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天盤六乙
那鬼胎自回到黃衣男子的懷中,貪婪地用那根長滿疙瘩和屍蟲的舌頭舔著父親的脖子,那些屍蟲一條一條自黃衣男子的脖子來到其身上,因為他現在是赤裸的,所以那些屍蟲直入到他的皮膚上!
「它這是在幹什麼?」丹丹詢問道,此刻我看到黃衣男子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同一時間,發現了黃衣男子用匕首把自己的肚子割開,一大堆被烏黑之物侵蝕的屍蟲就這樣從其肚子里爬了出來,滾落到地上。
那鬼胎噠一聲來到地上,「呱呱」地如同青蛙般叫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它這麼叫了幾下,那些屍蟲居然都瘋狂地從其父體中滾爬下來。
不一會兒那些屍蟲就堆積起來,形成了一座如同墳地的屍山。
他在幹什麼?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鬼們第一個反應,除了信子外,其他人都驚訝不已,她回頭對我說道:「遭了!他要孤注一擲了!看到沒有?他把那些屍蟲堆積在其身前,那是鬼家最厲害的巫術——鎖心滅絕術!」
「那怎麼辦?」我拿起128枚銅錢劍,一面疑惑地看著信子。
「我們幾個也一起來吧!剛才他在我們的步罡踏斗中也消弱了不小靈力,現在也處於拚死一擊的階段!」
死小妞的話音剛落,可是在天睿的方向越發暗淡了下來,剛才在步罡踏斗中,他的元氣波動不是很厲害嗎?
看到他這邊的情況,我連忙緊張的詢問道:「哥們兒,你這都什麼情況了啊?」
天睿卻冷汗直流的回答我:「我......發現我的元氣快要用完啦!那麼步罡踏斗就用不了了!」
我去!現在可是最危急的關頭啊!你這都什麼了,不帶這玩兒的啊!我你個去叉叉!他嗎的!去他大爺的!
「哈哈!完了么?天睿!」破天般的叫聲從步罡踏斗結界裡面爆出,那是環抱著鬼胎的黃衣男子發出來的,這聲音振聾發聵,幾乎把周圍的信子這個女鬼都震飛,幸虧我用128枚銅錢劍在身前阻擋了一下,那些邪惡之力才被堵截在外。
「還沒有,我一定會殺死你的!」這時,天睿勉強的回答著,可是他的雙腳都在顫抖了。看起來是快要撲街的節奏了。
本來還要拿出信子的破邪神弓的,可是在我念誦咒語的一刻,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作用,為什麼?
此刻死小妞補充道:「這是我的東西,因為其陽氣不足,所以只能在地府中使用,上次你用它和老人還有閻王搏鬥,是因為在地府它的力量得到發揮才會勝利的。」
額?原來是這樣!這時我才知道自己上次原來是僥倖取勝,卻以為自己是贏得極其輕鬆和容易,真是嗅大了。
就在我和死小妞對話的一瞬間,那在黃衣男子腳下的屍蟲已經堆積了好幾座大山。
來到這個時候,鬼胎掙脫父親的懷抱,來到地上手舞足蹈起來,如同是在念誦著什麼咒語,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都是駭人的!
「小心!」幾乎是鬼胎開始在念誦的一刻,死小妞警惕地喊了起來,隨即把我和丹丹拉到背後,旁邊的天睿現在估計元氣,已經沒有多少了疲倦的倒在地上。
可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聚集在一起,三人一鬼的駕駛正面對著黃衣男子和鬼胎,剛才我曾經試圖用劍氣去打鬼胎嗎?可是那劍氣還沒到其臉上就已經化作碎片全部粉碎了!
這是怎麼樣做到的呢?隨即那鬼胎才回到黃衣男子的懷抱中,然後貪婪地親吻他的脖子。
「還有什麼辦法?」就在鬼胎破開步罡踏斗的一刻,我又問了一次!
