跟在後面,可是她被別的男人給帶走了。」
楊青找的人,確實是常幹這種事的,都是大白天下手,所謂藝高人膽大,這次也不例外。
只是安白出公司就打到了車,那人隨後跟著,然後堵在了路上,他也沒想到安白會朝前走,而沒後退。
後來就看到被人背著往回走,那個男人高高大大的,就算背著一個,那混子也不敢上前了,更別說後來傅賀原人是走了,但他叫的人卻來了,就在那邊直接開設備,那一條線上幾十米的手機都被黑了。
那混子連個電話都打不出來,過了十幾分鐘才恢複信號。
人早沒影兒了!
能找到才怪!
司空長櫻氣的直接踹腳,楊青腿上一疼,差點跪了,嚇的不輕,急忙往後躲。
再看司空長櫻的眼神,都變了——這丫頭莫非還練過?知道往哪兒踢是厲害的?
司空長櫻並不知道他想什麼,只覺得他更讓人厭惡,瞪了他一眼,轉身給司空長庭打電話:
「哥,你找到了嗎?」
「你在哪兒?」
司空長庭在醫院這種環境下,冷靜的特比迅速,雖然這是他的醫院,但找不到安白,他還是窩了一頭火!
「我在……這邊。」
司空長櫻哪裡能說自己在哪兒,她是在玩火,要是燒不到安白,這一把就太差勁了。
「你不說我定位你。」
司空長庭之前竟然把這個忽略了,現在一說出來,他立刻給司南使了個眼色。
司南意會,立刻讓人去查定位——不在這兒的人都查。
司空長櫻不信他立刻就能查到,依舊是繼續蠱惑:「哥,我是你親妹妹,又不會害你,都是安白那個賤.人.,你還對她那麼上心在意的,要不然,會是現在這樣?你別管我在哪兒了,我肯定是幫你的。」
「呵。」
信她?
沒有誰比司空長庭還要了解她,她越是這麼說,這件事就不會那麼簡單。
「哥,你不信就算了,但是不能嘲笑我,你等著,我去找你,讓你知道全部經過。」
司空長櫻也很了解他,如果他不信,又怎麼會抓姦?
這種事,她自己知道,自己做的就是針對安白,但是司空長庭做出來,那就完全不同,他會做,除了懷疑,沒第二個選項!
……
「少爺,少奶奶的手機,無法定位。」
司南彙報的時候,有些不敢抬頭。
司空長庭眉心一擰:「什麼?!」
無法定位,原因無外其他,要麼沒信號,要麼被屏蔽,只要她沒進山區,就不能沒信號,那隻可能是被屏蔽了。
誰會這麼做?
司空長庭心裡想到的一個人,絕對不是照片上和安白說話的那個。
他看人是能透過表象看本質的,那照片上的,就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