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不對勁

第1664章 不對勁

這時,李舜對老秦說:「參謀長,我和二弟單獨聊會兒。」

老秦笑了笑:「好,我回去安排下其他事宜,你們繼續聊。」

老秦回了帳篷,剩下我和李舜在海邊。

我不知道李舜要和我談什麼,看著他。

李舜目光獃獃地看著海邊:「我問你。」

「問什麼?」我說。

「今天上午,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故意裝作糊塗。

「你少給我裝逼,我問你,今天上午,金淑英怎麼會出現在海灘上?」李舜轉頭看著我。

「上午見面的時候不是說了,她來海州考察項目,我帶她去金沙灘散心,正巧就遇到了丫丫他們。」我說。

「卧槽,怎麼就會那麼巧?」

「就是這麼巧,那有什麼辦法。」我說。

「那個金淑英,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李舜說。

我的心裡有些緊張:「怎麼不對勁?」

「實話告訴你,你們一到海灘,我就發現了,你們一直在車裡不下來,那個金淑英兩眼死死盯住丫丫他們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下車卻又盯住丫丫和老爺子老太太不放,是什麼緣由?」李舜兩眼瞪著我。

我強自鎮靜:「這個,你似乎想多了,金淑英本來是想下車走走的,只是她覺得身體不大舒服,就沒下車。她並沒有死死盯住丫丫他們不放,只是你的錯覺,她只是覺得丫丫他們三個在一起很融洽很溫馨,不由多看了幾眼而已,她同時在也看其他的人啊,只是你沒有注意而已。」

事情到了這樣,我只能這樣辯解糊弄李舜了。

我的辯解似乎讓李舜抓不到什麼把柄,他皺緊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或許你說的是真的,或許你的解釋讓我說不出什麼,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金淑英不大對勁,或許,你對我隱瞞了什麼。」

我做出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你非要認為我對你隱瞞了什麼,那我不解釋,隨你怎麼認為好了。」

「哎喲,還挺委屈不是?」李舜斜眼看著我。

我看著海面,不做聲,心裡其實很緊張。

萬萬不能讓李舜知道金淑英的來歷,不能讓李舜知道金淑英和老李的那段經歷,不然事情大了。

「那個和金淑英一起來的金景澤,人呢?」李舜又問我。

「和孔琨一起到本溪考察項目去了。」我回答。

「孔琨也來了?」李舜似乎有些意外。

「是的。」我點點頭。

「我日,沒想到她還敢會海州,膽子不小,她就不怕死?」李舜說。

我沒有做聲。

「我再問你,金淑英,她現在人呢?」李舜說。

「秋彤陪她去冰峪溝玩去了。」我說。

「去冰峪溝玩,就她們倆?」李舜說。

「四哥開車拉她們去的。」我回答。

「哦,四哥一起去的,那還好。」李舜出了口氣,「幹嘛是秋彤陪她去冰峪溝,幹嘛不是你去陪同?」

「你不是讓我來金銀島嗎?我怎麼去?」

「哦哦,是了,我忘記了。」李舜拍了下腦袋。

李舜思維似乎有些混亂。

李舜不再理我,仰臉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金淑英……金姑姑……金董事長……」

看著李舜的神態,我的心裡有些擔憂。

我感覺到李舜對金淑英已經產生了一些猜疑,至於他到底在猜疑哪方面,我不得而知。

「問你個問題。」李舜看著我,目光有些迷濛。

「你說。」

「人生,人這一輩子,到底會有多少次悲歡離合?」李舜說。

李舜的問題讓我的心一顫,我不知道此時的李舜在想什麼,不知道他為何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想了想:「人生路上有多少次情感波動就有多少次悲歡離合。」

「哦……」李舜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人生路漫漫,有的人終其一生孤獨死去。也許有人說這並非悲歡離合,但其實對於他而言,靜是一種歡,是一種合,而獨是一種悲,一種離。所以,我要說,誰也不知道一個人一生之中到底有多少悲歡離合,只有親身經歷才能感知。」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說。

「但,即使是親身體會過,也無法記住到底有多少。」李舜又說。

我一時無以應對。

「所以,還是你說的對,人生有多少情感的波動,每一次波動便是一次悲歡離合。」李舜的聲音有些許傷感。

我有些怪異於李舜此時表現出的多愁善感。

「悲歡離合是紅塵,坎坎坷坷是人生啊。」李舜最後發出一聲長嘆,似乎在感慨他這不平凡的人生。

「那個孔琨,在金淑英那邊混的什麼情況?」半晌,李舜突然問我。

「還不錯。」我回答。

「什麼叫還不錯?」李舜對我的回答顯然不滿意。

「還不錯的意思就是還行,孔琨在那邊得到了重用,工作的挺好,得到了金淑英和金景澤的信任,委以重任,不然,此次也不會帶她來考察項目。」我說。

「哦,這麼說,孔琨改過自新了,重新做人了?」李舜說。

「是這樣。」

李舜看著我:「如果,當初,不是你放了她一馬,依照我的脾氣,或許她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對於內奸,我是從來不心軟的。孔琨的作為已經超出了我容忍的許可程度。」