死小妞沒有說話,只是擋在前面,讓我們不斷退後,那鬼胎一著地就用那烏黑扭曲的鼻子,喘著粗氣,發出嘶嘶的如同蛇在捲曲舌頭的聲音。
「它要來了嗎?」這是我在那鬼胎向著死小妞撲來的一刻說的。
「退後!」此刻我不能考慮其他問題了,只能不斷地往後退去,順便配合死小妞的手勢,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跟我說過關於鎖心滅絕術的威力,現在我不能違背死小妞,因為只有她才知道其中的奧妙。
之所以叫鎖心滅絕術,就是因為使用者會使用一種死亡的喊叫聲來擾亂使用的對象,讓整個戰場都禁咒在其如同吞噬般的空間中,沒有辦法。
在那魔音響起的一時間,我在丹丹和天睿四周使用了玄冰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鬼胎此刻已經往這海岸的四周不斷地呱呱的喊叫了!
這舉動倒好像一個要吃奶奶的孩子在大叫著,可它媽媽不在這裡,她已經被天睿收復在乾坤袋裡面了。
我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成語——海邊之蛙,當然這個給改良了,完本是井底之蛙的。
也不知道怎麼地現在還有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那鬼胎的呱呱聲倒是挺像青蛙的,不過那聲音比起普通的蛙叫聲要哀婉扭曲的多。
因為那聲音夾雜著各種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小孩的哭泣和嘲笑聲,如同整個海岸中都有許多鬼在一起大叫起來,但其實發音的就只有鬼胎拿已經變形的流血嘴巴!
在玄冰咒的裡面,丹丹發現那透明的元氣保護層正嘶呀嘶呀地出來裂縫!這是要爆裂的節奏嗎?」她想去向我求救,可是卻發現我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是死小妞那靈魂還在他們的前面。
「你有見過吾嘗嗎?」這句話是丹丹沖著死小妞說的,不過對方沒有理會她,只是彷彿木頭人一般站立著。
她怎麼不理人了?丹丹不解又看著天睿說道:「你還好吧?」
「是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天睿回答,雖然他很疲倦,但是挨在地上說話還是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法陣看起來抵擋不了多久啦!」丹丹雖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卻還沒有危機感一般輕鬆說著。
「那我們不去管它?」天睿卻比誰都焦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步罡踏斗正在消失。
「不管,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吶!」就丹丹的話音才落下不久,砰一聲那玄冰咒就被徹底粉碎了。
零落的如同水花一般的元氣,散落在丹丹和天睿的身上,使得他們的身上感到一陣冷意,可是這涼意卻格外的不對勁,宛如冰櫃中的寒透徹骨之意。也彷彿大隆冬的一刻,把手裸露在外面那種立刻會起上雞皮疙瘩的感覺。
就在此刻四周突發懸挂了一陣偌大的寒霜之風,暴風中還夾雜著一種刺痛人體肌膚的血雨,那雨水中都帶著屍蟲,那蟲打在兩人的身體上,在其上面挪動起來!
不到2秒鐘,兩人還沒有感到那屍蟲的噁心,丹丹先於天睿整個人被凍結,天睿也好不要看多少,只是她在丹丹的背後才慢一步被凍結,而且他現在的元氣已經使用完畢,沒有能夠抵禦寒風。
就在兩人被一塊深藍色的冰凍結的一刻,鬼胎拉扯著撕裂的臉孔,緩慢地爬到兩人的前面,它用那烏黑被焚燒的手搭在透明的冰塊中,去欣賞自己剛剛製作的藝術品。
「嘶嘶」同樣好像蛇在呼吸的聲音響起,鬼胎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極其瘮人的笑容,那笑臉上依然布滿許多屍蟲,堆積如山的屍蟲此刻卻把已經破肚的黃衣男子整個人覆蓋起來,爬到她的身上,慢慢侵蝕那本就烏黑腐爛的肉身。
那鬼胎難道是黃衣男子和他車子里的那個女人生的?可他們死了,就變成了鬼胎么?
