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冥約
曾小雨告訴我,我和她有婚約,而且不可解除的婚約。
「這不可能,我爺爺……」
「就是因為他們,我們才有了這婚約,這是不可解除婚約,當然,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解釋的,我們先不說這件事。」
我的心裡是亂套了,如果沒有這件事,那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曾小雨長得漂亮,蜂腰圓臀細腿,讓我想入非非的那種。
半夜,我和曾小雨出來,往殯儀館去,白婉辦公室的燈已經熄了,而且看到她開車出去了。
我們往棺閣去,走廊總是陰氣四起,讓我感覺不舒服。
有人說,這裡三尺下全是小鬼,半夜走起來拖腿,我也有這種感覺,也許是暗示,是心裡作用,我看曾小雨走得很順暢。
棺閣門前,打開門,我們進去,燈一下就亮了,我看到白婉坐在那兒,看著我們笑。
我愣住了,曾小雨也是一愣。
「白婉,我們拿走屬於我們的東西。」
「你們的?想得挺好的,這水晶人是我的。」
白婉的話確實讓我意外。
曾小雨要發怒的時候,從棺閣的一道門出來一個人,我一看是愛新那扎,你大爺的,他跑這兒來幫著白婉來了。
「白婉,這確實是曾家的水晶人,你也清楚,還人家。」
「張一,你怎麼幫著她?」
白婉怒了,站起來。
「張一,這件事我來處理。」
愛新那扎走過來了,這個覡師其實是讓我不安。
「曾大小姐,你可以把水晶人拿走,如果怕不安全,我可以護送。」
「不必。」
愛新那扎的舉動把白婉徹底的惹火了。
「老愛頭,你……」
愛新那扎沖白婉搖了一下頭,意思不要亂來。
我抱著水晶人走了,上車,往昌圖而去。
讓我沒有明白的是,白婉請來愛新那扎來幫忙,可是,愛新那扎卻反水了,我問曾小雨。
「張一,愛新那扎只有一怕,那就是老十行,曾家是行首,他不敢不給這個面子,今天我出現了,也是他意料之外,這樣的事情,我一般是不出面的,都由曾家下面的人出面。」
曾小雨這樣說,愛新那扎的害怕,那是害怕什麼呢?看來曾家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了,老十行之首,自然有當首的道理,我也不得不小心了。
到昌圖天快亮了,水晶人是不能入宅的,曾小雨帶著我到了曾家大宅後面,那兒有一個地洞,很大,我想曾家會是有這樣地方的。
曾小雨自己抱著水晶人進去的,沒有讓我進去。
十分鐘曾小雨出來,帶我進了宅子,找一個房間,讓我睡到中午起來吃飯。
我是睡不著,但是我可以想所有發生的事情,真不知道曾小雨會給我怎麼樣的解釋。
中午,一個老太太進來叫我去吃飯。
我去客廳的時候,菜已經擺好了,就我和曾小雨,四菜,很精緻。
「我做的,怎麼樣?」
曾小雨笑著看我,她的笑讓我扛不住,我低下頭。
曾小雨給我倒上酒,看來這是要和我長談了。
我也希望曾小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我也把這塊心病去掉。
「張一,我們兩家一直是處得最好,所以才有了婚約,但是出現了紅棺的事情,這也是實屬無奈的事情,祖上也留下了話了,這件事今天我就給你解釋清楚。」
曾小雨竟然把一紙婚約拿出來,那是一張紙,發黃的字,毛筆小楷字體,那是我爺爺的字,他的書法是相當的好,家裡就有爺爺寫的千字文。
「你家也有一份。」
我看著婚約,確實是這樣,整個過程就像一個約定一樣,而且不能更改,但是並沒有像曾小雨所說的,不可能更改,這樣的婚約也只是我爺爺和曾小雨祖上的意思。
「這紙婚約不能改的原因也挺複雜的,這並不是普通的婚約,好歹的,我還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能看得出來,這是幸運的事情。」
曾小雨直接承認喜歡我,這到是讓我的小心臟狂跳了一會兒。
但是,如果我爺爺的事情她解釋不了,或者讓我不滿意,那也絕對不可能。
「那這紙婚約有什麼特別嗎?」
「這是冥約,所以毀不了。」
冥約我不懂,有什麼不能毀的也不清楚。
「這婚約就是在你爺爺死之前立下的,你爺爺死後不久,我有祖上也死了,這就是冥約,以命而約。」
這真是毀不了的婚約了。
「那紅棺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曾小雨站起來,出去,一會兒回來,拿著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有棋子,盒子打開是棋盤,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棋盤,上面畫的亂七八糟的,棋子一種是灰白色的,一種是暗紅色的。
「這是我們曾張兩張下了兩百年的棋,到現在也是沒有解,這灰白色的是骨頭做出,這暗紅色的是棺木做的,這是陰棋,棋盤看著是亂七八糟的,實則上有的規律可找的,可是這盤棋到現在也沒有解。」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棋從你爺爺那輩開始,就沒有人接棋了,我想,我們兩個應該把它下完,當然,沒有那麼簡單。」