我沒有做聲。

「我發現,你不是做大事的人。」李舜說。

我看了一眼李舜。

「不服氣是不是?我告訴你,做大事的人,必須要具備的一點,就是心要狠,做事要果斷,你看看你,操,我讓你處理掉孔琨,你不但不聽我的,反而放她去了韓國,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你自己說說你這是做大事的人該具備的品質嗎?」李舜帶著嘲諷的口吻。

「或許你說的對,我是做不了大事,我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我嘆息一聲。

李舜嘿嘿笑了一陣,突然幽幽地說:「或許,我也是做不了大事的人,或許,在關鍵的時候,再重要的人面前,我也狠不下心來。」

我有些迷惑地看著李舜:「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不懂就對了,或許你永遠都不會懂,或許你以後早晚會懂。」李舜的話讓我更摸不到頭腦了。

我沉默半晌:「對了,前進軍內部的內奸,一直沒有查出來?」

「是,沒有查出來。」李舜回答地很利索。

「查不出內奸,那每次行動不都是帶著危險?」我說。

「但最近的幾次行動不都是成功了,不都是沒有危險?」李舜說。

「但這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危險,內奸不除,早晚是個禍害。」我說。

李舜摸了摸下巴:「雖然內奸沒有查出,但或許以後也不會有危險了,不對,不是或許,是肯定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我就是這麼肯定,因為我是李舜,所以我這麼肯定。」李舜的口吻似乎有些得意。

「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查到了內奸是誰,因為你能控制住內奸,所以你不擔心以後行動再出事?」我突然冒出一句。

李舜眼皮一跳:「你真的這麼認為?」

「我只能這麼認為。」我說。

「你在懷疑誰?」李舜說。

「什麼懷疑誰?」

「你懷疑誰是內奸?」

「我誰都沒懷疑,我只是說說而已。」

李舜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別和我玩心眼。」

「我沒玩心眼。」

「你肯定覺察到了什麼?」李舜說。

「我能覺察到什麼?」我說。

李舜靠近我,低聲說:「你,是不是懷疑內奸是付梅?」

我的心一跳,忙說:「我可不敢那麼想,想都不敢去想。」

「你這是真心話?」李舜的目光逼視著我。

我點點頭:「真心話。」

「你猜,如果內奸是付梅,我會怎麼做?」李舜說。

「猜不出,根本沒這個可能。」我忙說。

「我是說假如,假如呢?」

「沒有這個假如。」我說。

「要是有這個假如呢?」李舜的口氣有些焦躁。

我繼續頑固地說:「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假如。」

李舜看著我,一會兒笑起來:「我也認為沒有這個假如,你信嗎?」

我點頭:「當然信。」

「為什麼是當然信?」

「因為付梅無疑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回答。

李舜晃了晃腦袋,點點頭:「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不信任她,還能信任誰,我沒有理由懷疑她。」

我不做聲,看著李舜。

此時,我依舊不能打消對付梅的懷疑,但是在李舜面前,我不能表現出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些話而讓李舜對付梅產生什麼懷疑,不管付梅是不是真的內奸,不管李舜自己對付梅是怎麼看的。

我內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我擔心發狂的李舜真的可能會因為對付梅的懷疑而做出瘋狂的舉動。

但我有一種直覺,雖然我不知道李舜心裡到底對付梅是怎麼想的,但從他的話里,我似乎感覺到他對付梅有一種懷疑,或許換句話說,他懷疑我對付梅有一種猜疑,他想試探我。

我實在不願意認為付梅就是那個內奸,但付梅上次來海州莫名失蹤的幾個小時,依舊出現后的表現,讓我無法想明白她到底幹了什麼,到底是何原因。

「你說,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李舜問我。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一個方面。」我說。

李舜似乎不想和我繞彎子,說:「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告訴你吧,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你一覺醒來,發現你身邊最信任最親密的人,竟然出賣了你,背叛了你。你說,這是不是最痛苦的事?」

「算是吧。」我回答。

「而還有更痛苦的,那就是當你發現的時候,你卻無法處置,因為你下不了這個決心,甚至,你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李舜說。

我看著李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認為那個內鬼是。」

我沒有說下去,因為我的內心此刻已經被恐懼籠罩。

李舜沖我翻了下眼皮:「操,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隨便問問你而已,你認為是什麼?你以為我認定內鬼就是付梅是不是?」

「不不。」我忙說。

「那個內鬼,當然不是付梅,當然不能是付梅,當然不可以是付梅。」李舜提高嗓門說。

「是,當然不可能是她,肯定不是她。」我附和著。

雖然我如此說,但我的心裡還是疑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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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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