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海水裡面齊潛伏著,目光卻一直在注視著上面的情況,那個人不是誰就是我,剛才那寒氣襲來的時候,鬼胎以為把我們三人都凍結住,可是沒有想到我早就逃脫,來到海水裡面。
不過鬼胎也不是吃素的,當它發現沒有我被凍結的冰塊的一刻,它憤怒得連連踱步,在丹丹和天睿被凍結的身體周圍徘徊起來,大概在尋找著我的身影。
倒吸了口冷氣,你這個傢伙啊?把自己的父親腐蝕掉,現在還要把我的朋友都變成凍橙,你認為會有這麼容易么?
此刻雖然我沒有被剛才鬼胎使用的寒風而凍結,可是那暴風在整個海岸中穿梭著,凜冽的寒風如同冰錐一般刮來,使得我的臉龐一陣陣感到生痛。
128枚銅錢劍就在我憤恨地思考的一刻劇烈地在我的手心中抖動起來,輕輕撫其劍身,剛才我在死小妞的幫助下才來到海水裡面的,現在也用同樣的方法打算上去,可就在我正要離開水面的時候,死小妞卻突然在後面拉著我的衣角說道:
「慢著!鬼胎現在處於我們剛才離開的巽宮,配合天盤六乙,叫做風遁。我們借風遁身,鬼胎就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現在等它出來,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打它個措手不及!」
我遲疑了一會,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好牛B的樣子啊!
不過現在只有死小妞了解周圍的情況,剛才我們臨走的時候又在鬼胎的附近做了手腳,大概它此刻也是落入我們的陷阱的,不過還是不能立刻做出判斷,讓鬼胎開始全神貫注那冰塊的時候,再次背後俯衝下去!
和死小妞一起形成左右夾擊的攻勢!
所有計策已經思考完畢,就等那鬼胎因為過於陶醉自己用暴風雪製作的藝術品,而落入我們做好的天盤六乙中,之後憑藉天盤六乙六個方位的鎮壓力量來禁咒著鬼胎的行動。
當然現在死小妞的殘裂幡裡面發出了幾個鎮位的鬼魂,他們已經潛伏在不同地方。這樣做才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事情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鬼胎本來就已經發現在場的除了我和天睿、丹丹幾個大活人外,其他還有幾個突然出來的鬼魅,所以我們聰明,它也不笨,在周圍不斷地吹拂著一種墨綠色的毒霧!
「它這是在幹什麼?」看到鬼胎這一舉動,我好奇地詢問死小妞起來。
「它要讓周圍那些,我們布下的鬼都現形!」死小妞迅速回答,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先等著,我靠近一點!」
「好吧!信子你可要小心點!」
說畢只見死小妞從水裡小心探頭,那鬼胎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動作呢?
介於死小妞是一個法力高強的靈魂,它才沒有動容,可是現在死小妞卻不小心落入鬼胎暗中擺設的鎖心滅絕陣中間那已經被屍蟲覆蓋黃衣男子的身體前面!
死小妞才剛著地,發現四周的剛才放出的幾個鬼魂已經被屍蟲包圍,才知道局勢不像自己和吾嘗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沒有辦法通知我,鬼胎就已經再一次向死小妞發出死亡的暴風雪!
就在海水裡面往外看去,我只發現中心的位置一個龍捲在懸刮,把地上的屍蟲都卷了起來!
看到海上突發的暴風雪,大概是死小妞遭受到鬼胎的威脅吧!沒有時間我必須要快去拯救她。
雖然她是牛逼的靈魂但是面對那個厲害的鬼胎,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不是這樣早在它遇到暴風雪的時候,就已經反抗起來了。
海岸上除了呼嘯的暴風雨,就沒有任何聲響傳來,轉眼間這種聲音就宛如樹葉被狂風颳起。
然後又卷積到半天一般,極其兇狠的旋轉在昏暗的天空中,可是現在昏暗的卻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大山和海岸。
這對面還有我上次坐,聞天琪車子離開這裡的那座橋,此刻橋已經被斷開了兩截,隨龍捲風上升到了漆黑的夜空中。
難道真的不去理死小妞啊?
