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潛逃
「我給你說啊,兄弟,這事你放心,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你我的頭上來,即使有人懷疑你也沒證據,反正我這邊是絕對安全的。」阿來得意地笑起來。
「什麼意思?」我看著阿來。
「現在,財務總監,這個人,消失了,現在,大家都在懷疑是他。」阿來說。
「消失了?怎麼消失的?」我說。
「不知道,或許是捐款畏罪潛逃了唄,或許是自知罪孽深重逃竄了唄?」阿來說。
「他什麼罪?」
「鬼知道呢,反正是做賊心虛不見了,伍老闆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查找他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來說。
「那你找到了?」
「活的不好找,但死的好找啊,哈哈。」阿來狂笑起來。
「我猜是你幹掉了他。」
阿來一瞪眼:「操,你胡扯什麼?」
「我猜是你把他弄到一個山洞裡搞死扔下大海了。」我繼續說。
阿來臉色變了,慢慢站起來:「狗日的,你跟蹤我。」
「我猜你是想殺死他滅口然後你就安全了。」我又說。
「你想咋樣?信不信我能殺了你也滅口?」
我擺擺手:「少他媽整天嚇唬我,坐下,老子既然敢和你這麼說,就沒有想搞你的意思,媽的,我現在和你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阿來點點頭:「有道理。」
阿來又坐下。
「你來我這裡,伍德說不定會發現的。」我說。
「我知道,我有理由啊,我就說來找你是詢問財務總監下落的。」阿來說。
「你他媽是不是想把殺死財務總監的罪名嫁禍到我頭上?」我說。
「操,財務總監就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殺的,知道不?」阿來說。
「你……」
「你什麼你?傻鳥。」阿來說,「我他媽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我都好,我保全自己,自然也是保全你,這點你都沒數?」
我點點頭:「不過,你夠狠的,竟然殺了他。」
「我不殺他,伍老闆發現了就會殺我,你知道不?如果我交代出來你,伍老闆掌握了證據,你也不會利索,知道不?那財務總監已經懷疑是我了,如果他不找我質問,說不定他還不至於死,但這人偏偏就不知好歹暗地找我質問那天的事,你說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操——」阿來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交代?」
「我找啊找,沒找到活人,然後冷不防在海邊懸崖下發現他的死屍了,就這麼給伍老闆交代啊,這人畏罪自殺了,多簡單,多省事。」阿來輕描淡寫地說。
「這是你到海州之後的第幾條人命了?」我突然問阿來。
阿來一怔,接著就笑起來:「第一條,怎麼,打算去報案?去吧,老子不怕的。」
「沒打算報案,不過,你說是第一條,我不信。」我說。
「老子就是以後再殺十個人,也會說是第一條,甚至一條沒有。你打聽我這事,何意呢?」阿來陰沉著臉看我。
「好奇。」我回答。
「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再好奇,我讓你變成第二條。」阿來說。
「你殺過女人沒有?」我突然又問他。
「殺過,咋了?老子在秦國殺過好幾個呢。」阿來說。
「在海州你至少殺過一個女人,是吧?」我冷不防又說。
阿來渾身一顫,接著說:「放屁,你他媽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在海州一個女人沒殺過。」
「你在撒謊?」我緊盯住阿來的眼睛。
「老子撒謊不撒謊關你屁事,你打聽這個干鳥事?」阿來目露凶光。
「隨便問你個問題,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說。
阿來沒有說話,看著我陰涔涔地笑起來。
阿來的笑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亦克,我很好奇一點。」阿來說,「似乎,你對我是否在海州殺過人,特別是不是殺過女人很感興趣,為什麼?」
我淡淡一笑:「首先我要否定你的論點,我並不感興趣,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你似乎顯得很敏感。」
阿來獰笑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亦克,亦大俠,記住我的話。」
我呵呵笑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警告我嗎?」
「你不服是不是?」阿來說。
我笑笑:「行了,這事不要談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
「提醒我什麼?」阿來說。
我說:「我勸你最近少去**。」
「為啥?」阿來說。
「你他媽前段時間輸地掉了褲衩,要是你最近在**里再大肆賭博,伍德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哪裡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呢?」我意味深長地說。
阿來會意了,點點頭:「好,提醒的好,卧槽,我本來還打算今晚去**試試手氣的,看來是要歇幾天了。幸虧你提醒了我一句。」
我說:「你認為伍德真的會認為就是那財務總監乾的嗎?」
「那還能有誰?一出事就失蹤了,自然是嫌疑最大的。」阿來說,「而且,皇者和芸兒的調查結果也是如此。」
「你認為伍德會這麼好糊弄?」
阿來眨眨眼睛:「差不多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皇者和芸兒的調查結果驚人的相似,皇者是個有心計的人,他難道也會如此簡單地看這個問題?」
「所以,我勸你要小心點,不要不經意間露出什麼馬腳,不然,你出事對我來說無所謂,關鍵是連累了老子我。」
「嘿嘿,看來你是因為你自己開始關心我了,不管你什麼動機,你的關心我還是領情的。」
「你可以走了。」
「那好,告辭,合作愉快,以後有機會繼續合作。」阿來轉身離去。
阿來走後,我沉思著。
我的直覺,伍德未必就會確定是財務總監乾的,雖然皇者和芸兒給出了同樣的調查結果,他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分析。即使他目前找不到什麼漏洞,但他是疑心很重的人,他輕易不會放棄自己的懷疑的。
除了伍德,皇者也讓我很困惑,他的心機不必伍德差,他的鬼心眼多的是,此次為何他也輕易就做出和芸兒同樣的結論呢?
