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織布機

第五章織布機

楊元良黑著臉說道:「不工整你倒是對啊?」這個才子對不出來又縮了回去,楊元良嘆了一口氣,悠然言道:「我也不藏對子了,方才逗妻子玩能,下聯是,心尤點憂憂己憂民憂太平。大家吃飯去把!今天不玩了。」

「好!」

「太棒了!」

「我揚州第一俊傑服了!」

楊元良摟著王秋萍,在一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二樓吃飯,大皇子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吃飯上五樓去了,三才子走在人群的最後面,快到二樓時候,三個才子夾著尾巴跑了。

大皇子坐在五樓,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讚許到:「顧老弟你這裡真不錯,詩閣我去了不少,就屬你這裡最好,那個才子叫什麼,對的對子我真心喜歡。」

大皇子雖然文采不足,但做事卻是老辣,他出題試探是帶有一定目的,他也怕顧祁淵弄假糊弄他,弄幾個人斗詩給他看,到時候中秋詩會,他找的人壓不住他三弟二弟連同外國才子這些人就糟糕了。

「西湖詩會楊元良去不去?」飯吃了一半,大皇子突然問了這一句,顧祁淵放下筷子拍著胸脯說道:「他沒有一年落下過,肯定去,您放心把,您的詩詞就是他們夫妻幫著弄的。」

楊元良吃飯的時候,一指傷沒有好透的額頭,沒有飲酒,自然也沒有跟著他們一眾人玩行酒令,不過飯快吃完的時候,顧祁淵讓人送來了一塊玲瓏玉佩,楊元良算是詩閣的正經會員了。

飯後楊元良選擇了回家,他自己覺得再抄下去有點過分了,回家的馬車中,王秋萍對楊元良說到:「中秋快到了,既然你我都沒事,就去布莊,做一身新衣服,家宴的時候穿著也體面,中秋西湖詩會上穿著也好看。」

路上王秋萍少不了一陣拷問,楊元良都給糊弄了過去,稍後來到臨安城中一個叫做錦繡坊的地方,這裡客人不少,楊元良跟著熟悉這裡的王秋萍後面,讓老闆量了下尺寸,隨便選了一塊上好的綢緞料子。

這個時候,楊元良的好奇心又被鉤起來了,雖然臨安城踏遍了,但是這種店鋪楊元良可是第一次來。

用手摸了摸便宜的麻布,再瞧瞧上好的棉布,用手觸碰一下最名貴的絲綢,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古代的紡織技術不過如此,和後世幾百一件的衣服差不多,花樣少不說,貴的要死,自己定做的衣服就要五十多兩白銀。

女人就是比男人麻煩,王秋萍是左挑右選,才定下了料子,武蘭香也差不多,翻扯了幾十匹布之後,才最終決定好,要做什麼衣服。

一看兩女的衣服加在一起才二十多兩銀子,楊元良就湊上前問道:「娘子為什麼不選貴一點的?」武蘭香哀怨的說到:「我們又沒有多少錢,置辦新衣的錢,還是爺爺給的!」

楊元良沒有說話,心中對這兩個女人似乎有了一點好感,當初的她挪用研究經費,就是為了讓他少一點輻射,而她自己卻被輻射傷到了……

就在楊元良回憶往昔的時候,「秋萍姐姐這麼巧!」一個年輕的婦人,在和量體的王秋萍打招呼,王秋萍帶著微笑說道:「原來是芳淑妹妹!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可不是嗎!馬上要中秋了,置辦兩身新衣服,錦繡坊的全城最好,穿其他家的回家丟人,不知道姐姐選的什麼料子,做的什麼款式衣服!」

女人談話而且談的還是這種內容,楊元良懶得聽,也懶得插話,王秋萍說了自己定做的款式和所選布料,把自己的眼光誇的無限好。

這女子說道:「一般的綢緞那裡能配得上姐姐詩仙子的稱呼,在我家只有下人才穿這種綢緞,店家!」這女子把店家叫了過來。

其後說到:「有沒有金陵上貢的柔絲料子,給我做一身和姐姐一樣款式的衣服!」楊元良站在一邊斜眼暗笑「這女子是來找事的啊!」

王秋萍氣度和涵養都不錯,對著那個女子說道:「我勸妹妹還是換一個款式,姐姐的身材與妹妹不同,妹妹身子單薄,若是穿一樣款式的衣服,妹妹怕是要被人說,東施效顰了!」

「呵呵!」楊元良聽見王秋萍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出來,王秋萍的身段確實比這個婦人好,雖然胸沒有武蘭香的大,楊元良目測也有D了。

那個女子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一樣,王秋萍又對掌柜的說到:「金陵的料子若是有先前我定的這種顏色,也給我來一身。」

那個豬肝臉的婦人,聽完帶著丫鬟下人,草草下單,奪門而出,王秋萍下了定錢之後,坐上馬車就後悔了,對著武蘭香說到:「氣死我了,出門做一件衣服,都能遇見礙眼的人。」

「那賤人不就喜歡攀比嗎?只是姐姐,三百兩可不是小數目,我們那裡有錢,若是中秋詩會不穿金陵綢緞,恐怕要被她嚼舌根好幾年。」

王秋萍眉頭鎖出了一個川字:「我還有一個白玉手鐲,改日你去給當了。」武蘭香張大了嘴巴說到:「不會是洛公子送你的那個白玉手鐲把?」王秋萍點了點頭。

「呵呵!」楊元良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前世之中他不是無菌服就是白大褂,要不就是防輻射衣,對穿不講究,但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也知道女人喜歡攀比,他笑的原因是,不論那個時代的女人,對於吃穿用度上的表現都一樣。