這是我還在海面邊緣的時候想到的,如果離開了這裡往下面的鎖心的滅絕陣衝去,也許連死小妞救不到,而且自己的生命也要搭進去,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如果我不殺出去,死小妞就會魂飛魄散。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一刻,海岸上的風雪忽然慢慢退去一些,只見那風雪過後,死小妞安靜地站在離鬼胎不遠的地方,兩者互相注視著,誰也沒有動作,如同在僵持一般。
此刻我正看準了時間,內心一陣激動:有了!
不一會兒我用久違乞福咒,保護在自己的身前,知道鬼胎就算有了保護還是會衝過來的,不過這樣在心理上我會踏實一些就繞到天盤六乙的後面,看著死小妞如何把鬼胎引入到這個法陣中。
剛才不是利用了天盤六乙把鬼胎引入到裡面,現在它正好被死小妞正視著。
只要把它弄到裡面來,它就算要逃跑也得花費很大的力氣,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就已經可以和死小妞一起用128枚銅錢劍把它消滅殆盡。
但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讓那個冥頑不靈的鬼胎,來到臨急布好的天盤六乙裡面呢?現在我只能靜默著不出聲,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死小妞的身上。大概死小妞也早就看見我的身影,從鬼胎背後掠過了,小心地給我打了個眼色,鬼胎不知道會不會看穿我們的計策,只見一直沒有動作的它,現在終於要再次向信子攻擊過來!
雖然死小妞是靈魂,但是它的元氣還是有限制的,在很多時候和鬼胎,直接較量她還是處於劣勢,加上鬼胎現在已經吸收了黃衣男子的元氣。
那就更加不能與之抗衡了,很明顯在鬼胎再次跳起的時候,死小妞好幾次差點被它如同鷹爪般鋒利的指甲划傷,她左閃右避著,她的氣息被壓制了起來。
「呱呱!」鬼胎本來是不會說話的,現在面臨死小妞不住的躲閃,它氣得連連怪叫起來,加速了對整個鎖心滅絕術的元氣,隨即那被捲起的屍蟲幻化成無數的子彈,向著死小妞穿梭而來!
本來她的元氣正在急劇下降,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死小妞啊呀一聲,扭動著靈體。
雖然子彈好幾次穿過她的身體,可是作為靈魂的它是不會被打散的,儘管如此抵禦著這樣的攻擊,其元氣還是在迅速地流逝著,如果她沒有了元氣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鬼魅一樣,在面對眼前的鬼胎簡直是不堪一擊。
幸虧此刻天睿卻掙脫了自己身邊的寒冰封鎖,一個箭步來到鬼胎的面前,和我一樣念誦著各式各樣的符咒,五顏六色符在我們的雙手中打出,把鬼胎的後背打得一陣生痛。
本以為信子會在此刻配合我們動作,可是背後剛才一大堆屍蟲的黃衣男子,被吞噬的位置,居然伸出一隻沾滿了血液的鬼手,那是誰?
死小妞的肩膀被其狠狠地抓住,身子一下子被固定起來,她猛然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是滿臉被屍蟲侵蝕的黃衣男子!
估計不到在這個時候,黃衣男子還是站起來了,大概是感受到鬼胎的危險,他連聲喊道:「我的孩子啊!你沒有事吧?」
鬼胎呱呱地呼叫了兩聲,很快就從剛才符咒,轟擊的疼痛中恢復過來,黑色扭曲的鼻子喘息了一下轉身就指向天睿的方向,同一時間,一大堆屍蟲如同被召喚起來一般,不要命地夾雜著它手指,發出的暴風雪往他這邊刮來!