難道伍德和皇者有同樣的欲擒故縱的打算?
我不敢對伍德和皇者掉以輕心,芸兒身處虎穴,任何細微的差池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當晚,方愛國送來了李舜的賀電:在三水集團此次的事件中,我們做出了應有的努力和貢獻,使得三水集團轉危為安,甚慰,並祝賀。雖然老栗不願和我們結盟,但事實上我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同盟軍,面對共同的對手和敵人,我們要繼續保持不驕不躁的作風,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爭取更大的勝利和光榮。
李舜的賀電讓我苦笑不已。
第二天中午,四哥和我一起吃飯。
「那個田珊珊,你給他你辦公室的鑰匙了沒有?」四哥問我。
我搖搖頭:「我辦公室的鑰匙,怎麼會給她呢?」
「那你昨晚有沒有讓她到你辦公室去拿什麼東西?」四哥又問我。
我繼續搖頭:「沒有啊。」
四哥皺起眉頭:「那很奇怪。」
「怎麼了?」我看著四哥。
「昨晚秋主任有個招待,送她回家后我到辦公室來取個東西,那時已經是11點多了,各個辦公室都沒人,我看到你辦公室有光亮,就悄悄走過去,看到你辦公室的檯燈開著,田珊珊正在你辦公桌上翻著什麼。」
「哦……」我有些意外,看著四哥,「然後呢?」
「我沒有做聲,悄悄退會到辦公室里去,然後咳嗽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接著一會兒田珊珊就進了辦公室,看到我笑了笑,說:你還沒下班啊,我加班的,剛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她就走了。我出來后看到你辦公室的門已經關死了。」四哥說。
「田珊珊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她到我辦公室幹嘛?」我有些吃驚。
「我懷疑,這個田珊珊是想翻什麼東西,或者說,這個田珊珊是受什麼人指使,在暗中監視你。」
「你猜會是什麼人?」我看著四哥。
「無非是集團內或者外,內,就是孫棟愷或者曹莉,外,就不好說了,可能是伍德,也可能是其他人。」
「看不出這個田珊珊會有這麼複雜啊。」我喃喃地說。
「當然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是這個人,今後你要提放,這孩子我覺得聽有心機,但城府並不深,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四哥提醒我。
我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辦公室里不要放什麼重要的私人物件,電腦里也不要存放。」四哥又提醒我。
我答應著四哥,琢磨著這個貌似單純貌似對我崇拜敬仰的小師妹田珊珊。
這天下午,孫棟愷把我叫到辦公室。
「小亦,田珊珊最近的工作怎麼樣?」孫棟愷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問我。
「不錯。」我直截了當地回答,邊琢磨著孫棟愷問我這話的意圖。
「不錯這兩個字是不是太簡單了?」孫棟愷笑起來。
我也笑了:「田珊珊自從到辦公室工作以後,對工作是很負責的,交辦的任務都能保證質量及時完成,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處地不錯,自己工作之外的事情,也能積極去做。」
我對孫棟愷說的是實話,不摻雜個人感情成分,田珊珊在工作上的確是找不出問題來的,她本身的素質就比較高。
「今天找你來,是這樣的。」孫棟愷斟酌著說,「從辦公室整體工作的大局考慮,從辦公室人員實際的配置考慮,我想呢,想給你配備一個助手,讓小田擔任辦公室副主任,專門負責文秘工作,你看怎樣?」
我一怔:「那原來負責文秘的副主任呢?」
「他到人力資源部擔任副主任。」孫棟愷回答。
「哦。」我點點頭,「關於辦公室班子的配置,我是沒有意見的,服從你的決定。」
「你是主任,關於副主任的配置,當然要徵求你的意見嘛。」孫棟愷笑起來,「既然你沒意見,那就好,回頭我安排下,事情就這麼定了。」
集團里孫棟愷是老大,人事的事當然他說了算,想提拔誰就提拔誰,誰也阻擋不住,何況田珊珊一直就表現不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但現在不是集中調整人員的時候,此時突然提拔田珊珊擔任辦公室副主任,我覺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