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在意,是我不好
今晚,蘇執生喝了很多酒,幾乎是來者不拒。
這村民本就非常地熱情,一杯接著一杯,哪怕蘇執生酒量再怎麼不錯,也禁不住這麼給灌的。
最後,聞人靳忍不下去了,將蘇執生從那些熱情的村民中解救了出來。
聞人靳黑著臉,渾身上下一副生人莫近的煞氣,村民們自然是不敢接近。
才帶著蘇執生離開大廳,他便控制不住,甩開聞人靳的手,抱著一根柱子,就開始吐了起來。
喝了這麼多酒,不吐才怪。
聞人靳的眉梢擰得更緊,「喝那麼多幹什麼,那些村民只是客氣,你還真是來者不拒?」
蘇執生抱著柱子,也有些站不穩身子,「我……我高興,小禾成親了,看到她幸福,我很……很高興……」
話沒說完,身子就向下溜了下去。
聞人靳直接便將他給抱了起來,「她在,你就那麼高興?」
哪怕,都想不起來,她是他妹妹,他還能這麼高興?
聞人靳不得不承認,他吃醋了,看到蘇執生待蘇如禾這麼好,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泡在了醋缸里!
「聞人靳……」
思緒被他一下拉了回來,便聽他迷迷糊糊地說道:「你不生我的氣了?」
聞人靳腳步一頓,「我何時生你的氣了?」
「你……你這幾天都不跟我說話。」
將蘇執生放置在床榻上的動作微滯,隨之,聞人靳便傾身過去,「我不與你說話,你很在意?」
「唔……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注意。」
認錯總是這麼快,分明知曉,他從來不會生他的氣,也捨不得生他的氣。
眼下又這麼服軟,聞人靳就算是滿肚子的醋,眼下也是消失殆盡了。
「執生,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疼你還來不及。」
說話間,他便吻了下來。
……
念念本是想去鬧洞房的,但想到自家爹爹非常小氣。
若是他真的鬧洞房了,他怕是活不到明日……
念念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打算去找蘇執生。
但在大廳內轉悠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蘇執生的身影。
難道在房間?
「小公子您要去做什麼?」
背後,傳來舒音的聲音。
念念恰好快到房門口了,「我想找舅舅,他在房間嗎?」
「應當在吧,咦,房門怎麼沒關上?」
說著,舒音便推開了房門,念念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小腦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瞧見,此時此刻,聞人靳正壓在蘇執生的身上!
他們……在做什麼呢?
念念的好奇心頓時便冒起了小泡泡,想湊近去看。
但在下瞬,卻被舒音捂住了眼睛,帶了出來。
「舒音,舅舅和聞人叔叔在做什麼呀?為什麼聞人叔叔要壓在舅舅的身上?他是不是要欺負我舅舅?不行,我要去解救舅舅……」
舒音趕忙抱住念念,饒是舒音承受能力再大,此刻也不由紅了臉。
念念是個孩子,他自然是不懂,但她卻是懂,聞人靳與蘇執生在做什麼。
尷尬地咳了聲,「小公子,你舅舅和聞人公子,在做一些……嗯,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是不可以看的,不然是會被打屁屁的哦,知道嗎?」
念念好奇地眨眨大眸,「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壓在舅舅的身上?舅舅會不會被他壓疼了呀?」
倘若不是念念一副很擔心的小模樣,舒音都以為他是知曉他們在做什麼了!
舒音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小公子,咱們去看小小姐,陪小小姐玩兒,好不好呀?」
牽住念念的小手,念念勉強點了點首,「那咱們去看妹妹吧。」
次日一早,蘇如禾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低眸所見,就是非常明顯的痕迹。
這些……都是昨晚,容琛那個壞男人留下來的!
才想將衣裳往上拉一下,容琛便走了過來。
唇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禾禾,醒了?若是累,可以再睡一會兒。」
聽到『累』這個字,蘇如禾一下紅了面頰。
想要下床,結果這腳才碰到地面,腿下就是一軟。
在下瞬,被男人摟住了腰肢,帶到了懷裡,「禾禾,一大早地投懷送抱,為夫受寵若驚。」
蘇如禾真是羞得臉都要熟透了,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是是,都是我的錯,日後,我一定注意分寸。」
這分寸兩個字,說得可真是有夠曖昧的!
房門被人偷偷推開了些許,一顆小腦袋,賊頭賊腦地湊了進來。
「念念,是不是皮癢了,又想打屁股了?」
念念立馬夾緊了小菊花,撒腿兒,跑到蘇如禾的身邊,擲地有聲地控訴道:「娘親,你看壞蛋爹爹又欺負我!」
蘇如禾笑著推開容琛,轉而將念念抱在懷裡,「敢欺負我兒子,今晚睡書房去。」
容琛:「……」
念念抬起勝利的小腦袋,哦吼吼,壞蛋爹爹,你也有今天呀~
容琛一記眸光瞥來,念念立馬將小腦袋埋入了蘇如禾的懷中。
「娘親,爹爹凶我,好怕怕。」
蘇如禾抱緊念念,「乖,有娘親在,他不敢欺負念念。」
念念飛快地朝著容琛吐了吐小舌頭。
容琛眯起了危險的眸子,這小傢伙,一大早地,就來花樣作死呀?
彼時,新房的氣氛正是融洽溫馨,而另一邊,蘇執生也醒轉了過來。
因為喝了太多酒,他眼下腦袋還有些疼。
正揉著太陽穴,聞人靳便走了進來。
「醒了?把醒酒湯喝了,會好受一些。」
抬眸看去,蘇執生髮現,聞人靳的心情似乎非常地好。
因為他的唇邊,還帶著非常顯而易見的笑意。
說起來,這幾日他們冷戰,聞人靳可是一直都板著張冷臉。
怎麼今日,就忽然陰轉晴了?
「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蘇執生趕忙將碗接了過去,「沒有沒有。」
張嘴想喝,卻忍不住『嘶』了聲。
抬手撫上自己的唇角,他的嘴角……怎麼破了?
「別動,你的嘴角破了,我給你上些葯。」
蘇執生的記憶是斷片的,昨晚發生了什麼,他還是迷迷糊糊的。
在聞人靳給他上藥之時,他才困惑地問道:「昨晚,是你帶我回房間的?」
聞人靳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的唇角怎麼會破了?」
感覺……好像是被人咬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