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教她射擊

離開前一時日，薄琛回來。

看她懷孕狀況如何，陸思喬坐在露台上時，薄琛蹲在她的身邊，甚至把臉輕輕貼在陸思喬的肚子上。

他像一個父親。他很像一個父親，一個關愛自己妻子，關愛自己的孩子的丈夫。

「喬喬，我要當爸爸了。」他甚至仰起頭來，伸手摸著她的臉頰，臉上有一些歡喜的笑容。

她倒是很少看到他笑，那一刻，突然就覺得有些心軟。

她手指伸過去，輕輕摸上了他額角的那塊胎記。

那是他們初識時的印記。

她的嬌蠻，她的任性。那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會喜歡的陸思喬。

他也照樣不喜歡。

她跟著小姨和管家一起去薄家莊園裡給他道歉。

她不要道歉，人硬邦邦的，而從二樓樓梯上下來的他，就站在樓梯口，穿著馬甲套裝，腳上是馬靴，看上去像個小紳士。

他眼神平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的嬌蠻，看著她的扭捏。

她硬邦邦地給他說了聲：「對不起。」說完還抿了抿嘴，臉上全是不滿，轉身就撲到她小姨的懷裡。

那是他們最初的記憶了。

如今糾纏的兩個人，竟然已經有了孩子。

看著他臉上，難得的溫柔的神情……陸思喬感覺自己手指尖，彷彿有輕微的顫抖。

他可能是真的很喜歡她肚子里的孩子。

..

下午薄琛帶她去了一個靶場。

站在寬闊的靶場里，薄琛站在她身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親自教她射擊。

是真槍。

那是陸思喬第一次摸槍。

她不知道所謂的尼德蘭的「天堂」是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在她的認知里，他只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薄家那位矜貴的少爺。

婚期將至。

薄琛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回了莊園里。

已經是用過晚飯了，陸思喬站在窗檯邊，望著外面的月色。

尼德蘭的夜色，比國內的月色還要涼。

「先生。」外門的傭人見主人到來，恭敬彎腰出聲。

薄琛點了點頭，推開門走進去。

陸思喬很快感應到肩膀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

「怎麼站在這兒也不加件衣服？小心著涼。」周圍是薄琛身上獨特的男性味道。每次陸思喬覺得肚子不舒服，薄琛出現在周圍，她肚子里的小寶貝們彷彿都更要安心一點。

大概是感應到爸爸就附近吧。

來自父親身上的氣息，總能夠安慰到小寶貝。

「吃晚飯了嗎？」

「嗯。」他回到，這晚上，他的神情略顯疲憊，回了她的話之後，已經轉過身，準備往床面上行去。

「我煮了綠豆湯，你要喝點嗎？」

陸思喬不會烹飪，但是在這裡呆的這幾個月，她閑來無事，就會到廚房裡去自己研究菜品，最後發現她可能真的沒什麼天分，只能煮出小時候，她母親給她煮的那種綠豆湯來。

總是能為他做點的吧。她記得小時候，他有次來她們家做客，對這種綠豆湯也是喜歡的。

「你做的？」男人有些驚喜。

「嗯。」

他笑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