曾小雨拿出一張紙,按著紙上畫的,把棋擺好了。
「這就是你爺爺和我祖上下的最後的棋,但是沒有下完,這陰棋是變幻莫測,就如同變化的人生一樣,永遠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這棋沒有定式。」
我喝酒,不說話,這個時候我只要聽就可以了。
陰棋是可以解決問題的,曾小雨告訴我。
「這棋就是你爺爺和我祖上下的棋,這步棋是走到了死步上,預示著你爺爺必有死災,躲不過去,那天也是下了婚約,你爺爺回去就做了紅棺,送給我祖上,這個朋友,準備自己的後事,只是沒有料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一年多,他還沒有來得急給自己準備一幅好棺材,就死了,我祖上就把紅棺還給了你爺爺,紅棺下有骨人,那是拖棺而行,是送你爺爺一程,有那個骨人,到了陰間,就有了保護。」
「張家棺行暗落,我爺爺的死,跟這個沒有關係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只是其它的行挑撥罷了,十行之間並不太平。」
曾小雨這樣說,我也不能只信她的。
第二天,我回家,問父親,他沉默了很久。
「確實是這樣,我不讓你跟曾家人接觸,原來是要接棋,那陰棋不是什麼人都能下的,曾張兩家也下了二百多年了,死了不下十個人了,這棋也沒有破解。」
父親進書房,一會兒出來,把婚約擺在桌子上。
「你自己考慮,這是冥約,確實是不能毀,其實,也不能說不能毀,毀了只是讓你爺爺的靈魂不安,有沒有靈魂我不知道。」
父親這樣告訴我,顯然,還是不願意我接陰棋,對於陰棋我是一點也不了解,一點也不懂,那麼曾小雨是懂的。
父親回房間休息去了,我坐在那兒發獃。
一切的發生都特么的那麼詭異,一切都是新鮮的,讓我無法理解。
第二天上班,局長已經在辦公室了,樓下我看到他的車子,就在想著,他來幹什麼?他已經和葉子聯繫上了,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清楚。
進辦公室,局長很不高興。
「這都幾點了?才來上班?」
「是晚了點,讓您久等了。」
我坐下,局長說。
「今天來找你,也是希望你能配合,白婉那邊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配合什麼?」
局長笑了,他笑我心就是毛,基本上沒有看到他笑過。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拉起來,摟著我說。
「走,喝一杯去。」
「這才九點多。」
「喝酒還分點嗎?不給我面子是吧?」
這個面子我也不敢不給,人在屋檐下,不把頭低下,就撞得你流血。
我和局長去了白骨館對面的一家小店,進包間,點菜。
菜上來,白婉進來了,葉子一會兒也來了,這是三堂會了,看來事情不太好。
每當這個時候,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尤其是這種封閉的包間里,我身後的兩個人就感覺明顯,回頭看並沒有人,豐國所說的,是我救了那個孩子的父母的靈魂,或者說是鬼魂,這個我能相信嗎?不相信,事實上確實是讓我能感覺得到,有的時候,還衝我脖子後面吹涼風,是告訴我他們的存在嗎?他們在保護著我嗎?
白婉坐在我對面,瞪著我,看來她是恨我的,如果是真心的愛著我。
「張一,那水晶人你就不應該給拿走,那雖然是曾家的東西,可是已經到了你的手裡了,那東西實在是有用,進乾飯盆用的,當年麻康家族炸曾家大墓,就是想找到這東西,可是沒有找到。」
現在我是明白了,都是沖著乾飯盆的某件東西而去的。
「那水晶人你們得到也沒有用的,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利用水晶人去乾飯盆而不迷路的。」
「這個我們自然清楚,你也清楚,你可以。」
我不說話,看來他們了解得很清楚了。
「張一,我們合作,條件你可以談。」
「對不起,我不想扯進這件事情中去,水晶人已經還給了曾家,你們找曾家人去。」
我起身要走,白婉拉住我,眼淚就下來了。
「一一,我喜歡你,怎麼著我都支持你。」
我甩開了白婉的手,走了,我發現白婉的虛情假意了。
我回白骨館不久,小枝突然出現了,把我嚇了一跳,她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這個介子形成的人,就是我們所說的鬼,確實是讓我弄不明白。
「張一,求你和葉子合作,她現在控制著我,隨時就會讓我粒子分散,永遠的成不了介子人了,我們也是人,我有仇要報。」
「你報不了仇的,這仇我們活著的人來報,這個殺戮不會白殺的,你放心。」
「我們有相同的電波,這種機率很小很小的,我和我的孩子都死了,葉子的爺爺殺的,我要報仇。」
「可是你報得了嗎?葉子隨時會讓你消失。」
「葉子有一點並不知道,再過一個星期我就不用害怕了,形成我的粒子她再抓去也沒用了,抓去也是瞬間就消失了,我的粒子團會再生的,只是現在不行。」
我不知道要不要幫著小枝,她是幫著我了。
「你讓我從曾家大墓拿回水晶人是什麼意思?」
小枝的回答讓我呆住了。