「快逃!」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可就是因為這樣,鬼胎髮現陰暗的角落裡面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它憑藉著敏銳的鼻息,一個勁地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衝去,也沒有理會信子和天睿。
現在死小妞和被黃衣男子的巨大元氣,鎮壓在屍蟲堆積成山的地方,根本無法動彈,所以現在的我只能自救了。
當鬼胎撲倒,那如同鐵鉤般鋒利的指甲,就要劃過我的皮膚的時候,我卻連忙俯下身子,一道陰冷的光從我的頭上劃過,轉瞬即逝,根本找不到任何殘影!
就在我把128枚銅錢劍舉到頭上的時候,那鬼胎剛好沒入了我們的天盤六乙陣中,腳點在地上。
周圍的光明力量再次增加了好幾倍,本來光明的氣息就一直在這個範圍,現在鬼胎終於被我的聲音吸引進來了,天盤六乙的布陣也可以正式發動其作用!!!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黃衣男子,居然在此刻把死小妞挾持住向我逼了過來,這動作非常快,而且沒有任何預兆,所以我感到異常震驚。
只見黃衣男子口中念誦著什麼,不一會兒,被破開的肚子裡面又露出一張蒼白只有眼睛血紅的臉,那臉的額頭深深凹陷進去,天睿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頭不見了,竟然生長到肚子的這個剛才破開的位置!
我去!那傢伙真他嗎的噁心啊?比起咒怨裡面的伽椰子還噁心多了,去他大爺的!
在黃衣男子的挾持下,死小妞的身體無法動彈,她只有拖延著她讓其不要來到我的面前,阻止天盤六乙的作用發揮,天睿準備了幾根紅蠟燭還有糯米、白酒此刻已經在陣中起到最終的作用。
他把東西放到祭壇上,蠟燭豎起燃亮,糯米混入白酒,使得整個天盤六乙充滿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加上在開始步罡踏斗的作用下,黃衣男子的氣焰被堵截起來,就這樣騰出一個有利的空間來讓我和鬼胎搏鬥。
在天盤六乙裡面,我的元氣大增,而且128枚銅錢劍也如同格外興奮起來,它努力地抖動著,如同一頭不受羈絆的野馬賓士在廣闊的大草原上。
同一時間,天盤六乙的陣法中心,一道金黃色的元氣湧現起來,在我和鬼胎的周圍形成一個緊密的結界,在這裡可以把128枚銅錢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來了嗎?」這是我此刻發出的唯一一句話,抓緊128枚銅錢劍,以馬天師的名義還有我必勝的信心,把神器的元氣發揮到最大,此刻那深紅色的元氣把我和鬼胎的範圍都徹底包圍了!!!
這時,四周密集的以一種深紫色的力量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元氣包圍網!
就這樣,我和鬼胎在天盤六乙中對峙著,也許它也是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也在控制著一方,根本再也沒有時間去照顧自己了,所以現在的它也警惕起來,打算和我戮力一搏。
這時,漆黑的夜空卻變得更加死寂了,估計不到時間過的那麼快,那海邊照射過來的燈光就宛若見證著這場惡鬥的開始,那是一個燈塔的指示燈。
我的臉色也是極其冷淡,因為面對著敵人我不能有絲毫顧忌,被凍結的丹丹就在我的身旁不遠處,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本想立刻救助的。
不過就在我想用火雲符,把她身上的冰塊熔解的時候,鬼胎突然全身蜷縮起來,然後變成一個全身帶刺的黑球向我滾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永遠是最致命的,我一個側身,只是同樣被它劃過了手臂,因為其身體上帶著有毒的尖刺,所以我的手臂頓時留下了鮮血,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鬼胎已經給我身上留下多處傷痕,被它高速度的來回滾動中無法動彈,只能被困在天盤六乙的中心。
就此刻我手起劍指,隨即一道劍氣向著鬼胎的蜷縮的身體打來,剛好劃過了它剛著地的雙腳,咔嚓的一聲硬生生地把它砍斷!
