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一起
事實證明,胡姥姥說得沒錯,一個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與他是不是病著、或者受傷完全沒有關係。
在我變身為『葯』之前,忘川還有氣無力的躺著,可當我們肌膚相親過後,他又連著與我做了好幾次。至於具體的數字,在狂『亂』的快樂中,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而開始時我們確實努力療傷來著,但後面……我也沒什麼印象了。
總之,我累到要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是二天中午。
一次和男人那啥,戰況還那樣『激』烈,我很害羞,有點不敢面對忘川。但是,當我意識清醒后,卻立即驚叫起來,因為我發現自己是狐狸的形象卧伏在『床』中間,被丟『亂』的被子枕頭簇擁著,應該說是比較舒服的姿勢。
不過……為什麼我現出原形?不是昨天晚上興奮得過頭,玩了一把人獸吧?天哪!
「你睡著時,我把你變出本體的。」一個親愛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樣利於你回復體力和『精』神。」
體力?『精』神?我大羞!偷偷循聲望去,就見忘川神態平靜地盤膝坐在『床』對面的墊子上,似乎才調息完畢。他的臉『色』比昨天好得多,無血『色』的『唇』又呈現出淡淡的分紅,也不再冒冷汗了。那麼說,「『葯』」起效用了?他能施法令我變化,那就證明他可以控制內息了吧?
那真是。。。。。。太好了!
他目前是古裝造型,不管從人的角度,還是從湖裡的角度看他,都很令人『迷』醉。感謝他幫我辯護,這樣我臉紅也不會被看出來,這樣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就這麼看著他,不必說話。
話說他是有意這麼做的吧,就為了讓我自在些。他真貼心。
啊,他走過來了!他走過來了!怎麼辦?
我縮成一個球,尾巴罩著腦袋,從絨『毛』的縫隙中偷看,見他走到『床』邊停住,輕笑道,「昨天晚上怎麼不見你這麼害羞?」
我本來就是這樣啊,偶爾暴龍,但很快就又恢復烏龜本『性』。我腹誹著,只是想起我昨晚的主動,甚至可以說是兇猛,臉就發燒得好像『毛』全掉了似地,害我還伸出了前爪,『摸』了一把以確定。
然而。。。。。。入手處一片滑膩,天哪,他又把我變回來了!
本來我變化時,因為觀察角度不同,我自己能感覺得出來,可看著他,我的心就『亂』了,居然什麼也沒有發覺。再想到昨晚那光溜溜的狀態。。。。。。我現在豈不是全『裸』、體?
這個認知嚇了我一大跳,慌著扯被子往身上裹,也不敢抬眼看他了。
「不用包了吧?既然我心裡記得你所有的『摸』樣,抱起來也沒用。」沒想到,他居然調笑我。
我縮著,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力量,想電影反覆卡帶似地,一會兒狐形,一會兒人形,變化無端,心『亂』如麻。
怎麼辦?要怎麼回他的話,才能顯得既文友又大方?既輕描淡寫又深情無比?我在現代生活了這麼多年,不至於在男『女』關係方面連一個從上古時期活下來的「文物」還不如吧?
我『逼』迫自己抬頭,卻不期然地被他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聽到他微微的嘆息,似有深深的悔意,但並不是那種憎恨和厭惡的後悔,而是無可奈何的、心痛的後悔、或者還有些心動。
「我不會後悔,我喜歡你。」宛如聽到他的心聲,我率先衝口而出,兩條白白的膀子從包裹中伸出來,蛇一樣纏在他脖子上,緊緊抱著。
他沉默,只在我頭髮上雜『亂』而輕淺的『吻』著,呼吸灼燙著我的皮膚,那種被憐愛珍惜的感覺令我感覺特別幸福,身子放軟了,依偎著他。
這也算是高『潮』吧?被愛著的男人如此溫柔對待,無關***,只『迷』戀於這種彼此的擁抱和擁有,若有若無的溫存。
「你不明白的,傻瓜,你不明白自己惹到了什麼麻煩。」他輕聲呢喃,語帶痛意。
「我沒有必要明白很多事呀,待在你身邊不就好了。」我在他下巴處『亂』拱,明白他有狠狠的秘密沒有告訴我,他是怕那個秘密會傷害到我才這樣說吧?
可是我不問。
如果他想對我說,自然就說了,我不會因為兩人關係的驟近就『逼』迫他。有時候,心裡的傷痕不能揭得太狠,他會流血,我會心疼。
「已然如此,就。。。。。。跟著我吧。只希望,你將來也不後悔。」他的聲音穿過我的頭髮、穿過我的皮膚、穿過我的骨『肉』,直達我的心靈。
我心裡一哆嗦,明白這隱晦的邀請。
他是要我和他在一起!
是啊,在一起!