「你笑個屁,你若是能像張芳淑的夫君一樣,官拜中侍郎,姐姐也不要為三百兩銀子發愁了。」看見楊元良在笑,武蘭香忍不住呵斥了他一番。

楊元良這個時候也弄清楚了,芳淑這個女子是何人,她以前是一個大家閨秀,和王秋萍關係很好,她現在的男人以前和王秋萍的爺爺是下屬,這個什麼中侍郎對王秋萍有意,就是娶妻后賊心也不死。

芳淑看在眼中,恨在心裡,兩人從好朋友變成了還沒有撕破臉的死對頭,楊元良沒錢,經濟條件差,芳淑就常常拿物質來和王秋萍比斗。

「我給你出三百兩銀子,你也不要當鐲子,等我幾天,娘子你看如何?」王秋萍搖了搖頭:「夫君若是說給我出三貫錢我還相信,你不找我要錢就算萬幸了。」

對於兩女的不信任,楊元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第二天出門溜達的時候,來到了錦繡坊,和老闆聊了一會天之後,跟著送布料的人,來到了蘇記印染坊內。

楊元良也沒有和掌柜的少東家屁話,表明來意后,直接拿出連夜畫好的草圖,拍在了桌子上,東家掌柜的一看,一聽解釋介紹,心裡沒有底了。

這樣上好的宣紙上用炭筆畫的像是織造的機器,但這個機器能不能用是兩回事啊,楊元良一聽這裡的東家和掌柜的有這種擔憂,拍著胸脯說道:「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把模型給你們拿來。」

雙方客套一番后,楊元良就帶著一堆破木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1764年裡的一天,英國蘭開郡有個紡織工詹姆斯哈格里夫斯,那天晚上他回家,開門后不小心一腳踢翻了他妻子正在使用的紡紗機。

當他彎下腰來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原來他看到那被踢倒的紡紗機還在轉,只是原先橫著的紗錠變成直立的了,第二天他就造出用一個紡輪帶動八個豎直紗錠的新紡紗機,功效一下子提高了八倍。

對於有成熟圖紙,動手能力極高的楊元良來說,弄出這個紡織機不是太難的事情,按照比例尺微縮后,楊元良就開始製作零件了。

「還好以前做過航模,不然我還真雕不好木頭!希望能弄點衣服錢把!」楊元良在門口雕了一天半的木頭,武蘭香早就盯上了舉止奇怪的他。

武蘭香終於她忍不住好奇,走過去問道:「你再弄什麼?」楊元良回答:「為了努力賺錢給你們買衣服,我的女人不能穿的很差。」

武蘭香點了點頭:「算你有點良心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雕什麼,但你懂賺錢,不去喝酒賭博就好。」

楊元良和她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對於自己這個便宜的通房丫頭,多日接觸下來,楊元良並不討厭,即使她毆打過自己。

楊元良只是覺得封建社會下的女孩十分的可憐,就拿武蘭香來說,她父親戰死後,母親殉潔了,朝廷給了一點可憐的撫恤和一個好名聲。

若是沒有王老太常,她指不定就被親戚賣了,去青樓接客也有可能,王老太常也沒有把她當通房丫頭養,是她自己怕王秋萍吃虧,自願當的通房丫頭。

而且這個女孩奶大無腦,什麼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她這種二十齣頭年紀,心思還純真的孩子,在楊元良眼中就是一個叛逆期的少女。

王秋萍自然也知道楊元良雕刻的事情,還跑過去看了一看,心中自然很失望,在自己的閨房中對抱有希望的武蘭香說到:「木頭是普通的木頭,他雕刻的只是一個個長條而已,頂天只能賣幾十文錢,你還是把我的手鐲給當了把!」

武蘭香一聽,心中對楊元良也是失望了,不過她還是安慰王秋萍:「就算是幾十文錢也好,只要他改邪歸正走上正途,賺的少一點也沒有關係。」

帶著另一種機器的圖紙,拖著一個木箱子,五天後楊元良來到了蘇家的臨安城大宅中,這一次他沒有去找蘇家的少東家,而是直接去見了蘇家的當家人,七十多歲的蘇老太爺。

隨著小模型組裝完成,紗線纏繞在模型上,楊元良搖動了變速齒輪箱,麻繩代替皮帶轉動,一個楊元良改造后,最符合這個時代的紡織機運轉了起來。

蘇老太爺看見八定紗,經過這個他看不懂的機器,立馬成了布匹,臉上十分難看,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家可是江南織造的大家,背後朝廷中還有人照應,雖然不能說一統全國的製造業,但蘇家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對於製造業來說,對於江南來說,可是巨大的震動。

把成品布匹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蘇老太爺熱淚流下,說了一句:「我老了!」楊元良則是站在旁邊說到:「機器我幫你們造,成品機器可能因為傳動問題,維修時間過長,只有原先的六倍收益,但我的要求還是不變,一成純利!」

蘇老太爺眼中冒出殺意對著楊元良說到:「少年郎,你不要太貪心,三千兩黃金你收下,你不外傳,我保你平安,這機器只能我蘇家有,不然明日你必然橫屍街頭。」

楊元良這種事情見過太多,早就有了後手,拿出另一份圖紙,對蘇老太爺說到:「您看過這個東西后,就知道我要一成收入實在是不多,這東西只能您老一個人看。」

蘇老太爺,不知道那個圖畫是什麼玩意,支開兩邊人,就開始翻看起圖紙來,幾張圖紙翻看后,蘇老太爺說到:「我看不懂啊!」

楊元良十分尷尬,自己繪製的蒸汽紡織機比珍妮紡織機強悍一百多倍,忘記了這是古代,這老頭看不懂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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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極品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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