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帽子戲法
沈虎身後的蔡、祝兩人看向莫小川的眼神帶有一絲凝重。
沈虎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許可的身手在猛虎堂真正的精英裡面算不得什麼，不要說七色虎了，就連雙花紅棍和紅棍都算不上。他僅僅是金牌打手而已。就算是金牌打手，許可在幾十人之間砍殺個三進三出還是可以的。然而現在，一個照面，就被莫小川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給放倒了。而且，這一放倒就是三十幾米遠。那年輕人的身手該是多麼恐怖。自己是不是有些拖大了，認為只有蔡、祝兩人就足以拿下青狼了，許可跟來只不過為了接手后維持一下秩序好了。
白雲飛看向莫小川，則是雙眼一亮。原來這年輕人真的有所憑仗。怪不得看起來那麼平靜。但這又怎麼樣呢？沈虎後面可還跟著兩個人級後期的古武高手的。人級後期古武高手，可不是有些身手和蠻力就能打的贏的。
「蔡師父，怎麼樣？」沈虎轉過頭去低聲問蔡姓中年人。
蔡姓中年人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完全看不透。」沈虎聽后，心猛地一沉。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沒那麼大功夫陪你們閑扯。矮腳虎，哦，叫沈軍是吧。來，把我們的帳算一算，然後你們繼續。」莫小川伸了個懶腰，沖沈軍招了招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沈軍的臉色難看至極，沈虎也好不到哪裡去。
「小兄弟，你已經廢了我一個手下了，這件事是不是該到此為止了。我勸小兄弟見好就收吧，這世上能打的，並不只有小兄弟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的親弟弟被人廢掉，沈虎自認為辦不到。所以他不得不站出來，更何況他身後還站著蔡、祝兩位師父。
對蔡、祝兩位師父的身手，沈虎有著清楚的認識。那位把蔡、祝兩位師父介紹給他的時候，可是嚴厲叮囑過他要恭敬對待的。而且他親眼看見，祝姓中年人把一根鋼管輕易給握成圓形的。那可不是力氣大就能辦的到的。雖然剛才蔡師父告訴他，對於莫小川，他們看不透，但，沈虎不相信蔡、祝兩人還拿不下個小年輕。
「呵呵---」莫小川笑了，「沈老大說的這點我還是贊成的。或許這世上比我能打的人多的去了，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沒有出現在在場的各位之中，如果沈老大不信，大可讓人來試試。」
「難道小兄弟真的要得理不饒人？」沈虎冷聲說道。他相信，這是他出道以來，最失面子的一次，一個小年輕，竟然讓他一個蘇城的江湖巨櫱再三低頭。雖然他不想多生事非。但若事非惹他，他也會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後悔。
「不，我只是想為自己討個公道罷了。還有讓你們的人記得，以後不要惹我，否則，丟掉的可就不是一隻手臂了。」莫小川說著，彎腰從地上揀起一把片刀，一步步朝沈軍走去。
話說完，人已到了沈軍面前。不見作勢，片刀已朝沈軍的右小臂砍去。
這一切，莫小川都做的如此輕描淡寫。仿似微不足道一般。
同樣，在莫小川的片刀將要把沈軍的右小臂斬斷的時候，站在沈虎身後的祝姓中年人，右手拇指一彈，只見一道銀光迅若奔雷地沖片刀而來。莫小川「哈哈」大笑一聲，還是這一招么，早就提防著你呢。莫小川右手一抖，片刀震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那道銀光的沖勢被片刀完全卸掉，而且片刀好像生出吸力一般，把那道銀光牢牢吸附在刀身之上。緊接著，片刀光華一閃，那銀光卻是比來勢更為兇猛地反射回去，反射中的速度竟然突破了音障，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啊」「啊」莫小川手中片刀光華一收，頓時兩道慘叫聲衝擊著眾人的耳膜。這兩道慘叫聲一道來自沈軍，此刻他正捧著失去前臂的右胳膊，臉色蒼白地大聲叫著。在他失去前臂的斷口處，鮮血像是打開的高壓水槍一樣噴射。
另一聲慘叫聲卻是出自祝姓中年人。他見莫小川的片刀就要砍中沈軍的手臂了，想要故技重施，將莫小川手中的片刀撞飛。可惜，莫小川畢竟不是剛才那眼鏡的小弟，所以他的硬幣不但沒有把莫小川的片刀撞飛，反而被莫小川以追星趕月的手法，將他的硬幣暗器返還給他。而且莫小川還特別不小心地，把祝姓中年人的右手手筋割斷了。就算現在的醫學發達，可以接上，但從今以後，祝姓中年人的右手雖然不至於廢掉，起碼暗器這手絕活是與他無緣了。