呱呱!那鬼胎大概還是有痛楚的,當它的雙腳被切割下來后,疼痛得連連仰在海岸邊上面叫了起來,仿若人在做手術的時候,因為麻醉藥使用的不夠準確而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
我持著128枚銅錢劍於自己的肩膀上,和天睿很好地配合在一起,因為我練習過劍氣和符咒,而天睿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種茅山步法的訓練上,因此我們的招式有很大區別。
可大家的力量還是匯聚在其了,我揮舞著128枚銅錢劍,在虛空中咬破自己的手指,用劍畫符。
但也就在這時,黃衣男子對著鬼胎的方向大喊:「孩子小心!對方要使用血咒了!」
聽到這句話那鬼胎突然反應了過來,身子再次一躍就跳到天盤六乙的上空,然後身子伸直把剛才的捲縮狀態的情況,完全替換了過來。
隨即它的身體變成一根擎天巨柱向著我橫掃而來,我把128枚銅錢劍狠狠地往那根巨柱的頭上一砍,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對方的落下而產生!
我不知道這時,還在步罡踏斗裡面的黃衣男子,也在默默念誦咒語。
他這是在幫忙鬼胎增加最後的元氣,這點死小妞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看著那個已經消失的步罡踏斗,她抓准了機會,靈機一動。
也不知道是我的128枚銅錢劍,抵受住了那擎天巨柱的堅硬,還是我的武器早就斷裂,只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劇烈往後退去,同一時間,死小妞曾著黃衣男子在旁邊念誦咒語,一個我都沒有看見過的符咒打斷了他的手!
嗚啊!一陣慘叫在黃衣男子的口中爆發出來,他劇烈顫抖了兩下隨即捂住自己的手臂往步罡踏斗的中心倒去。
現在死小妞已經掙脫,想要反擊是易如反掌的,不過她沒有這樣做,而是趕緊用時空扭曲術來到我的面前!
「信子!!!」我大喊起來。
「嗯!快點!一旦到了子時我們就更加撲街了!立刻把鬼胎解決吧!」
鬼胎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在那巨柱中呱呱興奮地叫了著,讓巨柱覆蓋的面積更加廣闊。
這時,死小妞也不示弱,連忙虛空畫符,隨即整個海岸產生出一根根堅韌的藤蔓,隨著無數帶刺藤蔓的卷集,鬼胎幻化的巨柱被卷了起來,這樣剛好形成一個卷臘腸的過程!
曾著空閑我立刻利用火雲符使得丹丹脫困,誰知道丹丹那傢伙才剛恢復了一些,向著自己的手掌還在呵氣的時候,卻滑稽地說道:「今天終於看到臘腸的完整製作過程吶!白吾嘗真有你的!什麼時候姐也好像你這麼牛逼就好了!」
哈哈!死小妞一笑,我也忍不住了,不過現在丹丹的身體凍僵整個人痙攣不已,我去!
她就說一句話就連忙又暈倒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么?看到此情此景我焦急地連忙撲到她的身上,不斷念誦著火雲符包圍了她!
此刻死小妞卻突然說道:「首先把那些雪災她的身上抹塗一次,然後再用火雲符!」
「為什麼?」我不解地詢問起來。
「相信我,平時人們在雪地凍僵都是這個方法的!」死小妞解釋。
一直都是相信死小妞的,好吧!於是我照著她的說法去做,給丹丹全身塗抹冰霜后,然後抱緊她再使用火雲符。
就在此刻死小妞已經徹底把鬼胎,用毒刺藤蔓包裹起來,她看著我說道:「就現在,用天雷破!」
我聞其聲立刻就知道死小妞的用意了,那符咒可以讓屍體一類的惡靈陰氣下降,這麼一來陽氣就可以更加好的壓制住它們,然後我再用128枚銅錢劍沾上糯米上的白酒就可以破除眼前的鬼胎!