我渴望了很久了,也許還要加上上一世的千年。兩千多年的時光,『混』沌的等待,痛苦的重生,就是為這這一刻吧。前一世,我守著那份不成熟的愛情,這一世我終於得到他的回應。
「好。」我只說了一個字,心裡,卻突然榮上來一首歌。
……可是,我好愛你,我覺得我會離不開你。可惜,我丟了你,慢慢我的眼淚掉下來……
停停,這首歌我非常喜歡,纏綿悱惻,但這時候想起它來,那歌詞實在有些不吉利。
我為什麼掉眼淚?!
得到她的感情反饋,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我的心底還會有懷疑,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一點點愛我,還是因為跟我做過、愛,就要負起責任。
只是,這些根本不重要不是嗎?我擁有他,我陪著他,就算他現在不愛,難道我不會令他深深愛上我,正如我愛他一樣嗎?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想,只用力愛就行了。至於結果,誰去管他,這才是妖應該有的生活態度吧?有時候,『葯』『性』倒要更接近人『性』本質啊!
相同這一層,我放棄掉所有的糾結,抹了把眼淚,就近輕咬他的耳朵。
他哆嗦了一下,拉開我,「別淘氣了,聽我把話說完。」他的眼神很克制,「事已至此,我沒的選。但是,你得清楚自己究竟選擇了什麼。跟我在一起,就是與整個天庭為敵,你平靜安詳的生活就沒了,辜負了你母親所有的期望。而且結果。。。。。。」
「誰去想結果?那是你們幾萬、十幾萬歲的老頭子才想的,重生后我才一千多歲呀。」我伸指,按在他的『唇』上,「頂多,與你化為塵與灰,我願意這樣。我媽。。。。。。只要我幸福,她一定會支持我。」
「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也不許死。」
他靜默,沒答應,在我心裡埋下了不安的種子。
他的秘密很危險嗎?他對我只是負責嗎?但是,這時候什麼也不要想吧,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兩千年的夢想成真,在這時候去想別的,真是笨蛋加白痴,再乘以弱智的十次方。
「你改吃『葯』了。」我膩聲道。
你一挑眉,無損的高貴中略帶些邪氣,『露』出潔白的牙齒,哎呀,萌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萌死我了!
「你不怕累死?」他的聲音很***,令人心裡痒痒的。唉,我們狐狸是不是都這麼『色』的?
「沒辦法啊,我是『葯』嘛,得盡職盡責。」我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
「有沒有醫囑?」
「有啊。一天三次,一次三到四粒,溫水沖服。」我扭捏著,手指在他『胸』上點啊點。
他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相識這麼久,我是頭回看他笑得這樣暢快。平時,他的笑總是淡淡的,帶點嘲『弄』和輕蔑。我不得不把這功勞歸在自己頭上,嗯,我讓他快樂,這很了不起。
「先去吃點東西吧,我聽到你肚子在叫。」他伸出手掌,輕撫我的臉,眼神里那複雜而看不透的情緒令我心悸不已。
「可是。。。。。。你真的在恢復嗎?」我著了魔似的沉溺在他的眼神里,低低地問。
那醫囑並不是我純粹胡說,胡姥姥說過,至少七日內要經常在一起,這樣對他的傷和我的修為都有大好處。不過,他也確實需要調息的時間。
他點點頭,「你們狐族的秘術原是有雙修一說,這樣療起傷來野事半功倍。但是,我覺得你這會運的***又有些不同。放心吧,我確實在好轉。」
「那你要快點好起來。」我費儘力氣才使自己鑽出他的懷抱,「男人厲害,我這壓寨夫人才當得威風哪。」
他失笑,「不害羞的丫頭,你當我壓寨夫人,霍炎要咋么辦呢?我現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搶了兄弟的『女』人。你現在是與我無媒苟合,被逮到要沉塘的。」
他絕少開玩笑,所以我聽他這樣說,心情大好,但隱約也覺得會令霍炎不高興,心裡有點小小的糾結,「我跟他沒什麼的,但也不想傷害他的自尊。」我說「自尊」,是因為我總覺得霍炎的執著,其中有很大的成分是他想贏忘川。
「我知道。」他點點頭,眼神里又出現一道笑意。
我靈機一動,「我想起來了,當初霍炎要與我『洞』房,我莫名其妙地就控制住了他,是不是你在暗中幫我?」
「我怎麼能讓與我有恩的你,隨便讓他欺誨。」他淡淡地道,來個默認。
「當時情況很危急哦,萬一我沒找到那個琉璃似的東西怎麼辦?」
「我的靈識早已經從大堂脫身,就在那間屋子裡。如果你真的很笨,我自然會出手的。」
原來啊,他一直保護我。這認知讓我感覺特別甜蜜。
不過,在我說道那個琉璃真元時,他的眼神為什麼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