眼鏡駭然地看著這一幕，他不敢相信，這少年還是剛才看到那種場面，就扶著牆壁嘔吐的少年？這少年心態的變化太讓人驚訝了。一刀斬落沈軍的手臂，眼睛都不眨一下。眼鏡想到這裡，心有些發寒，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得罪這少年。
白雲飛心中震憾更大，人級後期古武修士，精通暗器之術。白雲飛相信，如果剛才換了自己，片刀雖然不至於脫手，但絕對會被震開來。但這少年不禁卸掉了祝姓中年人暗器上的衝力，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反擊回去，廢了祝姓中年人的右手。想來，這少年的實力應該在祝姓中年人之上了，但自己卻感應不到少年人的修為，難道這少年是黃級初期？或者黃級中期？黃級後期，白雲飛認為根本不可能，這少年才該多大年紀，就算他從娘胎里就開始練武，在這天地元氣極為稀薄的末法時代，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達到黃級後期。就算是黃級初期，還要出生在世家豪門，天賦異稟，從小就以最好的資源培養才有可能。根據這些看來，這少年身後真有可能站著一個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小軍。」沈虎一聲驚呼，上去一把抓住沈軍的斷臂，阻止血液流出。
「師兄---」另一邊蔡姓中年人站到祝姓中年人身邊，一臉關切。
「沒事，習武之人那還能不受些磕磕絆絆，受些傷還不是常事。倒是這位小兄弟，當真是好手段啊。就為區區一件小事，就廢了祝某。如此心性，待你成就更高一些還不知道會淪落到什麼地步呢？難保不會成會一方魔頭。為了不讓你成長起來后，為禍太多。今天，休怪祝某人就不講江湖規矩了。師弟，我們一起出手吧。」
祝姓中年人陰冷地看著莫小川，心中恨意猶如滔天巨浪一般，一浪高比一浪。右手被廢，自己最拿手的暗器絕技算是廢了。自己實力將會大打折扣。如今的江湖也並非是風平浪靜的，否則自己師兄弟兩人也不會躲到世俗中來了。如今被廢，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對莫小川，他又如何能不恨。比天高的恨。
「哈哈---既要做****，還要立牌坊，你們這些人啊。本來這只是我和沈軍之間的事情，我拿到交待之後，自然會離開。而且，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我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既然你想插手我和沈軍的事情，那自然要做好承受我反擊的準備，不是嗎？」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既然梁子結下了，就用江湖規矩解決吧。誰對誰錯，拳頭大的人說了才算。」蔡姓中年人冷言道。說罷，蔡姓中年人腳尖一點地面，人騰空躍起，如同蒼鷹一般朝莫小川撲擊而來。
同時，祝姓中年人身子一矮，雙腳錯開，猶如剪刀，朝莫小川的雙腿剪來。
「呵呵---早這樣說不就好了。」莫小川笑道，縱身而起，先是向側面一閃，右腳朝走廊牆壁上一蹬，身子借勢旋轉，右腿如同鞭子似的朝身在空中的蔡姓中年人抽去。
蔡姓中年面色沉著，雙手交叉，勁力運轉雙臂，想要硬抗下莫小川的這一記鞭腿。
很快「嘭」的一聲，莫小川的鞭腿重重擊打在蔡姓中年的雙臂之上。蔡姓中年人感覺自己的雙臂好像撞中了銅牆鐵壁一身，兩個手臂一陣發麻，軟弱無力地垂了下來。莫小川的鞭腿去勢不減，再一次抽到了蔡姓中年人的小腹之上。蔡姓中年人被抽的如同脫了弦的箭一般，疾若星火地向後射去。和許可一樣，重重落在二樓樓梯口，並且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莫小川借著抽在蔡姓中年人身上反彈的力道，整個人在空中身子一折，落在了祝姓中年人身後。右腳腳尖在祝姓中年人尾椎上輕輕一挑，祝姓中年人突然勁道全失，人也被莫小川挑到空中。
「你師弟都下樓去了，你如果不去陪他，他豈不傷心。」莫小川戲謔地笑道。然後凌空一記旋風腿，用同樣的方式，把祝姓中年人送去和他師弟以及許可見面去了。
莫小川落地后，笑吟吟地看著沈虎和白雲飛。「好了，如今，我該要的交待也拿到了。沒我什麼事了。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