本來計劃還算順利的,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已經被鎮壓在步罡踏斗裡面的黃衣男子,又一躍而出,她的一系列雷厲風行的舉動,把我們天盤六乙中的生門破壞得徹徹底底,整個法陣頓時變得漆黑。
剛才黃衣男子的陽眼掃過來一道熾熱的火柱,直接把那鎮壓一方的七彩旗燒掉!這個旗幟本來是我們用來布置天盤六乙的,現在沒了可想而知那情況要說有多撲街就有多撲街。
要知道,剛開始我和死小妞暗中布下這個法陣,也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精力和計策。現在情況變成這樣,真去他大爺的無奈啊!
同一時間信子剛才發出捆綁住鬼胎的藤蔓,也霹靂拍啦地全部斷裂,死小妞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當她站穩腳步的時候才連忙喊了一句:「不好!子時已經到了!!!」
提起子時,這裡有個說法給大家看看:據說,午夜12點也就是子時,是陽氣最弱的時刻,那時所有護法神都失去了元氣,所以邪魔最喜歡在這個時候來侵擾凡人。
書歸正傳,不到2秒的時間,整個海岸的沒有了一絲亮光,我的四周如同落入一個沒有空氣也沒有光明,什麼也消失的空間裡面,這到底是什麼?一切都如同陷入死寂和無助中......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我的天盤六乙已經徹底毀了!真他嗎的撲街啊!我你去叉叉的!去他娘的!去他奶奶的!!!
此刻四周漆黑死寂無比,我握緊128枚銅錢劍的手,也忍不住哆嗦起來,謹慎地往四下里看去,借著手機的亮光在海岸四周探索著,只是我發現眼前居然變成一條條偌大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我,忽然聽到丹丹啊一聲驚懼地叫了起來!
「不要害怕!」我就在你的附近,大聲地往黑暗的空間喊去,雙腳一直不住地前進著。
可是我發現無論如何增加速度,還是離那聲音的來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直到我動用各種符咒,這種局面也沒有改變過來1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不解地繼續往深入的通道中跑去,那吳丹丹的呼喊聲依然不斷,現在我真正發現原來他的聲音是越來越遠了!
那麼死小妞呢?還有天睿,他們剛才不是也在海岸附近嗎?如果只是鬼隔牆的話,那麼死小妞和天睿大概不會受到影響啊?
以他們的道術這個應該不算什麼,可是當我連續把他們的名字,都叫喊了好幾次的時候,都沒有得到回應,沒有辦法我只好一個人繼續往那個通道中的深處走去。
一路上不斷會出現丹丹,不住的慘烈叫喊聲,這聲音不僅重複著而且連一個字都沒有變化,慢慢我發現了這個聲音之中,如同有什麼不一樣的存在!
因為這聲音都他嗎的彷彿個復讀機一般重複著,我去!
如果這是丹丹的聲音,那麼她不會好像復讀機一般不斷重複吧?
如果不是那麼肯定是黃衣男子或者鬼胎製造出來的,這樣想著我又再次加緊腳步,不時還向自己的身前打出兩道劍氣!看面前會不會有迴音。
也許你會問我不怕傷及真正的丹丹嗎?
不要忘記了我的劍氣和128枚銅錢劍、還有死小妞的殘裂幡都是只會弒殺鬼魅,或者乾屍等東西的,如果是普通的人,它們根本就不會產生作用。
有了這個優勢我就沒有顧慮了,不過為了減少元氣的浪費,走了好幾步,我開始撿起石頭來探路。
現在使用手機照明功能繼續奔跑著,你也別說,我這款山寨手機都他嗎的功能多得要命,比那些Iphone6s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把手機放在身前,我很快就來到一處四周漆黑,而且有許多白骨裸露出來的礦道當中,這都什麼來著了,這都他嗎的鬼來電2嗎?
