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單獨談談
安白咬唇,看著林萬年不解但冷汗淋漓的表情,她想說點什麼,不是為他解圍,只是為自己。
但司空長庭手指一緊,捏的她一陣劇痛,到嘴邊的話,被疼痛衝擊,她又不能讓自己當眾痛呼出聲。
林萬年擦了一把冷汗:「是,是,我這就出去……」
眼神落在安白身上,他真沒看出來,sk集團的總裁好這一口的……
「林總,請吧。」
司空長庭的助理直接就開始清場了,安白這邊的人,幾乎瞬間就被「請」了出去,偌大的會議室,幾乎就這麼空了。
助理最後出去的還順手帶上了門,守在門外。
林萬年再次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司空總裁這是要和安助理……單獨談嗎?」
單獨談?
是的,單獨,談。
把人拉到會議桌旁,男人寬碩的肩背之下,更顯女人的瘦削,——他一手撐在桌上,一手依舊鉗著女人的手臂,安白夾在桌子和司空長庭之間,攥緊的雙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著。
男人危險的氣息逼近她,大手撩撥著她額前垂落的長發輕吹了一口氣:「見到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跑?還怕我吃了你嗎?恩?」
男人薄情的唇峰輕輕的吐出這句話,著重的咬重了吃字。
安白臉色刷的一下變紅,心底帶著被招惹的羞惱,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來羞辱她的。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在可能會打擾司空總裁和我們林總之間談合作。」安白完全公式化的語氣,她現在的身份是林氏總裁的首席秘書,工作的時候不牽扯私人感情是她的原則。
司空長庭冷冷的扯唇,眼底閃爍著眸中野性的冷光:「合作?我現在只想談點更有意思的。」
他說著,大手穿過她及膝的工作群,毫無徵兆的侵入那片神秘森里。
安白瞪大了眼睛差點驚呼出聲,她的一隻手慌亂的抓住司空長庭入侵的長臂,慌亂的視線對上男人莫名閃著興奮的眸光。
「司空長庭,你別太過分了!」安白強勢的制止他的動作,她今天是代表林氏過來的,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日日相處的同事,要是司空長庭敢在這裡……她以後還怎麼在林氏立足。
底褲上一片乾燥,司空長庭下場的眼線縮緊,她的私處還有些腫脹,但是緊緻的手感證明並沒有昨天以後安白並沒有過任何不妥的行為。
司空長庭眼底的驚悸瞬間收斂,提唇冷冷的道:「沒做?是那個老男人滿足不了你?」
安白倏的一下愣住,緩了好一會才驚覺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懷疑她?懷疑她和林萬年?
看她愣愣的出神,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掀起薄唇「不是?那就是他的小銀針尺寸不合適?還是我比較能餵飽你?」
安白心中猛的一下刺痛,她忽然掙扎,不想再從他的嘴裡聽到一絲一毫的侮辱性的話。
「安白!」
「放開我!」安白用力的推拒著他的觸碰,他怎麼侮辱她都可以,甚至她在他的面前連尊嚴都可以沒有,但是,為什麼連最基本的一點點對她的信任都沒有?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我警告你,你想多浪蕩下賤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你最好清理好你骯髒的身體,別讓我逮到,否則……」
司空長庭看著她的眼,那裡面有他清晰的倒影,凌厲又絕情,而面前的人兒雙肩在微微顫動,帶著喜感。
安白的心一沉再沉,張了張口卻發現司空長庭一副已經判了她死刑的面孔,不管她怎麼解釋,都必定是徒勞。
沉默,是此時的主流。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還想要伸爪子的嗎?」
安白胸口起伏的厲害,幾乎要頂著他的,這讓她更加羞憤,想要偏開臉,下巴卻被他捏的更緊。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個邪魅的角度:「這就不行了?」
他說完,順勢俯身,安白手肘咚的一聲支撐在桌面上,心底一片蒼涼,這才明白,今天的一切不過都是司空長庭設計好的,故意過來羞辱她的。
「開心了嗎?」安白啞著的嗓子幾度哽咽,她強忍住眼眶裡的淚不讓它掉下來。
司空長庭狹長的眼線眯成一條縫,心底劃過一抹什麼被他忽略,拇指邪惡的摩擦著她的下巴:「你求著進司空家的門,取悅我是最基本的義務。」
安白生澀的笑了,猛的推開他,幾乎花光她所有的力氣。他從來都這樣,羞辱她是他的樂趣。
司空長庭好整無暇,雖然被推歪了一下,依舊優雅尊貴的像個王者。
門就近在咫尺,她卻不能那麼自私,又悲憤又絕望,安白反倒冷靜下來了了:「你到底要怎樣?」
「你來負責林氏和sk的合作項目。」他的要求很簡單,一點都不複雜,只是唇邊的戲謔嚴重,他挑起眉梢:「還有,收好你的小尾巴,別被我抓到。」
看她臉色瞬間蒼白,他笑容擴大,走向門口,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又回頭說:「以後,穿褲裝。」
……
安白手握成拳,指甲刺進肉里,明知道羞辱她挑釁她是他的樂趣,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該怎麼辦?難道要她繼續討好加委曲求全?
她已經很委屈了,可是何曾求過全?
腿腳彷彿被灌注了鉛,沉的她都抬不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會議室們被人推開,有人到她身邊,關心的問她:「安姐,安姐,你沒事吧?」
安白沉重的抬頭,動作猶如遲暮的老人,面前的小實習生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安白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盡量的自然:「我沒事,已經走了嗎?」
知道她說是什麼,小姑娘連連點頭:「走了,林副總親自送出去的,還說這次功勞多虧了安姐你呢,要給你升職加薪呢。」
實習生說的一臉興奮,彷彿是她的好事似的。
安白心裡發苦,不想多說,也不想應對:「那就沒別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她一刻也堅持不了了,再在這兒待下去,她怕自己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