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是華夏人，生是，死亦是。

「前輩相救之恩，銀狐在此拜謝。」銀狐緩過神來，沖手裡劍消失的方向拱手致謝。

「不知前輩路過此地，多有得罪，還請前輩不要見怪。但我們兄弟二人與此人乃生死仇敵，還請前輩成全。」鬼山雙雄自是不敢怠慢，連忙躬身齊聲道。

「是嗎？」淡淡的聲音傳入了銀狐和鬼山雙雄耳朵里，一道人影在沒有任何徵兆地出現在三人面前。非常突兀，卻又非常自然，好像是他本來就站在此處一樣。語氣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但卻有一種讓人不敢反抗的魔力。

而此時出現在場中之人不是莫小川又是哪個。

鬼山雙雄不敢說話，不敢抬頭，半躬著身子，心中打鼓。

而銀狐心懷坦蕩，對於莫小川自然可以坦然面對。而銀狐正是看到莫小川的相貌，才使得銀狐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看相貌，莫小川不過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集多種品牌於一體的山寨版運動服，臉上還有著青澀少年的朝氣，仿是鄰家大男孩一般。身上竟然看不到半點氣勢。但就是那麼隨意一站，卻仿似融入這一片天地之間，那麼和諧，那麼自然。這絕對不是天級境界該有的現象。

天級，銀狐還是見過的。他們的首領，那個傳奇老者，就是天級中期強者。而那唯一一次面見首領，使得銀狐對天級強者的威壓銘記於心。

剛開始，銀狐也是像鬼山雙雄所想的一樣，救他的人應該是天級修為。然而見到真人的時候，他又推翻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先天？！猛然間，一個比神話還要神話的境界出現在銀狐的腦海之中。銀狐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抖個不停。

莫小川看著鬼山雙雄，一種無言的壓迫讓鬼山雙雄心生恐慌。

「知道我最恨哪種人嗎？」莫小川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平淡的看不出半點情緒在裡面，就好像在和他們閑扯家常一般。

如此不著邊際的一句話，使得鬼山雙雄和銀狐三人摸不著頭腦。我們素不相識，你最恨哪種人我們怎麼知道？

「前輩恨哪種人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摩的。」鬼山大雄乖巧地回答道。「我是華夏人，生是，死亦是。」莫小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起伏。他從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說出這句話，讓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有了種堅定歸宿的安然。

銀狐聽了狂喜。鬼山雙雄則心神猛震，心仿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再感應不到半點心跳。窒息，無助，絕望，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鬼山雙雄再劫難逃。至於反抗，他們根本不敢升起任何反抗的勇氣。如果能拼個魚死網破，鬼山雙雄他們還不至於如此低三下四。問題就在於，魚死網不破，而且，魚又不想死。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希望能夠得到活下去的機會。

能夠修鍊到地級初期的鬼山雙雄自然不是愚笨之人，莫小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莫小川應該旁觀很久了，早已知道了他們的底細。

鬼山大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前輩，我們錯了，求前輩能給我們一個彌補過錯，將功補過的機會。」

鬼山二雄見大哥都跪了，他那還有倖免的道理，而且這人的態度直接關係著自己兩兄弟的生死。所以也趕緊跪了。

「判宗離族，數典忘祖。當誅。」莫小川聲音有些冰冷。在以往看抗倭劇的時候，莫小川最恨的就是那些漢奸走狗，每每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而如今，這種人就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莫小川自然殺機盎然。

莫小川「當誅」兩字出口，驚的鬼山雙雄二人差點沒有兩眼一黑，昏死過去。一心想要逃離，但又被莫小川的氣勢死死鎖定，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然而我又不是嗜殺之人。」莫小川說這句話的時候，兩眼看向了銀狐。莫小川何止不是嗜殺之人，他根本就沒有殺過人，就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殺人對他來說還是不小挑戰。

鬼山雙雄兩人聽了這句話，如沐甘霖。他們知道，下面肯定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但他們小命是保住了。

銀狐也是心思聰敏之人，他早已看出莫小川只有殺機，卻無殺氣，知道莫小川沒有殺過人。而又不想放過鬼山雙雄兩人，他看向自己，應該是看自己想如何處置鬼山雙雄。想通這一關節，銀狐沖莫小川拱手道：「前輩，我知道以您的身份自然是不屑於與他們一般見識，再說殺他們也髒了前輩您的手，不如前輩將這兩人交給晚輩。這兩人近年來依附東倭國，為了些許金錢，對我華夏志士狠下殺手。這些年已有不少人死在他們手中。我們魂組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兩人狡詐異常，很難圍捕。這次定要將之帶回魂組，明正典刑，以告慰那些死在他們手中的仁人志士在天之靈。」

「那便如你所願。」莫小川說著，右手拇指扣住中指，沖鬼山雙雄連彈兩下。只聽得兩聲「噗，噗」空氣爆裂的聲音，就見得鬼山雙雄兩人身體一緊，一縷鮮血便順著嘴角汩汩流出，臉色蒼白無比，渾身氣息萎靡，全身修為已被莫小川破去。如今，鬼山雙雄兩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鬼山雙雄知道他們兄弟兩人這一輩子真的完了，如今落到銀狐手裡，死之前，肯定會受盡折磨。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眼前這人。否則，銀狐早已落在他們手中了，結果又是兩樣。一直不敢抬頭看莫小川的鬼山雙雄兩人都已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於是抬起頭來看向莫小川，咬牙切齒地大罵不已。

然而當他們看到莫小川的時候，全都愣住了，沒想到莫小川會如此年輕。這根本就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開始他們聽到莫小川的聲音不顯蒼老，還以為莫小川用的真氣擬音的手段，沒想到莫小川的實際年齡卻是這麼小。他們可不認為有什麼功法可以讓人返老還童的。那麼莫小川現在展現出來的自然就是他的真實年齡了。這到底是怎樣的妖孽。如此年齡卻已是天階修為，這讓還在地級苦苦掙扎的他們情何以堪。

至於先天，他們不敢想，畢竟先天誰都沒有見過。以莫小川的年齡，天級已是鬼山雙雄他們能想像的極限了。

「呵呵，沒想到卻是如此年輕的前輩。但那又如何，我們鬼山雙雄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們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卻廢了我們的修為，交給了我們的生死對頭，我詛咒你出門踩狗*屎，上床遇東施，吃飯能噎死，喝水能嗆死，親嘴能憋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小川挖了挖耳朵，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還要修鍊幹什麼？對了，你真的適合去唱魯東快板。如果以後你還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莫小川便封住了鬼山雙雄的啞穴，省得他們在一邊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