只是那鬼胎不會把我引到哪裡啊?不過老子的準備還是比較齊全的,有了銅錢劍我就不怕畫符咒了,而且加上血符,我堅定一下信念繼續往礦井的深處中探索起來,當來到那建設了一個簡單火車鐵軌的地方時,發現丹丹就在其中一節火車的車廂上向我招手!
為什麼?這裡看起來荒廢了好幾年了啊?怎麼可能還會有火車經過呢?
我一個跳躍來到火車的頂層,然後砰砰的走了起來,剛好來到丹丹所在的車廂時,我就彎身打破玻璃窗跳了進去!
「吳丹丹!吳丹丹!吳丹丹!」我連續呼喊了好幾聲,然後就往剛才她向我招手的座位上走去,果然她坐在那裡,我焦急地詢問道:「你怎麼了?」
對方沒有說話,看見我也同時坐下,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靜默著如同不會說話一般。
因為她默不作聲的樣子,我又忍不住再次詢問了起來:「你怎麼不說話?為什麼會在這個火車上?有看見天睿嗎?」
「沒有!」終於她說話了,可是那聲音根本就不是她!我刷的一聲坐了起來,然後退到對面的座位上喊道:「你不是丹丹?」
隨即原本丹丹的模樣突然粉碎,只留下赤裸的血肉之體,呈現在我的眼前!
黃衣男子,是剛才他完全腐爛和焦黑的身體,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帶著一點困迫的感覺急促離開火車,腳一蹬就破開另一道窗戶滾落到一個空曠的山林中,這個地方正好是這輛火車的一個站,來到站點前,我深入到一片大自然當中,找到了一個叫傲蕾村的地方,據調查得知,這是一個曾經煤礦業極其繁榮的村落。
啊!怎麼可能?我和信子她們不是一直在海岸附近嗎?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來到傲蕾村呢?!
如果是遠距離的跳躍,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時空扭曲術,這個道術如果使用在大範圍的移動的話是需要消耗很多元氣的,為什麼黃衣男子要這樣做呢?難道他是想讓我看到什麼?
想著,我看到一間已經陳舊不已的破屋,屋子的玻璃窗佳已經裂開,大概這是傲蕾村的一個住戶吧?我小心地敲了一下那布滿灰塵的門,篤篤的聲音蕩漾在屋子的里裡外外。
敲了很多次,屋子裡面沒有回應,大概這個屋沒有人吧?我推開門,禮貌地走了進去,只見屋子的大廳陰暗冷清,而且到處都是碎木材和一些已經很久沒有人用的陳舊傢具。
一灘積水在桌子的上面,靠近一個裂開玻璃窗的位置還有幾塊,從外面大樹飄落下來的枯葉,遊動在桌子上面的這灘水中。
看著這些我使用火雲符往二樓,那個已經斷裂的樓梯前進,經過幾次艱難地攀爬才來到二樓這裡,這裡的一個房間裡面一層木板已經斷裂,所以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突然我聽到一種細微的叫聲,在房間的某個地方幽幽地傳了過來:「救我!快來救我啊!快點!」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一塊,抓緊128枚銅錢劍,就往發出聲音的房間移動,那房間的缺口邊緣放著一個灰黃色的麻包袋,上面正好有一條發紅的韁繩。
「救我!快來救我啊!快點!」聲音再次朝我的耳朵鑽入,又是她?那聲音格外的熟悉,簡直就是丹丹!聽到是她的聲音我連忙跑了過去,用手掀開那條紅繩,一把烏黑的頭髮首先露了出來!
可是那袋子裡面的女孩臉色發黑,眼圈的位置,還分開流淌著各種顏色的血液,她的身體只有半個。
下半身全是腐爛的肉體,爆裂的內臟,此刻她正從那灰黃的麻包袋中緩慢地爬了出來!那女孩的臉和丹丹的是一模一樣!
我連忙轉身就走了下樓,我去!不要告訴我這個女的是丹丹,這都他嗎的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